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上海前,叶儿每次见我说的都是你,我劝过她;现在我才知道,那时的女孩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柳大姐对我说,东海投资需要你,让我想办法试探一下,你来上海是真的为苏小姐还是有别的目的?你要知道,现在像你这样的情种实在是不多。不止柳大姐不相信,开始,我也不相信。”
“无聊,你们信不信关我什么事?柳伊兰为什么会如此关注我这个小人物?”祝童抬起头,躲避梅兰亭多情的目光。
“你是小人物?”梅兰亭点一下祝童的眉心;“那江湖上就没什么大人物了。”
这一点,两个人都有触电的感觉。
印堂穴就在眉心下,梅兰亭这一点,蝶神兴奋的舞出一个花,更多的花香从祝童体内散出;祝童眼前一花,似乎怀里的不是梅兰亭,而是叶儿。
梅兰亭受不得这样的催情花香,脸泛桃红,呼吸急促;彻底软倒在祝童的怀里。
只要是个男人,被这样一个充满朝气女孩紧贴都会有自然的反应,特别是她已是衣衫半解,圆浑的**顶著破碎的衬衣,随呼吸一起一伏,祝童甚至能感觉两粒樱桃在慢慢凸起。
“柳大姐……我是自愿的,不要说我下贱。祝童,我没要求你什么,只要对我好点。”
梅兰亭把脸埋进祝童的胸前,喃喃低语着:“你的胸前是一片空虚,我看到了,苏小姐一定没看到。我的心也被你劫走了,小毛贼,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祝童心一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了,体内有股邪气四处冲撞;忍不住抱起梅兰亭滚到在床上。
两个江湖好手疯狂的彼此撕扯着,衣服丢到床下时,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第二次,梅兰亭不再是被动的承受,她在祝童粗暴的揉搓、挑逗下春情难抑,咬着头发奋力推倒他,如一位矫健的骑士般跨坐上去。
三、毛贼(下)
再次睁开眼,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轻细的雨丝顺着敞开的窗送进潮湿的气息;这样的季节,重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
祝童从梅兰亭身下抽出手臂,看一眼腕上的ck表,指针指向两点钟。
糟糕,飞机已经起飞,叶儿要着急了!她知道祝童要坐十二点的飞机回上海。
电话呢?祝童跳下床,四处寻找黑色的三星手机。最后,在床下的阴影里,发现这个黑色小精灵。
还好,叶儿没有打电话来,只是发了几条短信。还有一条是民航发来的,通知这班飞机的乘客:由于雾大,本次航班推迟起飞。两个未接电话是两位师兄的,他们对于发短信这样的花样,都不很熟悉。
祝童苦笑着给叶儿回复短信,都是钱的缘故。这一段,为了节省开支尽快还清债务,叶儿制定了一个开支计划。第一条就是尽量少打电话,多发短信;据叶儿测算,每个月至少能省下五百元电话费。以前,两人虽然都在上海,却经常抱着电话长聊。因为钱,那样的甜蜜暂时终止了。
梅兰亭还在沉睡着,她的身体……。祝童拿起毛毯为盖住这具诱惑,奇怪的,却不曾如上次有深深的罪恶感,自责是有的,也没有上次那么强烈。
昨夜今晨,两个人在这张大床上也不知翻滚了多少次,梅兰亭是个很好的学生,几乎能领会小骗子的每个暗示,能接受任何高难度的动作。蝶神得到满足,如今在印堂穴内安稳的沉睡着,身体完全隐没在黑雾内。
祝童给两位师兄回电话报平安后,打通柳希兰的电话:“柳二姐,很不好意思,麻烦您叫人送两套衣服上来;再送一瓶酒来。”
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刚洗完澡,柳希兰就亲自送来一套高级休闲服,从内到外连内裤都是名牌。在客厅里,她看着祝童一件件穿戴起来,品评道:“祝掌门,您的身材很好,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女人。”
兰花楼上下都是女人,祝童老着脸哼一声:“柳小姐的话是说,我很适合做鸭子?”
