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我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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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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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项反复推回火炮,重新瞄准的工作,远比装弹费时的多,直到1897年法国人首次装备了75mm管退式速射炮,也就是在八国联军侵华中大名鼎鼎的“75小姐”,火炮射速才从每分钟6到7发,提高到每分钟30发。管退复进技术让法军伸缩的炮口如毒蛇般起舞,倾泻着火力!

    而德国克虏伯1896年的架退式新产品,不过是每分钟20发罢了!日不落帝国的同期新品18磅架退速射炮也才达到每分钟20发!这些架退炮比起法国的管退式‘75小姐‘,要落后不少。

    姚梵的82迫采用了套筒式复进装置,也就是套筒式缓冲机,这比架退要先进的多!精度也大大提高!比起75小姐的管退来,同样的原理,却技术上领先100年。

    说到火炮精度,即使1897年面世的75小姐,在榴弹最大有效射程3公里时,也仅仅只有百分之4的命中率,一般是要推进到1500米距离开始炮击,以换得百分之7左右的命中,欧洲19世纪末的火炮实验中,多门架退式速射炮2500米外发射300发榴弹,仅有15发击中目标火炮阵地!欧洲各国为了提高火炮杀伤,小战役中都是采用40门左右火炮进行打击,中等规模战役则集中80乃至上百门火炮的炮群进行打击,至于大规模战役,则要倾其所有了。

    而姚梵的87式82迫,6号装药时的射程达到了4660米!6号装药最大射程的圆概率偏差70米,杀伤半径22米!基本上给他一分钟,30发速射下来,再怎么说也能把目标阵地给端了。如果使用远程装药,可以打击5700米距离上的敌人!

    这种代差让姚梵可以在对手射程之外,将敌火炮阵地摧毁殆尽,而对手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考虑到这年头欧洲大规模会战的战场范围大约是5。5公里见方,这意味着姚梵的炮兵阵地可以几乎不移动,而又能高效覆盖全局。

    “小伙子们,你们将创造历史!”

    姚梵欣喜的对着战士们喊道。

    望着站在一大片蛐蛐草中的姚梵,学员们依旧是傻笑着,他们只觉得,能够达标,就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桂八曾跟着村里的学究,读过两年开蒙课,他心里想:“创造历史,那就是青史留名?东家可真会说笑……”

    由于今年收成不好,逃荒的人逐渐增加,况且姚梵着意的派人在附近州县招募伙计,以至于姚家庄人口急剧增加,眼看就要突破4000人。姚梵军务政务,忙得团团转。

    可是10月20日韦国福传来消息,登莱道参将衙门要下来视察,希望姚梵准备好。

    姚梵只得立即找韦国福商量。

    “大哥,这检查是咋回事?”

    “兄弟莫怕,原来参将衙门将军是周觉恩,那是山东总兵周觉荣亲弟弟,眼下周觉恩大人得了李大人差遣,调去塘沽修建炮台,所以朝廷这次新换了一位主,乃是正白旗的禄善禄大人。”

    “此人好相与么?”姚梵问。

    “好不好相与不知道,可他下来检查,无非就是看看兵员有否缺额,弓马是否娴熟。可说到底,还是来要银子的。”

    “那我放心了。”姚梵倒是不怕贪官,反正他有的是钱。

    “兄弟放心,他不过是来按例查我守备营的,应该不会去管你的乡勇团。”韦国福很有经验。

    10月25日,禄善来到青岛口。

    这天一早韦国福就带着手下在守备营衙门前校场列队,等待视察了。

    韦国福的守备营平时稀稀拉拉,姚梵估计他有一百多号人,今天为了凑数,姚梵给他送去300多伙计,凑足了500员额。

    禄善收了韦国福500两银子,自然得过且过,看韦国福射了几箭后,便意兴阑珊。

    可他大概是嫌500两银子不过瘾,突然提出来,要去看姚梵的乡勇。

    “我听说此地遇春商号那姚梵手下还有团练,按练总的衔,应该有100员额,韦国福你带我去查看。”

    韦国福一愣,心说你吃饱了撑的,怎么想起来去查一个没正经编制的团练呢?

