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淡笑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威尔逊觉得一股麻意从脊椎股尾弥漫上来。
…………
杨政站在帐篷门边朝威尔逊挥了挥手。
威尔逊连忙喊了一声:“伦特伦特你进来一下。”
外面一阵骚动门帘被掀开一名士兵懒洋洋的道:“长官什么事啊。”
他看到威尔逊躺在床上就向里面走了两步门帘刚被放下伦特就觉自己的嘴巴被一只手捂住了紧接着脖子上一下刺痛眼前就涌来无尽的黑暗……
杨政将伦特的尸体拖到一边重新走回帐篷门边朝威尔逊再次挥了下手。
…………
望着倒在脚下的两具守卫尸体威尔逊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杨政拔出铁剑用力一挥削断了威尔逊身上的绳索然后将挂在一边的大队长盔甲扔给他寒声道:“快穿上盔甲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喊人或者反抗。”
威尔逊不敢多说他的耳朵上刚敷上了些金创药穿上盔甲带上头盔后。
他苦着脸向杨政道:“他们就关在地窖里这一切都是德昆的主意若非要阻止他们逃跑我们也不会这么做……”
杨政却听出了话语中潜藏的一些更深层次的意味心不由得一沉。
威尔逊带着他向外面走去杨政落后威尔逊半个身位m9顶在他的腰部只要威尔逊稍有异动杨政有把握在第一时间秒杀他。
一路上在营地里走过威尔逊终于现自己的主军帐附近的站岗士兵已全部擅离职守他这才明白杨政为何轻易就闯入了戒备森严的主军帐不由得暗骂阳奉阴违的狼牙军若自己能够活着绝不放过这些士兵。
地窖竟就在马厩附近从主军帐到马厩数百米的距离杨政只碰到了一支巡逻队。
在威尔逊的“掩护”下当然轻易通过。
地窖的路口在一间木房内外面守着两名士兵。
“长官!”守在这里的狼牙军士兵看到威尔逊懒洋洋的叫了声。
威尔逊的眼睛滚动了一下杨政阴暗的声音却在这时候森森响起:“你耍下花样试试。”
感觉到腰部的尖锐又深入了几分威尔逊连忙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长官这不好吧上头交代我们要严加看守的。”
“x你妈的老子让你们休息还那么多废话这么喜欢站岗明天开始接下来一个月都你们站好了也别换班了。”威尔逊本来心头恼火狼牙军的擅离职守又见他们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破口大骂。
两士兵面面相觑毕竟威尔逊是这里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两人也不再多说了收起兵器向外走去。
打开木门杨政注意到周围已经没人一把将威尔逊推了进去迅合上门又从后面将门扛住。
在木房里堆满了柴草蛛网遍结威尔逊将一堆柴草移开露出一块石板石板上是一把铁制大锁。
打开锁掀开石板露出一个米许方圆的大洞一排石阶延伸下去杨政抽出铁剑指着威尔逊朝那个洞努努嘴:“你先下去。”
…………
望着眼前凄惨景象杨政潸然泪下。
他指着面前两个不成*人形的男人握剑的手都颤抖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低低咆哮起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人啊?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人……”
威尔逊突然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他已经把自己逼到绝境。
“这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都是德昆是他!”威尔逊不断的后退他被杨政一瞬间爆出来的惊人杀气震慑。
惊恐的转身向台阶上跑去。
杨政猛的上前手中铁剑用力削去血“噗嗤”喷涌威尔逊只觉自己身下一轻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同时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来他低头一看顿时惊骇欲绝他的两条大腿已经被杨政生生斩断。
惨叫还未出杨政已经上前两手一抓他的下颚用力一拧将他下巴卸下。
顿时威尔逊只能出“嗬嗬”的惨嘶声痛得不住在地上打滚。
杨政一脚将他踢到一边虎目含泪走到两个用铁链穿过锁骨挂在刑架上的男人面前。如果这还可称得上“人”的话杨政抚开他们身上破烂的衣服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红石的胸口完全烂了甚至透过烂到流脓的伤口可以看得见心脏在微微颤动手掌脚掌已经被切断。刘若飞的身上钉着无数拇指粗的铁钉关节全部扭曲着不知忍受了多少残酷的折磨。
“红石……刘若飞……红石……刘若飞……”杨政一声声的呼唤着。
两“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若不是他们口鼻里尚喷出一丝薄弱的气息杨政几乎以为他们已经死去。
“起来啊……你们两个快起来。”杨政猛的一拳砸在墙上想摇醒他们却又不敢下手。
自出生以来杨政从未试过如此沮丧和悲伤即便他一个人被抛落在这异世界他也仅有片刻的彷徨却没有深切的悲伤。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这种感情他以为悲伤是一个男人的弱点。
一个真正的猛男可以直面惨淡的人生可以正视淋漓的鲜血。但知道归知道想不到今天竟然以这样凄惨的方式去深刻的体会。
杨政想放声大吼想毁灭这个世界一切令人憎恶的事物。
可是不能。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这世界原来就要这样血淋淋的剖析在自己面前吗?
