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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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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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魔怎么样了?你要带我去哪里?”纭菩固执地问,心里担忧不已。
  “血魔死了。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黑衣人不急不慢地说,声音平静无波。
  “死了?!”纭菩望向声音来源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只能咬牙忍着。
  “为什么?谷外的世界这么残忍,不断地有杀戮,不断地死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讨厌这一切,讨厌!”纭菩低下头,似是在质问他,也似是在质问自己,质问老天。
  黑衣人沉默了,淡淡地说:“叫我‘冥’。你有家吗?”
  纭菩抬起头,雪颜上尽是茫然,幽幽地说:“有家不能回,还将一个家人丢了。”
  “我帮你找到她,然后给你一个家,怎么样?跟这个纷繁的尘世隔绝。”冥语气认真地建议,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纭菩警觉地望向他,没有焦距的眼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我感觉不到你的任何气息,你是我第一个感觉不到气息的人。”
  “你以为在你身边的人,气息就是真的吗?真正的高手,不仅可以改变身形,连气息也变化自如。小丫头,不想成为耙子,就远离这一切。”冥嘲讽地说道。
  纭菩一怔,这个人对自己似乎非常了解,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又要去哪里?”
  “赫君玺将你掳到康都,血魔又将你掳回皇都,现在,我要将你送到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冥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傲慢。
  “你就以为我会跟你去吗?一个连真实姓名和气息也不愿意暴露给我的人,我能信吗?”
  纭菩抗拒地坐到门边,小脸紧绷。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总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你有拒绝的能力吗?”冥冷酷地指出事实,不痛不痒地威胁。
  纭菩闻言,小脸一片漠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吭声。
  突然,她绝美的小脸狠狠地扭曲了一下,想要强装无事,额头冷汗淋漓,她捂着肚子,小脸突然变得通红,神色紧张又尴尬。
  冥懒懒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问道:“怎么了?”
  “没事!”纭菩的声音非常怪异,有着一丝害羞。
  “没事才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痛成这样,我看看!”
  冥伸出的大手刚碰触到她,被她激动地躲避掉。
  “不要,我说了没事。”
  纭菩的语气异常激动,刚才的镇定和沉静消失无影,这更引起了冥的注意。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冰冷的额头和小手,不悦地说:“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哪儿痛?”
  纭菩尴尬地想要逃离,却被他荦荦地固定在怀中,一只大手抬起她的小脸,一只大手抓起她捂着肚子的小手,想要一探究竟。
  “是……是肚……子痛……没……事……”纭菩困难地说,不想惹事,急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大脑里成了浆糊。
  “咦?你流血了?哪里有受伤?”冥看到她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血迹,微怒地问,想要掀开她的衣裙查探伤势。
  纭菩死死地捂住衣裙,惊慌地叫道:“不要!是……是女子的月事来了啦!”
  纭菩将头低低地垂到胸前,几乎想将脑袋就这样藏起来,欲哭无泪,为什么这样尴尬地事情会在这时发生,为什么会是这个男人?现在,她要怎么办?她什么也做不了,找不到需要的布条,呜呜……她想哭……羞得想钻个洞藏起来……
  冥的身子瞬间一僵,他似乎被这个答案吓着了,纵是武功如何再高,如何深沉,面对少女的这件事情,他仍是颇为意外和陌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羞得快要晕过去的纭菩,他缓缓地勾出一个笑容,掏出一件新衣裳递给她,将她抱到一旁,冷静地说:“收拾好自己,我先到马车外面。”
  纭菩感觉他出去以后,趴在衣服堆中,半天不敢抬头。
  一盏茶光景过去,冥返回车内,看到车厢内凌乱的场景,纭菩白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还有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虽然知道她无碍,但仍让他皱了皱眉,伸手点了她的穴位,抱起她,仔细地帮她整理衣衫。
  “本想多和你相处几天,看来,要快一点赶到了。”
  冥静静地望着她睡着仍然拧眉的小脸,若有所思,幽深地眼里,泛起阵阵涟漪,一丝复杂闪过眼底。
  2009…04…15

  第38章 姐妹相聚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驶进锦州城,往城东一处隐秘的宅子驶去,马车路过锦州城最大的酒楼“勿忘楼”时,马车的帘子微微掀了掀,然后恢复平静。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栋朴素的大宅面前,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从大门里走出来,恭敬地站在马车前面,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冥抱着纭菩踏出来,低头看了看她瘦了一圈的身体,平静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越见黑沉,瞥了老人一眼,往宅子里走去。
