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体画呀,古德里安,你可真够纯洁的!”塞琳娜似笑非笑的瞟了陆逊一眼,接着看向了晴朗天空。
陆逊彻底无语了,裸体画,这字眼也算不上纯洁,红了一张脸,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发现自己面对塞琳娜的时候总是进退失据。
甲板上一时安静无语,洒满了琐碎的星光。
“为什么不问我找你当私人魔法顾问的理由,这问题在你心里憋很久了吧?”塞琳娜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柔。
“本来想问来着,但是现在没必要了。”陆逊笑了笑,再次的抚上了小诺诺的黑色长发,小萝莉趴在陆逊的膝盖上,睡着了。
“是不是觉得我给了你船票,你欠了我什么,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都打算帮我完成?是不是觉得不这么做就不算个男人?”塞琳娜突然看向了陆逊,神态严肃,就像陌路人的那种素不相识。
陆逊不知道怎么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陆逊很不习惯欠别人的东西,尤其是人情,他怕自己还不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
“还是说因为我给了费雯丽一份体面的工作,你想替她报答我,哼,要报答也是她来报答,不过一个舞娘能做到那种程度真是很不可思议,以她现在的进步来看,再过不久,胜任法兰尼斯的帝国财务官都不是问题,或许她更适合外交官这个职务,居然会说爱琴大部分种族和国家的语言,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舞娘过去的经历了。”
“费雯丽很可怜,我……”陆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塞琳娜打断了。
“你怎么样?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她可是个人才,我还要谢谢你把她带到我身边来呢,说实话,你要是在这么晃荡下去,不久的将来,也只能在个小教堂里终老一生,而费雯丽,会成为政坛上最闪耀的新星。”塞琳娜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语气,微笑着,看着陆逊,。
“你喜欢她吧?”
“不知道。”陆逊是实话实话,他真不知道自己对费雯丽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看到费雯丽这几天那么努力的学习,陆逊自卑了,他从来没有把费雯丽当舞娘看过。
费雯丽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陆逊害怕他只是费雯丽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女孩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陆逊不明白。
那个落雪的冰堡夜晚,穿着破旧皮大衣的费雯丽丢出那枚银币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陆逊的心头,那枚银币落地的声响,仿若来自天堂的钟声,带着复苏的希望和幸福。
“或许我和费雯丽只是落单了的候鸟,因为孤独,决定一起旅行,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终究还是要结束这短暂的旅途的。”陆逊不想承受那种痛苦。
“那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陆逊被塞琳娜的问题搞得心慌意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再次的手无足措,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个纯洁的牧师。
“我想知道泰坦尼克号的结局。”塞琳娜抚了抚被海风弄乱的长发,望向了缀满繁星的夜空。
“你不是知道了吗?”陆逊一直一来都认为塞琳娜很聪明,而且聪明的过分。
“沉没的豪华油轮,沉没的凄美爱情,你为什么那么早就给出了答案?”塞琳娜的声音溢满了伤感,
“我讨厌等待,也讨厌被人等待。”陆逊这话有点言不由衷。
“你去看过费雯丽了吗?”
“没有。”陆逊不知道塞琳娜怎么又提起了费雯丽。
“她生病了,应该是累的,你应该去看看她。”
“我会的。”陆逊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身边那个叫安妮的红衣小妞呢?怎么没看到。”
“你喜欢她?”塞琳娜调皮的眨了眨眼,陆逊承认,塞琳娜的这个动作诱惑力十足,他的心脏简直漏掉了半拍。
“怎么可能?谁会喜欢那个暴力小妞,晚餐的时候有人打扰你了吗?”
“恩,还好,再我泼了讨厌的苍蝇一杯葡萄酒后,世界就清净了。”塞琳娜轻言浅笑。
“你最好把安妮留在身边,那个大副估计不会收手的。”
“你是在关心我?”
“我只是再尽一个私人魔法顾问的义务。”
“谢谢你了,不过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担心我?”陆逊不解,疑惑的看着塞琳娜。
“我说了我的私人魔法顾问不让我和陌生男人吃饭,除非你同意。”赛琳娜捂着上了红色唇彩的嘴唇轻笑着,裸露了一部风的乳房暴露在星光下,也随着身体轻微的晃动而跳跃着,白皙且滑腻。
陆逊比塞琳娜的身材要高,坐在船舷上,再加上两个人之间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陆逊的眼角余光恰巧撇到了塞琳娜白皙的胸部,不多,二分之一的乳肉。
塞琳娜立刻就发现了陆逊的异常,顿了顿,抬起了挂着一丝羞涩的脸颊。
陆逊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笨蛋。”看着陆逊的呆样,塞琳娜轻轻的在陆逊脸颊上一吻,然后跳下了船舷,站在甲板上,背对着陆逊。
“我很喜欢你那个答案,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小诺诺在甲板上睡久了会着凉的。”
看着塞琳娜消失在三层甲板的楼梯口,陆逊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有种做梦的感觉,仿佛那种滑嫩的触感还停留在肌肤上。
“处男的悲哀呀,居然让女人主动!”陆逊哀号着,他在后悔刚才怎么就没主动一把呢,说不定还会有后续呢。
。。。。。。。。
第二卷 踏歌行,红海风情 第十四章 瘟疫?
