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见着那大汉已然回过神来,不敢马虎,一个飞腿便又往那人身上招呼了去。只她的腿还在半空中,后衣襟已经被那茶棚的老板提溜起来。
“放开我!”子默咬牙切齿的叫到!
“啧啧啧,不简单啊!我这俩手下可是跟了我几年了,竟然被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打了?”说着便把子默往一边拖去。
子默不知这茶棚的大汉从哪弄来那么多绳子,绑住了自己的手脚,这才把自己扔到了一旁。
没一会儿被自己收拾掉的那两人,也缓缓的过来了,压低了嗓子对着那大汉讲:“五哥,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可是难对付的主,我们还是快走吧。”
只见那大汉对着被子默踢晕的家伙,点着头说:“收拾好马车,把她抬上马车。我们现在就走,估计再有两个时辰药效就该过了。”
“是!”,子默被抬进一辆马车里,眼睛也被蒙上了布,黑暗中她想要分辨方向,这会估计比登天还难,尤其在不知道这个万萧国地貌是怎样的情况下。
子默只有任命的坐在马车上,听到有人进来,她便转了转语气问道:“大叔,不知在下何时的罪过大叔您?”
“没有。”子默听到那个嗓音冷冷的回答自己道。
“那是我的家人得罪过您了?”
“也没有。”
一阵无语子默忽又想起,古代不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麽?“那大叔,您是受人之托来的?”
“呵”一声冷笑传到子默的耳朵里“女娃娃这脑袋还满聪明的,不过可惜了,不知道你得罪了哪一路的人,我们只是受指办事的。”
祖丽。古纳尔啊!生前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大叔,那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子默故作乖顺样子,颤巍巍的问向大汉。
“呃,去了你便知道了,不过你若仍像现在这么乖顺的话估计也不会吃什么苦头。”说完那大叔便禁了声,似乎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子默便也不在多问,暂时生命安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因蒙着眼睛,她看不见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碎入腹,那人便是刚刚被子默戳了一匕首的人,子默的匕首现在显然已经落在那人的手中。
子默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些许的记得,自己睡着了三次,中间醒了之后,大汉扔给了自己一些干馍馍啃,因为饿的狠了,那干馍馍在子默的口中也变成了美味。只是有些干,而那人递过来的水壶,子默是坚决不愿意用的,那一股子的口腔细菌味,子默着实不能下肚。
就当子默再一次饥肠辘辘,被饿醒后,马车停了,子默被大汉牵着。过了一个门槛,走了一段石子路,右转个弯,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芙蕖花香味,子默想着五月份,这芙蕖估摸着也是最后一度了,她随着大汉上了十三梯楼梯,又过了一个小门槛,空气似乎有些潮湿,但显然已经在室内了。
到了之后大汉解开子默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又一瞬间的不习惯之后,子默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百日里的光辉。只见这间房子摆设极其简单,粉色的纱幔绕着床铺一周。连窗纱也是粉色的,而整个内室里便被迷蒙的粉色笼罩着。
厅中心有一个精致的小圆桌,桌前是小圆凳,皆是上好的红木,窗前有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子默的手被绑着,脚却是可以走动的,她慢慢的踱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苍白的小脸,唇间已有些干裂,眼睛有些暗淡,这才三日,祖丽。古纳尔,你怎么看着便像是老去了几岁一般?
一丝苦笑爬上了她的脸。她对着那大叔讲:“大叔,您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我累了,睡会。”说着便踱步到一旁的床边,作势便想到床上休息。
这两天,她便了解到了,其实那人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要她名誉尽毁而已,但凡是进了青楼的女子,谁会是清清白白的,即便是清清白白的,说出去又有几人会信?
那大叔果真的退了出去,到了晚间的时候,子默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便清醒了,想是那大汉不放心把自己锁在里面,子默冷笑一声,我楚子默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说了不会逃走,又怎会逃?
门开了,子默没有起身的意思,露出一个小脑袋,望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三十岁左右女子,踱着小碎步,领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食盒刚放在小圆桌上,便两步走到子默的床边坐下,一股刺鼻胭脂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她用手托起子默的小脸,摇着头道:“哟,我的小心肝,谁把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胚子,折磨成这样了。”
子默厌恶的别过脸,“别介啊,你不是饿了么,红妈妈我心肠好,特意做了我碧落阁的美食脆皮鸭给你吃。”说着又走到小圆桌那里,打开食盒,瞬间一股肉香味弥漫开来。子默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望着那脆皮鸭,遂又看向自称红妈的女人。
“我可以吃么?”子默问向红妈。
只见那红妈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就是给你吃的,不过嘛,这吃之前呢,我们先签一个东西。”
只见红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来,递到子默面前,子默把自己被捆起来的双手,示意给红妈看,那红妈对着门口,“啪啪”拍了两下手,只见门口立刻出现了两名彪形大汉,来到子默面前,替她解去了手上的绳索,揉了揉自己被勒红的小手,子默接过红妈手里的纸张,看都没看便拿过红妈手里的那支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楚子默。
只见对面惊讶的看向自己,那红妈嘴打着结说:“你怎么看都不看便签了呢?”
