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楠爷就是那种什么情感都是闷在心里不善于表达的那种,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已会产生什么负面幻觉。
“丫头怎么了?”易奶奶凑过来问。
看到钱包里的照片,易奶奶像被某光刺了眼儿,眼眶瞬间就红了,随即一颗豌豆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一滴接着一滴。
袭珂这才从刚刚的情意中拔出来,发现这边钱包这边照片的人物是一男一女以及一个五岁大孩子。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浓眉大眼翘睫毛,两人均穿着军装,女的一身军装穿的十分有军花的味道,是个美人胚子。
男人长的和楠爷有些神似,袭珂大概猜到了,这应该就是楠爷的父母吧。
不过,说实在的楠爷小时候长的好q弹哦,只是还是同现在没什么两样,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还是英气浑身散发。
以后他们生的孩子就应该是这样吧,不对!应该还要可爱点。
“这就是楠烨的母亲微微。”易奶奶指着照片上的女人说,眼圈红肿不堪。
袭珂找来纸巾给她擦擦,轻声呢喃“奶奶。”
“丫头,奶奶给你讲讲过去的事儿吧。”易奶奶渐渐陷入回忆中,刻着深深年轮的脸,显得越加沧桑。
“楠烨的母亲微微是个好姑娘,跟你一样。微微从普通部队,经过层层关卡考入了特种部队獠牙,那时楠烨的父亲是刚好是狙击特战队的大队长,他那时一眼就爱上了那个倔强坚强勇敢的姑娘。后来他们俩相爱了,那时老头子一直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只因为微微的身世,她的父母是国内某犯罪组织的头头,那时是老头子带着队伍缉拿了她的父母,最终她的父母执行了枪决。她为了弥补自己父母生前做的孽,自己忍着父母去世的痛,进了部队,就为了好好弥补祖国,偿还父母的债。”易奶奶擦擦眼泪。
声音哽咽继续说“世上缘分就是如此,那时老头子还是军区特战旅的旅长,她那时也不知道老头子正是缉拿她父母的人。也在无意中爱上了楠烨的父亲。直到那天,楠烨父亲将微微带回家吃饭,本来满心欢喜准备的一桌饭菜,却在老头子看到微微那刻,僵硬了空气。因为之前逮捕她父母的时候,查看过她全家的资料,所以老头子一眼就看出来是那两名罪犯的孩子。他绝不能同意让一个罪犯的孩子来当自己的儿媳,那将为易家家谱上抹了一层黑。”
“后来楠爷妈妈发现了爷爷正是害她父母亲的凶手,然后毅然走了,后来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袭珂问。
易奶奶扯扯嘴角摇头说“不是的,她是个懂事理的孩子,打她进部队那刻起,她就已经放下私人恩怨,一心一意为了国家而活着而战斗。她觉得她父母的事儿,怨不得任何人,那都是她父母应该偿还的,而老头子所做的,全当例行公事。至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怨过何人,恨过何人。”
易奶奶脸已经被泪水濡湿的水光一片,袭珂拿过茶几上的纸巾,一一拭去易奶奶脸上的水花。回忆就像把锋利的利刃,不仅让你心痛,还会让你泪腺决堤。
那些尘封的记忆,都是致命的伤。
“后来怎么样了?”袭珂轻声问。
易奶奶扯过一张纸巾,擦擦鼻涕继续揭开回忆的伤疤。“后来,他们俩义无反顾的爱着,直到悄悄生了楠烨,因为那时老头子吩咐部队坚决不给他们批准结婚申请书。那时的楠烨父亲,可不像他现在这么疯狂,直接私自去利用关系办了你们俩的结婚证。那时候楠烨爸爸军衔没有楠烨大,很多事处理起来没有楠烨方便。还有就是老头子不给户口本,他们一直没办理结婚证。部队因为微微没有结婚就生孩子了,部队开除了她的党籍,明人不说,谁都知道是老头子在背后动的手脚。老头子坚决否认这门婚事,那时我也劝说过老头子,他脾气比一头牛还犟,谁都说不过他。微微和楠爷父亲就一直在外面住,知道楠爷五岁的时候,老头子带人来到他们的小屋子抢楠烨,因为楠烨是易家现在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让他跟着微微他们受罪。结果,在抢楠烨的时候…。”