杨政双目血纹弥漫胸口出夺目的红光“芭比”如同滚烫的火球。
在杨政没有注意的时候那石头颤动着似乎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小政哥……”就在杨政被痛苦的情绪撕扯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杨政猛的抬起头是红石他竟然微微睁开了他肿得像核桃的眼睛昔日英俊的脸庞今日已是一片斑驳他看到了杨政已经毫无神采的眼睛便在那时亮了一下。
“你来了……”
“红石!我来了兄弟!”杨政双手扶上他的肩膀。
红石疼得一个呲牙杨政这才现他肩膀已经被铁链穿透连忙放开。
“对不起……小政哥让你失望了……”红石很艰难的说着他胸口起伏得更厉害那个烂开的大洞流出血水。
“没有兄弟你没让我失望”杨政的泪头一次落下:“你是好样的。”
“是吗……咳咳……小政哥这是你第一次夸我……”红石边笑边咳他眼中的神光骤亮杨政却知道这已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光华。
“若飞若飞老哥小政哥来看我们了你醒醒醒醒!”
红石转头用尽气力侧头喊起来。
本来还毫无生机的刘若飞听到红石的呼唤却颤动了一下他猛的抬起头:“在哪?”
那是机械似的反应因为杨政看到刘若飞的瞳孔完全的扩散着人根本没有清醒杨政闭上眼睛让眼眶内的泪尽数流下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目中已经扫尽悲伤和沮丧坚毅的神色出现在他脸上杨政走到刘若飞面前刷的站定沉声道:“滴血十字小队属下三等骑士刘若飞听令。”
刹那刘若飞眼里迷茫尽扫瞳孔剧烈收缩重新泛出神光。
“在!”
刘若飞醒了他的目光落在杨政身上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小政哥终于……等到你了。”
“若飞落到今日地步你可曾怨我杨政无能。”
刘若飞笑起来嘶哑的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他摇摇头:“跟着小政哥的日子是我刘若飞一生最扬眉吐气的时刻。死有何惧被抓前我已经杀了八个狼牙军垫背够本了……”
“我杀了十一个!”红石在边上竭力道。
“好好”杨政沉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杨政念出了以前在地球上看到的《男儿行》。
他猛然转身走到墙边一把将失去双腿奄奄一息的威尔逊拖过来。
然后走到一边墙角拣起一个破碗。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就让这敌人之血让我为两位兄弟送行!”杨政铁剑一斩威尔逊的胳膊横飞出去。
他将破碗凑到那断臂处接出满满一碗鲜血。
杨政将碗凑到红石嘴边:“喝!”
红石咕嘟喝下小半碗目光射出炽烈的光芒舌头卷卷唇边之血。杨政又将碗送到刘若飞嘴边刘若飞同样喝下一大口。
杨政目光狂热的望了两人一眼将碗双手举止唇边一仰脖喝光剩下鲜血将碗摔飞出去哈哈一笑。
“痛快好兄弟你们放心的走杨政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必将以狼军千万头颅来祭奠兄弟在天英灵!”
杨政说完这句话铁剑一挥脚下威尔逊好大一颗头颅就扑簌簌滚飞了出去……
………【第五章 惊世一枪】………
打开木门风雪扑簌簌拍打在脸上杨政石雕般的脸如同奎安斯大雪峰千年不化的积雪冰冷无情再没有任何软弱的情情绪。
红石和刘若飞熄灭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火焰杨政将他们的尸体搬出地窖放在木房内的柴禾上又取来一罐火油倒在木柴上火石一擦火苗腾的窜起。自始至终杨政的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当火焰渐渐吞没两具身体后杨政出了门。
夜色依然阴暗风雪愈急了。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杨政知道他该走了。
但是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
杨政快的跑到木房附近的马厩将那匹他早就挑选好并且已经用棉花塞住耳朵黑布蒙住眼睛的健马牵了出来木房的火焰越燃越旺火焰终于腾的窜上半空。
巡逻兵现了异状大喊着跑过来。
数百米的距离足够杨政做很多事了。
他拉开一张劲弓将已经点燃的火箭刷的射向洞开的辎重营大门。
早被摆放在门口的十多桶火油瞬间燃烧起来……不消一会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巨大的气浪喷涌出来整个马其顿防线大营在那一刻……沸腾了。
而就在第一声爆炸开始离辎重营不足二十米的马厩也爆炸开数百匹被杨政切断了缰绳的马全部受惊马嘶声彻空响起马栏早已被杨政卸下马厩在刹那之间就被惊马冲垮了数百匹马在一个小小的营地里横冲直撞是非常恐怖的。
杨政骑上健马挑掉它眼睛上的黑布朝着自己选定的路线向大营的后门冲去。
数百匹惊马早已经将整个大营弄得一片混乱很多帐篷被马匹生生冲垮更多在睡梦中的士兵不明不白就被践踏而死。