子默一声嗤笑,不就是类似于卖身器之类的东西麽,现代叫做劳动合同,看不看有什么关系麽?
听到子默一笑,这红妈便更加纳闷了,莫不是来了个傻子?:“话说别人一看见这东西,别说是签了,就是没签的都已经哭哭啼啼的了,你这丫头怎的和常人不太一样?”
“噗嗤”一声,子默没能忍住,她眼含着泪花望着红妈道:“红妈,签了给吃饭不?”
红妈愣了下便又点了头,子默随即又问:“我除了签还有别的选择麽。”这次红妈很果断的摇着头道:“不能!”
“对呀,既然不能选择,我又何苦为难自己的肚子?早签晚签不都是一样麽?”
说完子默便起身来到那小圆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撕下一个鸭腿便往嘴里塞,这时子默的小肚子不合时宜的开始咕噜噜的响了起来,这音响的,子默瞬间小脸一红,冲着对面轻笑的红妈,憨憨一笑。
这红妈也是个爽快人,一看子默如此好说话,便也笑逐颜开,在一旁嘀咕着:“我本想着,今个说是来了一个漂亮的,心里念着估计会耗大半天的口舌,哪知姑娘这般好说话,红骂我便也不多费口舌了。从明日起我会安排人来教你舞艺,在我这里白吃可是不行的。”
刚要转身,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看向子默:“兰儿那小丫头挺乖巧的,就是年岁小了点,我让她来伺候你。”
子默轻声说了句好,便又接着闷头吃鸭,饿了好多天的子默瞬间觉得这脆皮鸭简直便是人间无上美味!入口柔软,肉质鲜细,入味纯正,让她吃的赞不绝口。
没一会儿一整个鸭子便就剩下了鸭架子,整齐的码在桌子上。
“咔咔咔”只听着一阵的敲门声,子默淡淡的说了一声“进!”
只见一个约莫**岁的小女孩,梳着双髻,穿着粉嘟嘟,洗的发白的小裙子,来到子默面前,对着子默伏低身子道:“子默姑娘,红妈妈让我来伺候姑娘,妈妈还说了以后姑娘的艺名便叫如花。”
“咳咳”一听见如花二字,子默的大脑便如冬雷震震,骤雨翻滚,彻底被雷了个底朝天。好吧,自己就是如花了。
。。。
 ;。。。 ; ; 子默看着对面的萧祁然,听到那纷纷的议论声之后,脸气的涨红压低了嗓子对着自己讲:“祖丽。古纳尔,好!很好,你给我等着!”说罢便大步离开了饭厅。
慢条斯理的用过早餐之后,她顺着小道回到自己的住处,一看见房中的人儿,瞬间便如同,天雷遇地火一般,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估摸着萧祁然的心情才是,只看见那冒着火星的目光看着自己,子默瞬间便有一股毛骨悚然想要逃脱的**。
刚准备转身逃走,却被一个大力的拉进了房中,锁上门锁。
子默认命般的垂下脑袋,等待着制裁,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响动,她缓慢的抬起头,便看见萧祁然如大神般,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
“我错了。”子默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对着萧祁然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爷挠着自己的耳朵,似乎听得不大明白。
这厮明明就是在装!皱了皱小脸子默大声道“我错了!”
她看见对面眉头一挑,眼神微动:“哦?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咬你!”
“就这个?”
自己貌似除了咬了他一口外,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啊?“不然呢?”
萧祁然拾起身,走到子默面前,微微靠近她之后,压低了嗓子道:“你错就错在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夫君!”
