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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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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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融,渐渐地融为一体。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晒进厢房,投射到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苍白的容颜上有着化解不开的愁绪,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睛刺痛不已,脸颊紧绷,不知不觉间,居然整夜淌泪而不自知,何时睡着的?房内淡淡的馨香是何时有的?
  天已大亮,主人呢?弃她而去了吗?师傅又在哪里?
  她迷惑地起床,进行简单的清理,踏出房门,来到外间的酒楼。大堂里已经坐满用早膳的客人,视线扫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失落地坐在一张空桌旁,静静地思量着。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酒香飘来,她猛地抬头,发现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儿,手拿一个黑色的酒壶,摇摇晃晃地踏进酒楼,被小二挡在门边。
  “老乞丐,赶紧滚开,否则……”
  “呵呵……我只喝酒……”
  小二嚣张的声音被眼前晃动的银子给咽回去,莫笑生大摇大摆地霸占一张空桌,仰头喝酒,一身浓重的酒味,熏得周遭的客人掩鼻逃走。
  莫笑生旁若无人地继续喝酒,并不急着点菜,待喝足之后,扯着沙哑的桑子大喊:“小二,上菜!”
  “大爷,您还没有点菜呢!”小二苦着脸站在他身旁,为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瘟神而苦闷不已。
  “呃……没点?你们没菜吗?快……”后面的话他堵在喉间,猛地吞回去,倏地从凳上跳起来,往大门逃去。
  “师傅,你站住!”衣泉净恼羞成怒地在后面拼命地追赶,这个老家伙,是无脸见她吗?
  “泉丫头,不要追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莫笑生边跑边回头劝道,脚步可一点儿也没放松。
  “你给我站住!否则,我要不客气了!”衣泉净怒叫一声,抽出软剑,脚尖点地,用轻功追赶。
  莫笑生见她用真功夫,迅速调整步伐,在冷清的街道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累得追赶他的衣泉净气喘吁吁,暗咬银牙,猛提真气,几个纵跃,掏出腰间的长鞭,缠住老人的腰,这才逮住他。
  “师……傅……你……站……住……”衣泉净累得扶着墙壁,喘气着说道。
  “丫头,还不快松开,我的酒气全被你趋散了。”莫笑生长眉长发,一身灰色的破烂衣服,声音略为暗沉,已经看不清容颜,破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逍遥之感。
  “师傅,不想认徒儿了吗?”衣泉净收起长鞭,淡淡地嘲讽,眼睛仔细地打量他全身,见他一切如旧方才放心。
  莫笑生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被白眉遮住的锐目迅速扫过她的眉眼,说:“丫头,发泄了吧?看你愁眉苦脸的,这一追,什么都追散了,哈哈哈……人生也是如此……”
  “师傅,你仍是一点儿也没变,看样子,你过得很好!徒儿有事要请教师傅,还希望师傅不要欺骗徒儿,如实相告。”衣泉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含着一丝无奈,一丝欣慰,末了,正色地问道。
  莫笑生被她难得严肃的表情怔住,边捋花白的胡须,边点了点头,仰头灌了一口酒。
  “我是谁?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从小总是逼我喝那些奇怪的汤药,是有何用?是……是为了……解毒吗?”最后一句话,她问得异常艰涩。
  莫笑生一口酒来不及吞下,喷洒而出,呛得眼泪直流,可怜兮兮地指责道:“丫头,你想谋杀我吗?那也不要选在我喝酒的时候下手。你在问什么,我都听不懂。”
  “师傅!步玄尘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总感觉他知道你的许多事情,并且,也知道我的一切,而你们却不告诉我,为什么?”衣泉净不放松地逼问,大眼指责地望着抚养她长大的最亲密的老人,为何,在此时,他亦变得这般陌生?
  莫笑生呵呵一笑,笑声低沉了许多,有几分强装之感,讷讷地说:“步玄尘是……”
  “不要说谎!不要让我恨你!”衣泉净坚定地说,目光直视着他。
  “唉……”莫笑生突然抓着她,往郊外飞去,身上多了几分凝重。
  衣泉净静静地靠着他,这个一身酒气的怀抱,曾经是她熟悉了无数个日夜的怀抱,虽然他总是将自己弄丢了,但只要她自己找回去,都会得到他几天最温柔的呵护,然后又是老毛病再犯,将她抵押出去,以换取美酒入喉。
  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徒儿,永远也不如一壶美酒重要,这个认知,现在想来,居然非常平静,不再有愤愤不平。
  “泉儿,此事说来话长,你……”
  “那就长话短说!”衣泉净再次打断他的话,紧紧地盯着他,无心观察周围荒凉的环境。
  “你变得好凶哦,是那步小子教坏你的吗?”莫笑生不满地嘀咕,他甜美可爱的乖徒儿去哪儿了?
