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到三分钟,就听她抑制不住地连续绵长地叫了几声,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伏下来倒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地小声哭起来。
她哭是因为,她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下,又“尿”了,一缕透明无味的液体从体内出来了。
刚和胡励结婚时,景戚戚就很“性运”地几乎次次高|潮,很多女人甚至是生了孩子才能体验到。但真的泄出来,还是和胡勉在这座别墅里的时候,因为胡勉彻底让她在性|爱中放弃了女人最后的尊严,没有了任何身体和心理上的束缚,忘记了全部道德和羞怯,彻底地追随了感|官的刺激。
其实当然不是尿,但景戚戚还是害羞,胡勉的手心贴着她,感受着她的喷涌,一下又一下,与他刚才的那一幕有些类似。他笑得有些奸诈,一扫方才的阴霾和狠绝,等她终于止歇,他才收回手,甩了甩一手的水。
“一会儿换了床单你再睡。”
她越害羞,他越要说,还将手指往她紧紧闭合的小嘴儿里送,见她吓得冷着脸往后拼命躲着不肯吃,又送到自己口中细细吸吮,甚至故意咂咂有声。
“变态。”
景戚戚眨着全是泪的眼睛,嫌恶地看了一眼胡勉,撇嘴,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躺在另一侧,离他远远的。
*****
南半球的冬季同样寒冷,好在别墅内有室内游泳池,还有桌球活动室,除了没办法和外界联系,景戚戚过得倒也不那么难熬。
她每天上午八点起来,和胡勉一起吃过早饭后,他就不见人影,没了他的纠缠,景戚戚便自我娱乐,上午游泳下午打球,偶尔做做瑜伽,面色日渐红润起来,调养得很是不错。
很意外,当地居民似乎很信奉中医,听每周来送食材的一个当地小伙子说,这座不大的小岛上居然有一家中药铺子。景戚戚凭记忆将之前老中医给她开的暖宫的药方写下来,让女佣去抓了药回来煎着吃,说到底,她还是没彻底死心,想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
胡勉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只是从女佣手里拿去了药方,大概是找人看了看功效,回来后并未阻止。
抓住岸边的栏杆,景戚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游了两个来回,她想歇一歇。
初到这里那天来接机的那个男人,今早来到别墅,胡勉一见他,两个人就立即进了二楼书房,到现在为止,两个小时过去了,都没出来。
冲了个澡,一边擦着头发,景戚戚一边问着女佣道:“胡先生还在书房?”
女佣说是,其间她送了两回咖啡,见他没有其他吩咐就立即出来了。
景戚戚沉吟了一下,叫她下去,想了想,她立即化妆更衣,收拾妥当后,直奔书房。
整个别墅据说已有近百年历史,胡勉买下来后几乎未做大的装修改动,所以依旧是明显的欧式风格,走廊铺着厚厚的手工地毯,雕花木门厚重,透着一股森严的味道。景戚戚站在门口,忍不住先将耳朵贴上去,但却听不到丝毫声响。
她泄气,只得托稳了手上的托盘,敲了敲门。
胡勉应了一声,景戚戚推门进去,他看见来人是她,有些惊愕。
“中午饭都错过了,谁也不敢上来打扰,所以我自作主张,叫厨房做了蒜蓉面包,还有海鲜汤。”
她站定,解释着来意,冲书桌旁的那个男人略一颔首,挪步走进来。
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景戚戚低头顺势一瞄,偌大的桌面光溜溜的,不正常,她往边上一看,果然,几本书下面压着一摞文件,露出一角。
等她再想看,胡勉已经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嗯,我们再说会儿话,你先自己去玩。”
他的语气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儿,这让景戚戚有些泄气,又不甘心,但她已经没有借口再留下来了,只得黯然离去。
回到自己房间,景戚戚沉下心来,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细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当她忽然想起那天胡勉说的一句话时,顿时茅塞顿开。
她还记得,有一次胡勉说过,他有朋友有心进驻内地房地产市场,还问她要不要跳槽换一家公司。如果这一切属实,今天来的男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朋友,那么,这是不是说明,胡勉要暗地里和胡励的公司较劲呢?
想起之前胡励的焦头烂额,还有公司的诸事不顺,这一切,或许正是胡勉和他的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造成的。
如果胡励知道了这些,是胡勉对他进行的反击,这一对兄弟,恐怕就不仅仅私下敌视了,说不定会把一切仇怨都拿到桌面上来!
景戚戚心烦意乱,她清楚,自己无力扭转这一切,甚至她应该因为怨恨胡励,而巴不得借助胡勉的手,搞垮他,报复他。
但,这样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吗?!