子默往后挪了下步子,看着面前那个阴雨不定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憷。还没缓过神来边听着对面冷冷的说道:“明日下山,启程回国都上京城。”
回国都上京城?那不就意味着自己马上要回这女主的家了麽?古纳尔家族旁系众多,估计老皇帝为了牵制便把家主留在了上京,而祖丽。古纳尔随葬前便是生活在那上京城中。
“我要回古纳尔家族去?”略带着疑惑,子默转向萧祁然问道。
似是明白了子默的顾虑,“你不会待太久的在那里,皇上这次回去估计便会让我们完婚,之后你应该就住在祁王府了。”
既如此,子默便也放下心来,毕竟她不是真的祖丽。古纳尔,即便是她也不愿意沦为掌权者的工具,她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她冲着萧祁然点下头表示,看见那人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
余下的时间,子默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行李,还有自己从桃花林蝴蝶谷折来的桃花以及阿芙蓉,扔进了空间中,这一日,子默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内视空间,她看向空间里熟睡的小凤凰,嘴角不禁微扬起。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不禁想起唐继轩来,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那个少年现在如何,想着便来到窗前的书桌边,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段话,放进当时须眉给的没有标注的信封里。
她给信封的面上写上了:“唐继轩亲启”便黏上了封口,走到门外,刚好看见许汉庭耸拉着脑袋,到了她身旁。
一看见子默便说道“祖丽姑娘,师傅是叫我了,不过不是考我学问,他说让我以后跟着您磨练。”
这须眉难不成想找个人来监视她?可找了这样一个人来似乎未免也太小瞧了她去。
“既如此,你先帮我把这个送往洛河镇,神医莫老头处,让他转交给我封面上写的人。”看着那人拿了信封便往外走去,心想着你这一回来,估摸着自己已经到了上京城了。
一想到这上京城是万萧国的国都,子默便忍不住的兴奋,电视剧里看的再多,也不及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上京城,我楚子默来了。
之后的几日便是在路上渡过的,子默一直想不同,如果秦川城城主的女儿和萧祈筠结合,对他的威胁大,那么自己这个天女对他的威胁岂不是更大?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得天女者得天下,难道这老皇帝真想让萧祁然坐这皇位不成?
往回走的日子里,队伍还是非常庞大的,虽然老皇帝,因为日理万机有许多事要处理,已经连夜走了,可是萧祁然的兄弟们,以及玛依拉。古纳尔,却俨然成了一支不小并且扎眼的队伍。
起初子默是不愿意这么多人一起走的,尤其看见萧祁寒时不免有些尴尬,后来拗不过萧祁阳那厮,便同意了一起上路。
一路上,玛依拉尽显她女儿的娇小本色,甜美的嗓音,适度的礼数,永远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完完全全难以想象斗武会场上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竟然就是她。
子默心中一阵鄙夷,这般女人可是真真的危险,自己一定要离她远一些,除了吃饭时间,子默几乎都是在马车上睡觉的。而一路上,随着人数的增加,这交谈间的话语竟然渐渐的少了,只能偶尔的听到玛依拉,对众皇子的问候声,问候过后还会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日,马车刚停在路边的茶棚前,大家商议着下去喝一杯茶,子默则在车厢里雷打不动的睡觉,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个粗布青年急急的赶了过来,再看见萧祈筠的时候,作揖说了句“大师兄好!”
他又往棚内看了一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他对着萧祈筠疑惑的问道:“大师兄,这祖丽姑娘没有和你们一起么?”
“恩?在啊,找她有什么事?”
“师兄师傅让我跟随在她左右,她现在在哪呢?”只见萧祈筠手指一指车厢,这边许汉庭便明白了,自己这一次接触的主子,什么大爱好都没有,独独喜欢睡觉。
似是感觉到有人说她,睡梦中的子默朝着天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喷嚏,随后才悠悠转醒,还没有醒透,便听到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祖丽姑娘,在下是许汉庭,书信已送到。以后任由姑娘差遣。”
这人还真是不一般的执着啊,子默扶着额头,思索了半晌,想着多一个跑腿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坏处,反正自己没有什么秘密,即便有也早已被人窥探过了。
“既是如此,你便先歇息,待大家启程,你也随我一起吧。”
“是!姑娘,一切但听姑娘吩咐。”
子默从车里爬下来时,正好看见玛依拉给萧祈筠喂食,萧祁然一袭白衣在另一侧望着远处,萧祁阳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讲着什么,子默刚醒来,对小小的声音还是听不大真切,看见那独独一抹墨色时,心间不由得抽痛一下。
萧祁寒一个人坐在桌上,倒着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脸上是隐匿不住的颓废,其实自己并未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但就看见那哀伤的身影时,不禁触碰了她心底的柔软。
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对着茶棚老板讲:“老板,再来一壶。”
“好嘞!”
她对着对面的萧祁寒讲:“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只见对面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牵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摇了摇头。
那茶水很快便端上了桌,子默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端去给了许汉庭,便又折了回来,对着对面的人儿轻声叫了一声:“表哥”
萧祁寒神色愣了下,反映到那声表哥竟然是叫自己,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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