    “将军,那姚东家的团练是不吃饷的,属于乡练,这也要查?”

    “你懂什么!”禄善突然板脸道。

    “就算不吃饷,朝廷给他的练总衔难道是假的!

    我听说那姚梵在胶州搞了个遇春农业信用社,作得好大生意,印子钱放满了全胶州!他能做这些,靠的还不是皇家的恩典!还不是靠他的乡勇?”

    禄善板着脸道“我还听说,孙州判把胶州衙门里收钱粮、捐派的活计,可是全都包给他姚梵手下乡勇团了。这些日子雪片般的滚单发下来,胶州居然全都能一一收足!若不是他的乡勇暴虐抢掠,如何能收齐这么多银子?你说!他从中鱼肉了多少?”

    韦国福有些心急,连忙道:“将军,那姚梵我也认识,此人素来忠心体国。我听说那些滚单都是他用贷款替百姓垫上的,并未派手下乡勇豪夺百姓家产。”

    “放肆!你小小一个守备懂得什么!我就不信,天下还有不吃腥的鱼!

    你休再多言!只管带我去那姚梵的乡勇衙门!”

    韦国福无奈,心里不住腹谤,心说你禄善算老几?人家是在丁宝桢和李鸿章面前都挂了号的,又是个没编制的主,我就不信你能拿他怎么着。

    可是县官不如现管,韦国福可不敢对顶头上司发牢骚,何况这位还是个旗人,据说还是有点来头的主。于是赶紧带着禄善来到姚梵的乡勇衙门。

    姚梵的衙门其实就是个意思罢了,仅仅在胶州府衙边上的劝业街上租了个二进的门脸,门上连个牌子都没有。

    这里当差的是白大贵、李石头,这两个以前是韦国福的亲兵,被派到姚梵处帮忙。他们得了姚梵的差事,一个月领200两银子经费,在此操办军乐团。

    得了韦国福的消息,二人急的屁滚尿流,赶紧一边差人去通知姚梵,一边把他们这些日子里搜罗的几个吹喇叭打鼓敲锣拉三弦的乐人带到门口,敲锣打鼓的列队迎接。

    禄善来了就挑茬,骂道:“这般呱噪,成何体统,好端端的乡勇,搞什么鼓乐丝竹!长此以往,军纪必然败坏!”

    白大贵赶紧扑到禄善前边跪下,连连磕了八个头后,也不敢抬脸,慌张地道:“回将军大人的话,有了这个军乐团,乡勇行走各村也能得个热闹,走路不累。”

    禄善一听就火了:“我大清哪里有这些个规矩,乡勇居然还要吹打的仪仗!你们这般糜烂,成何体统!

    来人,给我把他们拖下去!各打20军棍!”

    参将衙门的兵丁立刻上来,将白大贵和一干乐人拖下去,在路边就噼里啪啦的打上了。只听得一片鬼哭狼嚎,嗷嗷惨叫。

    李石头缩在人后,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溜出去通知姚梵。他生怕之前派去的人说不明白,从眼前这光景来看,绝对是要花一大票银子才能平息的了,他得赶紧通知姚梵才行。

    韦国福一见这阵仗,就知道坏了,眼前这位新上任的参将大人,一定是把姚梵当成了肥羊,准备狠狠地敲诈一笔。

    他心里着急,连忙上前劝说道:“大人息怒,等那姚梵来了,再分说不迟。何况据我所知,那练总衔挂在姚家伙计贺世成头上。细细说起来,这些乡勇与姚梵,可是并无半分干系。”

    禄善大怒,骂道:“好你个韦国福!你拿了姚梵多少银子,居然帮他这样遮瞒!此人花了银子给奴才捐官,教他家的狗奴才鱼肉乡里,欺压良民,榨取钱财,这还能瞒的了本大人!”

