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狼军整整五千狼军。像一叶被巨浪吞没的扁舟很快的成了死神的祭品连星点地泡沫都没有留下。
解决完五千狼军的恶魔军迅的恢复整齐地阵列而在阵列最前方地。正是那名黑甲人浑身浴血地黑甲人从盔甲的缝隙里露出地那双黑色眼睛。淡淡的。仿佛这一切杀戮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泡沫剧般。而他正是导演这一切的人一个站在杀戮泡沫剧之外的人。一个旁观者。
他高举长枪向前用力一挥所有草原骑兵齐声狼嗥。
旷野里呜呜的风声挟杂着铺天盖地的咆哮声呼啸着卷过了西线大营每一个站在西线大营木墙垛上的士兵心脏都猛烈的抖动了一下无法控制的恐惧浮泛上来脸色愈加苍白。
恶魔军再次动了这次他们没有冲锋近两万的恶魔军分成五个方阵。
像是军事检阅时的仪仗队每一名骑士抬头挺胸长枪斜举四十五度角胯下的马整体的踢踏着马蹄以缓慢而有序的方式向西线大营进。
太阳此刻刚刚跃上地平线璀璨的红光倾洒着整块大地折射着阳光的长枪泛着冰冷的盔甲狰狞漠无表情的脸。
骑兵行进的途中千军万马整齐践踏土地除了地动山摇的震动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空气中压抑的静默。
剩下的一万五千狼军紧张的望着缓缓向他们靠近的骑兵心就像一张弓的弦越扯越长越扯越紧。
丘玉海快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别看恶魔军没有冲锋可是这种整齐的军容马蹄齐齐践踏大地带来的震慑力绝对不会比千军万马的冲锋差只看身边士兵恐惧到几近扭曲的脸他就知道恶魔军压慑效果达到了。
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士兵未战先溃。
身为军中高级将领的他知道士气的重要性。
猛的一甩披风丘玉海指挥着几名亲兵将一架直径两米的大鼓抬上了高台。
左右手各拿起两尺长的棒槌运劲猛的向鼓面一砸。
“咚――”一声巨响像刺开这压抑浓稠空气的一道闪电。
所有狼军士兵全身一震回头望向自己的主将。
“所有狼军士兵听着这背后西线千里土地住着我们白苍苍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儿女青梅竹马的妻子如今恶魔军临城下兵凶战危。又有多少父母等不到儿子回家多少儿女不知父亲是谁多少人加入狼军几年未能归家难道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丘玉海一声竭力的大吼又用力朝鼓面狠砸了一下。
“敌人很强是吧你们怕死是吧大得过你们的亲人为等你们回家而流干的眼泪吗如果你们放着这群恶魔过境你们个个都是带罪之身还要连累父母妻儿你们有脸回家吗?”
所有狼军面目一凛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潮红。
显然丘玉海的话语触动了他们内心的最深处。
“说!你们到底战是不战?”
“战!”海啸般的呐喊穿裂了云霄所有狼军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让敌人尝尝我们狼军的厉害!”