生活其实并不公平,它从来不按章可循,更不会因为谁是好人就真的善待谁,它出其不意,又往往叫人哭笑不得。它玩弄着世间每一个平凡人,看着众人如蝼蚁般渺小地汲汲谋取,奔波不停,高高在上地注视着我们的喜怒哀乐。
他们两个人的怨恨,本就不应该扯上第三个人,尤其还是一个无辜的女人。但,这个局,一旦被搅合进来,就彻底无法抽身,无法置之度外。
就在景戚戚想不出一点儿办法时,她的房门被人敲响,胡勉走了进来,亲昵地拉起她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一下。
“这些天闷在这里很烦吧,今晚我带你去奥克兰一趟,布鲁克要在家举办一个宴会,他今天来是特意来接我们的。”
原来那个男人叫布鲁克,想到能从这个牢笼里出去,景戚戚眼睛一亮,说不定,她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献上,哈哈,补上了,不欠账了哈,么么~~~~
54
在毛利人的语言中;奥克兰的意思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和一百个情人”,坐在布鲁克的私人直升机上;景戚戚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有种啼笑皆非的心情。别说一百个;情人间本就是充满占有欲的,不能揉一粒沙子;更何况还横亘着其他人。
“大概一小时左右就能到,你要是无聊,就玩一会儿游戏。”
胡勉一直坐在前排和布鲁克低声交谈着什么;说的是英语;景戚戚没心思去竖着耳朵细听;低着头落落寡欢地把玩着一根铅笔。
她一愣,发现胡勉扭头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有一些单机游戏,景戚戚摇摇头,从毯子下面拿出一个本子,挥了挥拒绝道:“我有数独。”
他看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演算笔迹,没说什么,再次扭过头,景戚戚松了一口气,继续垂下眼来盯着本上的一行行数字出神。
飞行时间并不长,很快就降落在距离布鲁克家不远的大片空地上,大片的风将草坪吹得歪斜,也将景戚戚身上的长裙吹得猎猎如旌旗。她拢着上身的外套,眯着眼看着身后的建筑群,心头默默祈祷着自己要有一份好运气,今晚打的真的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硬仗。
布鲁克的祖上是最早一批移居澳洲的中国人,他的父母都是在新西兰本地出生的华人,家族在整个澳洲声名显赫,同时他也是家族生意的唯一继承人,刚刚三十出头的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在同龄豪门女性中更是炙手可热的配偶人选。
这次晚宴,便是布鲁克的父亲为他特地举办的,表面上只是和亲朋好友们聚一下,但其实谁都清楚,是的的确确的“选妃宴”。
单纯如胡勉和景戚戚这样来凑热闹的朋友也不少,大多是布鲁克读书时结交的亲密友人,都想看看他能否在今晚遇到令他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的真命天女。
东道主亲自为胡勉安排了一间楼上的套房作为化妆间和休息室,短暂的休息和沐浴后,景戚戚被造型师按在化妆镜前,再一次被迫接受在她脸上和头上的“大兴土木”;相对的,胡勉那边就显得简单多了,头发胡须处理一下,换好燕尾服后就显得异常挺拔英俊。
两个小时后,景戚戚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很久以来她都不曾这样光彩照人,挂脖式的礼服让她看起来很有些俏皮,从后颈到腰间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开缝设计,在行走间隐隐可见光滑白皙的美背,很是惹眼。
“外国女人骨架高大,胸臀丰满,一群金发碧眼中冒出我这只丑小鸭,布鲁克先生今晚怕是要为他的好友感到丢脸了。”
见胡勉关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景戚戚摸着自己光秃秃的锁骨,微微自嘲,笑着开口。
他走近她,捧起她的脸,与她耳鬓厮磨,姿态极是亲昵,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我倒是不介意为了反驳你这句话,就把你按在别人家的床上要死你。但,你确定现在是个好时机?”