说完她哽咽了,眼泪越来越波涛汹涌。“最后……微微跌倒,不小心从护栏上,直直摔下去,给摔成植物人了。那时楠烨父亲从部队赶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伤痛欲绝,那时他和楠烨恨透了老头子。从此楠爷父亲就一蹶不振,每天连部队都不去了,公司的业务也不处理了,每天就在医院护着微微。老头子一人摊上了这些事儿,那段时间老头子一下白了半头的黑发。没过多久,医院下了脑全部死亡的通知书,微微去了。那时楠烨父亲抱着她哭了两天两夜,微微去了以后,楠烨父亲也跟着病下了,因为自己也没心医,一个患者,连自己都不想治疗了,就算是医生是大罗神仙也难治啊,在楠烨七岁时,他也跟着去了,从那以后,楠烨就和他爷爷产生了隔阂,对他爷爷的态度,比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还好。”
这背后的隐情终于一一揭开了,原来有这么一段痛彻心扉的故事。十分明白为什么楠爷会对易向明那个态度,那天为什么易向明提起他母亲,他情绪波动会如此的激烈。
楠爷父亲也是个痴情执着的汉子,挺让她钦佩的。
易奶奶另外一只手搭在袭珂手上。“丫头,你知道吗,我还是挺喜欢你这姑娘的。就因为你看人的时候眼睛特真诚,不像小高那样弄虚作假的。微微也是个好媳妇,只是老头子的一己之念,害惨了两代人。楠烨的性子就跟他父亲一模一样,我真担心今后还会有这种事儿发生。不过丫头,你放心,奶奶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发生,老头子已经做错过一回了,要是在错一回,他就真造孽了。”
袭珂扑到易奶奶怀里,是一股让人安心的肥皂味儿,小声呢喃着“奶奶…”
“没事儿,只要有奶奶在,那老头子就暂时不敢动你一分一毫的。”易奶奶信心满满,突然觉着这奶奶挺可爱的。
说着易奶奶擦干了眼泪,好不容易回了点儿神。“老头子性子比较偏执,思想传统保守。所以就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有利于家族兴旺。奶奶喜欢你就成了,奶奶给你支一招,赶紧怀个娃娃生下来,最好是男娃,那死老头就拿你没辙了。”
袭珂苦笑“当初楠爷妈妈不也生下楠爷了,最后还是给……”
“那可不一样,经过那么多事儿,老头子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硬了。至少在你们这事儿上,他没有直接命令楠烨将你给休了,也没有在部队上给你搅合麻烦,也没有暗处来为难你,以前微微跟楠烨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他也在楠烨父亲的基础上得到了血淋淋的教训,这次他已经做了很大的忍让。”易奶奶直接否认了她的说法。
接着她又小声对袭珂说“其实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他约法三章了,他答应我,如果一年内,你做了个中尉,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就不再反对你们之间的事儿,并且光明正大将婚礼给举行了。”易奶奶一说到这事儿就高兴,破涕而笑。
“中尉?大胖小子?一年之内?”袭珂拧眉问。
这对她来说,是个难度,你说中尉哪里那么好升的!大胖小子?这些靠缘分,缘分都是天注定的,哪能说生就生的,真当她是神仙,想生什么,直接以交情求送子观音给你一个。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是啊是啊,奶奶可是想抱曾孙子得很呢。正是因为小高被人玷污了以后吧,老头子心中最佳孙媳妇人选没了,他这才让步了呢,现在应该就是和楠烨谈及这事儿吧。”易奶奶咯咯笑着。
敢情她还是恰恰好插了一个缝子?
还是自个儿捅出的缝子?
这就是人生和命运,永远都是那么阴差阳错。
这时楠爷和易向明进来了。
易向明还是面无表情扫了袭珂一眼,没有说话,他对袭珂就好像当初对微微一样,心里怎么勉强,也喜欢不起来。
袭珂见了易向明冷然的表情,下意识的低了头,平时在怎么拽,在长辈面前,应有的尊重是必须要具备的。
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一眼瞪回去了,叫他死牛掰!叫他死装逼!
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你这老不死的!
