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四爷知道,无论是那一种选择,都会伤害到弘晖,而这从不是四爷所想的,这让向来从容镇定的四爷,有些乱了方寸,双手握拳,青筋显露。
弘晖最看不得四爷这么苦着自己的忍耐方式,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闪身,片刻,就已经将四爷整个人儿抱着到了床上,几乎是眨眼间,两人的外袍内衫都不见了,彻底坦诚了。
若不是隐忍惯了的性子使然,四爷几乎是要惊呼出声了,就连在暗处依旧偷偷瞧着屋里状况的林师,也改了一贯的冷静自如,张着嘴不敢相信所见的……弘晖在瞬间,几乎是一抬手的功夫,就同时震碎了两人身上的袍子。
弘晖趁着四爷发愣的时候,一个狠戾的眼神射向角落,然后,满意地察觉到林师这个老不要脸的偷窥者终于离开了,这才低头,入目的是四爷□正昂首挺胸的……小小四,当然,说是“小小四”,这时候,自然是已经涨成了大大大四。
弘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后边儿P股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面对强大的四爷,弘晖深以为,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下一刻,弘晖才再一次惊喜发觉,四爷不是不爱自己,而是原来已经爱得如此、如此深刻了!
弘晖听了四爷那一句话,便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此生定不负君。这是弘晖在心底向四爷许下的。
75、父子话别弘晖献身(3)
如此这般坦诚相待的场面,饶是四爷,也还是没法子淡定了,“晖儿……”亲昵的称呼,又显得四爷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一股子四爷独有的冷然霸道,就这般敲打在弘晖的心田。
原本有些无措的弘晖似乎受了鼓励,情之所至,这时候,大概是可以忘却许多东西,而情、事也变得顺畅自然起来,弘晖伸手再次环上了四爷的腰,没有了衣物隔阂,触及的是四爷越见火热的体温。
“晖儿!”四爷看着□的少年,绝不是平日里那看似的略显瘦弱,年轻的身体中蕴藏了无尽的力量,下一刻,四爷就由着弘晖双臂的力道慢慢压了下去。
弘晖大概是上瘾了,吻着四爷的感觉,尤其的好,唇齿相交之间,弘晖开始攻城掠地,四爷眼带笑意地步步退让,儿子不停歇的索取,让四爷心中忍不住笑骂,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是,四爷大概也没在意到,就是这样逐渐升温的热吻,是四爷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双手勾着四爷的脖子,弘晖吻得十分专心,唯有一丝神智,发现似乎有一只大手游走在自己身体各处……慢慢的,弘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四爷稍稍回神的时候,竟然发觉自己不过是由于几个吻便再也克制不住欲、望抬头了,男人本能地寻求释放,等着弘晖自然转身,“阿玛……”一个巧笑,似乎是在邀请四爷进入。
然而,四爷不会忽略身下的身子那一瞬间的打颤,或许是由于情、欲所致,只是,四爷却停下了下意识的动作,几个转瞬间,便已做出了决定,“晖儿,乖……你受不住的……放松,我……我不能现在动你,乖,别担心……”
四爷怜惜地用双臂托起弘晖,让儿子转身过来,两人对视,情、欲不减,然而,四爷眼底还是恢复了几分清明,还有深深的爱怜,“晖儿……”四爷的声音,神奇地抚平了弘晖心中的一丝不安。
“阿玛,我可以的,可以的!”当然,等着弘晖意识到被四爷“拒绝”的时候,立马急了,“阿玛,我可以!”少年的嗓音也变得火热,两只手也突然在四爷全身上下撩拨,急切地寻求认同。
笑话!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四爷觉得,每每都能轻易被这小子惹得哭笑不得,腾出手来去抓住那两只在身上各处乱窜的手,四爷并未十分用力,却朝着弘晖抛去一个眼神,就制止了这小子想要反抗的意图,于是,弘晖一双手轻易就被四爷逮住了,不是逃不开,只是沉溺在四爷的眸中,弘晖难再生起违逆的念头。
