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咱们心痒痒的哦!”
说罢,这大汉伸手把房门带上了,跟同伴嘻笑着走开,继续向别处去巡逻。
直到笑声渐远,宋佩妮才惊魂甫定,松了口气。
项梅英为了要使宋佩妮脱身,她当真学会了那一套对付男人的理论,立即采取主动。张开双臂,将叶雄愈搂愈紧,而使自己赤裸的双峰,紧贴在对方赤着膊的胸前,使他忽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他似乎已忘了宋佩妮尚在屋里,经不起这种肌肤相触的诱惑,终于心魂荡漾,不能自制,情不自禁地在她赤裸裸的胴体上,遍体抚动起来。
宋佩妮趁此机会,悄然开了房门,在他们尚未发觉之前,溜出了房去……
第二天一早,苏凯莉独自来到了山里,要求面见石万山。
由于她来得太早,谁也不敢去把石万山叫醒,那非挨一顿臭骂不可!
苏凯莉只好独自在大厅上等,等了个把钟头,这位石大爷仍然未见升帐。她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向一旁在监视的大汉说:
“我不等了,回头石大爷起来,就说我来过了。没别的事,只是来问一声,昨天的那两妞儿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带回去。如果石大爷要留她们多玩几天,就请他派人去通知我一声,免得我再跑了。”
那大汉也不挽留她,当即陪送她出了大厅,一直送到山口的关卡,看着她走远,才算完事。
这时候,宋佩妮已起身,她整夜失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一夜没睡,她的眼圈呈现了一片淡黑,眼珠也布满了红丝,神情显得十分倦怠,仿佛大病初愈似的。
她披了件薄若蝉翼的晨楼,隐约可见,里面穿的仍是昨天那两截式,极为暴露而性感的窄裤和胸罩。
山里除了她和那四名土女,全部都是彪形大汉,再没有一个女人。而妙就妙在四名女枪手,不分昼夜地随侍在石万山左右,如影随行,寸步不离。服侍宋佩妮起居,以及一切的,却是两名笨手笨脚的汉子。
在这里最珍贵的,就是淡水,原因是地势太高,山石坚硬,无法凿井。必须靠山上流下的涧水,沿着竹管流下,用小铁桶接住,再一桶桶地储存到大木桶里去。
既是水源缺乏,任何人都不得乱用,除了解渴之外,连用来漱洗都被禁止。但宋佩妮不受此限,她有个习惯,每天一起身。就要洗个热水澡。数年如一日,从不间断,而她一天至少是洗三次。
因此有人估计过,以她每天洗澡浪费的水量,就足够石万山手下几十人喝的了!
今天她起的特别早,以至那两个汉子,尚来不及替她准备洗澡水。
宋佩妮正好有气没处出,逮着这两个倒霉的臭骂一通,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大厅去。
无意间,被她发现在沙发的脚边,不知是谁遗落了一封信。一时好奇,她连忙拾起来,只见这封上写着“叶雄老弟亲启”几个字,使她迫不及待地抽出信囊来,信上写的是:
“叶雄老弟,多承暗助,罗九已于昨夜安然脱险返回。据称老弟凭绰约口才,已使石万山对仇老大愿出力支援之事深信不疑,可喜可贺。盼老弟继续努力,将山中实力及一切详情,尽速赐告,以便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其全部势力,共享胜利成果。一切务必谨慎,勿露破绽,我等静候佳音,即行全力发动。
甘震手启,即日”
宋佩妮看完这封信,不禁惊喜交加,想不到叶雄竟然会是甘瘤子派来的!
但她暗觉奇怪,信的开头说,罗九昨夜脱身逃走,是得力于叶雄的暗助。而这件事分明是她自己干的,怎么甘瘤子竟张冠李戴,认为是叶雄暗助罗九脱身的呢?
