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些风雅之物,倒是破能讨他的欢心。
等到胡励和景戚戚走进客厅的时候,才发现胡勉和胡勤都已经到了,可能是之前在商场“耽搁”的时间有些久,景戚戚忍不住用手指轻捏了一下胡励的手腕,分明是在怪他没有时间观念。
胡语正和夫人李筱铭倒是并没说什么,高兴还来不及,李筱铭更是招呼保姆快端来绿豆汤,来给二儿子二儿媳解解暑。
两个人先恭恭敬敬地跟父母问了好,这才把东西递给保姆,依次坐到沙发上。景戚戚还是像几年前那样略显拘束,她觉得这根本不像是一家人欢聚在一起,倒好像还是领导在接见下属一样。
不过胡家的三个儿子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胡语正坐在主位上,一边喝茶抽烟,一边不时问问儿子们的工作生活,他对胡勉尤其上心。胡家这一代只有胡勉是在政府里工作,胡励和胡勤全都热衷于商业,胡语正倒也没勉强,任其发展,只是每次见面都免不了一番叮嘱教育。
“爸,您放心,工作上我会多自省。倒是您的身体……”
胡勉不愧为长子,说话很是沉稳,和父亲聊了一会儿工作后,转而关心他的健康。坐在胡语正身边的李筱铭其实一直面有愁色,丈夫患了癌症,虽说是早期,经过妥善的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的,但是她依旧无比担忧。
“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说!”
胡语正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多说自己的病情,难得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这样的机会不多。
很快,饭菜端上来,都是些家常菜,但味道却极好,众人依次落座,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胡家的保姆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做起川菜来特别拿手,回锅肉肥而不腻,就连饭量很少的景戚戚也胃口大开。
随意话着家常,不知怎么就提起别人家的事儿去了,胡语正感慨着周家那个叫人一提起来就摇头的风流子周正居然上周生了个大胖儿子,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老老实实结婚过日子,倒是叫一群长辈跌碎眼镜,还说老周乐得合不拢嘴,用话挤兑他,说他是“起个大早,没赶上集”。
可不是,胡励结婚早,但到现在,好几年了,他和景戚戚也没孩子。
“那个,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我亲自熬的呢。戚戚,你来跟我学学,我教你,你回家后熬给胡励喝。”
李筱铭听出丈夫话中的含义,但她也担心这话听在景戚戚耳朵里不是滋味儿,免得叫人家他们胡家娶媳妇就是为了生孩子的,赶紧站起来,把景戚戚叫上去厨房。
景戚戚立即跟上婆婆,心里松了一口气,婆婆为人还很和善,起码人前人后都是笑脸相迎,算是好相处。
“爸,您刚那么说,多容易叫二嫂吃心啊。再说了,就我们家这情况,那真要是我们三个谁生了小孩儿,你和妈能给带怎么的,还不是扔给月嫂保姆,等你们猴年马月得空了过来瞧一瞧,逗一逗?”
没想到最先出声的居然是老三胡勤,见母亲和景戚戚走远了,听不到,这小子夹了块肉塞到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朝胡语正抱怨。
胡语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可能会叫儿媳多想,不过话已经出口,也没法再收回来,他只好抽着烟不作声。
“爸,这种事儿,还得看缘分,我和戚戚已经很努力了,您别急。”
转着手里的酒杯,胡励笑了笑,倒是对胡语正的旁敲侧击不以为意,语气依旧淡定,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很努力”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年纪大了,你要理解我和你妈想抱孙子的心理啊,哦,男孩儿女孩儿都无所谓,我们又不是重男轻女的老古板。”
似乎胡励的话让老爷子高兴起来,他眯起眼睛,这种时候他看起来倒像个平常的老人,显得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胡勤大笑着摇摇头,仗着自己是小儿子所以说起话来倒也不拘束,直嚷嚷老爸这是典型的口不对心,他眼睛往旁边一扫,扫到胡勉有些阴霾的脸色,眼里笑意更深。
大哥和二哥两个人之间的这笔糊涂账,有的算了!胡勤在心底暗暗发笑,瞥了几眼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窈窕身影。
景戚戚端着汤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李筱铭跟在她身后,之前在厨房里她将自己研究多日的煲汤秘诀教给了景戚戚,让她有空多在家里熬汤喝,滋补身体除燥气。
就在景戚戚马上走到餐桌旁,要将手里的碗放下时,脚下忽然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就看她“啊”一声摔倒在地,滚烫的一碗汤洒在地上,瓷碗碎了好几瓣儿,她整个人差点儿扑到一地碎片上。
“戚戚!”
在场的人全都愣了,没想到她怎么还能平地摔跤,幸好热汤没溅到脸上,不然非得烫伤不可。但是这一摔,景戚戚手上的手套也摔掉了,手臂蹭上一块碎瓷片,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离景戚戚两步远的李筱铭都愣住了,可她更惊愕的是,她走在后面,所以看得清清楚楚,是她的小儿子,在景戚戚马上要走到餐桌时,故意伸出长腿来绊了她!
