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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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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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转身去劝架,中年人又转身面对祝童:“李医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祝童掏出张名片,双手递过去。能被叫做首长的,都是相当级别的官员;祝童对他的身份很好奇,他不说名字送上名片是无声的要求。在一般情况下,对方也应该回敬一张名片。

    “海洋医院,上海;李医生,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我也是从上海来。”

    中年人果然也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来,祝童借着车灯瞄一眼,大吃一惊。

    名片上只有三个字:王向帧。

    下面的头衔是,华易基金会顾问。

    他,就是一直有人在试探自己是否认识的那位北京来客,夏护士长的丈夫,神秘的金融工作小组的组长。

    “王先生,您也在上海?”

    “是啊,不是你建议我到上海去的吗?”王向帧半开玩笑的道,回头看看凤凰城的灯光;“两个月前,就在那里,李医生为我算过一卦;我是听你的建议才到上海。”

    叶儿站起来挽住祝童的胳膊:“你还会算卦?”

    祝童苦笑着:“我是乱讲的,王先生不会当真了吧?”

    “这位是?”中年人看到叶儿,含笑问。

    “她是我女朋友,一起来凤凰过年。”

    “我叫苏叶。”叶儿大方的伸出手。

    “好,好,金童玉女正合适;苏小姐,你的男朋友可是个大有本事的人啊,一定要看好了。他上次送我一贴狗皮膏药,很灵验。”王向帧退后一步,仔细欣赏着并肩而立的祝童和叶儿;“李医生,我还欠你一分钱,这次算不算还上了?”

    “我不知道。”祝童知道,王向帧说的还账,说的是雪地里的少年,他应该会负担少年的一切费用;但是,小骗子对大人物的人情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笑道;“车祸和我没关系,他也和我没关系。”

    “是啊,看来李医生成心让我欠你一分钱了;呵呵,好,好,该欠。”

    “一分钱?”叶儿奇怪的看看祝童,有看看王向帧;一分钱实在是太小的数字。

    “是一分钱,苏小姐,李医生送我五个字:孔雀东南飞;卦钱就是一分钱。为了这价值一分钱的五个字,我才到上海去啊。”

    王向帧说着话,祝童不好意思回答,蹲下身抓起少年右臂,手法把他断裂的臂骨复位;贴上狗皮膏药,从路边折下四端树枝捆绑好。孔雀东南飞?王向帧真会说笑,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影响到他的前途,小骗子是不相信的。

    “这里不要再动了,坚持两周就能痊愈。”这段话是祝童对王向帧的随从说的。

    在海洋医院混了一段时间后,祝童知道如今那些医生的水准,这样的伤到医院八成要开刀钉钉子,少年的右手,经不得那样的折腾。

    前面的路已经疏通开,小巴司机开车走了。

    祝童凑到叶儿耳边低语几声,她啊一声,回头在自己爱人脸侧吻一下,跑回车上拿出两千元钱塞进少年衣袋。

    “你们真是好心啊。”萧萧抱着阴阳走下来,冷风一吹马上缩回去。

    凤凰城方向驶来一辆急救车,拉上伤者开向吉首,王向帧年轻的随从跟着去了。

    公务车的司机把车倒过来,祝童上次见到过的女秘书为王向帧拉开车门。

    “你们住在哪里?凤凰城的春节是很有名的,很多人来这里过年,只怕来的晚了找不到住处。”王向帧上车前关切的询问。

    叶儿甜甜的一笑:“陈阿伯给我们留了房间。”

    “陈阿伯。”王向帧念叨一句,对祝童道:“明天是初一,我会到天王庙上香;李想医生,你会去吗?”

