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他。”关芷语带命令。
“为什么要杀我?”威廉姆士强制自己移回目光——不问清这个问题,下一次死都死得糊涂。
关芷的身体僵了一下,垂下眸,“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什么意思?”威廉姆士追问。
“意思就是,我最近压力太大,有些控制不住杀心了,”关芷神色平静,漠然的视线扫过威廉姆士,如寒水般浸入他的全身,“死的人多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总将视线套在我身上了吧”
——并不是人人,都乐于接受旁人安排的人生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纵欲
关芷他们是从伦敦港外的一个微型岛屿的皇家私人港口出海的,与之一衣带水相望的是特丁顿码头两岸通明不息的灯光,往上溯源则是鼎鼎大名横穿英格兰流经伦敦的泰晤士河,站在私人小岛的最高处,可以俯瞰到伦敦港外那一片飘浮在海面上的如星河般不夜的霓虹倒影,幻彩流岚。
这个名叫“卡兰”的私人岛屿长直径只有不到20英里,长弧形向里内凹的形状形成了天然避风的港湾,不过因为位置稍稍偏离航道,加上并非深水港,被作为皇家出海的私港却也不算浪费。
岛上除了一座占了大半可居住地域的私人别墅外,还有一座不算高的小瞭望塔:说是瞭望塔,其实只有四层,仅仅比避风的海岛东南面的别墅要高一倍,但已经足以登高俯览到海岛的任意一个角落的动静了。
虽然只是瞭望塔,但既然是皇家私人休闲所用,内部的设施也并不缺乏,在三甚至有两个房间和一个会客室,四是瞭望台,而顶甚至还完好地保存着一整套观星仪和望远镜,实用性和休闲性兼具,在天高气爽的秋季来顶观星,相当的罗曼蒂克。
萧闲一手提着别墅酒窖中取出的威廉姆士存在那里的葡萄酒和酒器,中指和手机指间夹着两只倒挂的高脚杯,一手扶着舷梯爬上顶。
关芷早已等在上面,噘着笑伸手去接萧闲手里的酒,转身放到早已铺好餐巾的桌上,桌面上点起了蜜烛,橘红的火光中响着低靡的爵士乐,悠沉的男低音诉说着忧愁的情伤,升起透明空罩的顶上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氛。
烛光中映着心上人低顺柔和的容颜,萧闲看着心爱的人儿微垂着眼认真布置的神情,只觉那蝶翼般投落阴影的长长睫毛像小猫爪子一样挠过自己的心头——因为对象是她,原本气氛使然的三分萌动足以变为十二分。
但理智又提醒着萧闲:这样温顺柔情的主动姿态,在关芷身上出现并不正常——起码,不该来得那么快的。
萧闲比任何人都了解属于杜若的敏感和不安,早已做好了细火慢炖,一步步用安全感换取她逐步信任自己的准备,而这一次不过是他们第二次在现实中见面,排除第一次误会冰释后真情流露的特殊情况,按照关芷生长的那个时代的习惯和风俗,以及她本人在情事方面近乎空白的经验,她本该比较被动才对。
萧闲不是不迷惑的,但却也乐见关芷对自己这份感情不在退缩——这是在游戏里他求而不得的。
展臂从身后轻轻拥住心上人,怀中人个子娇小,头顶只堪堪碰到自己下巴,纤细的腰肢几乎是两只手就可以握住,亲昵无隙地贴住自己的柔软曲线在情动的一刻带给感官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背后投下的视线触及她白腻的耳垂和耳际那一片肌肤雪白无暇地延续到颈部和锁骨,鼻中闻到她独有的处子馨香,萧闲只觉心头一热,呼吸都有些加重起来,不禁深长地呼了口气,默念清心。
关芷感觉到来自后方的抱拥,后背贴住一片灼热硬实的胸膛,饶是心里做了准备,到真正亲昵无间的一刻,身体还是本能地一僵,心跳加速起来,那声音仿佛要跳出胸腔,传到身后人耳中。