她呆愣在原地,不明白胡勤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小叔子,为何要对嫂子有如此深的敌意,她自己的儿子,可她怎么也不明白他了。
就在景戚戚倒下的瞬间,坐在胡勉和胡勤中间的胡励已经快速起身,冲过去就要抱起她,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有人抢先搂过她的腰,将她带起来,拉到了自己怀里。
“你没长眼吗?就不会离远一点儿?”
扯过景戚戚受伤的手臂,胡勉看着那原本白腻光滑的肌肤上一道肌肉翻起的伤口,恶狠狠地质问她,不等她回答,腾出一只手来就把桌上的餐巾蘸了些白酒,往她伤口边缘擦拭起来,小心地将险些就要嵌进去的碎碴儿全挑出来。
酒蛰得伤口很疼,胡勉擦一下,景戚戚就抖一下,她试着往回抽自己的手,刚要动就被他死死用力按住,低哮道:“别动!”
她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胡勉,张了张嘴,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开口道:“大哥,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
听清她的话,胡勉全身一震,抬头看了看,才忽然意识到,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似乎不解他的紧张——一个大伯至于对弟妹的伤这么关切?
讪讪一笑,松开手,胡勉将手里的餐巾放下,略有些尴尬道:“是我太着急了。”
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粘滞,胡励将惊魂未定的景戚戚带到怀中,抱着她走到厨房冲洗,李筱铭则立即招呼家里的保姆收拾一地狼藉,让胡语正他们先回客厅喝茶聊天。
“很疼?”
冲干净伤口涌出来的血珠,胡励看了一眼一脸惨白的景戚戚,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问道。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抿嘴摇了下头。
“不是很疼,就是吓了一跳,我走得好好的……”
她掀起眼皮,看向他,有些委屈。他不许她再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低喃道:“我知道,不说了,一会儿上楼帮你擦药。”
景戚戚点点头,听话地不再解释,既然他信她,那言语就不需太多。
晚饭后不久,胡勤就先走了,说是约了人谈生意,他前几年开酒吧本来是玩票性质的,没想到大赚了一笔,最近打算和朋友一起筹钱做餐饮。
李筱铭见留不住,叮嘱了他几句路上小心少喝酒之类的话,也就让他走了,回头笑着对胡勉和胡励道:“不早了,你们房间平时我都有收拾,上楼歇着吧,我和你爸也歇着去了,岁数大了精神头不济了。”
胡励点点头,叫人把急救箱拿到二楼卧室,直接带着景戚戚就上楼了,坐在沙发上的胡勉不着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许久后才慢吞吞起身上楼。
他们的房间是对门,一左一右,房门装饰和内里格局都极为相似,不然当年景戚戚也不会一头走错,走到胡勉房间里。
虽然很久都没回家住,但房间里果然是一尘不染,天竺葵精油味道的空气清新剂让整个卧室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不自觉地舒缓了心情,全身逐渐放松下来。
“伤口不能沾水,看来要我帮你洗澡了。”
胡励看着被自己包得稍显夸张的伤口处,笑弯了眼睛,得意洋洋开口道。景戚戚低头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我只是划了一道口子,胡二少弄得我像是断了一条胳膊似的,四个字给你,兴师动众。”
他攥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拉,边拉边笑道:“看在小娘子有伤的份上,为夫今晚就饶了你,本想与你酣战三百回合,现在看来,为夫只能委屈一下,做那‘一夜七次郎’了!”
说完,胡励不等景戚戚反对,硬是将她抱起来,边走边撕扯她身上的裙子,往浴室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15发烧了,昨天没能三更,对不起了,这次病得很重,除了烧之外还有些感染,在吃药休息。
稍后会给留言超过25个字的赠送积分,请大家踊跃留言,更欢迎长评,一个长评大概能免费看3章更新?(?3?)?
→解风情25←
若说没有陌生感是骗人的;景戚戚当年和胡励结婚后,只是象征性地在胡家大宅住了两晚;此后便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偶尔留宿;其余时间都在两个人的小家里生活。
如今被胡励抱着,手臂被纱布缠得密不透风,可里面的伤口仍是隐隐作痛,她不再挣扎;免得牵动痛处,于是一言不发,乖乖地陷在他的怀里。
“别动;我一手放水一手抱你;你乱动就跌下去;摔到了我可不管。”
胡励略显紧绷的嗓音在浴室响起,似乎带着回音似的,察觉到景戚戚好像扭动了几下腰,他赶紧出声警告,边说,边弯身拧动水阀,让热水缓缓注满浴缸。
“那个,我冲冲就好,不想泡了,你放我下来吧。”
景戚戚有些犹豫,尤其是她看见胡励已经一脸怡然自得地伸出一只手来解衬衫的扣子了。下午在商场里的那一幕大胆而刺激,虽然令她享受到了极度的愉悦,但清醒过后还是让她后背都是冷汗,实在是太恣意妄为了,两个人情难自禁居然在试衣间里缠|绵起来!