    韦国福口中忙称不敢,退下再不言语。

    禄善在乡勇衙门里坐下,心里盘算着,一会姚梵来了之后,要好生敲他一笔大竹杠,这小子把印子钱放满了胶州,可见是肥的流油。天底下但凡敢吃这带血的印子钱的主,不用说一定是手黑心狠,不知抢了多少民户,卖了多少人口。自己扣他什么罪名,必然都不会冤枉。

    这禄善来山东之前,在京中只是个正六品骁骑校,只因为光绪新帝登基,人事变动,考虑到要在李鸿章的一亩三分地上掺些沙子,安排些满人武官,这才选中了他,原因是他姐姐嫁给了辅国公长子奕劻的表侄。可是这个位置抢的人也极多,禄善经过八方游走,磕了无数响头,花了三千多两银子才讨来这个差事,上任伊始,他当然急切的希望,赶紧把跑官的亏空给抹平了,速速的赚钱。
第114章 三百长枪气萧森(五)
    【114】三百长枪气萧森(五)

    乡勇衙门派来传话的人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姚家庄时,姚梵正在开公审大会。

    之前姚梵让王贵查的米粮克扣案件已经有了最终结果,经过与炊事五班的伙计秘密谈话,根据他们举报,王贵带伙计冲进炊事五班班长曾常有的板房,在里面发现了靠墙一直摞到天花板的整整二十袋白米白面,还有四个装满大豆油的咸菜缸。

    王贵当时气的跳了起来,吩咐伙计把曾常有捆起来,拎到一处仓库里,又叫来与他相好的刘进宝、李君二人商量,三人都对庄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愤怒不已。

    李君虎着脸听了王贵的话,扭头对着曾常有脸上狠狠唾了一口,他愤怒地解下腰上扎的武装带,边抽边骂道:“打死你这个贼!打死你这个贼!!说!!你还偷了什么?”

    曾常有被绑的如个麻花,被抽的鬼哭狼嚎哭丧着脸道:“真没别的了……呜呜呜……就这点东西……呜呜……全都在这了,兄弟手下留情,呜呜呜……。”

    一边站着的刘进宝那里肯信,恨得咬牙地骂:“不说实话!打死他!”

    刘进宝愤愤地对手心唾了一口,也解下武装带:“让我来!娘的,老子今天替东家打死这个贼!”

    那武装带是姚梵采购的军品,牛皮、铜头镀锌,铜头上面冲压出个五角星,若是被这铜头抽到,皮开肉绽。

    要知道李君、刘进宝可都是成天进行体能训练的战士,李君是铁匠家的小子,刘进宝世代都是干粗活的佃农,二人属于打小苦水里泡大的劳动人民,两膀子上一股子力气使不完,再加上连续几个月打熬身体,好吃好喝的加强营养,让二人长出了一身腱子肉!

    李君每一皮带下去,曾常有身上隔着衣服就是一溜子鲜血冒出来,若是一直抽下去,便要活活打死。

    曾常有被李君的武装带抽的浑身满脸都是血,吃痛不住,苦苦哀嚎,若不是被捆着,便要疼的满地打滚了。他又看见刘进宝推开李君,手里紧紧攥着武装带,那厚厚的牛皮被折叠紧握,沉甸甸的铜头坠在前面,森森怕人。

    曾常有心知这玩意是要命的,以刘进宝的身板气力,如果被他抡抽上脑袋,那还不是血肉模糊?十有**要被当场打死!