  “主人,一切安排妥当。”老人迅速跟上,宅子里空无一人,却干净异常。
  “嗯!黑奴,去准备好一切。”
  冥抱着纭菩走进一座僻静的小院,老人静静地立着,不再多言,整座宅子安静得仿佛不曾有人居住,待他们进去之后,悄悄地消失,去做准备。
  “勿忘楼”内,一切如旧,照样是哭哭啼啼,吟诵着即将离别的不舍之情,借酒浇愁,各自陷在自己的愁绪之中,忘记了别人,也忘记了自己,只剩下离别的愁绪。
  如果真要问他们,为何而愁?也许,只是为愁而愁矣。
  骆芷儿和衣泉净两人坐在一楼的一张桌上,那是纭菩曾经坐过的桌子,她们拼命地喝酒,两张俏脸上都是一副愁容。衣泉净自那天算命的小老头儿说完之后,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时而皱眉,时而捶打脑袋。芷儿则是因为眼前的人儿,更为失踪的纭菩担忧不已。
  她们旁边的几桌,都像是武林人士,仔细观察,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似不是为离别或愁绪而来,仅是自顾地喝酒吃菜,和楼内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却浑然不觉。他们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不时将目光瞟向她们这一桌。
  衣泉净疲惫地趴在桌上,无力地说:“芷儿姐姐,我好像遗忘了什么,突然发现,我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但我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只有师傅。”
  芷儿连忙制止她,小脸被酒气熏得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心疼地说:“泉儿,不要想了,嗯……”
  衣泉净茫然地望着她,点了点头,突然,她浑身肌肉一紧,莫名的危机意识蹿上后背,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发现她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还是一群武林高手。
  衣泉净握紧腰间的剑,那是师傅为她量身定做的,别有深意地瞥了芷儿一眼,芷儿迅速警觉,两人默契地扔下一小锭银子,起身欲离开。
  突然……
  “小姑娘,随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有请!”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广男子,用一柄长刀挡住了两人的出路。
  “芷儿姐姐,这情景怎么如此熟悉呀?记得也是在这里,一个满脸凶神恶煞的大叔,挡住了你和姐姐的出路,可那个大叔是死了爹爹。大叔,你也死了爹爹吗?可我不认识你的爹爹呀。”衣泉净一脸无辜地说道,大眼眨呀眨,纯真又可爱。
  旁边有人闷哼一声,男子一张大圆脸憋得通红,阴冷地威胁:“小丫头,不要多废话,跟我走,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嗯,还真是的呢,连威胁的话都同样老套。不过,这一次,由我来收拾他们。”芷儿踱步走到她身边,状似轻松地说道,大眼警戒地评估着敌我势力,发现楼内的人大多是他们的同伙。
  “活捉这个小丫头,另一个,杀!”男子恼羞成怒,怒声命令,眼底聚满浓浓的杀意,挥刀砍向芷儿。
  此时,楼里冲出另外一批人,也准备擒住衣泉净,从楼上跳下来几个人,似乎也是冲着她而来。
  芷儿一个后跃,躲掉一剑,正欲还手,突然,一道红芒闪过,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她身旁掠过,那个粗广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喉间一条红色的细线,聂龙搂住芷儿,不满地瞪着她红彤彤的小脸。
  衣泉净见到是聂龙,双眼一亮,放心地回击围攻她的人,越打越疑惑,这些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伤她。
  自从下山之后,她从不曾放手打架,今天难得的机会,加上心情烦闷,她拿出八分本领返守为攻,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提着衣领往门边一扔,昂长的灰色身影已经跃进大堂中央。
  “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小姑娘,这就是你们的大家风范吗?”聂龙冷眼看着围攻的众人,利眼认出几个面熟之人,那些人见到他迅速低头躲闪他锐利的目光。
  “原来是索命无痕…聂龙,我们跟这个姑娘有点儿私事,还请不要插手。”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冷漠地看着聂龙。
  聂龙瞥了两个小丫头一眼,她们的眼中尽是没有打得尽兴的不满,在看到芷儿醉熏熏的小脸时,他的眼神迅即一冷,扫向那个中年男子,不怒反笑,异常平静地说:“梁帮主,好久不见。不知衣姑娘跟梁帮主有何过节?据聂某所知,衣姑娘是玄尘庄步庄主的贴身侍卫,平时几乎不在江湖上单独走动,难道,你是跟步庄主有过节?”
  梁帮主闻言脸色一凝,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后台如此硬,步玄尘可不好惹,他在商界的厉害程度,不亚于古竞天在武林中的威慑力。
  聂龙再转向其他两批人,吹了吹手中的剑,上面红红的血丝隐约可见,反射出慑人的红芒,冷冷地说:“你们呢?跟谁有过节?”
  其他几人相互互视一眼,默不作声,自认倒霉,遇到这个江湖煞星,他背后的古竞天更是不能招惹的人,否则,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两道娇呼声响起,一个黑影将两个女子掠了出去,速度之快,连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来不急反应。
  聂龙一惊,纵身追上黑影,但在几个拐弯之后,黑影消失无影,聂龙神色肃杀,神情阴郁地注视着前方。
  在江湖上,很少有超过他的高手,更很少有他追不上的人,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劫走两个丫头,这要他如何向主人和步庄主交待?
