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ru间,翩翩一只淡淡的蝴蝶影子。
不知什么时候,神传琥珀滑落在叶儿小腹,祝童脸色潮红,无力的移开笼罩在琥珀上的手;“叶儿,好些了吗?”
“我肚疼。”叶儿瞄一眼琥珀,跳下床跑进卫生间;轻轻一推,祝童原本沉重的身体就倒在另一侧。
这一次,叶儿在卫生间一呆就是半个小时。
小骗子啊,此刻却有些沮丧。从叶儿身上他搞明白了一件事,蝶神这东西,不只是需要吃蝶蛹,还需要自己的生命力去喂养。这代表什么呢?祝童看着神传琥珀思索着,莫要从此变成个太监!
这个可能性很大的,蝶姨好像说过,女人养蛊,就不能接近男人;男人养蛊,不会被剥夺人道的权利吧?叶儿,已经开始与她自己孕育出来的白蝴蝶融合,也许会越来越美丽,也许会和朵花一样,身体像蝴蝶一般轻盈。
也许,它还需要浓厚的情爱。
祝童思索着刚才的过程,蝶神是自私的,出于本能,它只保护自己存身的这具身体的利益;对祝童刚才那样“无私高尚”的行为一直在抗拒。
这算什么?神传?也许说情传更合适。
卫生间门响,当她擦拭这潮湿的头发走出时,已经恢复以往的风采,应该说,比以前更美丽了;脚步轻盈,多了分空灵之美。
叶儿红着脸说:“我要出去一趟。”
“对不起,是我太……。”
“不是那样,是因为,是因为…不说了;李想,谢谢你,我很好。”叶儿抓起外衣,跑出病房。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小骗子嘀咕一句,走进卫生间。
马桶边有一点血迹,祝童拍拍脑门:叶儿原来……。
这,更加重了刚才的判断;叶儿也许这几个月都没来月事了,所以,她刚才才那么喜悦。
蝶神蝶神,怎么才能脱离它呢?
神传琥珀内的白蝴蝶消失了,印堂穴内的黑色蝶神不轻不重的挥动翅膀,它帮祝童完成了练化白蝴蝶,不过,它也抽空得到一点好处。
祝童摸摸胸前的凤凰面具,据说,它是祝门的宝贝,似乎比那个什么凤骨鬼鞭还厉害些。祝天荫师叔阻以凤骨鬼鞭做出震惊江湖的血案,听祝黄师叔的意思,在那之前,他根本就不明白那宝贝有那样的威力。
凤凰面具在师父身边,似乎也没什么大用;传说中的读心术,仔细想来,有几次指点画三鬼符时,祝童与师父对视的瞬间,确实有被看透的感觉。老骗子不是以这个神通去赌船上楼钱吧?那是严重违反祝门规矩和江湖道统的。
外面响起敲门声,一定不是叶儿;祝童收起凤凰面具和神传琥珀,走过去打开门。
进来的是陈依颐小姐,如今的身份是祝童的下属,网络信息中心的副主任;这个任命虽然还没正式下来,陈依颐已经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每天上班前,都要来找李主任听取指示。
“陈小姐,您完全不必每天都来。”祝童把她让进来,坐在客厅里;“我在这里住院,你们在外面忙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李主任,您是领导,我是您的属下,应该来听取指导。”
几天来,两个人之间客气渐少,陈依颐渐渐显露出女性的柔情;只是,祝童已经得到陈依颐的底细,对这样的女人,他抗拒。
戴毛子的报告前天半夜才完成,小骗子刚听完时,头大如斗。
四、情传解禁22)
陈依颐根本就不姓陈,确切的说,她应该行田;**病房的护士长夏姐,确实是她的表姐。而她的年龄根本就不是台海言从档案里查到的二十三,是二十五岁。
陈依颐的父亲是去年才去世的一位高级官员;她的哥哥,号称上海滩名公子的田旭洋,是位隐身在多家大公司背后的神人,传说交游广阔豪爽好客颇有战国公子之风,且身家上亿。
戴毛子这样评价田旭洋:他是颗大榕树。
而陈依颐本人,去年才从国外回来;她的另一个姓名田家宜,拥有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具戴毛子分析,陈依颐到王觉非身边做秘书,是为在正在浦东施工的一家大型私人医院做准备。戴毛子拒绝调查那家医院的投资者,只说是合资企业,投资至少三亿。