丘玉海用力的砸着鼓面“咚――咚咚――咚咚咚咚――”。鼓点从开始缓慢越来越急骤越来越急骤最后变成雨点般地敲击声。
感受到西线大营里震天的呐喊声和狂啸而来的杀气走在最前面的黑甲人杨政微微抬起头。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眼眸里也露出了一点惊诧的神色。
他握着惊雷枪的手微微一紧。
狼军果然有他雄霸多年的资本。
可惜战场上拼命固然重要实力却是决定性的因素。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在整支恶魔军到达山脚时。他左右手一分上下晃动了两下。
接受到他指令的草原骑兵向两边分散开本来排在最后面的军团不断的向前在这支不足千人地军团里。却有八架特别高大的骡车每架车都由八匹非常强壮的骡马拉动马车构造非常独特有点像地球上的坦克。只不过把动力由动机变成了八匹骡马。
骡马身后大车上地就是被杨政改造过的雷神大炮杨政虽然不能改变雷神的性能却能改变他的底座形状现在雷神更加容易搬运行动。提高了机动力。
在杨政地指挥下八匹骡马在西线大营前四百米处一字排开士兵们很快的将骡马牵走。独留下八台铁兽雌伏在那里。灰沉沉的炮管泛着黑光。
丘玉海当然现了八台雷神。但是四百米地距离却正好是他们强力弩机地射程之外。
望着那八台古怪地铁器。没有见识过雷神威力的丘玉海只能祈祷这些铁疙瘩并非如传说中那么可怕。
“起炮!”黑甲人高吼一声。
起炮地士兵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抢回炮后选入雷神营的士兵就放弃了所有训练除了必要的体能训练他们一心一意的学习怎样调炮怎么射将一系列流程训练得娴熟无比。
虽然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场施威这群士兵却非常自信。
他目测了一下距离下达了命令。
炮管上
定角度后。
“龙怒弹准备!”
八个士兵爬上了炮台。
指挥官一面小旗用力挥下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射!”
龙怒弹点燃塞进炮管下面的士兵也点燃了雷神的底火。
只听连续八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八团黑糊糊的光影高高的飞起恶魔军狼军几万双眼睛都随着那八团光影移动……
在掠过最高点后八团光影开始下落。
“轰――轰轰轰轰――”
八团剧烈的火光在西线大营门口附近响起旷野内回荡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中大块的木头土坷垃烟尘飞散惊慌的惨叫血肉横飞在不可抵挡的毁灭之力下人类的生命是如斯脆弱。
一轮雷神齐射西线大营门前的木栅栏多出了五六个大洞燃烧的火焰浓烟还有惊慌失措的沧月狼军。
虽然没有将防线炸破但是狼军好不容易积蓄起的信心却在这犹如天神降怒般的可怕武器面前再次崩溃了。
人不可与天斗。
特别是在信仰如此强烈野蛮未开化的世界里。
八台雷神可怕的不只是力量而是他带来的一种心理上的压迫感。
丘玉海站的地方离一炮弹很近炮弹爆炸的时候剧烈的震动冲天的火光布满视野内的浓烟几乎让他以为世界末日来临。
他被一颗乱飞的钢珠击中的右臂那面鼓也在晃动中倒塌在地上。
“统领大人!”几名亲卫冒死冲过来将丘玉海扶到一边。
这时候又是八声可怕的轰鸣声雷神的第二轮齐射又来了。
有了一次试射第二轮雷神炮的落点更加精准几乎全部都落在损坏比较严重的栅栏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过后木屑横飞四处乱飞的钢珠将站在墙跺上的士兵打得满身窟窿栅栏摇摇晃晃不少地方的支撑点被炸裂整块的横木从八米高的空中跌落下来。
有的士兵逃脱不及被栅栏木压成了肉酱。浓烟呛得附近地士兵连连咳嗽西线大营已经乱成了一片。
丘玉海望着面前的惨景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感冲上心头。
他强撑起身体绝望似的大吼:“所有人随我冲锋和他们拼了通讯兵快马加鞭向皇都求救!”
右臂已废的丘玉海不顾亲兵的阻拦抽出铁剑朝着被雷神炸开的栅栏缝隙冲去。
冲到栅栏门口的他突然听到后面将士凄厉的呼喊:“将军小心!”
丘玉海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糊糊地炮弹当头砸下!
“轰!”
剧烈的火光一闪拼命向前冲的士兵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和无数铁珠打得倒飞回来。
后排地士兵看到的是漫天的浓烟冲得近的士兵被溅了一身血肉片刻后。一个破裂扭曲地头盔从天空中落下“丁当~~当~~”在地上弹动了几下。
“将……将军……”狼军们一下由凄狂变得死寂。
那些满身灰尘的害怕惊慌的怒咆哮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刚刚爆炸的地方还有落在一边的头盔。
丘玉海被炸得粉身碎骨只留下了他地头盔。
副统领死了……
副统领死了……
“这是天命么?”
