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穿越之 我心悠然- 第7部分

　　薇儿很快就回来了，端了几盘小菜，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壶。我拿起来摇了摇，“好少，不够你还得去给我拿。”

　　我倒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香，如果喝起来也这么香就好了，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还是一口就给喝下去了，很辣，嗓子里胃里热乎乎的，我歪过头看着薇儿，“挺好，你没掺水！”

　　薇儿咕哝了一句，我没听清楚，我大声地问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我耳朵也醉了。”

　　“我说，我早知道就掺点水。”

　　我听完了哈哈大笑，“我就是想知道醉了的感觉而已。”又喝了几杯，感觉眼睛更加的迷离了，看见的东西都是恍恍惚惚的。手脚也更加的不听使唤，舌头也有些直了。只是，为什么我的心还不醉，还是如此的清析。这大白天的，也没个月亮，也不能跟李白一样“对影成三人”，但是我能“把酒问青天”。

　　我端了杯酒，晃晃悠悠的走向门口，举杯对着老天，却又不知道自己要问些什么，难道要：千里共婵娟？现在只有太阳，没有婵娟。就算有婵娟，谁能与共？

　　“谁能与共，谁能与共？”觉得自己好笑，非常的好笑，我笑自己，这般的癫狂。这个世间，只我一人而已。

　　我笑得不能自抑，眼泪都出来了。薇儿被我吓住了，“小姐，别喝了，别喝了，你醉了。”

　　“最后一杯，”我把手里的酒杯一扔，“我给你弹琴好不好？你听我弹琴好不好？”我依然笑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晃到了琴桌前。我拿手一拨，琴弦清脆悦耳。

　　身旁站了一个人，似乎比薇儿高了一些，我嘻嘻一笑，“薇儿，你长高了？”

　　“弹什么呢？”我反反复复的拨着琴弦，心中一片茫然，心儿终于醉了，不会想了。

　　听着无序的高高低低的琴音，莫名的悲伤，一下一下撕扯着自己的神经，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手背上，温温热热的，我就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背，原来眼泪是热的。

　　“薇儿，眼泪是热的。”

　　感觉有人扶起我，“心悠，你醉了。”

　　我依在他的手臂上，歪过头去，想看清楚一些，终是模模糊糊，“你是谁？”

　　在心里搜寻了半天，想来想去，竟然一个名字都没有。不要想了，想不出来。

　　“我这里有首醉酒诗你要不要听？”也不管他是不是想听，我就兀自读出来：

　　试问人间何以醉？

　　皆言饮酒可得醉！

　　三杯两盏也能醉！

　　开怀豪饮只求醉！

　　无事自酌也可醉！

　　难逢知音更应醉！

　　伤心不堪但求醉！

　　暂忘红尘只想醉！

　　此时此刻我独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八种醉法，醉的淋漓酣畅，那就醉了吧，醉了吧。有这许多的理由，为什么不醉。酒仙酒鬼们，醉酒是种奢望吧，想醉不能醉，也是折磨。

　　我什么都不再想，合上眼睛，去到那醉梦之中。　。。

第二十节　九王爷
第二天一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疼，昏昏沉沉的。这醉酒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坚决不能沾酒了。

　　我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嗓子又干又疼，“薇儿，我想喝水。”嗓子都哑了。

　　没人应声，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房里，没人。我挪动了一下，自己从床上下来，一站起来就感觉晃晃悠悠的，头重脚轻。这酒劲还真大，到现在还晕。我扶着桌子，缓了一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喝下去感觉好多了，嗓子不那么干了。

　　绿珠姑姑推门进来，“小姐，起来了呀，也不叫一声。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姑姑，怎么是你？薇儿呢？”我端起碗，一股子醋味扑鼻而来，喝了一口，还不难喝。

　　“薇儿被你折腾了一宿，天快亮了才睡下。”绿珠姑姑把碗收了起来，“呆会换个丫头来伺候你梳洗，梳洗完了吃早饭。”

　　“姑姑，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这副狼狈的样子可不想被别人看见。姑姑也没勉强我，关上门就出去了。

　　我拿了镜子一看，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也红红的。以前也见过醉酒的人的样子，比我这没形象多了。多亏了薇儿照顾，不然我还不知道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自己梳了头发，简单的编了两个麻花辫，会给母亲梳头，却不会给自己梳。洗了脸，脸色有些发黄，扑了一点粉，晕了一点胭脂，总算看起来精神了很多。换了一件窄袖锦缎两截裙，再配上两个麻花辫，自我感觉还不错，至少看起来很清爽。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还真是饿了，昨天就没吃多少。绿珠姑姑正好把饭送过来了，我只能小口的慢慢的吃，在姑姑面前需要像个淑女，不然她可是有很多的话等着唠叨我。还是薇儿好啊，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吃，想怎么吃怎么吃。想到薇儿，她来不及吃早饭了。呆会我去找忠伯，让他给薇儿留一份饭菜。

