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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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兵传说-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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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他的是营地里瞬间燃烧起来的大火。

    那些木桶里面流淌的正是火油。

    马勒终于觉了这群骑兵绝对不是狼军。

    残杀已经开始骑兵们策马狂冲弩箭四处乱飞在照亮了整个大营的火海中每一个狼军士兵都无所遁形。

    火光中马勒看清了那一张张涂满油彩的狰狞之脸。

    恶魔在午夜微笑。

    剑光火光惨叫鲜血构成了黑夜里最华美的图卷。

    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训练有素的狼军在这群油脸恶魔的手下根本就是一块块毡板上的肉块。

    马勒在哨塔上看得手足冷。

    这群可怕的偷袭者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从他们整齐的阵列和完美的配合上这些人明显是正轨军出身可是又有哪支正规军有如此可怕的身手马勒以前曾经是西线最精锐的狼牙军中的一员可他几乎可以肯定即使狼牙军在此在同等人数的情况下局面绝对不会比现在好上多少。

    他强忍住心中的惊恐朝烽火台的方向大吼:“点火点火烽火台快点火!”

    任他喊破了喉咙烽火台上是死一般的静寂。

    这时候他看到烽火台最高处一个身影突然钻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即使在黑夜里马勒也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幽邃得像是令人窒息的黑洞几乎只是对上一眼马勒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快从身体里抽拉出来。

    狼军与袭击者的人数基本相当但战斗却以匪夷所思的度结束了。

    从最初的混乱砍杀到零零星星的刀剑交击到最后只剩下熊熊火焰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马勒在负隅顽抗了一阵后被几名偷袭者砍掉了一只手压倒在地上。

    也许是见到他高级军官的衣着偷袭者并没有当场了结他的生命。

    一身黑衣的高大人影终于从烽火台上下来。

    马勒努力的抬起头他想看看这个带领偷袭者进入沧月的人到底是谁。

    一张小丑似的面具映入他的眼帘。

    “魔神将军!”



………【第二章 奇袭沧月】………

    丘远山带领着大部队侵入卫戎东线留守大本营的狼军不足两万人且都是年老体衰的残兵。

    西线虽然空门大露但是丘远山甚至沧月皇都相当放心因为侵入西线除了走卫戎东部一条路就是通过悲伤荒原穿过大裂谷。第一条路因为有丘远山大军在绝无可能而第二条路仅仅是马其顿大裂谷就构成了一条天然屏障。

    马其顿大裂谷地域崎岖使辎重粮草的运送变成了非常严峻的问题。

    如果有大军企图通过马其顿大裂谷进攻沧月西线粮草问题就足以让入侵者头痛万分如果短时间内不能拿下西线让丘远山回援包抄任何偷袭者都会成为瓮中之鳖。

    还有令沧月国放心的是西线襄接的只有卫戎和流云两国。

    卫戎国自不消说流云国蛮夷之国根本没入过他们的法眼百多年来流云国未曾主动进攻过沧月一次。

    所以丘远山才能这么放心的带着狼军入侵卫戎国。

    后半夜突然变天了。

    “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漆黑的天空被耀眼的闪电划得四分五裂天地为白。白光中西北方向黑沉沉的云像午夜的恶魔幕天席地的压过来刹那电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合为一体重归于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乌云席卷过天空瞬间将高挂当空的红月遮盖。狂风肆虐。灰尘乱卷西线大营地巨大狼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粗大的旗杆在狂风中左右摇摆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守卫在大营哨塔门边的卫戎士兵呼喊着奔走着提前给大营做好防雨措施。

    风越卷越大了一些小帐篷竟然被狂风卷到了空中。

    当值的偏将连忙指挥着士兵赶快去固定大旗帜数名士兵跑上旗台。将粗如大腿的固定木支撑在大旗的四周。

    便在这时一道无比粗大的电蛇从天空中窜下。

    惊天动地的霹雳当场就将几名士兵震得气血狂涌七窍中流出鲜血而电蛇恰好击中了那面狂舞乱飞地狼旗。刹那间狼旗冒出了一团剧烈的火焰火焰中狼旗从中分裂。暴雨就在这时候来临了。