前一刻在心底腹诽儿子闹腾的四爷,这一刻,看着儿子顺从的停了动作,看着儿子双眸中的乖巧,四爷心底一股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爷的晖儿是最最好的。
“晖儿,你还小,现在不可以,乖,听话,再等两年,嗯?”四爷今日当真是耐性十足,对着儿子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引导劝解,当然,四爷何尝不是在退让,毕竟,从最初的彻底装糊涂拒绝,到此时此刻“再等两年”出口,哎,四爷原来也是个没原则的人。
弘晖没料到,眼前的男人,明明全身如火烧般的体温在告诉他,需要发泄,帝王,需要发泄……然而,这个可笑的帝王,居然死死憋着,还在一遍遍地解释。明明四爷又是最不屑于解释的性子。
“阿玛……”这一声,从心底最最深处传出,带着一生的爱恋,弘晖眼中一会儿是烈焰燃烧,一会儿是清明透彻,四爷的这一番爱护,让弘晖时而欲、火喷发,时而又因着感动而退却了,弘晖愿意,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爱着这个男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是幸福的。
四爷抱着弘晖,这一刻在弘晖背后轻抚的双手,已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只是不停地安抚着怀中的儿子,四爷心中也是惊奇,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强烈的感触,原来自己这种冷然的性子,也有能有这一刻的火热激情,“晖儿……乖,帮我……晖儿用手吧……”即便克制着,男人本能的又岂是那么容易消停的?
弘晖心中闪过一阵错愕,四爷说了什么?
这一刻,弘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四爷并非是在拒绝,而是这个男人在用十分的真心护着自己,他竟是舍不得自己受一丝半点的委屈,弘晖心中震动,来不及思考,下意识便是一个翻身,将四爷压在了身下,然后便是吻得忘乎所以,而手下的动作自然是按着四爷的“吩咐”,并不熟练,却又十分的认真,近乎虔诚。
随着四爷低沉的呻、吟出口,弘晖抱紧了这个男人,不禁从眼角滑落的几滴泪,又在四爷宽厚的肩膀处划过,还让四爷误以为是儿子憋得辛苦,流了许多汗水。
此生定不负君。弘晖心中如此许诺,与四爷之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场爱恋,不管将来如何,有四爷这一份爱护之心,弘晖便觉心中满满。
欲、火朦胧中,弘晖明明记得,因为有着同样想要爱护四爷的一颗心,知道这个男人如何骄傲,弘晖甘心放弃了最初的打算,不是他矫情,只是,面对四爷“你还小、受不住,再等两年”的好,弘晖不由自主想要为四爷留着那一份帝王的骄傲,或许,再等两年,慢慢来,才是最适合的……弘晖是真心如此思量的。
只是,为何眼前这一幕如此狼狈?弘晖猛地有些心虚。
正当半夜时分,弘晖从迷蒙中醒来,脑中隐约是先前与四爷两人的疯狂,疯狂?弘晖想起来了,最初是自己用手帮着四爷释放了,然后两人又是一阵亲吻缠绵,再然后,自己似乎提了句,“阿玛也帮帮儿子……”,那个时候,是想要四爷用手帮着解决一下高昂的,再之后?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是,弘晖脸上一热,显然是想起了自己像是个禁欲许久的愣头青一般,对着四爷……禽兽了一回。
如此纵情,两世以来,的确算得上是隔着许久的“禁欲”了,只是,竟把四爷折腾得如此?弘晖心生愧疚,尤其是在四爷那般爱护自己之后,自己居然对四爷如此这般!
四爷定是累极了,满身的青紫吻痕,让弘晖看着都觉得作孽……呃,这“孽”还是自己纵情啃咬出来的痕迹。反观自己身上,弘晖查看了下,虽然也有些许痕迹,然是可以忽略的,弘晖再一次深深鄙视自己的禽兽行为,这让四爷怎么见人?
