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李想先生。”川上洋子一口流利的英语;细长的手指间轻夹一枚女士雪茄,性感而自然。
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美女,身材不高却很有质感,头发被仔细挑染过,有种很特别的气质;那是柔美与阳刚混合而成的魅力,“能被洋子小姐关注,是我的荣幸。”祝童谦逊的说,眼睛却与川上洋子对视着。
“与我想象的一样,李先生是一位野心家。”川上洋子似乎承受不住祝童目光中的放肆,微红了脸。
“洋子小姐有两个问题。”松井平志扯扯祝童的衣角;“她还需要一个保证。”
“我改变主意了。”川上洋子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平志君,我想和李先生单独谈谈,只需要十分钟。”
“我同意。”祝童依旧注视着她。
松井平志只好和叶儿退出房间。
“李先生,您应该为金智珠小姐的死负责。”川上洋子按灭雪茄,忽然变得咄咄逼人。
“你认为,死的那个人真是金智珠小姐?”祝童反问。他虽然没想到与川上洋子的交谈会从“金智珠”的死开始,却也没有回避。
“啊……”川上洋子嘴里滚出一串长长的日语,看祝童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赫然一笑,用英语说:“我正在做一个专题,与金智珠小姐的死有关。”
“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祝童淡然一笑,伸出右手抚上川上洋子的脸颊。
“先生您……”川上洋子吃惊的看着祝童,她从一开始就试图躲避,却毫无效果。
祝童收回右手,指尖牵着一条褐色软线:“洋子小姐,这样做有意思吗?”
软线尽头是一架小巧的针孔摄像机,就藏在川上洋子凌乱的发间。
“很抱歉,这是我的工作。”川上洋子的尴尬只一瞬间,她从腰部取出个黑匣子;“如果先生不愿意的话,我放弃。”
“你对现在生活满意吗?”祝童又伸出右手,这一次,点向川上洋子的眉心。
“先生的意思是……”川上洋子又一次试图躲避,却依旧没有躲开。
“我是医生。”祝童嘘一声,将食指按在川上洋子印堂穴上。
“可是,我没病啊。”川上洋子低下眼睛,脸上的锐气如冰雪般消融,化为一丝春情。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祝童是个不令人讨厌的男士,并且是位很有背景的富豪。对于一个见多识广的女主播来说,这一切,都具有特别的侵略性。
“昨天晚上,就在这里,我对平志君说,您的价值不低于二十万美金。现在,我认为您价值连城。”祝童收回食指,凝视着她的眼睛;“洋子小姐,您将得到一张五十万美金的支票,和一枚美丽的种子。”
“先生啊,平志君说您是神。”川上洋子目光迷离。
她感到从祝童的食指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暖流,穿过肌肤穿透她的灵魂,刺进她的胸前。瞬间爆炸般扩散,由血脉渗入她全身各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甚至早已厌倦的激情也被激发着弥漫在她小腹间。
“现在,你可以说你没病了。”祝童端起茶杯抿一口,很得意的样子。
“你是个令人讨厌的魔鬼。”川上洋子恨恨的看着祝童。
“是吗?”
“一定是。”川上洋子很确定的点点头;“你是魔鬼,不是神。”
“神有什么好?魔鬼为什么让你讨厌?”
“你诱惑我,可是,你根本就不会在意我的感受。所以,你是魔鬼。”
“那么,神呢?他能为你做什么?神或魔鬼都是世人强加在它们身上的定义,依据只有一个,有益或有害。”祝童侃侃而谈;“可是,人生不过区区几十载,你怎么知道它们那样做究竟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据说,它们的生命比我们人类要长很多。洋子小姐,您养过宠物吗?”
“我家里有一个鱼缸。”
“是啊,对于鱼缸里的鱼来说,您为它们提供舒适的环境和美味的食物,您就是它们眼里的神。从小到大,它们的一切都是您在照顾,在掌控。它们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温顺。如果您家里还有一只猫,对于鱼儿来说,它就是魔鬼了。在您的世界里,猫和鱼都只是宠物。假设,把这个鱼缸放大一些,我们何尝不是一条条游离在鱼缸里的金鱼?如果将这个鱼缸再放大一些,那些您以为是神的存在,也许不过是一些可怜的金鱼呢。可是,魔鬼呢?”
“是啊,魔鬼呢?”川上洋子瞪大眼睛,痴痴的看着祝童,希望他能说出更玄妙的话语。
“如果您三天不回家,为您的鱼缸和猫食盆添加食物,您,就是魔鬼。我给您五十万美金,等于为您提供一个长期进食的保证。您的身体如果不自我放纵的话,至少在十年内不会生病。您有充裕的时间去享受生活,或者周游世界。这样的魔鬼,是不是比神更值得尊敬?”
