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他还不能……”
她就像根引航线,低吟声换回了时间的旋转,唤起了所有人的心绪。
幸村精市……
“医生——这不可能的!”柳向前走了一步。
我能清楚地看到,真田的手死死地握着,切原一拳打在墙上,丸井整个人都呆了。
他们,从来没经历过生死离别……
无能为力?死?太可笑了吧……好像所有与我对伤的思念扯上关系的人都逃不开年纪轻轻就进入鬼门关的命运……这算什么——暗示我要忘了伤吗?
“呐,人还活着吧。”我一步步向前走去。
听见这么平静的声音,千谷寻景有些愣住了,一边抬头一边说:“对,很抱歉,我……尊主!?”他的大脑在瞬间一片空白,下一秒高水平的推测力迅速让他理清头绪。
——是她!!真的是她!!
“源,准备工具,两分钟后进行二次手术,主治医生:岚悠。”
岚悠,冷尊和孤的真实姓名。用这个名字纯属是为了方便行事,因为其他名字都有一个身份,而且不能和黑道扯上关系。
不过,这个名字不怎么用,只有在需要透露身份时才用上,黑道上也没几个人知道。
所有人呆愣地望着我,大脑似乎还没将信息整理清楚。
“你们……想救人就给我让开,别挡着。”我冷冷地扫了正选一眼,“男儿有泪不轻弹,人还好好的,哭什么。要是不行了,以后还有的你们哭。”接着我又将头转向幸村希言,划出温柔的微笑,“精市还好好的,放心吧。”
(冰儿鄙夷: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看来源(代号)退步了啊,以前这些小病都没有问题的。
————————手术室内————————
细看了一下,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怪不得源不行,精市的情况确实有些……呃,诡异。
“尊主?”千谷寻景安排好后,不解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定了定心,“开始二次手术。”
“是。”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吧?中药什么的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我只是往他药方里放了些有用的东西对吧?不会怎么……好吧是我造成的……
可是确实是能帮精市恢复身体的啊……配方也没有问题啊,难道比例有误?难道日本人的身体和中国人的身体素质有什么不同?
忽然,我脑海里闪过一道8岁收集资料时看见的东西:幸村精市,阴性体质。
我……我怎么就忘了呢……精市和其他王子的体质不用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千谷寻景在一旁看着自家尊主娴熟优雅的动作,不经再次佩服与其中的精准果断。不愧是尊主啊,当初果然没跟错人,一开始还在为自己怎么就加入了黑道而郁闷呢,尊主根本就是医学界的天才。
不过,这次病人的情况真的很奇怪啊,千谷寻景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没记错的话,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中西医搭配出现……一个想法渐渐浮出水面,千谷寻景嘴角抽了一下,慢慢投去鄙夷的半月眼。
尊主,您这次当真是闹大了。
感受到那带着鄙夷意味的目光,我的手顿了顿,随后很淡定地无视之。
一旁的医生护士们对这位不知名的天才少女赞叹不已。
————————半个小时后(惊人的速度)————————
走出手术室,所有人当即就冲了过来,那速度还真是让我小小地吓了一跳。
“sa,你们,谁去请我吃些纯正的黑巧克力?”我随意地摘掉手套,索取医药费,“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们部长的那条网球命,没有慰劳品可不行。”呵呵,一定要好好敲诈一下~
众人大脑混乱了五年,然后一个公式慢慢浮现。
巧克力=慰劳品=身心放松=……
手术成功!?!?
全场爆发出一阵欢呼,半个小时里所有的压抑和痛苦全部被发泄出来。
115 感谢,恐惧
众人大脑混乱了五秒,然后一个公式慢慢浮现。
巧克力=慰劳品=身心放松=……
手术成功!?!?
全场爆发出一阵欢呼,半个小时里所有的压抑和痛苦全部被发泄出来。
————————————————
正选们激动得忘乎所以,两只单细胞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雾)梨花带雨(大雾,划掉)……我甚至……看到了真田的嘴角那抹……那抹……不亚于当年初见精市一样让人惊艳……
很像……很像……大哥哥一样的感觉……
呃……脑海里突然闪过萧兰曾无比激动地提起的“网王官配”……
原来真幸真的是王道啊……
正当我恍然大悟地点头的时候,幸村希言已经抓住我的手,边笑边流泪,90度鞠躬道谢:“谢谢——真的谢谢你!!”