陆逊抱着熟睡地小诺诺要回船舱,夜风有些凉了。
晚餐结束的时候,陆逊用鹅毛笔写下了‘倾尽所有’的曲谱和歌词,丢给了酋长,当然是翻译成比蒙文字后的,酋长貌似最熟悉这种语言,他那半生不熟的爱琴通用语用来交流还算勉强,唱歌的话就差远了。
酋长也不认识陆逊家乡的语言,否则就真是见亡灵了,但是为了让他做这个雪萝果的形象代言人,陆续只能这么做,可是翻译后的歌曲虽然在曲调上没什么变化,依旧很好听,但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韵味。
面对着酋长疑惑的眼神,陆续只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为了唱出这首歌原来的味道就决定学我家乡的语言?那恐怕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比蒙战歌,说不定会有收获。’
然后陆逊走出船舱后就听到了酋长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陆逊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让他唱这种布鲁斯蓝调是个错误,或许重金属风格更适合酋长。
‘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寂静的红海上分外的清晰。
“难道‘阿托卡夫人’号上也有一个‘露丝’要跳海?”陆续嘀咕着,他不介意扮演一下杰克的角色。
底层甲板上站着六七个水手,好像刚把什么东西丢尽了海里,接着钻进了船舱。
陆逊很想去看看,这事有点诡异,伴随着海风而来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陆逊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了带着顶厨师帽的胖叔,还没打招呼,胖叔就拽着陆逊的领子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间。
“你想做什么?要不是我有事找你,你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了。”
“没想做什么呀?”陆逊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下边那一层?”胖叔坐在椅子上,从旁边的桌子抽屉里取出了一包烟叶。
“是呀,怎么了?日,胖叔,你这床上一股油烟味。”陆逊自来熟的坐到了床上,还想让小诺诺睡会呢,不过这床单也太脏了。
“你身上那件牧师袍也干净不到哪去?”
“我这不是没换洗衣服吗?你总不能让我只穿着四角内裤在甲板上晃悠吧?影响多不好,我可是个纯洁的牧师,不是暴露狂。”陆逊翻着白眼,开始打量胖叔这间屋子。
“哎,刚才那些水手是在处理病患,就因为你是个牧师,我才怕你多管闲事。”
“病患?多管闲事?怎么讲?妈勒比,不会是…。。”陆逊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哎,你想到了?”胖叔又叹了口气。
“难道是把底层得病的奴隶丢尽红海里?这么做也太不人道了吧?”陆逊又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费雯丽。
“有什么不人道的,他们只是奴隶,万一传染上了其他的奴隶,那些贩奴的家伙损失会更大,所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船医是摆设吗?怎么不救?”陆逊问完就后悔了,奴隶贩子会给奴隶看病?除非那个奴隶贩子脑子有病,药品是很珍贵的,尤其是在海上。
丢尽红海里是最省事的办法。
“残酷的现实,哎,我好歹也是个牧师。”陆逊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牧师做的很窝囊。
“牧师也不是万能的,疾病这种东西并不只是单单的圣光净化就可以驱除的,你应该知道那次蔓延了整个庞贝,罗兰士以及大半个爱琴的黑死病吧?死掉的人可是比第二次圣战死掉的士兵都多。”
“要是有医生就好了。”
“医生?古德里安,我发现你真的和其他的牧师不一样。”胖叔盯着陆逊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么答案来,“爱琴其实是有医生的。”
“有医生?我知道呀,那个船医不就是医生吗?”陆逊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那家伙也算?他只是个没有成功进阶为牧师的修士而已,会几个简单的牧师魔法就不错了。”胖叔显然对‘阿托卡夫人’号上的船医不屑一顾。
“你别吓我,这么豪华的油轮上居然没有医生,生病了怎么办?难道都丢掉红海里?”