  “师……傅……”
  “好!我说!12年前,武林盟主泉铭远一家惨遭灭口,全庄无一人生还,而你,就是泉家唯一生还的人,泉铭远的独女泉净,后来,为了让你避开世人,取你的母姓衣,取名衣泉净。”
  “什么?泉铭远?那个前武林盟主是我爹?是谁杀了他?是谁?”衣泉净激动地追问,原来,黑奴真的没有认错人。
  “泉儿,那一桩神秘命案之后,武林盟主空缺了5年,直到7年前,古竞天打败天下群雄,重夺盟主之位,凭他之力,也无法查出真相,岂是我小老头儿知道的。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你抚养长大。”莫笑生委屈地说完,再喝了一口酒,看向别处。
  “师傅,你是受谁所托?”衣泉净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莫笑生扭过头,拒绝回道。
  “是步玄尘吗?”衣泉净突然说出一个答案,让莫笑生扭头惊讶地看向她。
  衣泉净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异常空洞,声音暗哑地说:“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有‘解毒’的功用,是吗?师傅!你根本就是为他做事的!”
  莫笑生哈哈大笑,声音略显紧绷,笑嗤道:“臭丫头,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我亲耳所听!师傅,徒儿有事告辞,先走一步,你保重。”衣泉净转身往城中走去,瘦弱的身影显得凄凉而孤独。
  莫笑生左手拿着酒壶,第一次,忘了喝酒,深深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话到嘴边,为何吞了回去?是因为无法面对吗?
  衣泉净独自走在偏僻的小道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定州城楼,双眼茫然,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身份,步玄尘是,师傅更是……
  她该信谁呢?只有,相信自己,她要查出真相……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晕眩,她软软地倒在一个黑衣人怀里,来人抱着她迅速消失在荒凉的小道上。
  ……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她蹙紧绣眉,茫然地看着一室的黑暗。
  突然,一阵阴森之气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看向身后,随即发出惊声尖叫。
  端坐在床里边的人,戴着一张扭曲的人血鬼面,躲在黑暗中,如阴间的恶灵,紧揪住每一个看向他的人。
  “嘿嘿……丫头,醒了!”阴冷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邪恶。
  “你……你……是……血魔……”衣泉净连爬带滚地跑到房间中央,惊惧地望着他。
  “嗯,还有点儿见识!凡是见过血魔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知道吗?”血魔阴狠地说道。
  “不知道,纭菩姐姐说,血魔不是坏人,他是最正直的人。”衣泉净颤抖地拿出挡箭牌,听纭菩姐姐说,血魔应该是很重视她的,而且,绝不是坏人,她相信姐姐的判断。
  “什么?纭菩……她在哪里?”血魔似是非常意外,威胁地站起身逼问。
  “她……她就在定州城里……她……一直在找你……”衣泉净吓得牙齿打颤,这样恐怖的男人,姐姐怎么会觉得无害呢?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强烈颤抖起来。
  “哈哈哈……菩儿,原来你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丫头,留你还有用,哈哈哈……”血魔朝衣泉净走去,笑声疯狂又邪恶,那身黑衣,像索魂使者,一步一步地逼近衣泉净。
  ……
  纭菩和芷儿在早膳时一再地问衣泉净的下落,被古竞天找了个理由说服,同时失踪的还有步玄尘。早知他们两人奇怪的相处,几人都保持着沉默,希望那对冤家能顺利地解决问题。
  中午时分,步玄尘飘然出现在灵霄阁,却不见衣泉净的身影,几人同时疑惑地望着他,步玄尘也在屋内寻找她的身影,疑惑地望着众人。
  “步庄主,泉儿人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芷儿心直口快地问,焦急地望着他。
  “玄尘,泉儿没有回来!”纭菩凭着气息,给了他答案。
  步玄尘脸色大变,急切地问:“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古竞天也发现异状,迅速回道:“没有!”
  步玄尘踉跄一步,迅速往外跑去,突然,他又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后面跟着灵峰和聂龙。
  “拿骆纭菩来交换衣泉净,否则,又多一个祭品。血魔。”步玄尘缓缓地念完,诧异地看向古竞天,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纭菩站起来,凝神感受着在场之人的气息,镇静地开口:“他不是血魔!”
  “啊?姐姐,你说他不是血魔,但这是血魔发过来的信啊!”芷儿疑惑地问道。
  聂龙迅速接道:“有血魔惯用的记号,应该是他!”聂龙追击血魔多年,他的一些习惯,他是一清二楚。
  “主人,如何处理?”灵峰转而问古竞天,冷静地等待安排。
  “他不是血魔!就凭他用泉儿威胁,用她来交换我,他就不是。如果是血魔,他会独自一人前来,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竞天、玄尘,让我去!”纭菩平静地说,脸上是浓浓的担忧,泉儿如果因她而出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古竞天和步玄尘深深地看着她,所有的人,因她的这份镇静,迅速恢复镇定,开始想着救人的计策。
  2009…05…11

  第55章 孪生恶梦

  偏僻的深巷里,一个普通的陋宅内,衣泉净被点住穴位,浑身僵硬地坐在血魔对面,连扭头逃避那张恐怖鬼脸都困难重重,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鬼面,恶心又害怕。
  “血魔,你到底要干什么?”衣泉净壮起胆子问道,发现看久了之后,那种恐惧的感觉渐渐消淡了一些。
  血魔缓缓地睁开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阴冷地说:“我要古竞天、步玄尘死!哦,不对,应该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了多无聊,生不如死才有趣,不是吗?”