正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忽见一名大汉,替她端了早餐进来,使她忙不迭地,把信塞进了胸罩里,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汉将一大盘丰盛的早餐,放置在她面前的大茶几上,便径自躬身而退。
宋佩妮忙把他叫往,急切问:“早上有谁来过这里?”
大汉站住了,恭恭敬敬地回答:“刚才姓苏的娘们来过……”
“她?”宋佩妮颇觉意外,急问:“她来干什么?”
大汉回答说:“她是来问石大爷,什么时候让她把昨夜送来的两个妞儿领回去,如果石大爷要留下玩几天,就派人去告知她一声。”
“她在这里耽了多久?”宋佩妮问。
大汉估计了一下时间,说:“大概有个把钟头吧,后来她等得不耐烦了,才留了话走的……怎么,这里丢了东西?”
“没有!”宋佩妮把手一挥,示意他退下。
等那大汉一出大厅,她哪还有心情吃早餐,心念一转,立即匆匆走出大厅,直向招待叶雄的那间木屋走去。
叶雄和项梅英经过一夜销魂,此刻正相拥而卧,睡的又香又甜。宋佩妮来到窗外,由于拉拢了窗帘,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用纤纤手指,轻弹了窗上的玻璃两下,两个人都睡的太熟,竟没有一个被惊醒。
宋佩妮无可奈何,只好绕到大门,找了根铁丝来,再用一大张纸递进门缝下。然后用铁丝伸入锁孔,轻轻地向里顶,终于使里面插在锁孔中的钥匙,被顶了出去掉落在门缝下铺着的纸上。
抽出纸来,钥匙便到了手。她不禁大喜,连忙拾起钥匙,伸入锁孔,轻轻地一转动,锁便开了。
她极力抑制着紧张而兴奋的心情,轻轻推开房门,悄然掩身挤进了屋里。
眼前呈现着好一个香艳的镜头!只见床上的一男一女,面对着面,互相拥抱得紧紧的,仿佛怕谁跑了似的。
宋佩妮虽已早作人妇,也看得神魂荡漾,霍然心动起来!
她忙定了心神,蹑手蹑脚走进床前,弯下身去,轻推了项梅英一把,立即附耳轻声说:“别出声!是我……”
项梅英在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乍一睁眼,刚要出声,幸亏宋佩妮及时阻止,她才发觉站在床前的,竟然是形同半裸的宋佩妮。
宋佩妮忙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起床,但不要惊动熟睡中的叶雄。一面径自脱下晨褛,随手丢在床头。
项梅英虽不明白宋佩妮的企图,却又不便问,但向搂着她的叶雄一看,不禁傻了眼,他把她抱得这样紧,要想不惊醒他而起身,实在非常困难。
宋佩妮看她无计可施,于是灵机一动,又附在她耳旁轻声说:“你一翻身,立刻滚下床边,但要快!”
项梅英只好先轻轻离开叶雄的怀里,突然一个大翻身,向床外滚去,滚在了床边的地上。
几乎在同时,宋佩妮上了床,钻进被窝,补上了项梅英的空位。行动非常之快,使叶雄刚一惊动,犹未清醒,怀里又搂住了个性感的半裸胴体。
叶雄在朦胧中,尚未发觉她们的“偷天换日”,使他怀里搂着的项梅英,已变成了宋佩妮!
“你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宋佩妮轻轻“嗯!”了一声,把脸贴在他的脸前,才模仿着项梅英的声音,轻声说:“你老实告诉我吧,你究竟是谁?”
叶雄轻抚着她的后颈,说:“怎么一早醒来,还没起床,你忽然问出了这个怪问题?”
宋佩妮娇声说:“这怎么是怪问题,我把身体都交给了你,难道不应该问清楚,你究竟是谁吗?”
叶雄笑笑说:“我就是我,昨夜是叶雄,现在仍然是叶雄。难道一夜之间,我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成?”
宋佩妮趁机笑问:“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呢?”
“你?”叶雄说:“你不就是项小姐……”
宋佩妮忽然撑起上身,面对着他说:“你再看看清楚!我究竟是不是项小姐?”