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才继续折叠餐巾,却有两只大掌伸出将两只小手握住,稳稳抓回腰前,按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侧转,关芷抬起下巴回头看他,正对上一双隐含着炙热、消却了平日沉着的眼,萧闲有些迷惑有些探询:“怎么了?关……”
关芷抬手点上他的唇,“杜若,还是叫我杜若”
指尖触及微烫的薄唇,关芷脸微热,刚要收回来,却被萧闲抓住,放到唇边轻吻,眼中满含缱绻——他们都清楚,“箫声”和“杜若”这两个昵称,对他们有怎样的意义——那时,没有现实的桎梏,他们的感情发乎自然,远没有此时那么多顾虑阻碍。
心跳交融,呼吸渐促,亲吻仿佛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萧闲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右手滑到臀下将她托高,两唇相贴,呼吸交融,关芷伸手环到他颈后,本能的闭上眼,任由唇上试探般轻轻地舔舐过后,灼热的舌尖便叩关而入,挑动,轻吮,温情中微带强势地主导着这场唇齿间的起舞。
关芷的气息急促起来,几乎只能感觉到口齿间弥漫着的强烈的男性气息,这次亲吻好像让萧闲长久以来深埋的霍然打开了一个缺口,仿佛狩猎的兽在长期难耐的潜伏后终于捕获了心念的猎物,心潮迫不及待地爆发,炽烈得在叩唇而入的下一秒便达到了。
潮热的舌在口中搅动着津涎,发出暧昧的声音,关芷几乎有些难耐地想要退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后脑的大掌按住,迫切的唇舌放缓了进攻的脚步,不尽温柔地企图用蜜意柔情诱惑她留下,托在她腰后的铁臂却将她抱得更高更紧,似乎清楚她后继无力地退缩念头。
漫长的唇齿交融。
长久的亲吻几乎要让关芷断了呼吸,甚至不知萧闲是何时放过自己,只知道眼前一片发黑的影子消散后,自己的手正无力地搭在萧闲肩头,腰肢被紧紧箍住,被萧闲抱在怀中,侧靠在他胸前。
萧闲的呼吸喷吐在耳边,和她一样紊乱,腰上有一根硬热的东西紧抵着,紧密相贴几无间隙的身体,让那个事物的存在感无比清晰。
大半年的情动和暗恋,现实局势的压力和两地分隔的忧急,萧闲身上背负的责任和需要周旋的人事一样不比关芷少,面临抉择时感情和理智的交锋更是内外交迫,意志时刻都在强大的压力下接受磨练和煎熬。
而此刻终于得到关芷真实的感情回应,一切选择和付出收到回报,在多方窥视和雄性占有本能的驱使下,萧闲的反应已经是克制后的结果。
对于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有时只要异性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就足以挑动起欲念,何况此时萧闲面对的是自己念兹在兹的心上人,又已经隐忍了那么长时间这个时代的性观念本来开放,萧闲也并非初尝情事,只是迁就着关芷的想法,不愿唐突使她觉得自己态度轻狎,但一旦戳破那层薄纸,情切下萧闲实在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
——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觊觎她,萧闲心中的感情时刻在催促自己摒除理智,将心爱之人完全占有,对所有人彰示自己的所有权:她,是他的欲念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用多大定力,萧闲才让自己停下想要占有关芷的汹涌欲念,然而箍得死紧的铁臂,仍然彰显了他此际隐忍的。
然而这薄弱的克制,却被一双重新环回他颈后的细长手臂和自己送上来的两片红唇敲破,如同被得到许可般,的阀门一旦被打开,便溃堤般流泻而出。
室内开着暖气,但体温却比暖气的温度更高,热得想让人立即脱下身上所有的束缚。
“……杜若……”