我抽出右手,放在幸村希言柔软的紫发上,学着伤摸我一样的摸了摸幸村希言的头,笑道:“没事,毕竟我也不想看到精市就这样躺在手术台上。”其实,就算他真的永远醒不来了,我也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充其量演一演戏罢了。
但是,如果是幸村精市,如果是这个人,真的会难受的。
他真的,和伤很像。
或许我接近他、接受他,是因为伤的缘故吧。
幸村希言有些愣愣地,只觉得眼前这个绝美的的女生,和她差不多大的女生……很成熟,很冷静,也很温柔……像那种中国的古代闺秀。
很温暖,那个笑容。但是眼睛却有些让她诡异,那里面,除了温柔,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有高兴,没有欣慰,没有……
不应该……她专门学过心理学的!一个人的眼睛里不可能只有一种情绪,除非伪装。
或者是,本来就没有情绪。
越想越深,幸村希言心底里不由地泛起一丝恐惧,冰冷由脚底迅速爬上心口,闷得她有些难受。
哥哥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比她见过的,舞会上的任何一人都要可怕。
我平静地看着幸村希言眼里渐渐改变的情绪,不做丝毫动作。虽然那些情绪被影藏地很好,但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幸村希言……很敏感的的人,是块干心理攻克的料子。
哎呀,现在是精市的手术完成后的欢呼时期啊……我淡笑着轻摇头。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着拉人呢,况且对方可是精市的妹妹呢。
所以呢,改天再说吧~这么好的材料,浪费了很可惜啊……
道谢!——另一边,正选们猛然灰常团结的想起了这件事。所有人瞬间将目光转向自家副部长,只见他严肃的点了点头。
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显然幸村希言也注意到了。转过头,幸村希言直径被吓得原地跳起。
有真田领头的一干帅的一塌糊涂地正选,不知是脑子进水(大雾,怒)还是神经短路(大大雾,掀桌)——直接来了个隆重的跪拜大礼!!!——虽然我事先有察觉,可还是被受拜了……
这群娃……太不淡定了。
116 身份的束缚
这群娃……太不淡定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幸村(亲们,冰儿突然有种想再把主上写死一次的冲动……不用你们动手,冰儿自己把自己pia飞。对最最亲爱的主上有这等非分之想——太不应该了!!但是……冰儿真的很想写啊……可是那样太狗血了……而且冰儿自己都会心痛到死……)被推了出来,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别挡着,”我淡淡地说,“精市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过两三个小时后应该就能醒了。”
众人感激地点点头,欢快地跟着幸村去了病房。
我眯了眯眼,有些冷然。这种场面看多了,没想到这次会胡思乱想。
竟然会开始,羡慕这些友情。
亲情我不管,但我知道,世上真挚的友情还是有的。它是存在的,我可以肯定。
但是,想要找到太难了。想找到,并且得到,并且定下来,就要接受、坦白、背叛,然后再接受、坦白、背叛……不停地重复重复,直到我真的得到它。
撕开、愈合,撕开、愈合,撕开、愈合……总有一天,那些伤口将无法愈合,而是化脓、腐烂、扩散
——直到身体崩溃。
真的怕了,这种痛我不是没受过。当年,我痛得几乎要死了。我不是感觉不到痛的人,只是所有的痛,都不达我麻木的底线。
这样就好,真的就很好。我已经不想在有痛的感觉了,那证明有一个人对我的伤害比之前最痛的那次还要痛,否则我是感觉不到的。
我不想——一点也不想——有一个人,会比伤还重要、比落还重要,而且他最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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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事交给源,我立即赶去了河村家的寿司店。
推开门,所有人往这边看了过来。“陌冰!!”
“手术怎么样了?”龙崎教练问。
我淡笑,说:“很成功,精市经过复健后就可以继续打网球了。”可是……为什么我会有种不祥的感觉……有哪里不对吗?