    “我一定去,初一上香是应该的。”

    “好,好,再见。”王向帧握一下祝童的手,上车先走了。

    梅兰亭把雷诺开过来,叫道:“上车吧,快饿死了。”

    不只是她,陈阿伯也快饿死了,祝童一行赶到客栈时,已经是十一点了。

    凤凰城内灯火辉煌,远来的游人行走在沱江两岸,放河灯,放鞭炮,快乐的叫嚷着。

    陈阿婆早迎在门前,接过叶儿的包,上下看个仔细,笑得嘴也合不拢了。仿佛他们不是远来的客人,而是自家外出的儿女。

    堂屋里,陈阿伯把一桌丰盛的晚餐摆出来,埋怨道:“说是九点就到,我看下雪了,劝老婆子先吃,她说要等叶儿一道才吃的香。”

    于是,几个远来的游子简单梳洗一下就坐在桌边,享受起两位老人的心意。

九、凤凰之夜(下)

    祝童只喝酒,很少吃菜;陈阿伯的手艺很好,血粑鸭也很美味,但是祝童如今已经受不住那样的油腻。

    叶儿关心的问祝童。

    “我吃不下,每次看过病人都会这样,喝点酒就好了。”祝童只好以这个牵强的理由掩饰。

    萧萧把刚才的车祸说出来,两位老人看祝童的眼光里多了一丝温暖。

    小狗阴阳是最不见外的,没多久就和陈阿伯家的大黄狗熟悉了,在桌子下转来转去;这顿饭吃完,阴阳的肚子撑得滚圆,躺在屋角大黄狗身边睡去了。

    吃完饭,陈阿婆把叶儿拉进房间,十分钟后,一身苗家装扮的叶儿走出来,掀着裙裾在堂屋里旋转两圈。

    祝童看直了眼,如果挂上更多的银饰,叶儿真是位最美丽的苗女。

    梅兰亭和萧萧也齐声喝彩,她们围着叶儿,边赞叹边说陈阿婆偏心。

    老人家呵呵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这是叶儿早说过要的,我啊,跑到苗寨好容易才凑齐。你们也要,先拿钱来。”

    叶儿给黄海打电话,却没人接听,朵花的电话也一样。

    祝童知道他们不会有事,一进凤凰,他就感受到蝶姨的存在,距离这里不远,在凤凰新城的某个地方。只要有蝶姨在,朵花就是安全的,只要朵花在,黄海也出了不什么事,也许他们听不到铃声。

    年轻人是闲不住的,在陈阿婆的叮嘱声里跑出客栈,融入快乐的人群。

    拐出小巷才明白,凤凰城的除夕夜是那么的灿烂与喧闹,别说手机,两个人面对面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一束束烟花升起在凤凰城的夜空,一串串大红灯笼悬挂在沱江两岸。

    江边的酒吧里,一群群年轻人在狂饮高歌;石板路上,三五成群的孩子们穿梭叫嚷;江心跳岩是最拥挤的,一对对情侣点亮一只只载满希望与幸福的河灯,捧进悠悠沱江。

    虹桥左右最热闹,在潺潺的水声中,数不清有多少人醉在凤凰城美丽的除夕夜里。

    午夜十二点,凤凰城的狂欢到达顶点,千万束烟花同时升起,鞭炮根本分不出头尾。

    蝶神是最怕这些的,早早的就把翅膀遮住身体缩在印堂穴深处;祝童好笑,总算知道它怕什么了。蝶姨已经躲进南华山了,她不象小骗子,的本事都来自蝶神,受的影响自然就更大。

    人们在沱江两岸互相拥抱、祝福,震耳欲聋的炮声掩盖了人们的呼喊,遮不住流传在心灵间的美好心愿;空中弥漫的浓浓的火药味,把所有的酒香、花香、肉香都遮掩了。

    数码相机的闪光灯晃花了一双双眼;几个人冲着沱江大喊,叫着亲人或恋人的名字;雪在舞,轻飘飘落进沱江,眼泪就模糊了那一双双眼。

    众人高呼倒计时的那刻,梅兰亭和萧萧早被人流冲散,祝童和叶儿紧紧拥吻在一起,完全忘了身外的世界;几年来,春节对于祝童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他从未试过把自己投入进去。只在今夜,只在今时,祝童才感觉心颤的幸福。