    折裂成两半的旗杆和旗杆下的人成了一团团漆黑地焦体空气散令人作呕的焦臭。

    看到这一幕的士兵脸色白。

    无论哪个国家哪支军队主旗折断都是不详中的不详。

    劈里啪啦地雨滴初时像天空中倾倒下的黄豆。砸在人脸上生疼。

    一大群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雷电震傻了僵立在那里任粗大的雨滴砸在他们脸上。身上。

    惊雷阵阵。闪电如巨蛇划裂天空。雨越下越大瞬间将天地连接成白茫茫地一片。

    雨珠刷刷地打在身上。水顺着盔甲衣帽的下摆不住地流淌。

    电光影映中还是当值的偏将最先反映过来他朝那些吓傻地士兵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做好防雨措施马厩辎重营全都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遗漏地地方没有。

    吩咐完士兵偏将飞快地跑去向西线大营留守的最高长官丘玉海副统领汇报主旗被雷劈断地情况。

    丘玉海听说主旗被断马上从睡帐穿好衣服跑出来。

    此刻的雨已经下得密不透风大校场上的士兵冒雨搬运着校场上容易损坏的东西那面大旗和被劈死的士兵也被搬运到了干燥的地方。

    丘玉海望着几团焦木样的大旗和尸体漠无表情。

    他是丘远山的族兄跟随丘远山多年才能虽不及丘远山却胜在心思细腻在狼军中呆了几十年无大功也无大过。

    能够爬到狼军副统领的位置自然有丘远山族兄的原因另一方面他遇事沉稳的性格也一直是丘远山最为赞赏的所以丘远山才会让他留守大本营。

    主旗被毁是大事但从丘玉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安的情绪。

    “河昌吩咐下去所有士兵不得卸甲而睡同时值夜人数加到五千人加强防守做好防雨工作还有不得将主旗被雷劈断的消息泄露出去违令者斩!”

    说到最后一句丘玉海脸上才现出一丝狞色。

    在短暂的布置后丘玉海回到了大军帐。

    接到了军令的各营偏将又将命令传达给每名士兵两万留守狼军全都起床穿好甲伲虽然没有接到明确命令但是天气的反常和突如其来的“不准卸甲而睡”的军令让他们内心像这暴怒的天气显得压抑无比。

    丘玉海在大帐中一直睁着双眼右手握在腰间的剑把上目光落在被大风吹得不时晃动的帐门。

    时间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不断流淌过去。

    夏夜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倾泻了一个多时辰后风渐渐小了雨也渐渐小了雷声更是早已断绝。

    丘玉海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绷紧了一夜的弦稍稍放松了些。

    他站了起来伸了伸快变僵硬的腰肢吩咐亲兵帮自己烧了一大锅姜汤年纪大了熬了一夜竟感觉头也开始疼起来丘玉海自嘲的笑了笑。

    雨终于停了喝完姜汤的丘玉海走出大帐看了看天色月亮重新钻出云层。

    空气中流动了清醒的泥土气息丘远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完全放心下来走回自己的睡帐准备补充下睡眠。

    此正是黎明前最黑暗地时候。西线大营在月光照耀下宽阔的校场由于一夜疯狂的大雨显得坑凹不平大雨过去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水洼在月光照耀下粼粼闪动仿佛是无数的繁星。在繁星之间与柔和的水波不同铠甲和兵刃在地面上堆积得乱七八糟这些废弃的盔甲兵刃被大风从校场边吹了满地。

    值夜的士兵开始来来回回的穿梭在校场上。收拾起雨后地残局。

    东方募然间一道火红的霞光刺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士兵们抬起头望向刺破黑暗的那道霞光。这慌乱地一夜终于过去了所有士兵俱感觉压抑在胸口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卸了下去。

    就在此刻。

    大校场上所有大大小小的“繁星”却都轻微的震颤起来水洼上一圈圈细细地波纹在不断的波荡。波纹由极细不断的加粗加粗。

    士兵们茫然不已。

    直到一声尖利沧绝的警报声刺破了黎明地天空。

    “有骑兵!”

