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爷将背囊丢到后车厢说“把裤子和鞋子脱了。”
袭珂吓瞪了眼,瞠目结舌“脱…脱了?”
楠爷关上后车厢,走过来摘去她的军帽,巧妙地取了她头上的橡皮筋,长发铺泄而下。
袭珂打开了他的手。“抽什么疯呢!”
楠爷一手搭在她腰上,低声问“需要我帮你脱吗?”
袭珂牙齿发着颤“真要脱啊?”
“看我这样子像是说着玩的吗?”楠爷挑眉。
袭珂小嘴儿一撅,迅速解开腰上皮带,将裤子脱下,好在里面穿了一条御寒裤,所以才避免曝了光。
将鞋子脱了后,一下就忍不住外面这寒风习习了,一股脑打开车门钻入车厢,一气呵成。
“这个要扔了?”楠爷拿着她的脏裤子问。
袭珂摆手说“别浪费,军装可是每个军人的魂儿,丢后车厢回家洗洗就能穿了。”
楠爷点头笑“猫儿,不错啊,总算是找到当军人的感觉了?”
“那可不是。”袭珂垂下眼儿嘟哝一声,回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渐渐地,她融入了这个叫獠牙的集体,当然,没有任何人逼她。
楠爷进入车内,抓起副驾驶上一袋东西丢给后座的她。
袭珂好奇撂开袋子,里面是她的衣服,有衣服有裤子,均准备好了。
袭珂激动地颤了声儿“楠爷,你真是个闷**。”
楠爷星眸危险一眯“你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
袭珂意识到自个儿说错话后,嘿嘿干笑道“我说你真是个好男人呢!”
“算你识相,快换上,别着凉了,到时又来像树袋熊一眼缠着爷。”楠爷没有看她,径直轰油门走了。
袭珂快速将衣服裤子换好后,趴在座上,眼皮越来越沉重,直直睡了过去。
当楠爷将车停到淡台时,正准备下车叫后座的女人下车,转过头去,却发现她已经昏昏睡了过去。
这两天的考核是挺膈应人的,再加上昨儿晚战斗到凌晨,这妞儿是累了。
他打开后车门,动作轻柔地抱起她,生怕动作大了,惊醒了她。
袭珂生性敏感,感觉到有人在翻弄她身子。
她不满地哼唧了两声,觉着这怀里的味道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安全,往里面些挤了挤,再次睡了去。
楠爷将她抱进去正要刚放在沙发上,袭珂难耐地扭动两下,睁着朦胧惺忪的睡眼盯着他。
“醒了?”
袭珂伸懒腰,如梦初醒。“这么快就到了啊,楠爷,今儿我兴致好,我给你做顿晚饭呗。”
“嗯。”楠爷揉揉她蓬乱的青丝。
袭珂爬起来,亲昵蹭蹭楠爷鼻子。“那你去叫徐女士帮我把那沾满稀泥的军装洗了?”
平时都是她顺便丢在洗衣机里就算了,但是看到那身厚实的泥,夸张的都可以刮下来敷墙壁了,她确实不想动它。
“嗯,好。”楠爷应道。
接着袭珂去找好拖鞋穿上,蹭蹭往厨房去。
一顿比较家常的晚餐在袭珂精心料理下,完成了。
袭珂做的饭菜,同众多普通家庭一样,没有山珍口味配饰,没有燕窝鲍鱼滋补。但是,却很下饭。
何以见解?
因为今儿盐放太多了,楠爷一个劲儿的吃白米饭,根本就不怎么动菜。
没见到,楠爷吃下去第一口青菜那样儿,看得你直接憋到内伤。
当然做了这几个菜,她可是整整用了一包盐
什么心血来潮?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报复嘛,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拾辍他一顿,叫没事老逗着她玩儿。
袭珂吃了两口白米饭后,放下筷子“我不吃了,你慢慢吃吧,上去洗白白了。”
她觉着也够了,不然楠爷真被她折腾死了,她还成千古罪人了。
袭珂走后,楠爷立马丢下筷子,去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觉着还不够,又是一杯一杯一杯…
晚上,袭珂倒在楠爷怀里看电视。
说实在的,自从和他结婚以后,就没有和他这么悠闲地倒在一起过。
主要是楠爷太忙了,晚上回来吃完后就开始处理部队的事儿,部队的事儿处理完了,还有公司的事儿,反正琐事一篓筐。
不过,与她共赴**的时间倒是挺多的。
这男人啊,就是色!怎么着都是要抽点时间出来找点这方面的事儿做。
“猫儿,唱首歌给我听。”楠爷突然说。
袭珂木讷了,这男人今儿是中什么邪了?
