说着子默便拿出笛子在空中挥舞两下,只见一阵鸣音传出,那倒下的人骨便又缓缓的站起,那楼诗旋的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眼神。
“这,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她捂着头躲在几人身后。
“楼诗旋,有什么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们,不然一会出了事情,我们也不负责。”子默淡淡的讲到。
“祖丽,她,他们来找我了,那些人来找我了。你看他们死了都不愿意放过我。呜呜。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子默对着那些要扑过来的尸骨,默念了一声“碎!”只见那首当其冲扑过来的人骨,转瞬便成了白色粉末。
本就有些不耐烦,此时看见那女人哭哭啼啼不入正题,一下子火冒三丈。
“楼诗旋!给我说正题!”对着那女人便是一声吼。
“我,我曾经用他们做试练,养噬心蛊,结果,结果他们都成了森森白骨。”
“好!很好!这里原先便这个样子麽?你的噬心蛊是自己种的?”
“不!不是,我的噬心蛊是娘胎里得来的。”说着便闪过一丝狠毒。
“便是为了除去那毒,我才找人试炼,谁知他们都死了。我本来想有一两个存活着的可以给你我都解毒的。”
子默看了一眼那女人,似乎这女人要是那玛依拉的娘亲才更符合一些。
她不愿再问什么,便专心的对付起那对面的人骨,熟料就在她转身对付那人骨时,楼诗旋缓缓的走到子默身前不足一米处,抬起自己长长的指甲,便往子默的脖颈上扎去。
“啊!”一声痛呼。
楼诗旋的指甲深深的扎入到子默的肉里,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疼痛一下刺激着子默的大脑,子默想要推开那女人,怎料她像一个八爪鱼一般,牢牢的扣住子默的身体,眼看着大口便要伸向子默的脖子。
“砰”一声响。
楼诗旋缓缓的从子默的身上掉了下去,只见她身体的旁边有一块头骨,而那头骨便是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那个。
“没事吧?”萧祁然冲着这边问道。
子默捂着自己冒血的脖子,对着萧祁然摇摇头,说了句“无碍。”
走到那女人身边,拿起自己的小刀,便往那女人脖颈上招呼了去,你不是很想要我脖颈上的血麽?我便先放干的。
刀划过那女人的喉咙,那血便喷涌而出,忽然那女人睁开了眼睛,对着子默哈哈大笑一声:“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早就生不如死,死了便是解脱,我死后你也活不了多久,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活不了多久!”
说着说着,便已然悄无声息。
子默的手抚向胸口,心里默念到“楚子默,你没错!她该死!人若想杀我,我必除之!”
可面上还是有一些的颓然,随着楼诗旋死后,院子里一下安静了,只听到一声“吱呀”
那大门缓缓的开启了。原来这竟是镇眼!活人命,死人骨,这竟是镇眼?
乌梅,你我无冤无仇,你却这般待我,子默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心中一阵狠厉,我必不让你好过!
下山的路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古纳尔府。
“叩叩”子默敲响那红木大门,一双苍老的手,拉开了门栓,子默看见药婆婆那长满褶子的脸上,在看见他们的一瞬闪过一丝惊讶,便又恢复了暗淡,这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大小姐回来了,和我老婆婆这边来,这山顶上的风大,会抓人的小猫也很多,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是先到闺房里洗漱一下,再出来吧。”
听得出这话里话外的玄,子默冲着老人点头“老人家带路吧,只是先让我这两位朋友歇息下。”
“大小姐的朋友,便也住到大小姐旁边的院子吧,人多了好有个照应才是。”
那药婆婆眼眸未抬,便往前方走去,子默和萧祁然,楚寒三人跟随其后,因怕招惹别的,子默早早的把小凤凰收到了空间里。
药婆婆带着众人一路往南边走去,路上寥寥几棵小树在风中摇曳,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估摸着再过两个时辰便全黑了。
子默突然害怕了这黑夜的到来,她总觉得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夜晚,估摸着肯定有些许怪异的事情发生。
。。。
 ;。。。 ; ; 孽生缘,缘生孽,缘孽生生两不离。
子默瞅见那高高的牌匾上写着三个镶金大字“缘孽宫”
既来之则安之,子默迈着步子往那缘孽宫走去,一阵风吹过,那满园的碎叶飘飞了起来,子默便看见了那叶下的森森白骨。
原来这腐朽的味道便是从这白骨上传来的。
她走近了看,那白骨骨骼发黑,关节肿大,头骨明显被挤压,是谁,竟然连尸体的头颅都不放过?
绕过好几具那样的尸体之后,子默发现了一个牙齿上镶嵌着红宝石的尸骨,这镶嵌技术竟如此高深?不过饶是可以给牙齿上镶嵌上红宝石的人,岂不是非富即贵?
这人是谁?
“萧祁然,你认识这人麽?”
