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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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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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戚戚很快喝完面前的酒,唤来酒保,再要半打。

    她略显苍白的面色,被那蒸腾的酒气一熏染,便灿若樱花起来,头顶是流转的各色灯光,照射在酒吧四面的彩色玻璃上,叫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要叹一句云锦潋滟。

    周五的晚上,牛鬼蛇神混杂,景戚戚这样的豪饮,自然吸引了很多寂寞的男人。

    尤其,她姿容上乘,喝的酒又不便宜,身上虽不是件件名牌,但一看就是有着体面的职业,在男女关系上绝对不会纠缠不休,简直是夜店猎|艳男人们的首选对象。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人凑过来,“请问这里有人么?”

    听见声音的景戚戚转过头来,已经有些坐不稳了,她一手撑着吧台,另一手的手指流连在自己的唇上,笑了笑,每次都是摇头。

    连这样的拒绝都没办法叫人移开眼去,男人们只能依次讪讪离开,百般的不舍。

    打发了这些无聊的艳遇,景戚戚喝得便愈发豪放起来,有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喝,简直是现实版的千杯不醉了。

    即使是无底洞,也有快注满的一刻,喝光了面前的酒,她抓起包,去上洗手间。

    虽然不醉,可是总是有些晕,这种“飘”,也就是微醺感,总是叫人欲罢不能。

    走到卫生间门口,景戚戚顿了一下,记忆里觉得应该往右拐,但是那门上的穿裙子小人的标志显示,她应该往左拐。

    那就是记错了,进左边的,她进去后直奔第一间隔间。

    脱下内裤,一声“操”脱口而出,不期而至的大姨妈!

    这几年,她的例假一直不是很准,去医院看过,医生也说是内分泌有些失调,这种病就得靠调养,调来调去,也没调出个什么变化。

    烦躁归烦躁,好在包里一直随身带着内置棉条,景戚戚骂完,就低下头翻找起来。

    门上的锁,是那种塑料的,一旋转卡上的那种锁,就在这时居然“自行”从外面开始转起来,然后一把就被人拉开了!

    “Surprise!”

    门大开,然后那种彩条喷漆什么的就兜头下来,正拿着一支棉条,一条腿翘起来踩在马桶盖上,低头往腿间细缝里塞的景戚戚立即就懵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眼前,几乎都是外国人,有男有女,年纪相仿,脸上的表情在看清眼前的景戚戚时,全都僵硬定型。

    就在这时,一声冲水声,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儿,一身清爽地从隔壁间出来,看见一厕所都是人,也呆了,酒顿时醒了大半!

    “到底怎么回事儿?”

    景戚戚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眼睛恶狠狠地扫过去,因为她在这一群人中,赫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梁以白!

    梁以白也傻了,今天是他留学时的大学同学的聚会,二十几个人感情好,每年都要换一个国家齐聚。今年刚好他是东道主,把能来的同学都叫到中国来,在这间酒吧里正玩得高兴呢,有人临时决定来个恶作剧。

    他们中有人偷偷准备了那种可粘贴的男女人形标志,趁无人注意时把男女卫生间给对调了,然后选一个倒霉蛋,等他进去后,从外面把门锁撬开,打算录下来他误进女厕所,又被人发现的一系列反应,然后上传到脸书或者YouTube上,大玩一场。

    结果,负责跟踪倒霉蛋儿的那个荷兰男孩儿,在“蹲点儿”的时候有了艳遇,跟一个姑娘搭讪了几句,结果就那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硬是没注意到景戚戚晃晃悠悠进去了。

    一群老外,瞠目结舌,有反应快的,甚至双眼放光,看着面前这个中国娃娃。

    嘿嘿,皮肤好白好嫩,虽然衣着并不暴露,可那手指正在两腿之间的诱人姿势,着实叫人兴奋。

    “先出去!”

    梁以白忽然喊了一嗓子,然后飞快地挤入狭小的卫生间,将门重重关上。

    众人呆了几秒,然后便出去了,不时有人懊恼地抱怨着,那负责盯梢儿的荷兰小伙更是自责的要命。

    “你干什么!”

    景戚戚很是愠怒,这一天下来,她的神经够紧张了,来买个醉都遇上变态,还叫人活不活!

    “同学在一起闹着玩,你倒霉,撞上了。”

    梁以白漫不经心地解释着,眼一低,看见了她手里拿的东西。

    景戚戚也发现他在看自己手上,有点儿难为情,自己塞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晕乎,试了几次都没塞对地方。

    这两个人在一起厮混二十年了,说难听点儿,景戚戚一撅屁股,梁以白都知道她要拉几个驴粪蛋儿。

    “腿分开点儿。”

    他从她包里,重新拿出来一个指套,又重新拿了一枚棉条,蹲下,轻轻握住她的大腿根,稍微一用力,“嗖”一声放了进去。

    景戚戚真想一头撞死。

    梁以白,你说为什么我鲜衣怒马长发飘飘的时候总是遇不到你,而我一身狼狈全无风情的时候,你总是天仙下凡一般,出现在我面前呢?
    