    多少幽梦伤人情,来凤凰过年的人,有的是为寻找陌生的快乐,有的是为体验孤独的伤感。

    喧嚣过后是空虚,凌晨两点,人们积蓄一年的激情释放完毕,沱江两岸渐渐安静,凤凰城终于走进梦乡。

    这个春节有很多人来凤凰城过年,陈阿伯的客栈也早被预定一空,但两位老人还是给叶儿留下两个房间。

    怎么睡觉成了个问题,梅兰亭早早的和萧萧占据一间,关门休息。

    叶儿不好意思在陈阿婆面前和祝童住进同一个房间,在堂屋里忸怩着与陈阿婆聊天;她给两位老人一人买了一件衣服,陈老伯已经换上,在桌子前磨墨。

    桌子上铺开一张大红纸,凤凰城民风古雅,每家每户初一要贴春联。明天一早,街坊邻居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各家的春联,只有贴上自家写,脸上才有光彩。

    陈阿伯写了几副春联,都不满意的撕掉了;在祝童看来,他的毛笔字在一般人来说已是有些根底的了;偏偏陈阿伯选的春联里有两个很难写的字:龙、凤。

    “我来试试。”祝童手痒,走上前拿过毛笔。

    陈阿伯胳膊早酸了,还是怀疑的看着祝童:“李医生也会写字?”

    “小时候学过,这些年写的少了。”

    祝童谦虚着,站在桌子前凝神调息片刻,醮饱了墨,聚思几许,便一气写下去;运笔如行云流水,力透纸背;把一副对联以大楷书写出来。

    “好字,气势雄浑,内秀外豪,哈哈,今年咱家可要长脸了。老婆子,李医生的字比我写的好。毛笔字越简单的字越难写,人家李医生就不怕,瞧这个凤字,活脱脱就是只凤凰鸟啊。”

    陈阿伯举起春联,呵呵笑着裁剪开;祝童嘴里客气着,搬着凳子与陈阿伯到门前仔细贴好,除夕夜才算结束。

    回到客栈,叶儿已经进房间,陈阿婆慈祥的奸笑着,把小骗子笑得很不好意思。

    沱江在窗外缓缓流淌,祝童走进房间,看到叶儿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卸银饰;银烛台上,燃起两只红蜡烛。

    房间里是一张雕花大床,铺盖的被褥不是客栈常用的那种。

    红色的丝绸被面上,绣着吉祥的龙凤呈祥图案;桌子上那两只红蜡烛,把橘黄色的灯光也醉到红影里。

    叶儿退下苗装,一身亚白色紧身保暖内衣,把少女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极致诱惑。

    祝童呼吸急促,叶儿如今就如一个羞涩的新娘,水汪汪的眼珠在飘摇的烛光里变得迷离。他刚把手伸到她后背,叶儿马上贴到他怀里,仰起头痴痴看着这个男人。

    柔情蜜意充溢随沱江的低吟升起,任何语言都失去的重量和意义;祝童紧紧搂着她,把一个个吻轻tian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

    虽然两人已经是半同居状态,此时的叶儿是小骗子见到的最美丽的娇颜,此刻是她迷人的盛期。

    叶儿的魅力和气质完全不同于祝童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即使在这个时刻,她的美丽也被圣洁的气息围绕,那是谁也无法抗拒的吸引。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沉浸其中,细细品尝其中的秘密。

    手,顺着细薄的织物滑到两人之间,触到她ru罩,摸到她那少女坚挺而柔软的**,慢慢在衣服外面抚弄;叶儿微微颤栗,祝童捏到尖尖的ru峰,她低吟一声,微闭上眼。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激情的光泽绯红了脸。

    “你会好好爱我吗?”叶儿勉强挣脱出嘴唇。

    “我爱你,只要活着。”小骗子说的是心里话,叶儿感受到,甜蜜的笑着把祝童推倒在雕花大床上,颤颤的低语;“闭上眼啊。”

    祝童再次睁开眼,烛光下,看到叶儿背坐在床边,已经褪去上衣,正把柔黑的发散开,秀秀淌下双肩。

    少女的身体在烛光下雪白圆润,只看背部简洁圆润的线条与白净的皮肤就让他**狂升。还好,蝶神没出来添乱,它躲在翅膀下沉睡。

    叶儿缓缓转过来,半裸那洁白身子,把胸前翘着一对玲珑的**、峰尖上的两点嫣红的两苞花蕾骄傲的展示在爱人面前。祝童目眩神摇,禁不住把她揽在怀里,手掌正按在挺拔匀称的柔软上。

    叶儿把脸藏进他怀里,扬起手臂捶打着他:“谁让你睁眼了?”