看着关芷胸前已经被自己揉弄得散乱不堪的薄衫,怀中人儿眼中满含迷蒙,唇瓣红肿,锁骨缀上点点红痕,萧闲拿出自己最大的意志停下动作,将关芷抱起,走下舷梯回到三——瞭望塔顶层没有床,而萧闲不想让心爱之人的第一次发生在那种条件下。
“……箫声、箫声……”怀中人儿呢喃的声音颤抖而迷乱,娇躯厮磨着,拉下萧闲的头像水蛇一样贴上来,热情得不可思议,让萧闲彷如置身幻梦,直觉却觉得有些异样。
被关芷主动的热情迷惑过去的理智,在这一刻跑出来,暂时抵住了急切的,让萧闲眼中出现一些清明。
“……杜若、杜若等等”
将关芷放上大床,萧闲在额与额的相抵中急促平复呼吸,托起关芷的脸想说什么,却被再度堵上嘴,关芷一翻身,反客为主地坐到萧闲腰上,软翘的臀部摩擦过萧闲下腹某个突起的部位,两人双双发出隐忍的闷哼。
萧闲情不自禁地挺腰顶弄,关芷腿一软,拉扯萧闲上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敏感的部位隔着薄薄衣料相贴,足以让关芷感觉到那个灼热脉脉地跳动,萧闲眼底发红,紧握关芷的腰肢不动,深呼吸数下,忽然猛地拉开身上梦寐以求的娇躯,拉过一旁的被单将衣不蔽体展露光的人儿盖起来。
提手按腿将不死心的挣扎按下,期间那两只小手甚至伸向了自己的下腹,连接的擦枪走火让萧闲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此时又多么激动,但“——杜若杜若清醒一点”
他以为她是中了什么精神暗示,张开精神力确定附近没有敌人之后,再低下头,却不意对上一双情欲未退却偏显得清明的眼睛。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想要宝宝
萧闲不动了。
他盯着身下人,右手紧紧按在关芷隔着被单的一对手腕上上,手背上青筋暴现,额头沁出的密密汗珠几乎让人以为他刚经过一场大战或者对他而言,这种情况比一场激战更令他难以自控。
关芷被萧闲用被单蒙得紧实,只能从薄被下露出一张小脸,此时也是绯红了脸颊,半汗湿的细发贴在颊畔,黑发白肤的交映,落在萧闲眼中就是令人呼吸一窒的美景。
唇瓣嫣红微肿,残留着刚才被肆虐过的湿润痕迹,关芷眼中半褪,漆黑的眼眸像被水洗过一样潋滟,看萧闲的眼神却是略带失焦的朦胧,让萧闲不由想起她刚才是怎样主动地迎合自己,予取予求。
萧闲的俊脸也早已通红,汗水沿着脸侧划下,消失在颈间血液的脉动中。
好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闭上双眼深呼吸又睁开,喉间干渴无比,“杜若,你想做什么?”不知不觉,声音已是如此暗哑,尾音微抖。
“……我、想要你。”脸上爆发热流,关芷无法正视萧闲,垂下眼,复又抬起,身体轻轻扭动一下,无意识地诱惑着萧闲,“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一双漆眸睁大,定定地问他,四肢在萧闲不自觉松开的桎梏间隙里挣了挣。
萧闲重重地喘息了数下,不受控制地俯下身,看身下人闭眼仰脸,他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下,撑在被单上的右手五指张了又屈,手背上暴突的青筋显出了一种青中泛红的颜色来。
汗珠大滴大滴地滑下,萧闲粗喘几下,“你骗我”
他咬牙迸出三个字,终于无法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拉下被单,埋入细腻的颈间,啃噬起来,腰下抵住身下娇躯,狠狠厮磨数下,快感如电击般几乎淹没理智。
关芷抖了一下,身体本能因异性地进犯而缩起来,然后瘫软了身体,任由萧闲舔舐揉弄,眼角溢出一丝泪光。
上身衣衫全褪,连片噬吻流连过胸前软雪,被亵昵地裹弄堆玩,动作略带粗暴,微微刺痛伴随异常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关芷神智已经迷蒙,只觉身上皮肤无处不感觉到萧闲灼热和呼吸。
敏感的小尖突来一阵刺痛,让关芷猛地弹了一下,刺痛后一阵酸酥入骨的感觉一直通向腿心。