祝童结束了玄妙的布道。
川上洋子扶着桌角的手臂一歪,整个人软倒在榻榻米上;她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横山卓文比川上洋子好对付,他已经被生活磨砺成熟,不像川上洋子那样,心里还有一些多彩的热情和固执的梦想。
祝童根本没有出面,松井平志的助手就把他搞定了。只不过他的要价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六万美金。
最难搞定的是球童。
渡边俊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在他身上,黑人的基因表现的异常活跃。
他是位英俊的阳光少年,今年刚满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少年喜欢漫画和游戏,更甚于金钱。他原本在东京一家高尔夫俱乐部工作,是一位a级球童,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渡边俊说,他做球童纯属个人爱好,他的理想是做一名职业高尔夫运动员;与雷曼先生一样,老虎伍兹也是他的偶像。
无欲则刚,祝童在隔壁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样的人。渡边俊眼里的世界里单纯而阳光灿烂,他在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并且有明确的人生目标。这样的人……
还是松井平志更了解日本,说:“不如这样,就请他帮我们做个计划。在未来的五年内,我们负责提供渡边俊的所有训练和比赛费用。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除了艰苦的训练,还需要经常参加国际比赛,也就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如果没人赞助,他就是个天才也不可能出头。”
春子自告奋勇去和渡边俊谈判,两人甚至很仔细的签订了一个很正规的合同。
比较起来,安排渡边俊做雷曼的球童就容易的多,只要有钱就行。
二、捉奸
天夜牧场,星奕湖心小亭内。
井池雪美依偎在蓝夫人脚边,低低啜泣。
威尔逊夫人的谋划被祝童借白家树点破后,井池雪美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马上安排川中宏在井池财团内部展开大规模调查,结果一小时前交到井池雪美手上。
威尔逊夫人介绍给井池雪美的一批金融专家,借着财团转型的机会,一年来已经渗透进樱花银行和樱花保险公司樱花资产管理公司的多个要害部门。他们收集了大量内部信息和资料,这些东西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掌握,一旦井池财团遇到来自外部的冲级,势必会面临崩溃的威胁。
眼前就有一场冲击将要到来。
雷曼参议员明天就要到日本,他的真正目的是要阻止原属于井池财团的福井船厂与中国合作建立福华造船。前奏部分当然要对着井池财团,这股风lang如果被掀起,井池雪美乃至井池财团势必要受到牵连。
从昨天开始,日本国内的媒体上就有一些针对福华造船的质疑传出来;井池雪美与中国医生的风流韵事也出现在一些八卦期刊上。可以确定的是,对手已经张开一张大网,雷曼先生只要在京都发出声音,一股巨大的波lang将开始冲击井池财团看似稳固根基。
银行最怕的是失去客户和同行的信任,丧失井池家族视若珍宝的信誉。井池雪美还得到一份评估报告,威尔逊夫人之前借给她的资金签署过正式协议,而这些协议都有巨大的隐患,因为抵押物都是樱花银行的股票。
一旦井池家族受到此次风波的波及,如果有人趁机造势的话,樱花银行的股价一定会受到影响。如果跌到一定程度,樱花银行,这枚井池家族的明珠,很可能会易手他人,最终落到威尔逊夫人手里。
“还不算晚,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总会有办法的。”蓝夫人爱抚着井池雪美的肩膀,得到消息的时间太短,此刻,她只能这样说。
说到底,如今要考量的是双方的实力;如果任凭对手展开攻击,井池雪美就需要大量的现金,应该说巨量的现金以抵御对手的攻击。井池雪美还弄不清对手在股市上吸纳了多少樱花银行的股票,中小股东中有多少人的股票已经易主了。
井池雪美感到安慰的是,她的手里还握有足够说话的股权。井池家族一直很保守,财团董事会都是家族内部的人;最危险的是之前松井平志掌管的樱花资产管理公司的金融投资业务。
松井平志离开家族后,因为井池雪美认为财团的金融投资业务太保守,人员被大幅度调整。新上任的主管是威尔逊夫人介绍来的两位金融投资专家,川中宏的人水平有限,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天内搞清楚财团有没有介入比较危险的金融衍生品业务。
“李想正在想办法对付雷曼先生,雪美小姐,你可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蓝夫人抬起她的下巴;“你没时间哭泣,如今,每一分钟对你来说都价比黄金。你们之间即使有什么不愉快,这个时候也只能同舟共济。”
“同舟共济。”井池雪美安静的想了一会儿,站起来拉住蓝夫人的手;“我明白了,谢谢夫人。可是夫人,我能叫您一声妈妈吗?”