    “叶儿,你不必这样;我们可以等。等到在我们真正的新房里,你将是最幸福的新娘。”

    小骗子说起违心的情话,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内力,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凤凰面具还镶嵌在他胸口,裸裎相向的时刻,叶儿不被吓死才怪。

    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开头的,特别是亲密的恋人,一旦突破最后界限,彼此的身体就成为最美好的玩具;祝童的身体可没有被把玩的资格。

    性,对祝童来说已不是太有吸引力,在上海,在如今的社会,那几乎是随时可以得到的,与运动也差不多;叶儿半解风情的清纯是更难得的,他有点害怕叶儿被**洗礼后的必然变化,他有太多的秘密。

    叶儿总算是好骗的,羞羞的拉起红丝被,安静的伏在爱人怀里;她再没穿上上衣,小骗子也不允许;只摩挲着那光洁的肌肤,就是莫大的享受。

    有两次,叶儿被逗得厉害,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内衣,想接触他健壮的胸肌。祝童装作怕痒抓出那只手,在手背上印上一串吻;然后就再不敢太放肆了。

    烛光亮了一夜,两个人在床上静静的相拥,说了一夜傻话。

    爆竹炸开新的一年,叶儿被从浅睡中惊醒,红着脸抱起衣服跑去卫生间。

    这一刻,祝童有些后悔了。

    陈阿婆欣喜的站在门前,看到叶儿塞过一个红包:“新年好,没有红包会倒霉的。”

    叶儿没有推辞,抱着陈阿婆甜甜笑着;梅兰亭和萧萧也围过来讨要红包,陈阿婆发着红包嘟囔着:“拜年,要磕头的。”

    于是,三个女孩笑嘻嘻的把她按在堂屋上座,拉过火盆上的棉垫,挨个跪下给她磕头;把老人乐得眼睛眯成一团。她的儿子一家在遥远的北方,要三、五年才回来一趟。

    客栈里的客人都起来了,看到这场景跟着起哄,欢笑在陈阿婆周围缭绕。

    祝童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两个袅娜的艳丽的女子;从外表看不出确切年龄,她们身上有股淡淡的风尘味,行走间身段柔软的不像话;祝童能感受到两具蛇一般灵巧的身体内蕴含的能量。

    这,一定是八品兰花的高手了,来为柳伊兰的到来打前站。

十、测字

    陈阿伯托着旱烟立在门前,得意的承受邻居好友的恭维。

    在凤凰城的春节,互相品评春联已经成老人们独有的乐趣。

    “文章写得好的人未必都有一颗单纯之心,写字亦然;只有阅历丰富,历经风lang的城府之士,才能写出这手好字。陈阿伯,今年的春联不是你的手笔啊。你个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走出过凤凰,哪里见识过诺大的风lang?”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字,读书破万卷,胸中自有大世界。”

    “吹牛吧,快把你的客人请出来;我打赌,能写怎么一手字的人至少也要是不惑之年了。总要有看破世情的心态,才能置身事外、洞悉字中的真性。”

    “哈哈,打赌?这次你总是输了,先说好赌什么东道?莫非把你家的响水壶借我把玩?”

    “使得,只要能看到写字的人,请先生喝几杯茶是应该的。”

    “不许反悔。”陈阿伯献宝一样把祝童拉出去,还当场写出几个字;众人才信了,正是这个年轻人,写出陈阿伯门前的春联。

    叶儿欣喜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挥毫泼墨,她随梅叶学画有一段时间,对书法已不是门外汉。

    “其实只要写能写好这个字,书法就没什么难的。”

    祝童在纸上写出祝蓝师叔传授的“气”字,陈阿伯学的最认真,一会儿就比划个似模似样。师叔说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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