  衣泉净闻言怒目圆瞠,气愤地说:“古堡主、步庄主才不会怕你呢!纭菩姐姐一定是被你骗了,我绝不会让她继续受你欺骗的。”
  “纭菩?!她……呵呵……就凭你?一只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吗?”血魔阴邪地望着她,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屑。
  “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师傅吗?”衣泉净激动地追问,明眸里闪过一丝深深的伤痛。
  “呵呵……步玄尘的武功是不是什么非常高强啊?”血魔突然问道,语气明显地不怀好意,诱惑着她一步一步陷入。
  “是的!”
  “他和古竞天练了一种绝世武功,这种武功,练成之后却身中奇毒,让他们此生都不能碰女人,否则,对方必死无疑,而他们的毒,也会越来越深入,直至发狂而死。他们,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练了这种武功的人,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血魔突然大声狂笑起来,笑声里有着几分疯狂,又有着几分凄凉。
  衣泉净惊讶地愣在那里,小嘴半张,几张几合,茫然不知该问些什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惊了。
  “而你,就是那个异星,身体奇异,天生至阴之气,加上后天的药物浸养,可以说,是天下间唯一的解药。步玄尘为了今天,可谓是用尽心思,嘿嘿嘿……”
  “丫头,奇怪你的师傅为何总是白眉白须不见真容吗?何不扯下他的假发看看到底是谁?问问他,12年前的那桩灭门惨案,他有没有参加?古竞天又为何故意压下那桩惨案不再追查……”
  “不要说了,你是疯子,骗人,全是骗人的……骗人的……”衣泉净悲愤地打断他的话,泪如泉涌,曾经断掉的记忆此时在脑海中,激烈地交战着、撕杀着,渐渐清晰……痛苦也越积越多……
  “我骗人的?丫头,步玄尘是要将你送给古竞天的,知道吗?他们是孪生兄弟,而他,是一个最重情的人。你要问他们的面貌为何不同?去撕下古竞天的人皮面具试试?看看他是不是长得和步玄尘一模一样。”
  “当年,那两个俊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绝世孪生子,那种武功,像恶魔一样,总是对孪生子纠缠不休,哈哈哈……这么多年来,他们形同一人,时常互换着各种身份,戏弄世人于手中……当然,欺骗最多的人,仍是你……还有,我的菩儿……”
  “啊……你这个大骗子……”衣泉净崩溃地大喊,再次打断他似幽灵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钻进了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无情地啃食着。
  “骗子?他们才是骗子!我的菩儿不能留在那些骗子身边,我要救她出来。小丫头,你也会有你最适合的生活,我会解救你的。”血魔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疯狂,抓着她走出大门,院中应邀而来的纭菩、古竞天、步玄尘三个人,正紧张地盯着二人。
  “啧啧……人都到齐了。菩儿,你没事就好!过来我这里,快点儿!”血魔将衣泉净拽到身后,向站在两人中间的纭菩伸出手,那张阴森的鬼面,在冷薄的冬阳照射下,更显苍白鬼魅,似是正在苏醒的恶灵。
  纭菩微侧着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绣眉一松,放心地吁出口气,淡声问道:“你是血魔?”
  “有疑问吗?”血魔明知故问,但对于她的疑问仍略显讶异,这天下能分得出来的人,不出三个,难道她也能分辨得出来吗?
  “有,你不是他!泉儿可好?放了她!”纭菩冷静地说道,担忧地凝神感受泉儿的气息,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紧缩,这个小院子里,浓黑之气越来越浓,阴沉压抑地紧揪住她的心脏,她从未遇到过这样强烈的黑暗之气,它似乎存在于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咬牙忍住,暗自调整不畅的气息,冷汗淋漓,在这寒冬之际,内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菩儿,过来!”血魔的声音里透出不耐,阴冷地瞥了一直不吭声的两人一眼。
  “嗯嗯……”被点哑穴的衣泉净发出嗯嗯的示警声,让纭菩不要过来。
  “放了泉儿!”步玄尘忍无可忍地踏前一步,古竞天将纭菩护在身后,两人的身上,杀气渐浓。
  “终于忍不住了?”血魔肆意地挑衅,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阴狠。
  “今天,你一个也带不走!”古竞天崭钉截铁地说,望着那张人血鬼面,他的眼里浮现一丝警惕,眼神不着痕迹地搜寻周围,看是否有其他埋伏。
  “哈哈哈……”血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阵气流从他身上发出,袭击古、步二人,二人神情一凝,运功抵抗,面不改色。
  纭菩突然踏进他们中间,寻着那气息,忍住翻腾的内腑,确认地说:“是你,冥?”
  血魔的笑声突逝,怔怔地望着她,旋即又大笑起来,说:“菩儿,果然是菩儿,跟我走,离开这两头恶狼!”
  冥?他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冥?古竞天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拉回纭菩,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见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诧异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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