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日，越后已经在短短五天之内下了第一场雪。本来有些寒冷的天气在一场大雪纷飞之后的阳光中，反而显得格外的清新。干冷干冷的空气配合着晒着暖洋洋的阳光，有一种让人心情愉悦的感觉。
这一天，也正好是越后华击组出发的日子，李维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世界的美好。
如果面前这些萝莉的脸色能够好一些，那就更好了。看起来昨天那次训练是有点过分……
李维在十四日进行了一个上午的拉练，并且保证下午解散，自由活动。这让这群训练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少女们欣喜若狂，不过紧接着，她们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李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大约上百斤的猪下水啦，腐烂肉类之类的。洒在了拉练的最后一道坎上。
最可恨的是，他让这群萝莉刚刚饱食了一顿……大家都只都后果有多么的惊涛派浪，风起云涌。五脏庙内天翻地覆三生劫——有的萝莉可吐了不止三次。
“等你们上了战场，真正看到了人的内脏我想你们就会感谢我了。”
李维如是说。
这次上洛危险系数不低，难免要见血。万一到时候这群花季少女，准萝莉们见了血而瘫软在地，1：1的话还能上演“姐妹连”，一个背一个体现出战场上的萝莉气概。但是如果2：1的话那就只能把她们放弃然后逃难了。
再勇敢的士兵，除了杀人魔王和变态之外，都会对古代战争血肉横飞的场面有所抵触吧——李维就是变态，第一次上战场没有吐得稀里哗啦简直就是逆天一般。
当然，他之所以搞了这么一次强有力的震撼拉练，也是因为景虎姐那句“很正常啊”所引发的。既然SM都能被视若正常中的正常，那么还有什么不能被古代军事独裁制度所接受呢？
“可以出发了。”军神少女此刻一身男装打扮，头发也梳理成了普通浪人的模样扎在脑后，这一点和李维已经攒了两年的头发差不多。毕竟并不是所有浪人都有功夫有时间梳理自己的地中海武士发鬓。
男装丽人么……说实话挺具有诱惑性的。
整个三百人的剧组分为了两部分，二十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女统统换成男装，假扮成野武士。其余的则全都是传说中的巫女（舞女？），但是整个剧组除了阿国一个正版的意外其余全都是山寨版——死亡舞蹈倒是会跳，就是不会跳倾奇舞。
如果那个不开眼的山贼敢阻拦这支队伍的话……
佛祖保佑他们。
三百把太刀和铁炮会把他们变成马蜂窝之后虐杀成均衡的一立方厘米小肉丁。
三百人的歌舞剧团在战国也算是大人数了。
“是，全军……不，越后华击歌舞组，出发！”李维高喊一声，华击组三百萝莉带着捎带着李维和前田庆次这两个带把的，开始了景虎姐日后赫赫有名的上洛之旅。
再不走也不行了，越后的天简直就是个笑话。今天阳光明媚，明天说不定就暴雪纷飞。给你面子是暴风雪，不给你面子就是大雪封山！景虎姐之所以挑这个时候走人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武田家和北条家的确被打疼了，不会再起身反抗。第二：军事通道并没有完全修建完备的越后，就算有心去管信浓和上野的事情，大雪封山之下也不可能。既然管不着，那就出去溜溜腿吧。
“虎千代……你好像很高兴？”李维叫着景虎姐的小名，这也是在路上要求的，景虎姐的名字就要叫这个。否则一个“主公”，那可就全都露馅了。
景虎姐皱了皱眉头，别人这么叫她还可以，但是李维……总是感觉有点别扭。对了，这小子是第一个敢对自己叫“景虎姐”，也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叫自己的家臣！
“你别忘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要叫我主公比较好！”突然间景虎姐嘿笑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颇有点恶作剧性质的说道：“中人？不，还是叫你伊藤诚吧。”
“……”李维一张脸全都囧化了：“主公……求您了，别再就这个名字了。”
太不吉利了吧？平时还好，身边三百个明显有黑化倾向的萝莉可是人手太刀一把啊！而且不是李维自夸，这群压根就是抱着把他的脑袋捆在自己裤腰带上的萝莉们，如果一个不满意说不定真的就辅之以行动了。
军神少女倒是相当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维如此恐惧于这个名字，但是她从心底里喜欢对方——这个囧样。
颇有种美国的两座百货大楼被飞机给鎚（dui3）了的感觉——你小子也有今天啊！的感觉。
李维也颇有点喜欢看着少女的样子，说真的自从她宣布上洛以后，一切就有一种不一样了的感觉。少女似乎放了一个大长假，越后那帮子鸟人爱咋咋地！什么甲斐之虎，什么相摸的狮子，什么家臣的纷争，全都他喵的给老娘去死吧！我要放假三个月！
一辈子一次的中场休息，虽然明知道军神少女在回到越后之后，依旧会诸事缠身，但……放松三五个月，也不犯天条吧？
当然，除了男装有点BL的感觉，不过反正也没差啊，大不了外人眼中的“少年爱”而已，日本正流行啊，反正李维的长相也不是对不起观众。