“我没那么说。”柳希兰同时也带来了梅兰亭的衣服,等祝童穿戴好,指着隔壁方向:“蓝大哥在那里,大家都没吃饭,你们稍等一会儿,我把梅小姐叫起来。”
“她,早醒了。”祝童抓起柳希兰带来的酒仰头喝下半瓶,立即神清气爽。
“死毛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梅兰亭从毛毯下探出半张憔悴的脸,她虽然不属于娇媚俏丽的类型,此刻,也有几分慵懒的风情。
“睡着的女人我见多了,没见过能一动不动的。你……。”祝童说到这里,已闪出门去;梅兰亭扔过来一把飞刀,钉在门框上。
蓝湛江果然在等着,同坐的还有秦可强。
昨天那个场面没看到秦可强,祝童本还以为他没来重庆,现在看来,秦可强一直在暗中布置;至于布置什么,就不是小骗子好操心的了。
兰花楼门前站立的六位精壮的年轻人,八成就是石旗门的高手;拳锋上的突起既是证明。
“我还要赶飞机,不吃饭了,说两句话就走。”祝童与秦可强打个招呼,冲蓝湛江道。
“这样的天飞机是不会起飞的,祝童,昨晚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有点痛。”祝童点点脑门,那里确实个地方,每当想到某些事情时就针刺般疼痛。
“多注意点,别的都好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看医生。”蓝湛江站起来拉开椅子,按着他坐下;“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接手东海投资?梅小姐的事可拖不得了。”
“蓝兄对她的计划真的不看好?”经过一夜癫狂,祝童自觉不自觉也要关心一下梅兰亭的画廊,看样子,蓝湛江和柳希兰都认为是冒险;他没有经验,想听听这些有钱人真正的想法。
“梅小姐的计划本身很有价值,但有个不可克服的弱点:时间。她投入如此大资金,也许能在短期内获得回报;但是,中国的画廊那么多,画家数以万记。马上会有一群人跟风上来。时尚是短暂的流行;我们测算过,留给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如果在这短短的盈利期出现一点意外,稍微耽搁点时间,投资就可能失败。画家都是怪人,自我自大,不可能以常理视之。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投资项目都会很小心。”
“如果她失败会怎么样?”
“还会怎么样?风险投资本身就是冒险,投入的钱打水漂,兰亭画廊倒闭。不过看在梅老的面子上,蓝石会帮她维持兰亭画廊。对于一个画廊来说,长久稳健的与画家们合作才是正道。”
“是这样啊,”祝童抓过一张纸,写下两串数字:lh75423168,lh75243168。
“东海投资的帐户密码应该是其中一个,伊兰姐是给我过暗示,一次是假钞,一次是南海宫澜的会员卡。假钞丢了,会员卡在办公室,如果时间允许我回去再核对一下。”出于本能,祝童没在叶儿面前显示过南海宫澜的贵宾会员卡,确实丢在办公室内。
蓝湛江拿起来看一眼:“应该还有个口令。”
“如果这两个都不对,我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至于口令,我想想。”祝童仔细回忆着,还有一张名片,上面是……。
“selina。这好像是个人名。伊兰姐的英文名字是这个吗?”
“不是,她的另一个名字是helena。”
“那就不会错了。”祝童写下这串字母推过去,注意到,蓝湛江眼里隐约闪过一丝失望,不禁加了分小心:他知道密码?!
如果这个推断是对的,东海投资就很有些问题;昨晚的一切,都是他为了让自己接手东海投资导演的骗局?可以确定,梅兰亭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而柳希兰,就不一定了;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事情是从山东小镇开始的,那时,如果没有叶儿,自己应该已经接受东海投资了;莫非对他们来说,叶儿的出现是个意外?……。
梅兰亭性情爽快,梳洗打扮没用多少时间,她与柳希兰走进来,微红着脸坐在祝童身边,饭局就开始了。
可以看出,真正有胃口的只有秦可强;祝童一直在回忆着、思索着。
“希兰小姐,柳大姐的病好点了吗?”他装作不经意的问,眼睛看着柳希兰,注意力全在蓝湛江那里。
“大姐的情况只能说稳定,每天唱唱歌晒晒太阳,吃饭都要人照顾。医生说,只要她不想走出来,外人就没办法叫醒她。”柳希兰表情凝重不似作伪,蓝湛江也微微一叹;祝童对自己的判断又拿不准了。
毕竟,一直以来蓝湛江和柳伊兰对自己都是很照顾的;秦可强甚至为自己拼过命。小骗子虽然自以为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却不好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别有用心的坏蛋。
没有不散的宴席,该告别的时候,梅兰亭紧随祝童,让小骗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祝童,可强这一段要在重庆照看兰花楼,万事自己多加小心。每个月的第一周我会在上海;我们是朋友,今后有任何事为难,都可以来找我。”
蓝湛江握住祝童的手,一直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头疼的是梅兰亭,坐上开往机场的的士,梅兰亭握住祝童的手,做小鸟依人状。搞得小骗子对满街的重庆美女都没心情欣赏,想起刚才柳希兰怪异的笑,知道这个麻烦轻易不好摆脱,也不好生硬的抽回手。
机场到了,两人去查看一下航班,飞机要到半晚雾散才能起飞。
于是,他们只好在机场咖啡厅一角坐下,隔着桌子,梅兰亭又拉住祝童的手。
“梅小姐,怎么没看到梅老?”
“爷爷陪半翁到郊外看住处了。蓝先生要在重购置座别墅,请爷爷和羽玄真人去看看风水。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祝童借故抽回手,摸摸鼻子开始施展挑拨离间术;“有钱买别墅,没钱帮你,蓝先生还真是个怪人。”
无奈,梅兰亭的心思根本不像祝童你们灰暗,漫不在意的道:“没听蓝先生说,除了东海投资,他无权在我这里冒险。我听说买这个别墅是预备对付清洋家。昨天,秦大哥带人守在在江家村门前,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半翁前辈不在的时候,秦大哥会把别墅当成公司总部。咦,秦大哥做的什么生意?”