    山脉从身后的东南方向一直

    来在此处与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融汇在一处。形成陵。由于西线大营地势较高所以视野极其开阔。在平原上一条黑线正不断靠近。大地剧烈地震动。平原地风穿过高低起伏的丘陵。在耳边出呜呜之声坡上坡下地灌木和小树一齐沙沙地响起来。冲锋的骑兵远远的就出一阵阵野狼似的嗥叫。与风声混合在一起传入耳中显得格外凄厉。

    骑兵以匪夷所思的向西线大营靠近。

    留守的两万狼军被压抑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在此刻绷断所有士兵疲累的神经使他们的士气降低到了最低点恐惧在曼延。

    丘玉海刚刚冲出睡帐的时候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在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后脸色瞬间变了变。

    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知道如此剧烈的震动代表着什么至少有上万的骑兵在平原上冲锋。

    天统领不是刚刚在卫戎东线取得一场大胜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出现在这里。

    丘玉海强压下内心的震惊边走边大力的高吼鼓舞留守狼军:“所有狼军士兵准备战斗不要慌张身为沧月狼军的你们是战无不胜的为了沧月而战让所有敌人尝尝狼军的厉害。”

    在丘玉海的鼓舞下狼军们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劲来良好的战斗素质体现无疑。狼军穿戴好整齐的盔甲擎起武器。弓箭兵爬上大营木栅栏上的防守墙垛投石机强力弩机也飞快的架设起来。

    大营门也被缓缓拉开两万留守狼军里大约有五千名骑兵五千名骑兵在留守军里最勇猛的裨将的带领下流水般冲出了西线大营。

    这时候远处冲锋而来的骑兵已经清晰可见了。

    只见一面绘着巨大燃火黄羊的旗帜在旷野里迎风招展。

    丘玉海一看到那面充满邪恶气息的旗帜心脏咯噔了一下。

    “黄羊骑兵团”是流云国的王牌一个月前黄羊骑兵截杀雷蒙斯特强抢雷神炮的惊天之举还被人们谈论没想到流云国竟张狂如此不但得罪卫戎国竟是连沧月国他们都敢咬上一口了。

    这条雌伏百年的恶狼是突然疯了吗?他们凭何敢做出同时得罪两大国的举动。

    丘玉海被一股憋闷的气压着。

    他现在已无力去思考流云国为什么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只知道现在冲向西线大营的可是草原盛名的骑兵。

    拳头紧紧握起半刻像是无力般的松开掌心已是汗津津一片。

    五千名狼军骑兵飞快的跑下斜坡朝着汹涌而来的草原骑兵冲锋。

    草原骑兵整体呈锥形高冲锋着锋尖就是那两千黄羊骑兵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即使隔了十里远丘玉海也只感觉巨大的恐惧犹如无形之手攫住他的内心。

    当两军接近到不足三里路程时恶魔军的锥形尖突然向两边分散开由丘玉海的角度看过去。对方阵型尖头就像鲜花般绽放出来如此自然流畅地实现从密集阵型向两边扩散而且在万人大军中……这其中地复杂变化又需要多么艰苦的训练多么高明的骑术?

    而且从度上看爬坡的草原骑兵竟比自己这方顺坡的还要快。

    丘玉海的脸色已经有些白他甚至想叫士兵吹响退兵号。

    可是度拉近的两军距离已不足千米这时候退兵无疑是把肉送到草原骑兵的毡板上。他只能期待奇迹生。

    整支恶魔军飞快的形成了“V”字雁形阵。

    而狼军骑兵就像一支锥子撞进了巨大地“V”型空档里。

    这时候雁形阵又起了变化“V”型阵的中间开始向前凸起阵势又开始向“箕”型阵演变。钻进了大阵的狼军骑兵先就遭受了来自两侧的弓箭攻击当然他们并不是没有反击狼军同样拿出了弓箭反击可是在黄羊骑兵地弓箭射和精准率简直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狼军向割草一样倒下。不断的有士兵射倒摔下马高行进中的马匹和黄羊撞在一起黄羊魔兽强悍地力量撕开了狼军防线锥形冲锋阵被破坏殆尽。