→解风情9←
   如果男人也有大姨妈每个月的按时或者不按时的到访,想必他们对待女人会更加温柔体贴一些,最起码,不会再摆出一副态度恶劣的嘴脸来。

    “景戚戚,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来例假了,还要喝酒,知不知道这样多伤身体……”

    梁以白一边开车,一边训斥着歪斜在副驾驶上的景戚戚,因为愤怒,他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还不解恨,用力地扯了扯衬衫领子,似乎极其地憋闷。

    景戚戚知道他是生气了,否则不能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

    懒洋洋地半躺在座位上,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她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这个时候装死,是绝对会把这位大少爷惹急的,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她景戚戚身无长物,别的能耐没有,唯有这一点,能把梁少爷制得死死的,也算是人间一奇葩。

    没办法,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景戚戚的干妈,梁以白的亲妈,佟颜娟女士有一句话说得好,景戚戚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替她这个当妈的,收拾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想起干妈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景戚戚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斜睨了她一眼,最是受不得她这副又傻又痴的憨样儿,梁以白一皱浓眉,略带不悦地问道:“喝多了是不?傻笑什么?”

    景戚戚翘着手指,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啧啧有声道:“我说梁少爷,那棉条你塞得好生熟练,这是为多少个小姑娘儿亲自服务过,才练出这么一手儿哇?”

    说完,还故意将手指凑到他挺直的鼻梁上,用力刮了一下,就像小时候那样。

    车子顿时歪了一下,险些冲到外道上去,幸好这个时间道上车不多,就看梁以白脸色极难看,挥开她的手,吼了一声:“给我坐好!”

    景戚戚讨了个没趣儿,撇撇嘴,打了个哈欠,见车子是开往梁以白自己的住处,放下心,索性合上眼小睡。

    看着她疲惫的神情,梁以白难受得无以复加,他该如何告诉她,她脆弱的子宫,没办法再受一点点的伤害?

    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她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进了电梯,很快,进了他的家。

    将她扔在床上,梁以白连衣服都没脱,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点起炉灶,不多会儿,空气里就蔓延起淡淡的红糖的甜味儿,和姜的丝丝辣味儿。

    睡梦中的戚戚,闻到味道,抽抽鼻子,悠悠醒过来,靠在床边,看着他端着碗走过来。

    “梁少爷最好了……”

    她像小狗儿似的,在他袖口边上轻蹭了几下,接过碗,小心地吹了几口,趁着热劲儿喝下去。

    梁以白接过空碗,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皱皱眉头,轻声道:“还疼么?”

    景戚戚上大学时,痛经厉害到甚至会昏厥,每个月那几天,完全是梁以白的噩梦——

    她疼起来就哭,哭了还疼,于是开始掐人咬人,梁以白就成了最好的受虐对象,以至于宿舍的哥们儿指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齿痕,都笑称他的女友实在有暴力倾向。

    梁以白苦笑,什么女友,他这些年身边只有个长不大的小傻子!

    所有人,包括两家大人,都摸不清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什么心思:要说不喜欢,何必天天这么黏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要说喜欢,俩人要是不损上对方一句两句,这一天就浑身不舒服,哪里有半分热恋中的小情侣的样子?!

    景戚戚摇头,手从小腹上松开,转而去握梁以白的手,两只大眼睛里都是诚实。

    “我喝酒的时候还没有来,我没有故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说完,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将他往床上拉。

    脱了鞋,梁以白上了床,两个人依旧是亲昵地拥在一起,许久,谁也不先开口。

    最后,还是景戚戚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今天去医院看胡勤去了,结果,遇上了胡励……”

    她哽咽了一下,只觉得满心的委屈,抬起手来擦擦眼窝,果然已经湿漉漉的了,心里不由得更怨恨起胡励来了。

    乍一听见“胡励”的名字,梁以白抱着戚戚的手臂顿时收紧了一下,只一下,又不动声色地松开些,淡淡道:“嗯?然后呢,他怎么了?”

    景戚戚顿了一下,想说,终于还是忍住了。

    “没,他只是,把之前的那些疯话,又跟我说了一遍……以白,如果真的和他结过婚,为什么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我们之间,不是没有秘密,无话不谈的么?你说啊,你告诉我,那些都是他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拉扯着梁以白的手,用力地摇着,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滚着,终于落下一滴又一滴。

    世间谁都能骗她,可是以白不会,他是她最挚爱的好友,陪伴自己走过童年少年青年,不是么。

    可是,他的沉默,验证了一切。

    景戚戚的手,无力地慢慢松开,垂了下去,她眼睛里仅有的光亮,也终于暗了。

    “我要和他离婚。”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再抬起眼时,看见梁以白忧伤的神情,她呼吸一窒。

    梁以白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猛地将她抱在怀里。

    “景戚戚,当年我那么逼你,你都不肯离婚。现在,你为什么还要在招惹我之后,再去招惹他呢?”