“好。”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他,没想到胡励歪着头,一双眼黑漆漆的,盯了她一秒,就爽快地答应,真的将景戚戚放下来,让她站稳。
她松一口气,没想到呼吸还没等理顺,胡励大手一伸,将她身后的喷头取了下来,转开开关,直接就浇到了景戚戚头上。
“啊!你有病啊!”
景戚戚失声尖叫,水并不凉,温度正好,只是来得太突然,水珠儿溅到她眼睛里,身体也立即湿透了,她整个人落汤鸡一般。不过或许是胡励有意避开,她受伤的胳膊倒是意外地躲开了他的偷袭。
“你要冲啊,我帮你,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不是?”
透过模糊的视线,眼前的男人笑得狡诈,真的好似一尾狐,眼睛尤其的亮,气得景戚戚手背往眼睛上一抹,跳起脚来就张嘴去咬他。
她霸道地啃咬住他的喉结,几乎是一瞬间,胡励就低低地呻|吟起来。他的小女人还是这么热情这么凶猛,带着动物一般的激|情和狂|野,他立即揽住她的腰,怕她脚下打滑跌倒,她却不领情,用那只未受伤的手狠命地捶打他的心口。
胡励不觉得疼,倒是无尽地痒,被她烫人的小手儿摩挲得全身战栗,从尾椎骨到头皮,阵阵酥|麻,所有的毛细孔都全数张开,似乎在叫嚣着过多的尚未完全释放的欲|望。
“非要咬我的话,那就换个地方好好‘咬’。”
半晌,胡励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怕她不懂,还故意用自己已然有了变化的地方用力顶了顶景戚戚,惹来她的白眼儿。
“都怪你,我要是不来,也不会划伤。”
景戚戚挣了一下,反被他抱得更紧,索性将头埋下来,在胡励胸前闷闷地抱怨了一句。他不说话,许久才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的火热消褪了一些,转而浮上一丝平静和冷冽。
“戚戚,你当我不知道这是胡勤那小子故意的?”
他嗤笑一声,伸手抚弄着她湿漉漉的发,索性将藏在她发髻中的发夹取下,任由那长发散落披在肩头,这让景戚戚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带着让人心疼的娇柔味道。
胡励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她莹白如玉的耳垂,模模糊糊开口道:“我不管,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乍一听这话的景戚戚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连他的吻都顾不得回绝,只是睁着一双眼傻傻地来回咀嚼着胡励的话——
他、他居然看见了,还装作不知道!
明白一切都是亲弟弟搞的鬼,他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任由胡勉在家人面前失态,拉着自己的手不松开。
果然啊,现在的这个男人,较之从前,心更狠,手腕更多,也更有城府,甚至对待亲生手足,也要玩弄一番心眼。想到这里,景戚戚眯了眯眼睛,不禁狠狠咬了下嘴唇,却不想就在这时,胡励好似看出她的走神似的,惩罚般地重重吸|吮了一下她的耳垂,还将湿润的舌尖伸到她的耳蜗里,转了个圈儿地舔了个遍!
那种感觉,太可怕,太强烈,景戚戚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她抑制不住地全身发软,发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媚人的低吟,已经湿透的衣服下,原本冰凉的肌肤立刻变得火烫,还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还要做,就在这儿,就跟以前一样。”
胡励断断续续的话语落在耳边,黏腻腻的,湿漉漉的,就像是随着热水流淌,浴室里氤氲出来的蒸汽一般缭绕,因为激|情,他的声音很不稳,间或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景戚戚一怔,她当然记得他说的“以前”,他们结婚当晚没有立即去度蜜月,而是现在这里休息了两天。说是休息,可他几乎没放过她,除了吃饭和短暂的睡眠,就是无休无止地要她,丝毫不顾及这座别墅里还有胡家的其他人,欢|爱起来没有节制。
她知道,那是胡励在无声地炫耀,毕竟,胡勤对她的好感表示得太过明显,他这是要用行动在告诉弟弟,这个女人,现在是我的,是在我身下沉沦,操|她的是我,叫她哭叫她喊的也是我。
也许这就是雄性世界里的占有和征服,直接,赤|裸|裸,挑衅,胜者为王。
只可惜,他们的婚姻不是胜利,只是个笑话,景戚戚闷闷地想,却无法抵挡来自身体真实的渴求和需要。
下午那一次,完全将她隐藏太久的真实一面给调动起来,她是野|性的,她是张狂的,在性|爱上,从前的她从来不会轻易向胡励妥协,两个人非要折腾得筋疲力竭为止。
她没有说话,但却用眼神和动作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尽管没有说好,但她如同放了慢动作一般脱衣服的姿态,无异于一种极致情|色的邀请。
只有一只手,不方便,但却撩|人,叫人焚|身欲死,景戚戚很会拿捏节奏,等她扯下胸前的乳|贴时,胡励漆黑的瞳仁已经泛起血光了。他不由分说地亲自动手,将其他动作一手承包,很快她被胡励剥得如同一枚光洁白嫩的蛋一样,他一把将她滴溜溜地搂在怀里。
胡励滚烫的胸贴着景戚戚柔滑的背脊,感受着她优美的线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