易向明眼光别具匠心独特悠然,只会对那些绿茶婊感兴趣,像她这种正儿八经的好姑娘,他一向不怎么看好。
只喜欢绿茶婊回来光他家门耀,为他们大易家,戴上一顶高端大气**炸天的绿帽子。
袭珂心中突然悠悠荡起那首熟悉的歌儿。
红橙黄绿青蓝紫,你戴的是绿帽子~循环一百八十遍也不算完。
“我们回去吧。”易向明冷冷对易奶奶说。
易奶奶仍然挂着慈祥的笑,立起身说“丫头,奶奶先走了,改天有空在来看你啊。”
“奶奶我送你吧。”袭珂说着就要拔掉输液针头站起来。
易奶奶连忙抬手制止她,笑笑说“没事儿,我们自己出去就成,你这还有这么多液要输呢,丫头,注意身体啊,不然奶奶可不喜欢了。”
袭珂推推楠爷说“楠爷,你快送送奶奶去。”
楠爷扶着易奶奶低声说“奶奶,我将您送出去吧。”
“好嘞。”易奶奶笑弯了眼儿。
最后楠爷和易奶奶还有易向明一同出去了,偌大的病房空荡荡的,袭珂心也空空的。
她再次拿起楠爷的钱包,摩挲着那张三人照,心却滚热滚热的。她不知道,楠爷这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打小儿就有那么大的心里阴影,这些年肯定不好受。
突然她觉得楠爷其实跟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甚至楠爷更加悲惨一点,曾经拥有过,在坎坎坷坷战战兢兢拥有一段时间后,又全部夺去,那是一种无人理解的痛。
最后又看向那张萌萌的照片,脑海里突然浮现他们走入婚姻殿堂的情景,她穿着圣洁的婚纱,手捧着新鲜的花儿,双眸泛着光儿望着从殿堂走进来的男人,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幽深如潭的眸儿,充斥着浓浓爱意。英俊精致的好像出自一名画家之笔的五官,无不让人觉着魂儿都不不自觉的勾了去,更有味道的是他与生俱来的强势气质,更能控制住气场。倍儿给她长脸了。
那时得到所有亲朋好友的认可,想想,多美唯美的画面啊,想着想着眼眶都润了。
想想后,她放下钱包,楠爷刚好进来。
恰好她们四目相对,楠爷见她的眸儿湿湿的,过来搂住她。
掰过她的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儿沙哑的要命“猫儿,没事儿,天塌下来了,不是还有楠爷撑着。只要有楠爷在,就不会让你吃亏,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别哭了,乖。”
听了他这话,袭珂觉着眼眶更湿了,像涨了潮水似的,喃喃低呤着他的名字“楠爷…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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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珂儿,我求你了
袭珂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将来会有哪一天会面对另一半家庭的问题。
从结婚到现在,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吗,她根本就还没有喘过气来,下一遭事儿就接踵而至,压得她喘不过起来,现在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楠爷说出话儿,顿时让她心轻松了不少,就好像他拿走了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一切压力都让他受着。
这种男人,叫她如何不心动。
最后输完液就回淡台去了。
回家以后,空荡荡的黑~
以前有徐女士操持着,自从发生那事儿以后,家里的里里外外就没人管理了。
“想吃点什么?”楠爷脱下外套,放在衣服架子上。
袭珂抱着抱枕,在那漫无心思的按着电视遥控器。
想吃楠爷吃的饭,不是要问你想吃点什么,而是要问他会做什么,之所以征求你的意见,纯属只能归纳为一点,就是伪绅士!
都老夫老妻了,还装啥啊装。“反正我不喝粥。”
一生病就喝粥,她真的快要麻木了,神经被那白哗哗稀糊糊的粥给灌错乱了。
难怪她觉着近来怎么瘦了,原来全是因为楠爷虐待她!
别人一生病都是好吃好喝在那里伺候着,可怜她只有白粥将就着,这特么都是神马人生路啊?
“那你要吃什么?”楠爷问。
其实一到他做饭的时候,最为纠结,每次里里外外笼统不过这几句话,就完了~
袭珂放下遥控器,抱着抱枕盯着楠爷说“唔~那就照着我之前做的那些菜做一遍就成了。”既然这么说,那就难为他一下下。
“好。”楠爷爽快的应了。
袭珂狐疑地望了他前往厨房的背影,嘟哝着“是真好还是假好?”
不管了!那都是楠爷的事儿!
她继续盯着电视看,从前爱看的肥皂剧,现在统统不感兴趣。突然翻到我是特种兵的电视剧,她突然停了下来,盯着电视屏幕,眼睛眨都不眨一眼,看得专注。
过了一个小时,电视剧也演完了,袭珂合计着是不是应该去叫外卖啊。
抬头就闻到一股菜香味儿,袭珂顺着过去,见楠爷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而饭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了。
她走进去,搂住他的腰,用鼻尖蹭着他硬实的后背。
“怎么?想要了?”楠爷调笑道。
袭珂脸猛然一红,轻打了他一下。“不行,还受着伤呢。”
“快去坐好,待会就可以吃饭了。”楠爷轻声说。
极少的温柔,怕也是只在她面前展示过的吧,袭珂想想,她还是挺有眼福和口福的啊,能吃到楠爷做的菜,就好比调戏了巨星的屁股一样,觉着自个儿捡了便宜。
“楠爷,什么时候会的这些啊?之前不是只会做粥的吗?”袭珂觉着惊奇极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这两个月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去跟炊事班的老班长学几道小菜。”楠爷一边铲菜到盘子里,一边说。
“哈哈,是为了做给我吃的吗?”袭珂心里乐开了花骨朵,一层一层的绽放着。
“你觉得别人会有这个口福吗?”楠爷反问。
他这辈子,只给袭珂做过饭,她是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
一般他认准的东西,不管是人与物,只有一开始认准了,他这一辈子都变不了,这点随他父亲。
“楠爷,不如以后我们不要找保姆了,这个家里的事儿,我们自己来操作?”袭珂突然提出这个建议。
“想我给你做饭就直说。”楠爷冷声回答。
袭珂眼珠子一转“我来做饭也成啊,你洗碗可好?”
“那我们还是请个保姆吧。”
这什么男人啊!懒得跟懒羊羊似的,不过没有懒羊羊卡哇伊。
——
两天后,军区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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