怪不得她的英语那么好,似乎还会法语,这是台海言说的。
陈小姐到信息中心做的第一件事,是和秋诗一起开始启动网络信息中心收集医学信息的功能,为海洋医院建立内部信息库;秋诗发现,陈依颐能很顺利的把法文医学论文和信息词条,归纳进相应的科目。
昨天,祝童还问过王觉非陈依颐的来历,他说是夏护士长和欧阳凡介绍的;欧阳凡还没什么,王觉非知道夏护士长的身份,从来不敢对陈依颐有任何不良企图。
换任何人,对这样的背景的女人都会敬而远之,祝童心怀鬼胎,只有更加小心。说来,两人有个相同点,名字档案都是假的;区别是,陈依颐根本就不怕泄露身份,小骗子却怕的要命。
“王院长说,您三点要随他去南京,我为您准备了一套衣服。”陈依颐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事情太突然,您一定还没准备吧?您这是出差,代表的是海洋医院的形象,所以,我和周主任商量一下,用办公经费为您置办的这套行头。周主任一会儿就来,她去为您选鞋子了。”
叶儿推门进来,看到陈依颐点头微笑,随手把个纸袋放到沙发上;这两天,叶儿和陈依颐也熟悉了,她甚至在没人时对祝童开玩笑说:“陈小姐对你是别有用心。”
至于为什么别有用心,叶儿就不肯说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曾经很微妙的互相打量着,也许是女性的本能,她们好象都感觉到对方的魅力,很在意对方的一言一行。
“苏小姐,你们还没吃饭吧?”陈依颐看到客厅里的饭菜,打开两个衣袋:“下午李出任要去出差,这是他的衣服。”
“太客气了。”祝童和叶儿几乎同时道,说完,彼此还相视一笑。
这样的事情,还是女人比较内行,也比较好开口:“多少钱?李想可没穿过这个牌子的衣服呢。”
叶儿这样说,祝童笑着没说话,这个牌子的衣服他穿过,不过现在不穿罢了;一套要三万多,不符合一个医生的身份。
周小姐走进来,提着谢匣,也是个著名的贵重牌子。
“发票给我,这笔钱我个人出。”祝童伸出手,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很坚决。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院领导们都有这份开支,你们出去是代表海洋医院的形象。”周小姐和陈依颐一个口吻。
“问题是,我不是院领导。”祝童坚持,两个人只有把发票拿出来,总价三万七千七。哼!陈依颐那张发票没什么,周主任这张里的水分可不少。
知道人家吃回扣也没用,祝童还要客气:“谢谢二位多操心,时间太紧,我就是想买,也买不到这么合适的。”
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如果这份钱是李主任出,陈依颐和田小姐无疑好心帮倒忙;她们是以公款的标准为私人买衣服,李主任的薪水才五千多,这套衣服要花去他半年多的薪水。
“李想,你做的对,咱们不能沾这样的光。”
叶儿送走两个女人后,看祝童的眼光里有那么一丝崇拜的意味;小骗子吃水果,浑身舒爽;刚才如果没有叶儿,他也许就顺水推舟收下这分“福利”了。只不过,三万多,嗯,那几个红包里的钱差不多够了吧?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大部分是谁送的,只知道一个两千的是周冬送的,一个五千的是台海言送的,早就还给他们了,顺便,还教训两个手下一通。
换衣服时,祝童躲进卫生间去,叶儿还笑他。她不明白,祝童是再也不敢展示自己健壮胸肌了,那里如今是一片空虚。
祝童身材不错,这套衣服穿在身上,果然容光焕发贵气逼人,一副大人物派头。
叶儿撇撇嘴:“不像个医生,到像个暴发户。”
四时整,祝童出现在市区的一家四星级宾馆内,珊珊和秦可强在里面等候着;这是祝童要求的。
“珊珊,到二楼商场为我弄套衣服,不能太显眼,要深灰色。”祝童进门就脱衣服,等珊珊一出门,对秦可强道:“秦兄,我要的东西拿来没?”