    她在他怀中,瑟瑟一缩,不知为何,脑子疼痛异常,心口发闷,好像有人正在用刀子,在狠狠剜着自己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脏。

    *****

    景戚戚是被枕头旁的手机震醒的,她睡得正香,半梦半醒之间接通,她略显沙哑的声音倒是比平素多了一份女性的妩媚和娇糯。

    “景助理,别忘了我们有约,现在已经是九点钟了,你最好在十点之前到商场,我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

    听见这般冷静淡然的声音,景戚戚的睡意消退了大半,“腾”的一声半坐起来,抓了抓一头滚得毛糙的长发。

    “我、我……”

    那边却不给她多做辩解和拒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景戚戚握着手机,这才反应过来,她答应赔胡励一件男装,两个人约定今天上午去买。

    这真是她人生中最为漫长的一周,居然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再一次毫无形象地跳下床,却忘了巨响将旁边的人给惊醒了,景戚戚转过头,对上梁以白因为明显缺乏睡眠而红彤彤如兔子的两只眼,讪讪道:“我加班!你继续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景戚戚在对人心生愧疚的时候,就会格外好心肠,比如现在,就玩了用吃的来诱惑人的把戏。

    梁以白支着头,看着她旋风一样地跑进浴室洗漱,眼神愈发露|骨起来:他不吃不睡地守了她大半夜,不能吃,看看总行吧。

    景戚戚洗漱完毕,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另一只手在洗衣篮里翻出一双干净的丝袜,歪着脖子拼命往腿上套,姿态虽然不雅,却将优美的背部线条露给了床上的梁以白。

    听见他的嗤笑声,景戚戚忍不住回过头去,床上的梁以白五官俊秀,一身细腻的肌肤再配上精瘦结实的肌肉分明的线条,实在是秀色可餐。

    “喂,再这么看我我可扑过去推倒你了啊!”

    她咬牙切齿,拉扯着腿上的丝袜,恶狠狠地看向床上卖弄风骚的男人,后者挑挑眉,眨眼道:“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啊!”

    景戚戚顿时乐出声来,扭头继续跟衣服奋战。

    穿好了衣服,她抓过散落在门口地板的手包,掏出粉饼扑了淡淡的一层粉,透过小镜子看向梁以白。

    “喂,梁大少爷,你那是什么眼神?虽说大清早的男人都饥渴,但是你别跟狗看见骨头似的!我这就走了,你要是忍不了就赶紧给你的那群姐儿啊妹儿啊打电话,救急如救火啊!”

    抛了个媚眼儿,在梁以白生气之前,景戚戚飞快地溜出了门。

    一踏进门,景戚戚就看见一身休闲装的胡励用一只手在撑着额头发呆,手边是一杯渗出水珠的……

    酸梅汤!

    撇撇嘴,景戚戚顿在原地,抬头看看那咖啡厅的标志,这家连锁店都把分店开到故宫里去了,可是没听说过还供应酸梅汤,真是个骚包透顶的男人!

    似乎心有灵犀似的,胡励抬起头,往门口望过来,正对上气喘吁吁的景戚戚。

    天知道,周末的这个时段路上有多堵,迫于他一贯的淫威,景戚戚愣是不敢迟到。

    胡励动作利落,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就将景戚戚带出来,两个人一起进了商场一楼的电梯。

    “我猜你要么是过糊涂了,要么就是不敢面对我。”

    他平静地开口,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来,景戚戚其实最恨这种冰山脸,面瘫男,因为无法从他的细微表情里窥测到他的内心,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不安定。

    “呃,我其实是忘了,忘了……”

    尽量让双眼直直看向前方,她有一点恐高,眼看着电梯在升高,赶紧叫自己想些别的来分散注意力。

    这男人在床上,不会也是冷着一张脸吧,来来回回地动作间,说不定也是保持着五官的定位呢。

    想到这里,景戚戚有些猥琐地看向他的腿间,暗自揣测着白毛狐狸在床上的表现。

    看着她紧张地目视前方,脸颊微红,胡励有点儿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心里想着,手掌就自然而然地贴向她的额头,想要试试温度,给正在神游的景戚戚吓得“啊”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门口等观光电梯的几个人,有些惊讶地看向两个人——

    就看男人的手摸着女人的脸,女人尖叫着,大家脸上露出既暧昧又同情的笑容,猜测着这小姑娘八成是遇上了电梯色狼。

    胡励的脸色很是难看,一把抓起景戚戚的右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景戚戚自觉理亏,他的好心被自己当成了驴肝肺,还惹来人家的误会,于是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进一家店。

    从店长到店员全都恭恭敬敬地问好,弄得景戚戚有些疑惑,这狐狸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么。

    “胡先生您好,这边都是新款,刚从国外送来的。”

    店员殷勤地推荐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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