“以前布朗家还雇佣了一个牧师做船医,只是他的年纪大了,最近刚好退休而已。”
“见亡灵了,我的命运怎么这么多舛呢?你的意思是说爱琴没有医生,只有牧师?最关键的是现在的‘阿托卡夫人’号上的船医是个连我都不如的修士?”陆逊很怕胖叔点头,他不敢想象一个没有医生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医生,发生黑死病之前是有这个职业,但是黑死病的时候一位叫金纳的医生声称发现了克制黑死病的方法,结果他的方法导致了更多的人死亡,于是金纳被神圣教廷当作异端送上了火刑架,最后还是第五任教皇挽救了整个爱琴,当时阶位还只是一名神父的教皇陛下用最圣洁的圣诗净化了黑死病,才得以遏止了瘟疫的传播,给爱琴人民留下了生的希望。”
“你刚才还说牧师不是万能的,怎么又蹦出了一个伟大的教皇?看来我东家的威望还不是一般的强大。”陆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严格说起来,自己也算个牧师,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头上的白色光环会说明一切。
“我说的是那些垃圾牧师,一个真正的牧师就是一团真正的希望,是永不凋零的晨星!”胖叔看着陆逊,眼神期待。
“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怎么了?”陆逊抱着小诺诺,有点困了。
“今天来三层餐厅用餐的贵族少了一半。”
“大惊小怪,胖叔你怎么也成财谜了,不就是少赚几个金庞贝吗?”这次轮到陆逊对胖叔嗤之以鼻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在‘阿托卡夫人’号上也做了几年的厨师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只是这次的事件最棘手也最麻烦,哎,本想回到汉堡就退休的。”
“到底怎么了,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去睡了。”陆逊其实想去看费雯丽了。
“前几天还只是一部分贵族要求把食物送到他们的船舱,一开始我也没在意,毕竟有的贵族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用餐,只是最近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几个水手丢的麻袋都比平常多了好几个,底舱的情况看来很不乐观。”胖叔的语气沉重的吓人。
“胖叔,你该不会是说这船上要流行瘟疫了吧?这玩笑可不好笑,呵,咳咳!”陆逊很想摆个笑脸,结果是连串的咳嗽,因为胖叔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陆逊无语,气氛沉闷的能把人窒息而死。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日,圣母在上呀!”陆逊刚想问这句话就明白过来了,自己可是个牧师。
“我总不能把希望交给那个连牧师都不是的修士吧?”胖叔苦着张脸看着陆逊,一脸的期盼。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丢掉红海里喂鲨鱼。”
“难道就能把希望交给我这个半吊子牧师?”陆逊这话可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后胖叔就会立刻把他丢到红海里喂鲨鱼,真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不去找船长?”
“你以为我不想去呀,自从‘阿托卡夫人’号启航,船长就没出过船长室,你没看到一直是那个尼克大副在张牙舞爪吗?真是糟糕透顶的旅程,要是船上真的蔓延了瘟疫,呵呵,咱们等着在红海上变亡灵吧。”胖叔一阵摇头苦笑。
陆逊看着小诺诺甜美的睡脸,抑郁的叹了口气。
第二卷 踏歌行,红海风情 第十五章 牧师的职责(上)
小诺诺趴在陆逊的身上,吃着胖叔送来的虾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张抄录好的卷轴,魔兽血液还没有凝固,闪着魔法光晕。
小萝莉偶尔会把拨了壳的虾肉丢给酋长怒蹄,酋长则是很感激的一口吞下。
其实小诺诺是不能忍受酋长那亢奋的嚎叫,只有吞虾仁的时候他才会安静一会儿,自从拿到了‘倾尽所有’的曲谱,酋长已经苦练了一个晚上了。
陆逊靠着墙壁坐在床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酋长,他坚信昨晚一定有很多人失眠。
“酋长,你平时唱比蒙战歌都是这么卖力的吗?”
“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播撒战神坎帕斯的荣光,这样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在潘帕斯草原上,我的歌声会传遍每一个牧民的帐篷。”怒蹄很自豪的说着,作为一名战神的地上代言人,他确实有这个骄傲的资格。
“好好的布鲁斯蓝调让你唱成了死亡重金属,你真不愧是战神的代言人,不,应该说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比蒙那天生的狂野和激情,看来布鲁斯蓝调不适合你。”陆逊打量着怒蹄,觉得应该换一种音乐风格,死亡重金属不错。
“明天我肯定会学会这首歌的,以战神的名义发誓。”怒蹄的眼神很认真。
“明天?我的雪萝果估计烂的更多了。”陆逊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看向了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雪萝果。
打开抽屉,取出了一支雪茄吊在嘴上,陆逊示意小诺诺给点个火。
小诺诺已经相当的有经验了,看到陆逊取出雪茄,小萝莉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出现在了鲜嫩的食指上,碧蓝的火焰看上去很是美丽。
陆逊狠狠地闷了一大口,吐出的烟圈渐渐的飘散。
雪茄是昨天晚上陆逊利用失眠的时间做的,从胖叔那里敲诈来的上等烟草加上雪萝果的叶片制成,外面的卷纸用的是带有酒香味儿的萱草纸,一种很名贵的纸张,只有上流社会的贵族书写文章才会用到的奢侈品,陆逊没花钱,在底层船舱拿的。那是胖叔在试用了第一根雪茄后无偿贡献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阿托卡夫人’号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拿点东西有什么不对?
陆逊因为胖叔这话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雪茄的味道很诱惑,微弱的烟草味,再加上雪萝果和萱草纸混杂后冰凉香醇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沉醉,胖叔这资深烟民品尝后只是挑了挑大拇指,然后硬是让陆逊说出了制作工艺。
胖叔还问这东西为什么叫雪茄,陆逊懒的解释,就说是雪萝果的叶片是主料,于是叫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