瞧,四爷嘴唇都被咬破了。
弘晖觉得,自己应该是属狗的。
看着满床的狼藉,又瞧见四爷下、身的狼狈,弘晖的心揪了一下,可才刚动了动身子,便发觉四爷皱着眉扭了□子,似是要醒来的样子,弘晖赶紧停住了动作,好一会儿,才看着四爷终于松开眉头,呼吸又恢复了平缓,却仍旧带着疲惫。
不再多想,弘晖伸手,轻轻在四爷的穴位处拍打了几下,就看着四爷才真的沉沉睡去。
弘晖这才安心起身下床,随手拿了一件房内四爷的袍子,把外头守着的苏培盛叫了进来,这事既然瞒不了,弘晖也不怕苏培盛看见,“去准备热水,再拿一些上好的膏药来,你知道的。”
苏培盛稍稍瞥了一眼那龙床上的凌乱,虽然看不清四爷的模样,可苏培盛脑子里胡乱猜想了一番,心中惊骇,却是对上小主子的目光,不由地一个哆嗦,又赶紧敛起心神,“是,奴才这就去。”
今日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
弘晖并不担心苏培盛的忠心,等着热水备好了,弘晖却打发了苏培盛,依旧让他留在外边守着,四爷的身子,弘晖可不舍得这么让人瞧见了。
抱着昏睡的四爷入了浴桶,弘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若是卿和那小子知道,异世带来的点穴功夫,此刻被自己拿来做这个用处,卿和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弘晖很快就被另一个疑问吸引了兴致,此时此刻抱着四爷入浴,这感觉倒像是情人了,再想起这几年,自己这个长兄,一直把卿和当做儿子一般养着教着,弘晖心底生出一丝感慨,从此,就更得把卿和当儿子一般疼爱了,这种感觉,很好。
四爷本是卿和这一世的生父,而长兄如父便是指的自己,弘晖心中偷乐,这个寓意不错。
弘晖心疼地替四爷擦洗身子,手下动作极尽柔和,然而,触及四爷的肌肤,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弘晖的身子僵了僵,随后,默念内功心法,替自己清楚心中欲念,最后又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这才专心伺候四爷,尤其是那个地方,总得弄干净了,也方便一会儿上药。
弘晖根本不敢让四爷醒来,一则是想让四爷好好休息歇着,二则是要帮着四爷上药,又是在那种地方,怕四爷醒着的时候,气氛太过尴尬。
虽然知道四爷被点了昏睡穴,不会轻易醒来,可弘晖帮着四爷上药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就怕弄痛了他。等着苏培盛取来干净的床单被褥,弘晖依旧是亲力亲为,忙活着清理了凌乱的龙床,这才抱着四爷重新回到床榻,看着四爷安稳地睡着,弘晖舒心了。
然而,弘晖这才发现,刚才帮着四爷上药,就这功夫,自己又是出了一身臭汗,不得已,再唤来苏培盛备下温水梳洗了一番,这么一折腾,离晨起大概只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了,这阵子替四爷监国,弘晖切身体会了帝王的劳累,更加心疼四爷了。
等四爷渐渐醒来,睁眼便看见弘晖坐在床沿正看着自己,四爷习惯性地皱眉,“晖儿?”一开口,可见这嗓子,是真的沙哑了。
弘晖再一次愧疚,四爷原本发现自己嗓子哑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可看着儿子满脸的不忍和歉意,四爷稍稍调整了表情,却接着是一阵沉默。
“阿玛,你再睡会儿吧,再有半个月便是您御驾亲征的日子,得把身子养好了。”弘晖的话语是轻柔的,可是却透着几分不容妥协,“您也说了,儿子监国,做得很好,您可以放心,养好了身子才能顺利出征。”
四爷脸上显出几分不赞同,只是自个儿唇上传来的麻意,让四爷没急着开口拒绝,虽然还没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可四爷没忘记昨夜的疯狂。
帝王纵情到了不敢出门见人的地步?四爷胸中一闷,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放纵。
“阿玛,您在畅春园亲自伺候太上皇,也着实累着了,偶感风寒,是该静养两天的。”弘晖编着瞎话,替四爷圆谎,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阿玛,对不起,是儿子过分了。”终究还是道歉了,虽然四爷并未责怪问罪,可弘晖心里过意不去。
“哎……”四爷叹息,刚想起身,动了身子,“嘶!”那一处痛得厉害,双腿也乏力得很。
“阿玛!”弘晖赶紧上前安抚,“阿玛,儿子……儿子……”弘晖扶着四爷,却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解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笨了?