“……箫声”
关芷吟泣出声,沙哑的嗓音抖得不成调,弹起的上身弓成一个心惊的弧度,本能地紧闭双腿缩起来,却被萧闲的左掌按住膝盖,右手握在另一条腿的腿弯处拉开,三两下拉下下半身的长裤,只余一层薄薄的布料作为最后的障碍。
萧闲低头吮着一团软雪上的小尖,下身轻易地挤进身下的双腿间,右手隔着一层薄布抚上那片未经探访的处女地,头却抬着,紧盯关芷的表情。
关芷眼神朦胧,视线的方向像是在看他,焦点却涣散,彷如神魂已经出窍。
萧闲见身下娇人儿微微颤着,抓在被单上的十指扣得死紧,分明紧张且完全没做好接受的准备,却宁愿将下唇咬得出印,也不出声求饶阻止,眼神一锐,心中平生怒火。
他放开口中这只不堪凌虐的软雪,高高硬突的小尖闪着湿亮的水光,周围一圈明显的牙印非常明显,白雪上印着一点颤颤巍巍嘬起的嫣红,yin靡非常。
小尖从温热的口腔咋然暴露空气中,十分敏感,关芷才霍然发现自己此刻几乎一丝不挂地赤露o,萧闲却仍是衣着完备,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裸露的肌肤上逡巡,动作不复之前的温柔体贴,而变成一种直觉中让她很是难受不安的肆虐,关芷湿了眼睛,直觉想遮起自己暴露在萧闲视线里的身体。
“……怕了?”气息不稳,萧闲地抚上她的颊,干哑地低问,“还要吗?嗯?”身下的手指警示一般,隔着那层薄薄微湿的布料轻轻抚动,感觉关芷双腿内侧肌肉本能地紧缩颤抖。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饶是事前如何做了孤注一掷的念头来献身,未曾经历的处子之躯终究对那些事情存着恐惧,尤其此时女性的最脆弱处被掌握,萧闲却褪去了之前的情意,显出一副旁观的冷漠态度,即便关芷心知他并非恶意,心中却不由涌起一股恨恨的委屈,只觉自己羞愧得无处可藏。
——如果可以选择,哪一个女人不愿意自己的第一次发乎情、起乎意,没有一丝被迫,而非此时地刻意强求而为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萧闲也是几乎无法自制,只看两人谁能坚持更久,关芷被心头的委屈哽得难受之极,强抑羞恼燥热,闭眼赴死般决然——“要”
萧闲脸一沉,抚在那至娇嫩处的手指恨恨一弹,关芷的口型霎时顿止,上身激跳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她却狠狠地咬着唇,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强抑不然吟泣的声音溢出,犹如受创后躲起来舔伤的小兽。
萧闲手扶在关芷背后,可以清晰感觉掌下纤细脊骨的战栗,怀中人的脆弱敏感让他心口酸缩成一团,然而他却清楚自己的逼迫不能到此为止,否则关芷的倔强只会让效果适得其反。
动了动仍置于软湿之处的手指,萧闲立觉怀中人抖了一下,他将那纤薄光滑的背按向自己,低问:“还要吗?”
指尖轻划着,不等她回答,便在那脆弱的核心处重重弹一下,沙哑略带哽咽的泣音顿时破溢而出。
“还要吗?”他粗喘着,弹了第二下。
“还要吗?”低问着,第三下。
“还要吗?”第四下。
“还要吗?”第五下。
压抑的哽咽终于破音,怀中人剧烈的挣扎被萧闲狠狠按着,强烈的羞愤转为怨恨,关芷狠狠咬上萧闲胸口露出的皮肤,牙关尝到腥咸的味道,和着自己的眼泪流进嘴里,萧闲一动不动,毫不反抗。
被情绪冲击得头脑恍惚,关芷松口,哇地一声哭起来,然后敏感的自尊心被触动,哭声戛然而止,结果气息收的太急,变成一声长长的哽咽声,眼泪流得稀里哗啦,委屈和羞恨不可抑制地涌出心头,蓦地扬起手。
萧闲不躲,关芷的手抖了抖,方向歪了一下,拍到他的耳根处,啪一声重响。
关芷傻眼,啜泣立时收声,闭气闭得一脸通红,两只通红的兔儿眼瞪着他,小核桃一样肿着。
萧闲神色不动,盯着她,“原因。”仿佛胸前沁血的牙印和耳根的红痕没有丝毫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