  芷儿,该死的,那个小丫头还喝醉了。那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也不弱,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擒,可见对手之厉害。
  他迅速恢复冷静,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放出信号,纵身飞向竞天堡位于锦州城的分部,开始部署。
  锦州城东一处隐密的庭院,黑衣人从容地挟着两个女子跃进院中。
  一个年轻的声音敬畏地响起:“主人,一切安好。”说完,他低垂着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冥冷漠地点点头,将两个小丫头往地上一扔,冷冷地看了一眼,在看到衣泉净时,眼底闪过一丝异芒,快若流星,冷冷地哼了一声,走进厢房里,查看纭菩是否清醒。
  一会儿之后,院中传来两个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芷儿姐姐,这里是哪里?好阴森恐怖啊!”衣泉净警戒地打量着院子,除了空旷就是空旷,除了冷清就是冷清,四周暗沉阴冷,冷飕飕的,让人心生恐惧。
  “嗯,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没有丝毫生气。我们不是在‘勿忘楼’吗?”芷儿好奇地打量这座清冷的院子。
  “谁带我们来这里的?”衣泉净最后问出两人共同的疑惑。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股冷意蹿上心头,两个嗖地抱在一起,左右瞧了瞧,准备往门口逃去。谁叫她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呢。
  冥在屋内不耐烦地站起身,好吵!
  纭菩睡得也不安宁,气血虚弱,昏迷不醒,眼皮动了动,似有醒来的迹象。
  “再吵,就将你们直接变成女鬼。”冥阴沉地闪到门边,冷冷地望着院中的两个小丫头。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站在走廊处的修长身影,一身黑衣融在黑暗之中,仿佛是黑暗的主人,那样强烈地存在着,又那样神秘地若隐若现,仿佛不曾存在。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芷儿镇定地回道,小手挡在衣泉净前面,一幅大姐姐模样。其实,她就比泉儿大几个月而已。
  衣泉净迅速闪到她前面,冷静地说:“不管你是谁,不许你伤害芷儿姐姐。”
  冥冷漠地看着她们互相保护的模样,讥诮地走到院中,冷冷地看着两人,问:“我可以让你们选择一下,谁先死?”
  两人闻言一怔,同时回道:“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呵呵……”
  冥放声大笑起来,院子里的树随着笑声激动的舞动起来,一阵强烈的气流穿梭在两人周围,两人被他强劲的内力震得气血翻涌,咬牙忍受着。
  她们知道,今晚遇到了绝顶高手,小命休矣。
  “芷儿……泉儿……是你们吗?”一个柔弱轻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穿破那道气流,两人同时一怔,放弃抵抗,迅速瞧向走廊。
  纭菩瘦弱的身子在走廊里摸索着走来,缠绕她们周身的气流瞬间消失无形,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冥迅速闪到纭菩身边,搀扶住她,将她带至院中。
  “纭菩姐姐!”
  两人准备扑向纭菩时,双双定住,望着那个一身孤傲且透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黑衣人,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眼神热烈地望着纭菩。
  “姐姐,真的是你,太好了,呜呜……”芷儿激动得眼泪汪汪,咬着手背才勉强抑制住哭泣声外泄,她不想让纭菩担心。
  “纭菩姐姐,我们找了你好久,没事就好,呵呵……”衣泉净泪眼婆娑,乐呵呵地傻笑,姐姐没事就好,这样,她们就能在一起了。
  纭菩愉快地绽出一个绝丽的笑容,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亦被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感染得温润沁人,冥仿佛被她的笑容震住了,黑沉的目光深沉地锁住她,一动不动。
  纭菩挣开他的怀抱,摸索着走向两人,三人迅速抱在一起,姐妹情深不言而喻。
  缘分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有些人,就算相处一辈子,也无法找到那种腥腥相惜的感觉,而有些人,虽然认识不久,甚至在彼此仍然陌生时,却能找到那种已经相处一辈子的信任和默契。
  她们三个女子,就是这样,命运因缘将她们牵扯到了一起,也将三人的命运缠绕到了一起。
  “够了吗?骆纭菩,现在,找到了你的家人,就要听我的安排了吧?”冥不适宜地冷声插入,刚才还因相聚而感动的气氛刹那间消失无影,院子里只剩下阴冷。
  两人将纭菩护在中间,防备地望着冥。
  “冥,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又为什么要我隐居起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记得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纭菩一口气问出压在心底的所有疑惑,双眼迷惑地望向说话的方向,她始终察觉不出他的任何气息,他似乎是在故意防着她察觉出什么。
  “呵呵……小丫头,听我的安排就好,我不习惯回答问题。黑奴,准备马车。”冥冷冷地一笑,平凡的脸隐在黑暗中,有几分阴沉。
  “姐姐,你要隐居起来吗?可我还有契约在身,怎么办?我好想和你们在一起哦。”
  衣泉净不依地抓着她的衣襟,自从下山之后,她跟着步玄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发现山下的世界好复杂,她不喜欢,她宁愿独自生活在山上,所以,她现在更想和她们一起生活。
  “你就是衣泉净?”冥突然转向她,暗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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