　　吃过早饭，精神也好了很多，走到院子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摸到脖子上的疤痕，就想起来那瓶药，想起药，就想起了欧阳瑞。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今天不想他，想去竹舍看看。揪了揪麻花辫，这样去可是不好。薇儿要是起来了就好了。我正想着呢，薇儿就真来了，“小姐，老爷叫你过去呢。”

　　我看了看薇儿，黑眼圈都出来了，我不好意思的拉过她的手，“辛苦你了，薇儿。”

　　薇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姐，老爷还等着你过去呢。”

　　这又有什么事，我边走边想。

　　还没到前厅，就见厅外站了四五个随从样子的人，看着眼生的很。进了厅，父亲在主座旁站着，小心翼翼的陪着座位上坐着的人。我别的没看见，就见他身上叮叮当当的挂了很多配饰，穿的还是大红的袍子，幸亏手里没那把折扇充斯文，不然可真是俗到了极致。

　　“悠儿，快过来见过九王爷。”我一愣，最近这是怎么了，这皇亲国戚们都这般的闲，怎的都聚到我家来了。这一跪又免不了了。

　　“民女见过九王爷。”从父亲叫了我的名字，那个九王爷的眼睛就一直在我脸上转，很是轻浮。

　　“你就是罗心悠啊？”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在什么地方听过吗？

　　“正是民女。”这些人都喜欢别人跪着跟他们说话吗？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下跪这种规矩。

　　“抬起头来，”我心里还在想什么时候听过他的声音，抬眼便看见一双带着点坏笑的眸子，“可还记得本王？”

　　“民女不曾见过王爷。”我见过的人不多，如果见过他，应该有印象的。他比欧阳瑞看起来年长几岁，却没有欧阳瑞身上的那种沉稳，神态上更多的是浮躁和狠厉。

　　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混账，你竟敢不记得，你忘了……”后半句生生的咽了回去。

　　难道是他？那个抛花会上自称本王的人？看见我眼里恍然的神色，他不知是气还是怒，“可是想起来了？”

　　我跪在那里，不敢应声，说想起来，又必然让他想起那让他没面子的对联的事；说想不起来，又让他觉得我没把他放在眼里。父亲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显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伏地一拜，“民女不知是王爷，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民女一次。”先认错再说，让他找回一点面子。权力，是最好的杀人利器，与人斗，不与权斗。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端了茶喝。我赶紧接着说，“我听闻九王爷乃丹阳城第一才子，今日一见王爷样貌，真是风流倜傥，这才貌双全，确实当之无愧！”看他的打扮，出门带这么多随从，想必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这话往好听里说，应该不会有问题。

　　果然，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当真有人这么说？”

　　“回王爷，那是当然，这城中之人，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八岁幼童，哪个不知道九王爷。”我带着极其崇敬的语气说道。知道你是一回事，承认你是不是第一才子是另一回事。

　　“好，好，本王今日暂且饶过你。”他站起来放声大笑。

　　我正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过来一下子捏住我的下巴，“听说三皇子很中意你？”

　　我的心咚的一下，“民女乃一介平民，王爷多虑了。”

　　他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最好是这样。”看着那抹笑，我没由来的心里一冷。

　　他又坐回了椅子上，“把帖子拿上来。”门口的一个随从赶紧的过来递了一个帖子。

　　九王爷啪的一下把帖子拍在桌子上，“我请这城中才子名媛到我府中举办诗文会。”

　　我也没有多想，赶紧拜谢，“民女谢王爷赏识。”

　　“那本王就走了！”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薇儿赶紧过来扶着我起来。父亲已经是一头的冷汗。我给父亲说了抛花会的对联的事，“对不起，爹爹，女儿给你惹麻烦了。”

　　父亲擦了擦汗，“还好你够机灵，这个九王欧阳克俭是出了名的脾气阴晴不定。以后切记不可再惹上他。”

　　我拿起帖子看了一眼，诗文会时间在五月二十八，还有十几天的时间。

第二十一节　重逢
那日我与父亲说了，这是十几日要好好读书，准备一下诗文会，就真的没人来打扰我了。每日早上陪母亲吃过早饭，我便回自己的房间。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花园里，说是看书，也没多少的书好看，这里的书都是以山水风景志为多。

　　我采了很多的蔷薇花瓣，在阴凉处晾干了，然后塞在一个锦囊里，挂在房间里，那淡淡的香味，比熏香清新多了。我今日与薇儿都换了男装，准备去竹舍。我们先去了花园的西角，那有一棵爬满了半面墙的爬山虎，我掀起一些枝蔓，那里有一个暗门，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平时这里少有人来，我也乐得从这暗门走，省了许多的口舌，不用跟父亲母亲二夫人报备。

　　今日带去竹舍的，是我前些日子晒好的玫瑰花茶。我和薇儿雇了马车，说了去竹舍。赶马的小伙计就说了，“公子，今日去可是晚了些，怕是没座了。这竹舍可是这丹阳城里的公子爷们最爱去的地方，听说那里的茶很是别致，点心也很可口。我们这些人可就没机会尝尝了，听说一杯茶一碟点心要三两银子。”