太紧张了吧,这几天精神都是紧绷状态。而且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我……不提这个了。
众人顿时感到一阵欣慰。于是场面继续热闹。
“陌冰,要吃寿司吗?”不二笑得一脸无害,将一盘寿司推了过来。
出现了!萧兰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开。我一挑眉,看向寿司,眼里一道精光闪过。
——同人里无数次出现的场面,女主因安然无恙地吃下芥末寿司而受到不二关注的经典剧情!——兰是这么说的。
淡定地喝了口水,我笑:“好啊。”然后拿起一个寿司放入口中,咀嚼咀嚼,咽下。
“味道不错。”我看向河村,“河村,芥末寿司的手艺还可以,不过有待加强。力度再大一点会更有口感,比例分配大一点也没关系。”
不二淡然地微笑,似乎这个反映完全是意料之中。河村受教地点点头,萧兰用手机录下场景 ;。
其他人都石化了,但他们很快就从石化中走出来了。因为他们想起自家经理从来不是正常人。
(冰儿怎么觉得怪怪的。)
于是他们释怀了。
于是场面接着热闹。
“啊!——兰姐你怎么能偷吃!!”菊丸在手中的寿司消失5秒后反应过来。
“嘻嘻~”回应他的是从另一边传来的两秒的笑声。
“啊!!!——我的三文鱼!!!”桃城与此同时也发现真准备放入口中的三文鱼寿司不见了。
两只单细胞对视了三秒,猛然将视线转到那个黑发背影上。
两人愤愤不平,却发现那所谓的“凶手”正“毫不知情”坐在不二旁边(不二坐在陌冰旁边),一边喝果汁吃寿司,一边和不二谈笑风生。
啊咧?难道是他们看错了吗??
单细胞生物左看右看看不出异端,将问号打在了自己头上。
我淡定地喝了口果汁,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对刚才的一切视而不见。
难得的时间,放纵她玩一会也没什么,虽然平时已经很放纵了。
作为一个朋友,我对兰完全可以用宠溺去形容。
兰和逸是我信任的人,是世界上最接近伤的人,一个是朋友一样,一个是哥哥一样。
怎么说呢,我也算是个不合格的穿越者吧……不是总说那些杀手穿越者们不相信世上的情吗,而我不但有承认友情的存在,亲情也认了一个……算上欣儿就是两个。
我对兰和逸,是最接近伤的。虽然,感觉完全不同。
我永远不可能像对待伤一样对待他们,而且对于他们而言,我更多的是个支柱,他们更多的是作为忠诚可靠的下属。
可能能多的,我是作为上司吧。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我自己。
现在,难得的机会,兰只是兰,不姓萧。她和萧家,暂且没有关系。如此自由的机会是很少很少的,萧家的尊严,萧家的责任,萧家的荣耀……它们都是寄托于身份中的东西,成为一种行为的束缚。
青学适合她,轻轻松松的愉悦气氛。
所以呢,让她暂且抛开其他,玩一下也好。
我吸了些果汁,单手撑着下巴,环视周围。
就我这最安静了呢,虽然也正合我意。我本来就没有要融入他们。有【赤血】和夜家那群人就行了,其他娱乐团体不需要。参与剧情……是逸的安排呢……
微微仰头,我闭上眼睛。
但愿他过的不错……虽然我完全不去查他的动向。不过他像我,再苦应该也能撑下来。
如果不是那次,我也不会参与剧情,也不会来青学做经理。不过还真没想到啊,他竟然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打击……啧啧,果然是往事难忘。
说到底,他也做得不错。毕竟像我嘛,而且他也确实是个傲娇货啊,硬留着当然不会高兴。
我竟然还不放心他……真是太孩子气了。
本以为孩子气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伤和落身上。
不二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女生正慵懒地闭着眼,微微仰头想着什么。嘴边还带着若有若无地欣慰的微笑。不过欣慰中似乎还带着些……回忆?有一点寂寞,有一点疑虑,有一点赞赏,有一点……埋怨?
不二顿时睁开了眼睛,然后又立即闭上。
没想到她竟然会埋怨……谜真是越来越多了啊。不知道她……不二脑海中闪过种种假设,然后很不华丽的吃醋了。
“在想什么呢?”他终于开口,问道。
嗯?我睁开眼睛,淡笑,“以前的一些事罢了。”刚一说完,我就发现不对头了。我不应该说“没什么”的吗?怎么这次多了这么多字而且内容详细?
是吗?不二喝了口茶,有些诡异的说,“要吃寿司吗?”他将身前地那份没吃完地推了过来。
点点头,“嗯。”不二的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有没有恶意自然瞒不过我,再说我什么蛇虫鼠蚁没吃过,自然也不怕他动歪脑筋。
拿起一块寿司,我慢慢咀嚼,不带感觉的咽下。虽然再难吃的东西我都能咽下,但感官还是有的,而且还异常挑剔。没事我不会为难自己的舌头,而河村的手艺……很糟糕。看来他做的比较好吃的也就是芥末寿司了。
“呐,陌冰。”河村突然走过来,对我说。
我抬起头,看向他,“怎么了?”
河村摸摸脑袋,说:“我觉得你应该会做寿司,所以想看看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