“唱什么歌?”鬼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唱你拿手的。”
拿手的?袭珂清清嗓子。“一闪一闪亮晶晶,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楠爷“……”
——
第二天袭珂在家睡到了中午,起来时,徐女士上来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
她则换好衣服下去招待,毕竟楠爷不在家,来者定然是什么达官贵人,一定不能得罪了。
下去时,正是宋团长坐在大厅沙发,暗淡无色的一张脸。看起来精神不大好,这不是废话么,宋问安出这么大事儿了,叫他如何好的了?
袭珂掖掖衣服,下去招呼他。
“宋团长,楠爷今天不在家,要不改日来访,或者是去部队找他?”袭珂笑道。
宋团长黯然失色的脸,勉强扯出一个荒诞的笑“不必了,今儿是来找易太太您的。”
袭珂诧然了“我?”
找她又屁用,她又做不了主。
“是啊,我想再求你们通融一下,放了我们家小女问安吧。”宋团长抖着声儿说
说实在的,这宋团长有点无趣了,事儿说一遍就算了,老是在这里说,真想收回主意。
“不是的,宋团长,您看这事儿,我也想帮您,只是楠爷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是吧?我已经尽力去劝说他了。”
宋团长笑笑,突然从他包里拿出好几摞钱,看起来有好几十万,以及几张存折。“易太太,这是我们家二老所有的积蓄,我现在拿出来,希望您们能高抬贵手一把,这事儿咱们就私了,成不?我知道,易太太您比较善良,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容易,希望您能体谅体谅。”
袭珂手指像触到电似得,连把那一摞钱推回去。军区最忌讳的就是贿赂,她可不能害了楠爷。
“您拿走吧,这钱我真不能收!快快快!收走!”袭珂心慌了。
“易太太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先告辞了。”宋团长站起来,转身急急就走了。
袭珂追都追不上,脚还给崴了。
这里面肯定有诈!
“徐女士!你赶快去把这些钱送到宋家去!”袭珂冲着厨房大声喊。
徐女士边解围腰边跑出来,扫到桌上那一摞钱,立马应道。“哎,好嘞。”
徐女士拿了一个黑色包包过来,将钱在袭珂眼皮底子下,全部装进去了。
“太太,您没事吧?”徐女士过来扶袭珂。
走一步脚踝都是火烧一样的疼,她拧眉摆手。“你先去把钱还给他们家,不用管我,我没事儿。”
徐女士将她扶到沙发上,就听她吩咐走了。
晚上,袭珂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楠爷,今天宋团长拿了几摞钱,放下立马就走了。不过,我叫徐女士送回去了。”她如实招来。
楠爷眸里闪过一道异色,点到淡然道“嗯,好,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变现好像一点都没有她激动啊。
“去獠牙,我是做什么的?”袭珂还是比较在乎这个问题。
“我的文书。”楠爷淡淡答道。
啥?费了那么大劲儿就当了一文书!我去年买了个表。
“你不是有文书嘛!”袭珂不解了。
楠爷轻描淡写一句“退役了。”
“不会就像企业里的小秘一样吧?”有一股强烈的不安。
“差不多,但是你这接触的是国家机密。”
八格牙路!说楠爷是个闷**,还不信!现在以后想吃她,那多容易啊,随叫随到,要说以后日子啊,就更他妈苦逼了。
最后从楠爷口中得知,白富美去了特战队,小四也如愿到了军部医务室当起了卫生员,她们也算圆满。
次日,袭珂去獠牙任职,抱着前辈交接给她的文件,来到楠爷办公室。
楠爷刚挂了电话,拿着一叠照片看着。
“楠爷?”袭珂敲敲门。
------题外话------
明天会有啥事儿?你们预想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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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死不厚道的老东西
楠爷放下照片,面无表情。
“怎么了?”袭珂偏头问。
“有人昨天把你和宋团长见面时的照片拍下来了。”楠爷沉声说。
他奶奶个熊!就知道那老东西葫芦里没卖什么好药!
袭珂一个箭步走过来,拿起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瞅着,恰好是捕捉到她摸上钱那刻,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楠爷继续说“宋团长拿这些照片,去军区总部告发我了,刚刚是总部打来的电话。”
“可是我叫徐女士把钱送回去了啊,还有啊!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啊!我们家门前明明有养狗,进来都应该会汪汪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袭珂十分不解。
楠爷一把将她扯下拥在怀里,纤长的手指刮过她鼻梢。“你的缺点一大把,其中一点就是太容易相信任何人。你难道没有发现,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你看到过徐女士了吗?”
袭珂这才想起岔子出在哪儿了,家里出内贼了!“徐女士背叛了我们?”