　　我与薇儿相识一笑，“这位小哥多虑了，我家公子早就订了位子。”

　　“那咱就赶紧走吧。”小伙计一扬缰绳，马车缓缓的开始向前，“我还听说啊，这竹舍的老板长得很是俊秀，竟如同女子一般。这前去喝茶的公子们很多都是想看看着老板长什么样的，只是他极少出面，所以很少有人见过他。”

　　我对着薇儿眨了眨眼睛，没想到我让这么多人好奇。小伙计回头看了我一眼，“公子你长得已经是这般好看了，不知道那竹舍老板跟你比，哪个更好看？”

　　我呵呵一笑，“小哥过奖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怎么比？本就是同一个人。

　　到了竹舍，我让薇儿吩咐了小伙计过两个时辰再回来接我们，不怕到时候找不到车。我从后面的竹梯上去，直接上了二楼。薇儿就拿了玫瑰花茶去找小七。一会小七就提着水壶上来了，薇儿在后面端了茶碗和点心。

　　“公子，可有些时日没来了，”小七等薇儿把茶碗摆好，就把九分热的水倒了进去。

　　薇儿等了一会，把杯中的水倒进一旁准备好的瓷碗中，看着小七不解的神色，我解释说，“这叫洗茶，让泡出来的茶更加的纯净，并把花茶中的苦涩洗掉，只留甘美幽香。洗茶之后，此茶可冲三遍。明白了吗？”

　　小七点了点头，“点心就配玫瑰饼？”我点了点头，小七和薇儿就下去了。

　　我拿起一块玫瑰饼，颜色淡红，其实是因为草莓酱，其中并没有玫瑰，只是做成玫瑰花般的形状。吃在嘴里，甜中带酸，再喝一口茶，又添了些香气。我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往楼下而去。楼下的隔间已经座无虚席。好在大家只是品茶，轻声交谈，并不会很吵。不喜安静的人，来过一次就不会再来了。这里的整个氛围就是安静淡雅的，太过吵闹的人与这里格格不入，竹舍不欢迎。也鲜少有闹事的，欧阳瑞的贡献最大，他手下的冷晔那张冷脸就足以震慑那些无理取闹之人。

　　小七看我下来了，过来轻声说，“公子，这楼下没有位置了。”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上楼去，旁边隔间的一个人站了起来，“公子可愿与在下同桌而饮？”

　　我一看，竟是当日凉棚中的张君翊。他那种儒雅的神态，见过一次，就会牢牢记住。

　　他看见我也是一愣，我都在桌边坐下了，他还是一直在看着我，脸上有些呆呆的，看起来跟他的儒雅一点都不协调，更像是可爱。

　　我终是忍不住，掩嘴笑了。小七给我泡好茶，就退出去了。

　　他终于回过神来，“罗——公子？”终于还是因着我的男装，把姑娘改成了公子。

　　我端起茶杯，对他敬了敬，轻声道，“是我！”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他似是不信，又看了我一眼。

　　我很想说一句，如假包换，想想这个词太过奇怪，还是作罢。

　　“张兄可喜欢这里的茶？”我看他喝了一口，神色似在回味。

　　“这里的茶很别致，以前从未喝过，”他吃了一口点心，“这里的伙计说要配着点心更能喝出味道来。”

　　他点了点头，“果然不错，花香淡淡，点心绵软，唇齿留香。罗姑——公子你也赶紧品尝一下。”

　　我伸手取点心，他的眼光就跟着我的手，我喝茶，他就看着我的脸。眼光很坦然，并不会让我觉得困扰。

　　“你常来这里吗？”他看我招呼小七添水，有一些疑惑。

　　“偶尔来一次，喜欢这里的环境。”

　　“是呀，这里竟若世外，清静安闲。”他背靠在竹椅上，面上一片平和，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都是怡然自得。

　　“那以后就常来坐坐，享受这安闲。”我也像他一样，背靠竹椅，双手交叠着放于腿上。

　　“如有空闲，定然会前来。只是要回南国去了，不知道何日才能再来。”他又喝了一口茶，低叹着。

　　“只要心中安闲，在哪里都能寻得清静。”

　　“是啊，”他坐直了身子，脸上已恢复那种清淡的儒雅，“来，喝完这杯，我也该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临去之时，他又问了我同一句话，我笑着回他，“当然。”他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背对着我，扬起右手挥了挥，就大步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　的感慨。

　　出来这许久，也该回去了。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欧阳瑞并没有来，小七说他也很久都没有来了。我在二楼的那个小间坐了一会，终于还是决定回去。我让薇儿带了些玫瑰饼，就出去找那辆马车，一眼就看见小伙计正等在哪里。上了车，我把玫瑰饼递给他，“小哥，茶带不出来，只能带些点心给你尝尝了。”

　　“谢谢这位公子，”他高兴的接了过去，“哎呀，还真是好吃，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呢。真谢谢公子啊！”

　　我笑了笑，明天又会多了一条关于竹舍点心非常好吃的传闻，至于有多好吃，就看传话的人怎么传了。竹舍呀，竹舍，我回头看了一眼，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