胡勉难得地嘴角扯出一抹揶揄的笑,将景戚戚耳边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一口舔上她的耳垂,怕吃掉她的腮红,并不敢朝着脸上亲吻,只是咬住她小巧的耳珠,珍珠耳扣凉凉的,卷在他舌尖上。
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景戚戚赶紧抬起手推着他的胸膛,两家酡红,口中嗫嚅道:“别把我的妆弄花了……”
他的视线顺着她的眼往下移动,看见她两片单薄的锁骨,神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
胡勉从来时提的公文包里掏出个黑色的锦缎长盒,“啪”的一声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璀璨的项链。
“想着想着还是差点儿忘了,果然人老了记性差。”
拍了下脑门,胡勉伸出两根手指捻着项链,解开来,绕到景戚戚脖子上,仔细扣好,对着镜子帮她正了正。
盯着这一抹耀眼,景戚戚有些惊愕,她并不沉迷珠宝首饰,偶尔的两三件点缀也大多来自亲友的赠送,但这条项链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挂坠上镂空的手工很精巧,在背面刻着一个数字,77,是她名字的同音。
“这个……”
她用手抚摸着,感觉在这样奢华的装饰下,自己整个人都闪耀了起来,那句话说得不错,珠宝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伙伴。
“你这表情是太感动了,还是无以为报,想把自己都给我?唔,我算算,就算按照当年的昂贵价码,恐怕你也得晕过去好几次才能还得清……”
胡勉拉她入怀,啄了几下景戚戚的嘴唇,他刚想撬开她牙关,就听见她模模糊糊的抗议,大意是宴会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大笑着松开她,似乎很喜欢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羞怯,胡勉看上去心情不错,仰着头握着她的手调整了两下领结,看看时间真的已经差不多了,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
布鲁克家的别墅巨大得犹如中世纪的城堡,内部的装修风格却是浓浓的地中海式,整个宴会厅布置得典雅大方,佣人们训练有素,看得出主人一家很是享受这种衣香鬓影的聚会。
挽着胡勉的手,景戚戚尽量保持面上的微笑,矜持地向经过的客人点头,在这种场合她无需做什么说什么,只要做好他的女伴,彻头彻尾的一只花瓶即好。
今晚的主角布鲁克果然众星拱月般地端着酒杯和许多人交谈着,刚要走开,又会立即被另一拨人围住,其中不乏带着自己女儿上前问候致意的绅士或者夫人,看得出,他确实是不少长辈眼中的乘龙快婿人选。
“布鲁克先生真是风度翩翩。”
小酌了一口香槟,站在远处宾客较为稀少的地方打量着前方,景戚戚由衷地感叹着。
“不止,他的经济头脑也很惊人,这次在中国的投资,他酝酿了很久,最重要的是,他和那些外国人都不同,他很熟悉也很精通中国人做生意的那些套路,甚至包括一些潜规则。”
胡勉顺其自然地接过她的话来,说者无心,倒是听得景戚戚一愣,怪不得之前胡励想要房山那块地是那么艰难,明面暗地怎么使劲儿对方都不吐口,原来是遇到了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想到胡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在一起,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忽然就倍感酸涩起来,她曾是他手里冲锋陷阵的棋子,如今却成了一枚弃子,毫无价值,连最后的过河卒子都不如。
“我记得你之前说的有朋友想做地产,就是他吧?”
景戚戚问出声来,也没有避讳,胡勉一怔,呷了口酒,缓缓点头。
“一个外人,难道比自己弟弟还靠得住吗?胡勉,也许胡励将来也不会把那段录像拿出来,毕竟你们是……”
并非她想做老好人,可胡励捏在手里的证据上,女主角就是她自己。就算她可以满不在乎,但她的家庭不允许,她的父母也丢不起这份人。无论是为了谁,景戚戚都必须阻止胡励将来某一天将这个不定时炸弹引爆。
“够了!”
将她尚未说完的话打断,胡勉脸上再次显露出寒若冰爽的表情,眼底里涌动的深深厌恶,与那天景戚戚在公司里被他羞辱时极其的相似。
“注意你的话。我不想在外面跟你发脾气。”
尽管愤怒,但自制力还是让他收敛了情绪,尽量平心静气地和景戚戚说着话。
她噤声,仰头看着他,不甘心,但只能在这一刻闭嘴。刚好侍者托着盘子经过,她将他手里的空杯拿走,又帮他拿了一杯酒。
“你可以到处走走看看,这边很多古董,还是布鲁克家中几代人搜集的,很有价值,但不要走远了,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看见前方走来几个熟人,胡勉皱着眉叮嘱了几句,抬脚迎过去。景戚戚乖顺地点点头,目送他走远。
长出一口气,她问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小心地提着裙摆走过去。
坐在马桶上,咬着一截非常非常短小的铅笔,景戚戚歪着头冥思苦想,那是她费尽心思藏在高跟鞋里的,卡得她的脚趾非常痛,膝盖上摊着一小片卫生纸,她在思考怎么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描述清楚。
她至始至终都不清楚那栋住了两次的别墅在什么岛上,只能把大概的路线写出来,比如开车多久,周围有什么明显标志等,看起来很杂乱无章,但这已经是她全部的认知。
隔壁的门发出响动,看来是有其他人进了洗手间,必须抓紧时间,免得被发现。
站起来冲水,将那片纸叠得小小的,紧紧攥在手里,景戚戚对着镜子深深吸气,推开门走出去。
环顾四周,宴会比方才刚下楼时气氛更加热烈,众人执着酒杯三三两两交谈着,还有驻场乐队演唱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歌,景戚戚避开热闹的人群,向靠近花园阳台的位置慢慢踱去。
她不停地搜寻着看起来比较面善可靠的侍者,将太年轻和太年老的,以及眼神明显过于灵动和木讷的都剔除掉,终于锁定了一个三十出头的高个子男性侍者。
“请帮我发一份国际快递,地址在这里,麻烦你了。”
将手里握着的纸塞到对面人的手中,景戚戚操着英语低低说道,尽量表现得平静自如。
那人有些吃惊,似乎没有想到会有客人提出这种要求,低头看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因为和纸一起塞到他手里的,还有一笔不小的小费。
“请您尽快,我有些着急,也请替我保密。”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这男人一眼,转身离去。
等景戚戚再次回到宴会厅,她沉重的心情已经好转了不少,端着一杯酒,轻轻地印着,看着舞池中旋转舞动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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