楠爷没有答话,直接点头。
“那他还是没法证明我们接受了他的贿赂啊?就凭这些照片?这并不能足以说明什么!”
楠爷挑眉,轻声说道,一点也没有听出任何焦急。“昨天下午时,我的账户里无顾多了一百多万,这些要是查起来,我并没有办法解释这笔钱。”
“日本人!准备够齐全啊!”袭珂咬牙切齿。
楠爷苦笑的摸出一录音笔。“不止是这些,他还准备了这个。”
袭珂一把夺过,按下键钮。
“易太太,这些钱给你以后,就请不要为难我们问安了,咱们就此一笔勾销。”是宋团长的声音。
“呵呵,宋团长,理解理解,这码事儿就算了。”录音笔那头是袭珂的声音。
放屁!这么低端的玩意儿!别以为找个会模仿别人声音的人,就可以冤枉人么?呸!不要脸!这么幼稚的玩意儿,也只有那老东西生锈的脑袋才想的出!
袭珂顿时觉着气不打一处出!
“这些这些这些!都做不了任何实质性证据!”袭珂一下就炸毛了。
“别急。”楠爷抚平她急躁的心灵。
袭珂冷静下来,眯着眼看他。
看楠爷的样儿,丝毫没有作急的样儿,她心里也不慌了。
楠爷肯定早就将事儿都解决好了,不然决不可能这么悠闲。
“你说说,你怎么解决这事儿的?”她直接开门见山。
楠爷也如数回答“昨儿晚你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那时我就给邬耿打电话了。宋团长会选择在我不在的时候来,想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他自以为这个计划实施的相当完美,他只是没想到我用热成像功能找到了徐女士的藏身之处,并将她抓到了獠牙,逼她将所有事情经过重新讲述一遍。”
“昨晚上我已经将所有事情抢先一步通报给总部了,并将他以前的一些把柄全都抖出来。”楠爷说。
“什么把柄?”袭珂茫然。
“为了他宝贝女儿的前途,四处用公款请人吃饭。”
“哟,你这么短时间就调查出来了?”袭珂觉着贼玄幻了,好像好多八卦以及别人的**,对这些根根底底都一清二楚,军旅百晓生么?
“将宋问安送到牢里做刑事拘留时,我就料到会有今天,那时就将找人将事儿给调查清楚了,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手心里,是兜不出任何圈子。”楠爷扬唇。
腹黑绝对的腹黑!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那人是个反面角色,他说,他每做一件事之前,都会为自己留二十条后路,因为他想不到身边的人谁是真谁是假,每个人都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楠爷那么早就为自个儿留好了后路,想就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很容易联想到,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这碗饭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袭珂心中还有一个谜团。“那徐女士又是怎么回事?”
“徐女士只是被他威胁了,他拿徐女士家人相要挟,并承诺事成之后给她二十万。宋团长将徐女士藏起来,就是为了今天来为他出庭作证。原本手中的出奇制胜的利刃,这下倒成了他致命的弩,他赌的就是你没脑子,太容易相信人。”
“你才没脑子!”袭珂气急败坏,瞪了他一眼。
最见不得人损她了,她准炸毛。
楠爷苦笑“成,你有脑子,你最精了。”他点点她光秃秃的额头,宠溺实打实的浓。
她就喜欢这样被他惯着,那种感觉酥到骨子里去了。
袭珂满意点头“嗯,这是句人话。”
“那军区总部打电话下来干什么?”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
“老宋的计划毁了,根据他几宗罪,革除他的职位,开出于党。”
“那你干嘛不高兴?”刚刚进来时,确实看到他神色暗了一下。
“于褶升职晋升为英武团团长。”他冷冷说。
袭珂不说话了,于褶那玩意儿还真给他混出头了,这样说来,倒还帮了那贱渣一把。
“说来还是宋团长太急躁了些,他要是愿意多等一些,他也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说来,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还是在他那宝贝女儿身上。”她顿了顿继续分析“我看他想算计出这招来,肯定是想将你拉下马以后,一来是解他心头之恨,二来他可以随便靠关系将宋问安那事儿给解决了,是吧?”
“猫儿,跟着爷终于总算变聪明了些。”楠爷赞许道。
她全部说准了。
“那宋问安的事儿?”袭珂迟钝了。
“按原计划进行。”
袭珂搂着他脖子,在他耳畔喝着气“听你的。”
“下周进行年度军事演习,要去参加吗?”每次演习都会有意外伤员,她不去也是好的,但是依她的性子还是征求过她的意见再说。
“去啊,怎么不去,肯定特好玩。”神经一下就变得兴奋。
“这是战争!”楠爷脸色刷得变了。
“我知道啊,反正我就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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