因为此刻已是深夜。
两千人守护的大营真正穿戴整齐行动的士兵不足五百人。
就这么点士兵想要控制住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大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杨政一路随着马群冲杀一支接一支的劲箭从他手中射出黑夜里很多人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他射翻在地。
一匹冲锋起来的马在营地里杀伤力无疑是强大无比更何况马上的骑士是杨政这个愤怒的强者。
论武技杨政并不算高但论到杀人能力和战场作战能力杨政无疑是最顶尖士兵的代表。昔日的苦练此刻终于完全挥出来熊熊烈火映照在杨政沉冷的脸上他如同黑夜里的死神不断收割着狼牙士兵的生命。
两壶箭射完了几十名士兵倒在他的箭下。
而这时候惊马已经开始逐渐冷静下来杨政知道他必须离开了。若让狼牙军缓过气来杨政绝无法突破层层防守。
他抽出铁剑将马侧的盾牌提上一夹马腹健马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大营里。
后营大门越来越近这时候他身后已经跟着上百名士兵。
守护在后营大门边的士兵刚才都跑去救火了前方的阻力小到极点偶有几名士兵斜次里冲上来被杨政一剑就砍飞。无论是谁只要他胸怀着强烈的信念只要他拥有绝不屈服的斗志那么他就是强者。
在仇恨之火的燃烧下。
杨政挥出了越他本身实力的战斗力。
他整个人已经和马合二为一成为了一支最尖锐的矛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
唯有死亡可以将杨政留下但是这里有谁能留下杨政吗?答案是不能他们未够格。
杨政就有一种会当临绝顶的气势他的眼中充满了蔑视和狂妄那种强大的信念构成的精神力量远比肉体上的强横更霸道。
强者无敌!!
健马冲刺过的路上留下一具具四分五裂的身体鲜血是这夜晚盛开最绚烂的恶魔之花。
狼牙军士兵凄惨的厉嚎在这夜晚成了最动人的死亡狂想曲。
血花在死亡狂想曲的催化下绽放。
终于没有人敢在出现在杨政这一人一骑之前嚣张他们剩下的只有紧揪住其心的恐惧死亡从未如此逼近。
即使是在千万人作战的大战场上士兵们感受到的强烈恐惧也没有此刻强烈那一骑如同火山怒焰般席卷而过狂暴气势压倒了任何想挑战死神的情绪。
拥有人多一方的狼牙士兵竟被赶得四散逃窜。
当然他们也并不想就此放弃抵抗因为杨政只有一人而他们至少有上千人大营门已经被缓缓合上在他们眼里杨政已经成了困兽终有力竭的时候。
那时候没有气力的死神同样是毡板上的肉。
士兵们“哗”的散开所有人都用粗如婴臂的重长枪直指前方后方的士兵则全部解下了长弓弯弦搭箭。
然而一轮箭雨过后惨叫的却全是狼牙士兵。
一名中队长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你妈个x啊天这么黑射你鸟射全都给我放下弓箭用长枪老子不信他能冲到天亮。”
营地的混乱并没有结束还有多少士兵在黑暗中瞎子一样乱转。
结果这一轮箭雨把自己人干掉不少而稀疏的几支射到杨政身上的尽数被他盾牌挡开。
杨政也注意到了闭合的营门。
一条粗如成年男子大腿的木杠将大门死死的吻合住了。
望着后方越逼越近的大军。
他的眼里掠过了一往无前的光芒铁剑一抛将马斜侧四米长的重铁枪抽出来拉着马僵来回走动了几步。
突然狂吼一声在马股上狠扎了一下受痛的马疯狂的朝大门冲去。
狼牙军士兵狂呼:“他疯了!”
杨政的眼死死的盯住那条横木天地万物似乎都从他眼中消失了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横木中间的那个点上。
那是一个凝聚所有力量的点。
一个可以破开整个世界的点。
所有的狼牙军都呆呆的望着那一骑如黑色龙卷风般划过夜空那条长枪的矛尖是黑夜里唯一的闪亮就如同破开黑暗的闪电。
蹄声隆隆仿佛战鼓一样在所有狼牙兵的耳朵响动着。
雨点一样擂在他们的心里。
空气是滞凝的风与雪在那一刹都仿佛静止了甚至整个大营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副静态的画面而在这副画面上一颗黑点正在高的移动着如同彗星碰撞般冲向那扇上千公斤重的大门。
终于终于那一个点撞上了那一扇门。
或者说那尖锐的矛正好刺在了杨政一直死死盯住的那个点上那条横木最中央与整个门缝对应的点。
猛的一撞上杨政口中就喷出一口鲜血。
那种冲撞引起的狂暴反弹力绝不下与被一辆高行驶的汽车撞上。杨政的整个臂膀出一声脆响他半个身体都麻了。
然而他的眼中却是一片空灵。
所有狼牙兵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他们知道此生休想忘掉刚才那惊世绝艳的一枪因为接下来他们现大腿粗的横木竟然出爆裂声轰然倒地。
胸口的“芭比”像火球燃烧一团红光笼罩着杨政连他身下那匹马似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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