河昌望着空空荡荡地主旗台一眼那里还有昨夜雷电劈焦地痕迹。
副统领死了……不可一世的狼军要被打败了吗?雄霸大6一百多年地沧月国如今也要被人攻入自己的领土。人民在铁骑践踏下悲惨的哭嚎呻吟了吗?
河昌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漫沿上来越来越冷几乎将他的身体全部冻住了。
“轰――轰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地动山摇的爆炸声。这一次。整个大营门口的栅栏木都晃动了起来。高大的桩木从中折裂轰然倾倒。火越燃越大。燃烧着栅栏木劈里啪啦直响火焰通天将所有人映照得满面通红。
“不行……不行了……”不断有士兵在颤抖着退却。
河昌猛的用剑一挥将一名退到他身边的士兵脑袋砍下血泉喷涌到半空。
被压缩到极点的神经终于爆炸开巨大的精神压力使河昌几近崩溃他仰大吼:“四营战士谁敢退全部跟着我冲。”
他扭曲的脸在火光中像一只狂的野兽。
“杀杀杀都跟着我冲!”河昌抢过身边一名士兵的盾牌挥舞着铁剑朝被炸开的大门冲去四营将士被激了一激拣拾起地上的武器一个个鱼贯从大门冲了出去。四营的举动被越来越多的狼军士兵看见。
那些偏将将看到这一幕心头有一股热血在激涌。
这些狼军素日里也是勇猛的战士只是被这天神降怒般的雷神大炮震慑了心神如今大门被炸副统领又落了个尸骨无存。心底里潜藏的煞气也被激了上来。
“他***和他们拼了!”
几个偏将抹了抹脸上的泥灰虎吼一声冲出了大营他们身后的战士也跟随而去。
渐渐的所有狼军士兵无论平日里是后勤里烧饭的伙夫还是马里喂马的马夫全都抄起武器长短枪铁剑木棍菜刀从大营门内冲出去所有士兵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战争到了白热化的时候。
从狼军冲出大门的一刻开始恶魔军动了一排排弓箭手穿插而上整齐的排列在雷神大炮的前面。
而黑甲人则下令道:用虎啸弹。
龙怒弹是榴弹而虎啸弹则是霰弹这是杨政研究出的两种最主要的炮弹与当初左青子单一的炮弹不同在战争的不同状态灵活的运用各种炮弹更科学更理性。
见到狼军潮水般涌出大门杨政调整了战略。
“射!”
略为尖利的轰鸣声火光在八根粗大的炮管口齐齐闪耀了一下紧接着黑压压的一片铁珠以炮口为起点呈扇形在天空中辐射开成千上万的铁珠从天空中落在。冲在最前面地狼军被铁珠弹得血肉横飞人命如草芥在战场上得到了最鲜明的体现。
“杀――”狂嘶呐喊如山崩海啸。
死亡并没有让狼军退却他们已退无可退只有前进再前进。
河昌带领的四营冲在了最前面虽然虎啸弹的杀伤范围很广但是杀伤力量对于盔甲战士来说并不算大一些拿着盾牌的士兵冲在了最前面。前赴后继
上冲下。
三百米两百米……
“神弓营准备!”