两人僵持着,许久,四爷哑着嗓子启口,“晖儿,不怪你,快去吧,别耽搁了。”顿了顿,才又添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四爷从来都是如此包容着弘晖。
弘晖一愣。做得很好?是指哪个?气氛中多了点点小暧昧。
四爷这才发觉自己这话颇有歧义,皱眉又说了句,“你做得很好。等朕出征,留你在京中监国,朕很放心。”
弘晖也就不再磨蹭了,临走前,没有忽略四爷微红的耳垂,弘晖凑过去对着四爷脸颊亲了口,迅速撤离,心满意足了。
四爷抬头,目光随着弘晖,送儿子离去,四爷心中思量着,昨夜说再等两年,可后来看弘晖那近乎疯狂的索取,哪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了?四爷心说,或许,等准葛尔的事儿完结了,可以考虑提前收取些利息。
谁说四爷是个有原则的人?那是没遇到可以令这位爷轻易抛却原则的事儿!
弘晖步子轻松,可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背后总觉得有一丝寒凉,却琢磨不出来,罢了,今早四爷醒来,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难缠”,弘晖松了口气,四爷真是意料之外地容易满足啊。
四爷是否真的那么容易满足?以后弘晖自然知晓。
76、弘晖生辰弘旺死期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六。
今儿个是弘晖十七岁的生辰,皇后芸秀在景仁宫为儿子摆了一桌,只是并未留下前来送礼祝贺的年妃等人,景仁宫中,唯有二阿哥弘昀和四阿哥弘晢两个弟弟相陪。
因着四爷勤俭的性子,芸秀不仅做主替弘晖免了大肆操办生辰,甚至还将众人送上的贺礼折了银子,作为四爷大军的粮草之用。皇后娘娘此一举,还真逼得京中权贵纷纷又进献银两以表忠心,京城之中,一时之间还兴起一股勤俭助军之风,倒是颇有收效。
四爷没能陪着儿子过生辰,反倒是弘晖借着额娘芸秀之手,将生辰所得做了大礼,送去前线让四爷安心。
众人都在夸睿亲王忠孝,同时又心中滴血腹诽这四爷的嫡长子忒能摆弄心机了,竟然将“无中生有”、“借花献佛”等招数玩得如此炉火纯青,说白了,可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偏还一套一个准儿。
当然,眼看着这位少年的雍睿亲王正当势强,谁又敢轻易错过讨好这位小爷的机会呢?
弘晖在景仁宫用完晚膳,又与额娘说了会儿话,瞧着皇后芸秀有些疲倦的模样,这才告退离开,临走时,又特地吩咐了景仁宫的嬷嬷,定要照顾好皇后的身子,也别让宫里那些嫔妃女人扰了额娘清静。
芸秀本是个心灵聪慧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得了四爷几分敬重,只是,后院的女人,心思难免多了些,短时看不出什么,而时间一长,总是显得有些心力交瘁了,何况,当年弘晖大病将去的时候,芸秀心念成灰伤了一回,后来诞下小四卿和又在老八府上落水,难免又是伤了一回,这些年经营四爷后院,她毕竟是个女人,虽有儿子孝顺懂事,可终究是费了许多心神。
如今长子弘晖大了,小儿子卿和向来能够讨人乐,芸秀竟是生出一股子懈怠的心思,心满意足之后,身子日渐疲乏了,只怕哪一天油尽灯枯。弘晖更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希望额娘好好的,想到此,忆起这几年自己对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