“好孩子,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乖女儿。”蓝夫人把井池雪美揽在怀里,爱怜的叹息一声。
京都,渡花琴酒屋。
史密斯十二点才走进来,身边也有两位保镖,不过他很开心。
“亲爱的平志先生,我也喜欢高尔夫。”史密斯做人很直接,一见面就要求松井平志也为他在海尔诺租下一座别墅。
“晚了,李先生能住进去,使用了六位俱乐部高级会员的权益。海力诺不仅对客人很挑剔,对会员同样有严格的审查手续,我不能让朋友太为难。”松井平志说。
“李先生,明天我们谈点什么呢?”史密斯无辜眼神,让祝童哭笑不得。原来,他白天在谈判桌上是在演戏,而自己却当真了。
史密斯拿过祝童身前的合同翻看,很快就给出自己的看法:“这部份费用有问题,用在渡边俊渡边俊身上的五十万美金应该被看当成一项投资。他很有运动天份,您认为呢?黑人的运动基因很发达。高尔夫又是一项注重技巧的运动,而亚洲人很灵巧。我认为……两位不要有什么误解,我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他要说什么?”祝童皱起眉头,史密斯这番话里有不少陌生的词汇,他的英语水准还不能完全理解史密斯为什么说到一半不说了;他不是比较直接吗?
“史密斯先生的意思是,渡边俊是一个混血儿。他身上具备从事高尔夫运动的天赋,所以,这项投资比较有前途。”松井平志在一边解释。
“很好。”祝童笑逐颜开;“既然史密斯先生如此看重渡边俊先生,那么,对他的投资就由您负责,有意见吗?”
“李先生的意思是……”轮到史密斯不理解了。
松井平志同样给予解读;“李先生建议,渡边俊需要的五十万美金的投资,由您负责。”
“不好,我虽然有兴趣,可没时间关注这样的小生意。你知道,那需要一个运动专家组成的团队。平志君,您负责什么?”“我付出的更多,汉密尔顿勋爵的保镖与对两位的安全提供保护。”松井平志安然一句,史密斯不说话了。
从渡花琴酒屋到海力诺俱乐部的别墅有一段颇远的距离,松井平志派出两辆车护送祝童。
路上,叶儿依偎着祝童,好奇的问:“你们刚才说了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我们在磨合啊,傻瓜。”祝童刮一下叶儿鼻子。
生意就是这样,有时候必须说些傻话,在某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纠缠较量进而达成妥协。时间久了,默契也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祝童忽然感觉到叶儿手心变得潮湿了。
两人之间从热恋到分手,再到如今的和好,已然有两个多月没有过亲密接触了。
祝童与她相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下滑,落在叶儿修长的腿部,拳峰轻轻在圆润处轻轻摩擦。
叶儿的呼吸慢慢加重,低下头,让三千青丝遮住滚烫的面孔。
车上除了他们还有司机,祝童不好太放肆,只收拢手臂,让两人之间靠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他们都不说话了,盼望着车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早一些到达海力诺的别墅。
那里不是九津,祝童有一间宽敞的卧室,里面有舒适的洗浴间,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
叶儿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脸越来越红,双腿夹得紧紧的。因为,原本紧握的双手已经松开,那只手,正**她双腿之间,轻轻蠕动着。
轿车终于停在别墅前,叶儿下车,依偎着祝童勉强站着。
轿车刚刚离开视野,叶儿就惊呼一声。她已经被祝童拦腰抱起,向别墅内冲去。
“别……让别人看见。”叶儿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低低抗议道。
“不会有人看,他们都睡了。”
“你怎么知道?”这间别墅内住着于蓝和谢晶,还有蒋老和两位金融专家。
“我就是知道,他们都睡了。”祝童眼界颇宽,早在下车的瞬间已查看过周围的情形。
别墅内唯一没亮着灯的只有谢晶的房间,于蓝这几天一直和金融小组的人在一起,那些繁杂而枯燥的数据,最能消耗人的精力。
叶儿不在说什么,任凭祝童把她抱进房间。按照分配,她应该和于蓝住在一起。
门在背后轻轻闭合,祝童放下叶儿,两双炽热的唇纠缠在一处。
从玄关到卧室,再到床铺,短短十几米距离,他们竟然耗费了十分钟的宝贵时间。
叶儿呻吟一声,睁开眼,马上又合上了。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已是**裸雄赳赳,而自己身上的衣衫也不知去向。
她要扑进床上,用温柔的蝉丝被褥隐藏自己的娇羞。
可祝童不放手,让她强忍羞怯站在床前。
月光溶溶,从宽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叶儿光洁的肌肤上,将雪白的**映成金黄。祝童背对月光,痴痴看着面前的女神,他的手一寸寸描绘着修长苗条线条,从纤细的腰肢到幼挺的顶峰,每一点触摸都会多一丝感动。
轻轻一声呻吟,引发了祝童的狂热;他只轻轻一推,叶儿就软软的仰下去。
“谁在爱我?”关键时刻,叶儿屈膝,顶在关键处。
“你希望是谁?”
“我喜欢李想。”叶儿勉强抵抗着越来越迫近的重压;“可是,更爱祝童。”
“那就让他们一起爱你。”
“我们还会分开吗?”叶儿逐渐找回过去的感觉,享受着爱人的放肆,喃喃道。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祝童剧烈的喘息着。这个时候,所有的心法与调息法门都被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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