前排射手拉开弓弦。
“咻咻咻――”一连串剧烈的尖啸粗大的特制长箭闪电般冲出了整个大阵杨政为了这一战。却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曼奇那狐狸也不会下这么大决心杀进沧月西线。
“砰……噗噗噗――”数千支神臂弓箭穿透了前排士兵地盾牌又穿透了士兵的盔甲身体。带起一蓬蓬血雨然而死神并没有离去这些拥有强劲射力的箭支继续向后排的狼军冲去。连续穿透了两人后箭支才停下。
排山倒海般地弓箭硬生生的压制着狼军的前进度每前进一米。就要付出无数生命的代价。血水从满地地狼军尸体上涌出。渗透了地面将地面染成殷红的赤土。灌饱了鲜血的土地变得松软血水无法渗透下地面又形成一条条盘绕的血河哗啦啦向山下流淌山石草木在血水地冲击下瑟瑟抖……
战争的残酷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直站在战线最前端的黑甲人杨政盯着那些从血水残骸里爬起地狼军战士身上沾满鲜血泥浆口中出凄厉地呼吼顶着箭林弹雨往下冲锋。腿打断了手打折了他们依然借着地势向下爬滚不耗至生命地最后一刻绝不停止脚步。
屠杀血淋淋的屠杀!
这就是战争……在战场上永远没有对和错只有胜利或失败。
“冲锋吧!”杨政无法仁慈也不会仁慈。
一直站在杨政背后不远地曼塔挥舞着两把大铜锤轰然应诺。
数千黄羊骑兵成群结队地从后阵飞快地越过前沿阵线。
心不滞于一物方能做到似看非看综观全局方能把握先机。现在的杨政已经不再受到恐惧、迷茫的干扰。在精神力高增长的同时他的金翅蝉血煞之气虽没有以前那么汹涌可怕却与天地融为一体胯下的三眼马在他精神力的控制下身随意走每一次踏步转身冲刺急停都犹如自己的身体般轻松写意。
虽然他的动作轻灵但是那把惊雷枪却总是像最狠毒灵活的毒蛇每一次的出击都带起灿烂的血花。
杨政像一团火红的烟云在狼军战阵收割着生命。
其实当雷神炮威的一刻战事已经结束。
狼军只剩下步兵还有许多是后勤兵组成平素连战场都没上过和正规的草原骑兵相抗除了最开始的血气支撑过后简直就溃不成军。
上万骑兵有若虎入羊群弯刀闪光中鲜血断肢乱飞士兵们放声狂笑。
骑兵借着奔马的高冲击力将一个个狼军屠杀当场不断有尸体被杀得兴起的草原骑兵用长枪高高挑起然后甩入人群马蹄践踏下无论是完整的残的身体都难逃践踏为肉泥的命运。
狼军士兵不断的倒下上万人变成屠刀下的亡魂。
当杨政破开狼军的阵线从另一头冲出时回望去屠杀场里已是生者寥寥刀起刀落血溅颅断血水在地上蜿蜒流淌热腾腾的血雾蒸汽弥漫在战场上杨政垂下手中的武器头盔上的血盔甲上的血枪上的血剑上的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
骑兵们压过了战场在悬殊的实力对比下热血的战争变成了可笑的屠杀。
当一个个沾满鲜血的胜利者从屠场上踏过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世界上多出了多少失去儿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父亲的儿女。
战胜者品尝胜利的喜悦失败者永远没了翻身的机会。
这就是战争。
谁也无法改变。
……
西线大营成了草原骑兵的站领地巨大的黄羊旗帜插在高高的棋台上旗面在风中猎猎舞动燃烧的黄羊在风中狰狞着凝视着沧月国西线广袤的土地。
……
与此同时在玉龙山脚下正在下令士兵猛烈攻击玉龙山的丘远山却接到了斥候带来了两个不妙的消息一是至少有三万骑兵已经从卫戎国内赶到东线卫戎国东线的军力达到了恐怖的十万。
二是五万流云国士兵竟然越过了边境逼近玉龙山。
丘远山不明白流云国到底想要干什么竟然在自己攻打玉龙山的关键时刻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想来分一杯羹?丘远山冷笑着这些蛮夷之人不要命差不多在平原上谁敢向沧月大军挑战如果这些蛮夷之人不识相的话就让他们尝尝猛犸冲锋团的滋味。
丘远山对自己的部队有极度的信心虽然五万流云国骑兵的出现有些出乎意料但他也不担心什么。灭掉雷蒙斯特正是他丘远山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当真是有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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