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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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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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君玺猛地擒住她瘦弱的胳膊,一字一字地说:“记住了,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菩儿,留在我的身边,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服从和温柔。女人,就该温柔如水,依靠着男人。”
  纭菩闻言茫然地一笑,笑得虚幻而嘲讽,淡淡地回道:“服从和温柔?骆纭菩没有!”意思就是,如果要找这样的女人,就不要找骆纭菩。
  赫君玺探究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不顾她颤抖的身体,抓住她的手臂不放,傲然地说:“没关系,你当好骆纭菩就好!菩儿,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全都变白?为何变得如此短?”
  纭菩闻言一怔,扭开头躲避落在脸上的审视目光,匆忙回道:“生病了!”
  “生病?”赫君玺不让她逃避,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仔细审视她脸上的表情,无奈地发现,她的脸上,除了空洞就是平静,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的紫瞳里闪过浓浓的疑惑,见问不出任何答案,薄唇微勾,心情愉快地宣布:“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又患过什么病,以后在我的身边,安心地养病,安心地呆着就好。”
  纭菩想要反驳什么,但被她忍住了,知道跟他多说无益,根本无法改变他霸道的决定,于是转移话题:“泉儿怎样了?她的身体不好……”
  “你是说那个哑女吗?我已经让人侍候着她,她是我的贵客,不会受到怠慢的。”赫君玺神情轻松地坐在床沿,纭菩紧张地挪到另一边,只有一条手臂被他攥在手中,两人的姿势怪异极了。
  纭菩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旋即又紧张起来,惊讶地问:“贵客?”
  “嗯!千年异星现,天下纷争乱;江湖狂魔现,血雨腥风起;翻天欲覆地,日月换星辰;若得异星助,必夺……她就是那个会助我得到天下的千年异星!”
  “怎么可能?”
  “嗯?她的左手有一朵美丽绝仑的奇花,那是可萨族巫师预言的神女才会有的奇花,是狼神预示,是助我一统天下的女人。”赫君玺的语气中充满了霸气和浓浓的欲望。
  纭菩彻底地惊呆了,可萨尔族巫师预言的神女,助他一统天下的女人,千年异星?她万万没有想到,老天爷还在这里跟她开玩笑,她根本不是什么神女,她甚至什么也没有做,也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男人的天下纷争,始终不肯放过她?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她明明什么也不是!她只是骆纭菩而已!
  “她……她……泉儿她不是异星,更不是什么……神女,你……弄错了……”纭菩艰难地替泉儿脱身,泉儿的身子不能经受颠簸劳累,更不能被发现已经怀有身孕。
  “菩儿,不要做徒劳的挣扎,你们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她的,只要我一统天下,我就放她自由,你就成为我的皇后。”
  “皇后?我不要!泉儿她真的不是!”
  “她左手上的奇花,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我寻遍天下的女子,就只有她左手心里的花最为奇特,她是血魔送给我的……”
  “血魔?!”纭菩恍然一怔,终于知道是谁将泉儿伪装成异星的,是明镜无缘,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也一直在找异星吗?他一直想要除掉异星,想不到,泉儿又替她背了这个沉重的责任……为何,她总是替泉儿带来灾难?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泉儿出去。
  “想他了吗?想不到,你即是古竞天的女人,也是血魔的女人,不过,古竞天为了天下抛弃了你,娶了另一个女人,难道,那就是你白发的原因吗?”赫君玺自顾地推测着,紫瞳里闪过嫉妒的光芒,威胁地说:“你谁也不许想,哪儿也不许去,不能踏出这个帐篷一步。我会让你忘了所有的男人,会将天下夺来送给你!”
  纭菩怔怔地听着,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反驳,多说无益,想法子离开才是最重要,但是……
  “我想歇息了,你……你能离开吗?我害怕男人!”纭菩装出害怕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说。
  赫君玺望着她惹人心怜的模样,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神情疲惫,难得配合地离开床沿,站在帐篷中央,深沉地说:“明晨我再来看见!不要想着离开,外面驻扎着几十万大军,就算你长了翅膀,我也会将你射下来。”
  赫君玺带着浓浓警告的声音消失在帐外,帐内瞬间变得安静极了,虽然温暖舒适,但她感到疲惫极了,浑身发抖。
  明天,该怎么办?该如何将泉儿送出这几十万大军的包围圈呢?她不属于任何国家,对于他们天下的争执没有任何兴趣,但泉儿不同,她在这里太危险了,尤其是她特殊的身份。
  ……
  次日清晨,她没有等来赫君玺,倒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赫君玺的珍贵妃。
  颉珍嫉妒地俯视着躺在赫君玺床上的女人,即使她的脸色苍白,亦难掩那股楚楚动人、纯净柔弱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不染一丝尘埃,那般惹人心疼,只想将她珍藏起来独自欣赏、保护着。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清透纯净如剔透的白水晶,不需一丝一毫的举动,更不需要任何妆扮,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就能让人沉迷在她的绝美之中。
  这样的女子,不仅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也会动心,不忍伤害她……不过……
  颉珍娥媚一挑,她是来问罪的,可不是来欣赏她的睡容的,哼……
  她娇蛮地想着,双手插腰,气呼呼地喊道:“还不快给本贵妃起床!来人,将她叫起来!”