“的士公司,物流公司,反正是与车有关的生意。”蓝湛江说秦可强要在重庆帮八品兰花,祝童此刻才把吃饭时的点滴整合起来,秦可强与柳希兰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怪不得;那么江小鱼应该没什么机会了。
只是,蓝湛江耍这一招有什么用意?是为了警告江小鱼,还是真的想对付五品清洋?汽笛,在这里面会起到什么作用?一品金佛的高僧们,会不会坐视不理?
“你想什么呢?”梅兰亭坐到祝童身边,又要去抓他的手。
“梅小姐,马上要到上海了,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祝童狠着心把话挑明。
“胆小鬼。”梅兰亭似乎被惊醒,低下头。
“你知道我和叶儿的感情,梅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能帮你的我不会说个不字。我希望,我们之间应给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可能吗?”梅兰亭凄楚的笑笑;“柳大姐曾经说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刻骨铭心的激情不可能长久。可你看看她,现在还不是活在梦想里?不过你放心,我没时间缠着你。梅苑不是祝门,兰亭画廊担负着所有的开支。家父要排一出大戏,需要很多的钱,爷爷支持他,我只能咬牙扛着。祝童,别躲着我,有时间陪我喝杯酒;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只要不上床,我一概奉陪。”
祝童总算松口气,梅兰亭却又把手伸过来。
“牵手不是上床啊,你说的,一概奉陪。”
四、凤凰仙子
四月的上海繁花似锦,海洋医院内外更是处处花香。
半月过去,祝童感到少有的轻松。叶儿从被骗的阴影中走出来,欢乐与甜蜜声再次充满紫金豪苑的公寓内。
回来的第二天,祝童宴请池田一雄;餐厅定在锦江饭店内,钱从天丽公司出;成风去结账时,看着账单一阵阵肉疼。
池田不是一个人,陪同他走进包厢的,是久违了的田公子。
祝童这边只有吴瞻铭,叫他来,看重的是吴助理讲废话的本事;祝童本来感觉与池田的见面缺少话题。
这顿饭吃下来,说话最少的人就吴助理了;田公子劝说祝童和吴瞻铭到新医院去工作,吴助理不置可否,祝童当然拒绝;田公子又试探祝童和王向帧、蓝湛江之间的关系,彼此机锋相斗不亦乐乎,池田倒像个陪客。于是,这顿饭吃的很有些无趣。
第二天晚上,池田一雄来到回请祝童,两个人才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与田公子比较起来,池田一雄就比较有风度,根本不去打听蓝湛江或龙邦国际的事,只殷勤的劝酒。
祝童询问龙凤星毫的来历,池田一雄具体也说不清楚。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白给的;将要结束时,池田邀请祝童到日本,为井池财团的总裁松井式治病。
“我们可以付给您一大笔钱,也可以给海洋医院的研究中心提供一笔经费。医生说松井先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想先生,拜托了。”池田一恭到地。
祝童翻看着池田一雄拿来的病历,虽然已经被翻译成中文,大部分东西小骗子还是不明白;只知道,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患的是癌症。
“我没治过类似的病人,池田先生,如果是跌打损伤之类的病……。”祝童不好意思的合上病历,池田飞快的打断他;“您是最后的希望,只要您接手,就是松井总裁最终……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拜托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祝童舍不得这对龙凤星毫,只有收下病历;“我实在是没把握。”
于是,海洋医院的医生们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王觉非、吴瞻铭、肿瘤科主任、内科主任……;海洋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被召集在院长办公室,看过这份病历后,都把祝童当成怪物看。
松井式患的是胰腺癌,最难缠的一种癌症;病历显示,癌变已经到晚期,西医对病人已没有什么办法,一直在以中药调养治疗。
“日本的医学技术比我们先进,他们都没办法的病,我们更没治不了。”王觉非等大家都离开后,对祝童说。
晚上,祝童又约凡星的师兄白家树见面,听他以中医的角度对这个病历的分析。
结果依旧是绝望的,白家树也认为松井式的病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
“按照常规,这个病人半年前就应该去世了,能坚持的现在,这个为他治疗的中医师已经很高明了。”这是白家树判断的。
但是,池田一雄不接受这个结果,坚持邀请祝童到日本去,用龙凤星毫为井池式治疗;他说:“京都泉谷医馆的针灸大师回禾吉先生认为,您既然能使用龙凤针,就一定有办法治好总裁的病。”
无奈,祝童只好答应到日本走一趟。这样也好,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一段,才能更好的观察江湖。
四月的第一天,池田一雄与海洋医院的研究所签订了研究资助协议,祝童的这次日本之行对外宣布是学术交流,身份是访问学者,对象是京都大学下属的医学研究所;周小姐负责办理相关手续。
与祝童同行的还有两个人:郑书榕和白家树,小骗子需要一个专业中医师壮胆,郑书榕是西医,能为祝童提供更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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