    “说不说实话!”刘进宝重重踏上前来,擎起皮带头子作势猛击下来,不知他是想要打死曾常有还是吓死他。

    曾常有见到这架势哪里还敢嘴硬,当即被吓得一泡热尿钻出裤裆,洇湿一地。

    他哭喊道:“我说!我全说!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于是曾常有开始交代他如何多水少米烧烂饭,如何在白面里掺麸皮作馒头,如何在重油炒咸菜里减少用油。这些米面豆油被克扣下来后卖到本地米店,前后一共偷偷地卖了四千多斤大米和白面,流出给本地的粮商。

    因为姚家庄的大米都是姚梵采购的去皮干净的精细白米,面粉都是雪雪白的标准馒头粉,豆油都是清澈的精炼食用油,和清朝落后的食品加工技术生产的糙米、灰面、深棕色豆油比起来,那简直是最高级的食品!深受有钱人的喜欢,畅销的不得了,以至于市面上只要一出现姚家庄流出来的米面粮油,有钱人家就会掏腰包一扫而空。

    那粮商见到如此畅销,哪里还不拼命巴结曾常有?

    这导致曾常有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陷越深,他后来甚至在炊事五班发展了两个伙计作为同党,勾结着一起克扣私吞公中的米面粮油。

    事情汇报到姚梵这里,姚梵厌恶地问李君:“你觉得这事咋办?”

    “这狗贼!自己要死!

    东家!曾常有偷得米面粮油都是咱庄子里的上等粮油,这样的好吃食,价钱往高里算值一千多两银子!这贼子,我看应该活活打死!”李君愤怒地说道。

    他是苦出身,深知如今的好日子来之不易,他清楚知道幸福生活全靠姚家庄的良好运转,所以特别憎恨挖墙脚、坏姚家庄规矩的曾常有。

    姚梵思考着,口里不自觉地发问:

    “曾常有偷了这样多,打死的确不冤,但是打死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李君握着拳头恨恨地道:

    “杀一儆百!不打死他,以后说不定还有人要学样!我看应该连着他两个同党一起打死!”

    姚梵重重点头,觉得自己绝不能姑息这样的犯罪行为,对于**必须零容忍。

    更何况自己的工资开的不低啊!?

    曾常有作为主管炊事五班的班长,负责着船坞修造与海边平整工程一千多人伙食,手下20个烧饭烧菜的伙计,因此姚梵给他开的工资每月足有5两白银,没想到这样的高薪养廉之策,养出了个米虫!

    “治国就是治吏!

    国未立,吏先腐,若不严惩以戒,必将养出一个既得利益集团,李君我同意你的观点,杀!

    但是,我们要先进行公开审理,要走流程,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这三个人!让大家引以为戒。

    李君你组织一下庄子里的伙计,挑个日子,在船坞工地上公审宣判这三个**分子!”

    “我这就去!”李君风风火火的从姚梵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李君挑的日子,整好是10月25日,也就是禄善来青岛口视察的这一天。

    当白大贵从乡勇衙门派来传话的人从姚家庄跑到海边船坞工地找姚梵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一千多人的民夫和伙计肃然站立,一层一层的围着一个木架高台。

    这是工地上临时搭建的一个一米高的台子,后面用竹竿拉着红布横幅,上面贴着白纸黑字的标语——曾常有贪污**团伙公审大会。

    曾常有和他的两个同伙被五花大绑,头上戴着白纸糊的高帽,面对群众跪在台子中央,帽子上面分别写有贪污分子曾常有、贪污分子范立杉、贪污分子朱水大。”

    姚梵亲自上阵,穿着和伙计们一样的蓝色棉布工作服,站在台上大声宣讲:

    “同志们!贪污犯对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损失,除了他们直接贪污盗窃的钱粮外,在道德风气上,工作风气上的损失破坏,更加难以估量!

    从他们三个人身上,我们大家清楚地看到了腐朽的封建糟粕对于革命队伍的进攻是多么猖狂!面对内心扭曲的私欲,曾常有、范立杉、朱水大他们三人不但被俘虏,还驯服的向腐朽堕落的封建势力投降,成为了封建**势力在我们队伍里的代理人!

    他们贪污大伙辛辛苦苦干活的报酬,克扣米粮,情节严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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