  望着纭菩纯真无邪的睡容,颉珍的声音里再也难以抑制地加入了浓浓的嫉妒和羡慕。这个女人,连睡姿都如此惹人心怜,令人沉迷,那要是跟她争抢表哥,哪还有她的机会,她绝不允许这个女人留在表哥身边。她能容忍其他女人的存在,但绝不能忍受这个女人的存在。
  随她而来的侍女,颤微着上前,在纭菩的耳边轻轻地唤道:“姑娘,贵妃叫你起床!”
  “大声点儿!”颉珍不耐烦地催促,美眸死死地瞪着纭菩。
  “姑娘……”
  “滚开!”
  颉珍忍受不了侍女慢吞吞的行动,直接抓着纭菩的肩膀开始摇晃,警告地说:“喂,你给我起来,不许你睡在表哥的床上,他的床从不让女人睡的,可却让你睡在这里,他去睡普通营帐,我绝不允许……起来……”
  一阵天摇地动,耳边传来的叽叽喳喳声音,令纭菩从昏睡中渐渐清醒,也听清楚了她的话,眼前浮现一抹亮丽的鲜黄色,热情而娇嫩,却在边缘隐现黑色,正逐渐吞噬着这一抹嫩黄,她的脸色一变,这是不祥之兆。
  她缓缓睁开眼睛,如明镜般的眸子正好对上颉珍娇媚的嫉妒美眸,而颉珍没有看到预期的任何情绪,反而从她那双绝美如水镜的镜瞳里,看到了自己的惊艳、愕然和泼辣,随即,她的眼神转为阴狠,她那颗被爱情迷住的心,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和事,只有对纭菩欲争夺表哥的愤怒和担忧。
  “你……你是……瞎子……”
  颉珍惊讶地指着纭菩,自己的手指清晰地映在她的镜瞳里,包括自己的一切举动和心底的恶意,好怪异的感觉,让她有种无所遁循的感觉,虽然这个女人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让别人能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怪……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瞎子……
  “我是瞎子。姑娘,你离开这里吧!”纭菩一边坐起身,一边坦然地承认自己,话里有着浓浓的警示意味。
  “什么?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有表哥护着你,本贵妃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吗?居然想赶我离开?不自量力!”颉珍激动地说道,这个女子清醒之后,更令她嫉妒不已,危险意识迅速提升。
  “你是谁?”
  颉珍一愣,自己在这里忙活了半天,人家居然还不知道她是谁?她气得娥媚一竖,从小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更这样忽视她的身份,这个眼瞎心也瞎的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来迷惑表哥,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她要趁此机会警告所有的女人,不要跟她抢表哥。
  思即此,她的脸上布满阴沉,美丽娇媚的五官,亦变得扭曲,瞥了侍女一眼,侍女担忧地望了帐外一眼,皇上怎么还没有赶来,珍妃快要气疯了,皇上的贵客就要有危险了。平时,宫里少一两个宫女,无人在意,但这个女子,就凭皇上将自己的营帐专门腾出来给她住,就知道她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依珍妃的脾气,后果……
  “还傻愣愣地干什么?还不快给她穿好衣服?”
  侍女慌忙给纭菩穿衣服,望着纭菩时,眼里流露出一丝可怜和惊艳,难怪对女人从不在乎的皇上也会对她动心,她好美……
  “表哥让我来接你去用早膳,快点儿,否则,他就要生气了,他最讨厌等人了!”颉珍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将匆忙穿好衣服的纭菩拽出营帐,挥退侍女,亲自带着她向西边的一个黑色营帐走去。
  那个营帐在主帐篷偏僻的西侧,颜色最为突出,是黑色的,连帐顶都是黑色的,而且,四周用金属围成,似乎,这更像一个笼子,而不是帐篷。
  越是走近,士兵越少,纭菩敏锐地在寒风中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似是动物的声音,她不禁疑惑地拧起了眉宇。
  颉珍边走边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瞬间被狠厉所取代,谁叫她要来勾引表哥呢?她是自找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纭菩已经猜测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她在康都时听说过珍妃的事,最受赫君玺偏宠溺爱,却独独没有宠幸的表妹。
  “用早膳!”颉珍在说早膳两字时,说得意味深长。
  “珍妃,打仗这么辛苦,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血腥的战争不适合女人!”纭菩仍然试图劝她离开,她没有预测,也不想去做预测,但凭着珍妃的气息,会有危险将至,甚至,会危及生命。当危机传递至身体的气息之时,将有性命之忧。
  “住嘴!吵死了!我才不要离开表哥呢!你进去吧!”颉珍恼怒地叫道,心底本来的犹豫也因为这点恼怒而消失殆尽,打开黑屋的门,将毫无准备的纭菩猛地推了进去,迅速关上门。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似乎是不敢多做停留,连偷听的勇气也没有,迅速跑离黑屋。
  黑屋里关的不是人,而是赫君玺的宠物…狼王,为了在凌城一战中,让狼王能激发狼兵的狠厉,赫君玺一直饿着它,但又怕它反抗,所以才将它关进黑屋,欲将它的残暴激发到极致,以在战场上率领狼群杀敌。当狼的饥渴和残暴,激发到一定程度时,它们就会像疯了似地撕杀遇到的任何动物,包括人。
  ……
  锦州城
  步玄尘端坐在书房,美如冠玉,令人望之失魂。当今天下,能用这四字形容的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那就是步玄尘。他的身世离奇,又位高权重,更是天下首富,几乎,所有的一切好条件,全被他囊括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拥有一切好条件的人,不是他,而是古竞天。
  此时,他剑眉微拧,望着握机阁密探送来的信,俊脸面满寒霜,漆黑如墨的眼底有着压抑的担忧。
  泉儿和纭菩同时失踪了!有几批人马一直在迷惑握机阁的人,对方似是有备而来,对付他布在万缘庵保护她们的探子。竞天想必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吧,但他更加身不由已,以为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已经早被人盯上了,该死的!