萧祁然走进了些看着那白骨,疑惑的看着那个红色宝石,近几百年关于死人的事自己也听闻了一些,可这给齿间镶嵌宝石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子默看着那人对自己摇摇头,便晓得自己问错人了,若此间有一个两个古纳尔家族的人,这个人的信息便也应该不难知道。
不在纠结于此,子默拾起身往大殿里走去,萧祁然楚寒也紧跟其后。
还没有进到内厅,便听见一阵笛音。
那悠扬的曲子,婉转的飘出那缘孽宫,子默的后背瞬间毛孔微张,有人?竟然!
子默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不禁扭转了头去看,这一看之下,竟惊的双眼发直,两腿发软。
这一堆堆的骷髅,化作若僵尸般的人偶,慢悠悠的往子默这边靠拢。
这可如何是好?
她求救般的望向萧祁然,只见彼时他微耸下肩膀,表示也无可奈何。
“你们对付骷髅,我去找寻声源!”说罢便往那缘孽宫走去。她能听到那低沉的笛音不是从那主殿传来,似乎隔着几扇门窗。
推开厚重的大门之后,子默发现这里类似于一个教堂,只是耶稣的位置上摆放着另外一个人的雕像,那人的形态半分似任君笙,她记起当初阿乐讲的玄冥天尊。
“阿乐,快出来!”
只见阿乐扑腾着翅膀停在子默的肩膀上,对着子默糯糯的讲了句:“娘亲。”
“阿乐,你瞅瞅,那上面的神像你认不认识?”
“娘亲问玄冥天尊做什么?这雕像应该有些许年头了,这上面就是玄冥天尊。”
“玄冥天尊?为何这古纳尔家族的人会供奉他?”子默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只这会儿,阿乐突然讲到:“娘亲!这里有那只老龟的气味!”
这样一来便解释通了,这任君笙是王八是龟子默虽未见过,但从阿乐的嘴里得知,这任君笙没准便是那玄冥天尊的坐骑,而这雕像便也是任君笙嚷着古纳尔家族的人供奉的。
难怪任君笙会和那雕像会有想象,原来本就是一家啊。
神像此时一身素衣加身,说不出的俊朗翩翩。
这一整个的大殿里,似乎看不到有门,不过子默确信,这间绝对和某处连通,她可以听见那低沉的笛音,以及院子里的打斗声。
她缓步走到雕像身边,绕了一圈,并未发现那门在何处。观察着那高台上的雕像,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这笛声也是真的存在的啊。
她闭上了眼睛,听着那笛声的来源,越过了一分钟,子默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果真如她所料,一定和这个雕像有关。
那笛声如料不错的话,便是应该从那雕像的中心传出。
可这雕像在哪里看出呢?
“娘亲~这雕像的眼睛不一样,一个是红色,一个是黑色,玄冥天尊的眼眸都是红色的。”
“那!啊乐,快把那颗黑眼睛拔下来~”
小凤凰飞至雕像处,用尖尖的小嘴去啄那黑色的眼珠,许久也没见动静,难道是自己预料错了?
既然有异处,便必有古怪,只不知那古怪是指何处,这眼珠肯定有问题!
“啊乐,你看看那眼珠可会转动?”
啊乐用小尖嘴使劲的弩着那黑眼珠,只听“嗞”一声响动,那眼珠果真动了,而且转过一圈之后竟然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而雕像前的蒲尘上,缓缓裂开一个口子,露出地窖大一个洞,子默在犹豫要不要下去看一眼。
已经困在这里了,看也许还能找到那阴阳口出去,不看就意味着等死,子默看向那殿外,不死不休的人骨。瞬间升起一抹决心。
听天由命这种事,她楚子默是坚决做不出的,“啊乐,你先回空间休息,还是跟着娘亲下去?”
“啊乐要跟着娘亲~”小凤凰的脸上也显出一抹决绝。子默苦笑一声,还真是个好孩子。
那口连接着石阶,子默看不出通向哪里,便一步一步的朝着声源走去。
约走了有十三阶石阶之后方向微转,踏入平地,是一个昏暗的窄道,潮湿的湿腐味道,刺激着子默的鼻子,没忍住便用小手捂着鼻头慢慢往前走去。
“娘亲~这里有爹爹的气息~”
怎么会?萧祁然明明在上面和那人骨搏斗,怎会有时间到这里来?莫不是这里有一只蛊?
“嘘,啊乐这里可能有危险!”说着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子默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走了没一会儿,便找到了声源,她推开眼前的石门,那笛音便至眼前,一个发丝凌乱,眼神空洞,一袭雪舞印花裙,当她看见子默进来之后,眼神闪过一丝亮光。
子默瞅着情况不对,便拿出了空间的小匕首,对准了那女子,那女子看着应是三十有余的年纪,面相上有些熟悉,这人会是谁呢?