“中人……不，伊藤诚。你为什么这么惧怕这个名字啊？”一旁，同样男装打扮的绫姬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不过明显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难道说是你以前曾经借着这个名字干下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
“……”李维差一点没上来一口气。身边的前田庆次那八卦的眼神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他已经完全信了。
“主……诚。”前田庆次一脸嬉笑着，丝毫没有把李维的瞪眼当一回事：“你不会真的在某个地方把自己的未婚妻杀了之后逃到了越后，然后假冒明国人逃脱罪责……”
“前田庆次你给我闭嘴！”李维大吼一声，打断了前田庆次的YY，再不让他闭上鸟嘴估计他都能YY出什么重口味小说来。
实际上这本书早在加入了N多西方近代SM训练之前，口味就已经不轻了。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一旁，竹中双胞胎举起了他们稚嫩的小手——已经不小了，两个幼齿已经不再是幼齿，已经步入了少年阶段。半个月前刚过完十四岁的生日，已经超过李维可以接受的最低狩猎指数了。
只不过在李维眼中，这两个小鬼的属性角色永远都变不了就是了。万能插头，还有肉X器。
“哦？半兵卫，雪。你们两个知道了什么？”
“师父曾经拿这个故事吓唬过我们。”丝毫不理会李维已经铁青的脸色，一左一右靠在景虎姐身边的半兵卫和雪已经完全投靠了敌人。
“这个故事叫做《日在日本》，好难听的名字呢。”
“说的是啊，有一个男人求学，但是同时和几个女人之间……”
紧接着，改编版的《日在校园》（注：日本校园版刀铡陈世美）便在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中绘声绘色的出炉了。
李维颇有一点嚼着舌头跟后悔的感觉，自己闲着没事为什么要给这对活宝讲这个故事呢……哦，想起来了。竹中半兵卫这厮长得过于俊美了，以至于和李维竞争后宫。狗血如斯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别人还好，被自己徒弟争夺后宫产业那还得了？于是在上课的时候假装讲了一个寓言故事。主要是想要让竹中半兵卫树立良好的封建主义价值观、荣辱观和婚姻概念，坚决奉行一夫一妻制度。多余的都留给李维好了，吃不了当消食了，看着也好啊。
结果李维惟妙惟肖，吐沫横飞的情杀案的确给这对年幼的双胞胎以震撼。
只不过最后竹中半兵卫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师父为什么还敢脚踏两条船？……不，应该更多才对。”
李维时隔多年，依旧清晰地记着自己当时的模样。想起那些痛苦中夹杂着快感的日子和日后的日子，李维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
反口一句：“你当我现在比伊藤诚好多少？”
半兵卫顿时无语，师父大人的形象从来没有如此高大过，估计也就是因为男性荷尔蒙在他的身体上稍稍发育的原因——心有戚戚焉吧。
话题拉回来。
“……就这样，师父如梦似幻一般的叫着”此即为‘好船’啊，‘好船’啊“。”
“整个故事便在这种朦胧的夕阳余晖中，告一段落了。”
日本在《源氏物语》之后，以后的时代便纷纷笼罩在“物哀”的气氛之中。顺带着多多少少影响了日本人对于好作品的看法。
无疑，这部《日在日本》也就算是部好作品了。
只不过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都有所不同罢了，和李维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们估计此刻谁的心底里都有着自己的见解。
当然了，绫姬啦、果心啦还有乃美啦，甚至是景虎姐，也都算是好的。
最可怕的是李维看到身边靠近自己的一众萝莉们那种听完了故事之后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
算了，也没差。反正有绫姬、果心她们在，估计自己的后宫之路也不可能真正达到“炮”友三百人，四位数更是如梦似幻一般。
这件事情，连带着《日在日本》这个故事一起收录在了竹中半兵卫（一说竹中雪姬）回忆性质《师说》中的《寓言》之中。
李维的罪证之一。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220 第一滴血
“二十一年如一梦，一期荣华一杯酒，不知生死亦不知，岁月只在如梦中。”
“噗！咳咳咳……”李维刚好接过了景虎姐递过来的酒壶喝了一口，就当是解渴了——青岛人有这个爱好，街边买一瓶啤酒解渴。
越后华击组剧团压根没有进行任何表演，直愣愣的穿插了越中，绕过了飞弹，现在已经临近飞弹和美浓的交界处。再走一段距离，就可以到达竹中双胞胎的故乡——美浓了。
不过李维冷不丁听了景虎姐的一首汉诗，他却一口气没上来。这个冲击一点不比前一阵子刚刚从越后出发时讲述《日在日本》的时候冲击力小。
景虎姐看了一眼咳得都快背过气去了的李维，皱了邹眉头：“怎么？诚？我的诗不好么？”
“……”我靠，这里面能吐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吧？
不过这里解释一下，李维当天的反对明显无效。在外面他的名字就是“伊藤诚”。当天以绝对多数票否决了他大神一郎的提议，众人怀着各自的心情把伊藤诚三个字强加在了李维的身上。
不吉利啊不吉利，还好不是坐着李华梅的好船离开越后，否则的话那就更不吉利了。
“没有没有。”李维接过了果心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好歹把酒气压了压：“虎千代你写的很好很好。只不过……”