  掳走她们的会是谁呢?她们两人甚至不能算是江湖中人,更别提其他复杂的关系了,难道……会是因为和他们的关系吗?准备抓她们威胁他吗?
  “王爷!凌城飞鸽传书,一切正常,赫君玺已经摆好了阵式,大战在即!”王将军雄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嗯!灵峰会给他们教训的!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步玄尘心事重重地问道,思绪仍没有从那封信中转移,是谁带走了他们吗?谁有那样的实力?
  “没什么其他事情,就是有个士兵放走一批商队,因其受贿,被刘将军以军规惩罚,其他的一切正常。灵军师在信中提到,那一批商队,行动迅速,不像是普通的商队,但因为备战在即,没有出城追击。”
  “行动迅速?商队?商队就有货品……遭了!是她们!抓她们的人,是他!该死的!”步玄尘倏地从椅上跳起来,眼底凝聚浓浓的担忧,俊美的脸上寒意更重,温雅不再,身上凭添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赫君玺,你若敢伤害她们,我绝不会放过你!
  竞天还没有到,快速行军,也得在三日以后方可到达锦州城。
  怎么办呢?她们肯定被赫君玺带在身边,那就是说,她们在凌城,凌城一仗,将变得非常难打。他是想将她们做为人质吗?他要不要去凌城?如果去凌城,锦州城怎么办?他们是准备在锦州城跟他决战的,凌城只是阻挡其锐气的地方,更是研究对付狼兵的地方,就算他夺下凌城,也将是一座空城,他会发现,得到的,将是一份特殊的战利品,这都是后话了,眼前,他该怎么办?
  “王爷,你的心乱了!”王将军老练的眼睛望着年轻的俊美王爷,意味深长地说。
  步玄尘停住脚步,露出苦笑,长叹一声:“王将军,儿女情长,国家社稷,哪一个更重要呢?”
  王将军一怔,军人的天职告诉他,国家社稷重要,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从王爷的俊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情感和矛盾,还有一种愧疚和无奈。似乎,这其中,还不仅仅是儿女情长呢!
  “王爷觉得哪个重要,就哪个重要!国家社稷是天下的,儿女情长是自己的,得看你的选择!”王将军聪明地打了一个太极拳,将难题又推了回去,对这个如玉般温雅绝尘的王爷,又另眼相看。
  “呵呵……王将军,20年来你甘愿守在这边关,不是不能应付那些朝臣,是你不想去应付吧!”末了,他再次长叹。
  “如果不能救她,我会恨自己一生,如果因为救她而威胁到皇上的天下,我也将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泉儿,为何我总是要面临两难的选择,总是要负你呢?这一次,我不想了……”步玄尘在心中暗忖,闭上眼睛以让纷扰的思绪恢复平静。
  “王爷……”
  “王将军,步氏八阵、降魔阵,就请多多用心了,我必须去一趟凌城,即刻出发,日夜兼程,明日就能到达。”步玄尘打断他的话,迅速做出安排,披上一件貂袍,飞出书房,声音似是从远处传来,好俊的轻功。
  王将军年迈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说:“年轻真好!有的选择总比我老头子一辈子没有选择好吧?还计较难易,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年轻人!去吧……去吧……”
  凌城有了王爷的加入,那一场决战,也就会更好看了!女人,还是很有作用的!王将军边想边进书房,研究那个复杂的步氏八阵,看似简单,却能寅生出无数阵式。他得好生研究一番,才能指挥军队布阵。
  ……
  前往锦州城的官道上,数十万的军队分成几批,从水路、陆路一齐向锦州城前进。
  古竞天坐在宽大的马车内,弯腰仔细看着桌上的地图,眉宇紧蹙,再一次问道:“聂龙到了吗?”
  “皇上,还没有!”
  古竞天埋头继续看着地图,没有再发问,只是眉宇皱得更紧了。沿路的兵力布署,他已经心中有数,入步氏皇朝的几个要塞,最重要的就是锦州城了,对于善于进攻的沙漠和草原骑兵,他已经心中有策略,但是对付狼兵,正是他目前最头痛的地方。
  狼,尤其是跟成千上万条狼群作战,那已经不是战争,而是一场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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