叶雄大吃一惊,诧然急说:“你……石太太?……”
宋佩妮看他吃惊的神情,忍不住大笑说:“奇怪吗?一夜之间,跟你睡在一起的项小姐,居然会变成了我!”
叶雄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顿时情急说:“石太太,你快离开这个屋子,万一让人撞见,那就麻烦了……”
宋佩妮却毫不在乎地说:“怕什么?你昨夜不是色胆包天,逼我亲自示范的吗?怎么现在又胆小如鼠起来了呀!”
“我,我昨夜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叶雄急忙想把她推起来。
但宋佩妮却故意扑在他胸前,以一双秋波凝视着他,风情万种地笑着说:“你是开玩笑,而我却当了真,这可怎么办呢?”
叶雄急得苦笑说:“石太太,我是无所谓的,实在是为你设想。万一让人撞见,传到石大爷耳朵里去,后果就不堪设想啦!”
宋佩妮并不知道,叶雄昨夜是石万山授意,要他试探她的,真要被人撞见,叶雄倒不会有麻烦,而真正倒霉的却是她!
因此,她完全不了解叶雄的苦心,是不忍心看她遭石万山的毒手,居然任性地说:“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要倒霉,就我们两个一起倒霉,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你这又是何苦呢?”叶雄差不多要求她了。
宋佩妮两眼逼视着他说:“谁教你昨夜威胁我呀?我就让你羊肉没吃惹身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神气活现!”
叶雄只好讨饶说:“算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放肆,这总成了吧?石太太,请你快起来……”
宋佩妮“噗嗤”一笑,说:“要我起来很简单,不过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叶雄诧异地说:“我不是仇老大派来的吗?昨天我跟石大爷说的话,你也在场,不是全听见了……”
宋佩妮忽然冷声说:“那全是鬼话!”
“鬼话?”叶雄暗自一惊,力持镇定说:“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身份呢?”
宋佩妮终于直截了当地说:“我已经知道了,你是甘瘤子派来的!”
叶雄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说:“我是甘瘤子派来的?石太太,幸好我只把你的话当作是在开玩笑,不然真要笑掉我的大牙呢!”
宋佩妮冷冷地说:“哼!你不要笑,待会儿我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你准备去告诉石大爷?”叶雄问。
“当然!”宋佩妮断然说:“你既是甘瘤子派来卧底的,企图对石大爷不利,我是他太太,能不告诉他?”
叶雄神色自若地笑笑说:“那么石太太为什么不去告诉他,却跑到这屋里来。难道是特别施恩,让我在临死之前,能够一亲芳泽,落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宋佩妮冷若冰霜地怒斥:“你别臭美!我只是要查明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是甘瘤子派来的,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混到这里来,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否则我马上把你交给石大爷!”
叶雄毕竟不笨,一则他根本不是甘瘤子派来的,暗觉宋佩妮的恐吓,实不值一笑,用不着放在心上。一则宋佩妮既然疑心他图谋不轨,为什么不立刻告诉石万山,抓他去用刑逼供,却不惜牺牲色相,钻进被窝来问这问那?
这使他颇觉诧异,认为宋佩妮的本身,很可能就有问题。否则石万山也不致于对她怀疑,甚至昨夜还要求他去挑逗自己的太太,试探她的虚实了!
既有这种念头,叶雄便决心试探她一下,故意说:“石大太,如果我承认是甘瘤子派来的,你准备怎么样?”
宋佩妮完全是得理不饶人的神气,冷笑说:“你不承认也不行!我非但知道你是甘瘤子派来的,而且更知道你跟石大爷说的,完全是一套鬼话。想使他信以为真,以为那个什么海盗头子会出力相助,其实你是企图把山里的情形查清楚,然后通知甘瘤子。里应外合,把石大爷的势力一举歼灭,对不对?”
叶雄诧然惊问:“这,这是什么人说的?”