这不是日后的上杉姐姐已经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时候的辞世诗么？
还有，原文不是“四十九年如一梦”么？
还有……
靠！来不及吐槽了
“只不过，你这个诗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首诗嘛……”景虎姐有点自鸣得意的样子：“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嘛。诚，太认真就是你输了哦。心情不错，所以我就吟诗一首啊。”
“……这首诗貌似有着悲哀的气质啊。”李维心说分明就是辞世诗嘛：“虎千代你是什么意思啊？拿来做辞世诗？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伊藤诚果然不吉利，李维赶紧使劲打了自己嘴巴几下。
“哦？”景虎姐愣了愣，听了李维的话似乎还真有点动心：“伊藤诚，你丝毫不需要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自责的。”
李维心说你这个语气是不让我自责？
“我自重，我退散。”李维说着就要闪人，去后面调戏萝莉去。不过景虎姐一把拉住了他的脚步。
“你先给我等等，又不是鬼魂你一天到晚退散个什么劲？再者说来后面可是将近三百个巫女哦，小心你去了连骨头都不剩”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看来景虎姐不止能看穿战争迷雾啊，李维也被纳入看穿的行列里：“我这首诗怎么样？你这个汉学大家给我评论评论。”虎千代说着，还从旁边一个积极向上，一颗红心向太阳的萝莉手中接过了纸和笔，站下了脚步飞速写了起来——说实话，对方的毛笔字比李维这个天朝人写的可好多了，这还真彻底让李维无地自容了一段时间。
汉学大家什么的，最讨厌了。
“唔……虎千代你写的很好啦。”李维接过来装模作样看了看，最少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声。
“那，作为我的辞世诗吧……别这么看着我，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早早晚晚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个觉悟还做什么武家？”
“您这个觉悟也太早了一点吧？”李维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太沉重了：“还有啊，万一，当然永远不要有的好。你要是四十九岁……了呢？”
“那就四十九年如一梦嘛，动动你的脑子不好么？”景虎姐一副你好烦的样子：“六十六的话就六十六年如一梦，以此类推。”
李维囧然。
哦，原来日本的辞世诗，最少是景虎姐的辞世诗是这么来的啊！
怪不得，据传上杉姐姐当年可是喝酒喝多了外加妇科大虫病导致了血崩，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连指定接替人都不能，怎么可能淫湿一手？
显然是别人代笔或者早有准备——原来历史的真相是这样啊。
“那万一……”李维抬杠道：“是个整数，比分那个说五十、这个说六十，不押韵啊。”
“傻蛋傻蛋。”彪悍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少女玩笑似的给了李维一下后说道：“‘五十年来如一梦’不是也不错么？你啊，做事情经过脑子好不好？”
“……”明显的报复，李维心说对方是明显报复自己差不多两个月前，说她做事不经过大脑的事情。
君臣二人正在和和睦睦的打人和挨打的时候，果心却突然插口了一句。
“都别闹了！”
“咦？”李维还真有点感谢这位御姐，要不是她自己还真指不定被翻小肠的景虎姐给折腾成什么样呢。不过……对方为什么要拦着呢？一般不都是在一旁笑而不语的观赏么？
“前面！有人在打斗。”果心以手虚指前方道：“人数……百人左右。我先去前面看看，大家现在这里戒备好了。”
李维都差点忘了，这里是战国，是乱世。不是三百萝莉郊游大会！
“果心！”李维拉住了果心的手，嘱咐了一句：“一切小心。”
“好啦好啦，些许毛贼还方不在我的眼里，甲斐我都能闯出来，何况是这区区飞弹？”果心笑着打了一声哈哈，拍着令日本女性羞愧的傲人资本，一阵乳动后飞身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哼，我也可以的……”绫姬在一旁轻哼一声：“伊藤诚，你要喝水么？”说着，绫姬把手里的水壶也递给了李维。
其中有一个小动作，她悄悄地把自己的军神妹妹和自己的未婚夫暗中隔开。
李维却不怀疑有它。只是心说伊藤诚能不要么？只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了，咕咚咕咚的往下灌水，水水更健康吧。
乃美呢？只是在一旁笑着和竹中双胞胎说着前田庆次的闲话，只不过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李维。看到这里，这个绝对人精的小丫头心底里有了一个……好主意。
只见三百萝莉军团迅速以景虎姐为中心，围成了一个方阵！长期的训练立马有了结果，外围是一群野武士打扮的持刀男装丽人，而在里面的人，则是暗暗拿出车队里的铁炮和太刀。并开始往迅速递交到每一个萝莉的手中。
整个过程从自发的开始组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