“不要~不要~”那女子惊恐的对着子默的方向,子默想不通这一声的不要是讲给谁,若是讲给自己?自己何时伤害过一个这样的女人?
“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那女人闪烁着眼神蜷缩到拐角。
“为何吹笛子?”子默走向那个女人问道。
“为何吹笛子?”
“为何吹笛子?”一声大过一声,子默俯视着眼前的人。
“他让吹得,他让吹得。”那女人越发的蜷缩到一起,惊恐的看向子默身后。
子默一惊,便也往身后望去,可空空的白色墙壁上什么也没有。
“他是谁?”
“他?”那女人疑惑的皱起眉头,思索了起来,“哈哈”她指着子默的身后讲到“他就是他啊!”
子默上前,一把拿掉那女人手中的笛子,却不料,那女人一看手中的笛子丢失,便像疯了一般,往子默身上扑来。
险些躲过之后,子默不敢马虎,看着那女人再次扑来之后,一个横踢将那女人踢翻在地。
只那女人却像中了邪一般,拾起身便又往子默身边扑来,那长长的指甲在空中挥舞着,子默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这难道是打不倒的怪物,离了近了,子默才发现,这女人哪里熟悉,原是那熟悉的五官啊,这个和子默有着六七分想象的女人,如若再从年龄上看的话,应该不会是这祖丽。古纳尔的娘亲吧?
子默手中的力道放轻了些许,不过还是紧紧攥着那管笛子,生怕被抢了去,再吹响了,岂不是还有一波那人骨要对付?
便是在她小心翼翼的对付着这女人时,萧祁然从上面下来了,还未下来,那阿乐便对着子默讲“娘亲!娘亲!爹爹来了。”
点点头,便看向通道的方向,果然看见那一袭素衣的萧祁然走了下来,看清这边情况之后,几步走了过来,对着刚要袭击子默的那女人后脑勺便是一击。只见那女人瞬间便蔫了下来。
“她中蛊了!”说完略有深意的看了子默一眼。
“她种的应该和你的蛊是子母蛊,她身体里的是母蛊,你的是子蛊。并且因为蛊毒复发,被反噬之后,便成这样,神志不清。”
“她是祖丽。古纳尔的母亲?”有些疑问的语气,子默问向萧祁然。
只见对方点点头,看来事情不怎么简单。
“那要如何解蛊呢?”她看了一眼地上可怜的女人,虽然我不是你的女儿,可既然用了她的身体,我便会救活你的。
“原本我以为替你解蛊需要机缘,现在一看,这机缘便在眼下了,一蛊双生,这蛊应是你母亲在娘胎里便有的,最后自己怀胎十月,母蛊在自己体内,而子蛊却跟了你。要解这子蛊,必须要用这母蛊,同样若要解母蛊也许这子蛊做引。”
“那我要若何做?”
萧祁然走向正前方的一张石板前,看了一眼那昏迷了的女人,“楚寒把那女人抬过来。”
“是”楚寒麻溜的把那女人抬到石板上。
“不行还得把那人绑上。”
四处看了一圈,并未看见什么可以利用的绳子之类,子默冲到萧祁然身边,拉过他的衣袍,小刀一划,只听着“撕拉”一声,一条布溜子便出来了。
她冲着萧祁然笑笑:“特殊情况,包涵,包涵。”便又接着用小刀再他衣服上划了开来,没多久,他的下摆已经惨不忍睹,萧祁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
 ;。。。 ; ; 这小境里的风光虽比不得皇宫的华丽,却也独有一种怡情的风韵,四周都是说不上名字,长着椭圆大叶子的树,光是枝干便有十米之高,子默望着树杈上的小屋,这要怎么上去?爬树麽?
“小萝卜,你从小便是爬树麽?”
小萝卜手指向前方“阿姐,这是阿爹和阿娘养蛊的地方,小蛊喜欢阴凉地,这槮树枝叶庞大刚好遮阴。便是有吃不完的吃食,也放在上面。”
子默点点头,一抹恍然的样子,看来这里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她都有些瞌睡,“小萝卜,这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这山腰处,有一块平地,大家的房屋都建在那里,只平日里需要才到树屋来。”
便就在小萝卜的快了快了声中,子默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以上,才看见一排排一座座整整齐齐的小屋,虽仍是木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建在地上的。
子默在小家伙的指引下,看见一个比别处的房子要大,独独建在一边的屋子时,便明了了,这估摸着应该便是祖丽。古纳尔的家了。
“阿姐,看那里就是你的家了,不过,”小萝卜撅着小嘴,犹豫着该不该讲。
“不过什么?”脚步未停,大步的往那**的院落走去,一边问向小萝卜,只小萝卜咬咬牙,便回答了:“阿姐,玛依拉姐姐前几日回来了,还说,还说,”
“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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