“那你就不必问啦!”宋佩妮自鸣得意地说:“反正一句话,我手里有凭有据,绝不会是捕风捉影,冤枉你,现在我要你自己亲口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叶雄茫然苦笑说:“这真是从何说起……”
他顿了顿,忽然大胆地说:“石太太,恕我放肆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心里但愿真有这么回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佩妮作贼心虚,不由得暗吃一惊。
叶雄突然执住了她的双臂,正色说:“如果你是真听不懂,我不妨说得更明白些。其实你期待了已经很久,希望甘瘤子能大举来犯,一举消灭石万山和他的手下,使你能挣脱他的掌握,重获自由!”
“你……”宋佩妮顿时惊怒交加,急欲挣开他的两手。
但叶雄却紧执她的双臂不放,接着说:“我看的很清楚,你既然怀疑我是甘瘤子派来的,就该立刻去告诉石大爷。让他抓我去问明真相,以便早作准备,甚至于先发制人,去消灭甘瘤子。可是你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来到这里,不惜以自己的色相来诱惑我。用心已经非常明显,你是企图软硬兼施,逼我就范,不得不受你的利用对吗?”
宋佩妮终于气馁了,她凄然欲泣地说:“我并不是想利用你,而是想帮助你,如果你真是甘瘤子派来的……”
叶雄闻言暗喜不已,诧然问:“帮助我去对付石大爷?……”
宋佩妮犹未及回答,忽见床边站起了赤裸裸,身上一丝不挂的项梅英,以那种大义凛然的语气说:“不错!我们跟那石万山老贼,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叶雄不禁一怔,更觉诧异地问:“你们?”
宋佩妮终于点点头,咬牙切齿地恨声说:“我忍辱偷生了几年,就是等待着这么一天。只要能让我报仇,无论你是甘瘤子派来的也好,任何人派来的好,我都愿意不顾一切地暗中相助。使石万山死无葬身之地。我就是跟他同归于尽,也是在所不惜!”
项梅英也说:“我不顾一切地混到这里来找佩妮姐姐,也就是为了要报这血海深仇!叶先生,我们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难道你还不愿表明身份,和你的立场?”
叶雄沉思了一下,忽然冷笑说:“石大爷真有一套,居然跟我来这一手,用你们来试探我?”
他倒不是多疑,而是猛可想到,石万山既然连自己太太都不信任,要利用他去试探,又怎么不可能派这两个女人来试探他呢?
宋佩妮又气又急地说:“这这么大个男人,居然一肚子的鬼心眼,比我们女人还不如。我要是向着石万山,早就把你那封信交给他了!”
“信?”叶雄茫然问:“什么信?”
宋佩妮猛力挣开了他坐起身来,从胸罩里掏出在大厅里拾到的那封信,忿忿地丢在他身上说:“哼!你自己拿去看吧?”
叶雄一骨碌坐起身来,拿起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由惊诧问:“这,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宋佩妮出其不意地,一把夺回了信,忙又塞进胸罩里。站下了床,抓起晨褛向身上一披,说:“现在你总该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了吧?”
叶雄刚想说什么,正在这时候,他忽然有所警觉,从床上一个纵身,冲到房门口,以闪电般的动作,猛可拉开了房门。
只见房门外,赫然站着个粗犷的大汉!
九、色饵
项梅英是光着身子站在床边,惊得失声大叫:“啊!……”急忙抓起床上的被单,裹住了赤裸裸的胴体,使那大汉惊鸿一瞥,未能尽情大饱眼福。
宋佩妮虽也暗吃一惊,幸而她已不在床上,尚能极力保持冷静,叶雄却把眼一瞪,怒问:“干什么?”
那大汉对他根本不理,径向宋佩妮不怀好意地笑笑说:“太太,您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啦!”
宋佩妮不便发作,只好悻然说:“知道了,我就来!”
“是!”大汉冲着叶雄把眼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