    冲在最前面的狼军裨将挥舞着长剑。将弓箭格档开作为狼军留守虎将他的眼力显然相当高明。一看双方的死亡对比。就知道对方射术比己方高出不知多少。现在唯有寄希望于短兵相接。

    将用力地抽了下马股身下黑马吃痛狂奔。朝着潮水般涌来的黄羊骑兵冲去。

    见将一骑冲出。

    黄羊骑兵们骚动片刻竟分了开来裨将抬眼望去眼睛被刺了一下那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疯狂地压来一瞬间覆盖了他地视野。鱼胶般地杀气如同有生命活物缠绕上了裨将的身体连呼吸都被压迫得困难。

    身体地血液仿佛成了浓稠的浆体挥舞一下要花上比寻常多一倍的气力。

    将咬破舌尖在疼痛刺激下他一声嘶吼黑色的枪体上出剧烈的青色光芒如毒龙一样钻向那团烈焰。

    烈焰里爆起耀眼的银光一道蓝色电弧破开了青色斗气裨将出一声惨叫长枪斜飞银光顺势破入了他胸前铠甲蓝色电芒劈里啪啦的震响裨将死鱼般的抖动着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开。

    临死的那一眼将才看清那团烈焰是一匹高峻的无法形容的红色神驹。

    驾驭这神驹的人浑身包裹在一套漆黑的盔甲中甚至连面容都被漆黑的铁皮裹住了唯有他手上的惊雷银枪晃得扎眼。

    黑甲人纵势一甩挂在枪头的裨将尸体被他狠狠的砸向引头冲来的狼军。

    五六骑一撞狼军冲锋的势力被生生压制四周出震天的吼啸脸上涂满油彩的黄羊骑兵像一群疯狂的野兽被黑甲人激起了最勇猛的斗志。

    狼军那边将一个照面被杀本已经溃乱的阵型更显混乱。

    黑甲人当先冲入了狼军大阵三眼马在混乱的狼军里面暴虐折冲银色枪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妖艳之极的弧光湛蓝色的电弧在空中四散一圈骑士惨叫着飞下马被战场上来回的马蹄践踏。

    草原骑兵的弯刀散着令人心惊的寒光。

    黄羊的冲击力出了狼军的想像最前排的骑兵左手弯刀右手长枪狠狠的与狼军撞在一起但是双方势均的冲锋却是狼军被捅下马的悲惨厄运。

    战事已定全军开始收缩雁型阵的两条侧翼像饺子一样合拢回来。

    潮水狂浪般

    骑不断的压缩着近距离的砍杀长枪被抛到了一边出了更快有效的杀伤力。

    黄羊骑兵四人组的配合近战可说天下无敌被包围的狼军很快现自己身体四周都是寒光闪闪的弯刀只要稍一疏忽就可能被不知从什么角度诡异钻出的弯刀砍杀。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们野兽般的战意往往身上中刀或者中枪只要没有致命伤就会不顾一切的和对手厮杀直至同归于尽。

    狼军固然厉害。可哪里见到过这么不要命地砍杀。

    望着洪水般吞破他们的草原骑兵根本没有了逃跑的希望因为胆怯带来的疏漏付出的就是死亡的代价。

    站在高处的丘玉海看着被保卫的五千狼军像一块被无数蚂蚁啃食的大饼不断地收缩再收缩手足不断冷。

    这就是传说中以王牌骑兵吗?那种杀戮的度完美的配合。简直就像一场恶梦。

    丘玉海很想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但是远处的砍杀声草原骑兵一阵又一阵地古怪呐喊都缠绕住他的内心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沿着他沟壑沧桑地脸庞淌下。

    战斗就像一阵风来得无形去得迅。

    五千狼军整整五千狼军。像一叶被巨浪吞没的扁舟很快的成了死神的祭品连星点地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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