秦可强指指梳妆台,那里有个精致的黑色匣子。
祝童走过去,打开匣子:黑色皮面上,躺着张薄薄的面具。
两分钟后,镜子里的祝童变为另一个人,三十来岁,面色红润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爽快的粗人。
“现在要确定一下,你们的目标只是赵永兵,珊珊跟在我身边;秦大哥,你在下面,注意在赌船上的人。”
珊珊化着浓妆,她穿着一套稍显做作的意大利裙装,看去就像个活跃在土老板身边的秘书或情人之类的角色。珊珊还不习惯扮演另一个人,只有仇恨在支撑着她。
祝童递给她一只喷射火机:“珊珊放松一些,你不需要掩饰什么,只扮演你自己就可以了。它不能点烟,一定要记得。”
确实,祝童没时间改造一只火机,只有在街上买只性能不错的火机,抽空里面的气体,再注入自己调配的混合气体。
五时十分,祝童换上身朴素的衣服,小心的回到紫金豪苑十七楼,在书房行李箱夹层李取出只小巧的瓷葫芦。
阴阳狗才不管进来的人长什么样,它欢快的摇着尾巴,几天来,叶儿只在早晨来照看它一下;房间里弥漫着小家伙折腾出的腥臭味。
祝童逗弄一会儿阴阳狗,正要出门,钥匙孔里响起轻微的开锁声。
这间公寓有三个人拥有钥匙,祝童、叶儿、朵花。
祝童狠狠心,抽出银针刺进阴阳狗背部,针上有迷幻剂,小狗呜咽一声,摇晃着原地徘徊,它将在半分钟内昏睡过去。
门开了,祝童躲到客厅沙发后,小心窥视落地窗一角映出的图像。
是叶儿,她是回来收拾祝童的衣服;小骗子在心里骂自己一句:太大意了,早估计到这样的情形,应该在进门前给叶儿打个电话。
叶儿哼着歌走进客厅,把提包丢到沙发上,嘴里叫着:“毛头,毛头。”
阴阳狗在书房里正迷糊呢,对叶儿的召唤没应答;叶儿离开客厅走进书房,小骗子飞快的跑的门前,轻轻打开门锁,闪身走出公寓。
下一个动作是,取出手机,好在,他在离开王觉非的车子时,已经把黑色三星调到震动位置。
奇怪,电话一直没响,难道叶儿发现阴阳狗生病不着急?祝童走出紫金豪苑,坐上秦可强的的士时,黑色三星依旧在沉默。
七点三十分,别克车停留在北外滩国际客运码头。
从外面看,“未来公爵”号邮轮与别的客轮没什么区别;只有登上长长的舷梯进入三层以上的客人才会知道,这是怎样纸醉金迷的一个世界。
时代在进步,公路业和航空业的发展使沿海轮船交通都快被人遗忘了,除了赌船,真正在沿海开行的客运船并不多。
“未来公爵”号邮轮注册地在巴拿马,世界上很多类似的邮轮都在那个地方注册;不同的是它有上海客运牌照,登记的是来往上海到温州航班;但是,没那个蹬上这艘船的人,会以为这艘豪华邮轮真的会开往温州;它的顾客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寻常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航次,也不可能得到一张登上它的船票。
邮轮上下七层,六层的一间豪华密室内,满脸胡须的独臂船长坐在一排监视器前,紧张的注视着陆续登船的客人。
八时三十分左右,二副通报:“三百四十六位客人全部登船,航行准备完毕。”
“开船吧。”独臂船长摸摸发酸的右肩,手下取来雪白笔挺的船长服,为他穿上,扣好两排金质纽扣。
祝童没来,确切的说,独臂船长没发现那个小骗子的身影;赵永兵带着四个人十分钟前登船,还有另外几个大客户,都需要他去应酬一下。
邮轮刚刚起锚,一小时后,等“未来公爵”航行到公海上,邮轮上真正的生活才算开始。
九时整,独臂船长开始一层层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从房间数量上估算,“未来公爵”号邮轮至少可以容纳500人;但独臂船长每次只最多邀请三百五十位客人。
这就是赌船与一般客轮的区别了,“未来公爵”只一二层有客房,三、四层为博彩区,四个大厅十六个小厅里布置有各种赌具。
五层为休闲区,里面有餐厅、夜总会、酒吧和ktv包房;客人即使输到一文不名,在五层也能享受到最贴切的服务。
整个六层被划为vip活动区,一般的客人是没资格进去的;外面都在传说,那里面的赌注最小的都是十万。
甲板上人头攒动,衣寇楚楚的客人正三五成群欣赏着上海夜景,漂亮的侍女不停送上一杯杯酒类饮料;有些客人是来者不拒,有些就只喝软饮料,他们要保持头脑的清醒,聚精会神地准备将要开始的游戏。
在行家看来,喝酒的多少与输赢没什么区别,赌场赚的是概率,有时候,失去理智的客人会孤注一掷,也许就会成为幸运的家伙;为了赌场的利益,赌船对一般赌客的投注设有限制,那样的豪赌在六层以下是被禁止的。
“未来公爵”号上的赌博玩法、娱乐都借鉴了港澳那一套,但在大陆行事需讲求极度小心,赌船并非像饭店一样“打开门来做生意”,接待客人首先需严格审查客人身份,一般只做熟客或熟客介绍进来的生意,独臂船长在岸上发展了一批“导游”,专门物色和引领客人上船。经过几年的经营,还发展了一批会员客户。
“船长,好久没见。”
独臂船长巡视到四楼,两个人引起他的注意,说话的是个壮年人;不过从声音里,独臂船长还是认出,这个人就是小骗子。
事实上,无论是小骗子还是老骗子,独臂船长现在都搞不明白他们的真实模样。
“赌局十点开始,按照你的要求,每人至少带二百万入局;祝童,这次我也算一个。”
独臂船长边朝周围微笑,边低声说;他一直不服气输给小骗子。
“我是来者不拒的,船长,这次我们赌什么?”
“哼,赢了我再说。九点五十进场,水一阁。”
独臂船长在他胸前钉下枚金锚徽章,走了。
水一阁是这艘船上最豪华的包房,有专用电梯。
祝童进去过,两次。
五、运气(解禁23)
中国人好赌,历来有信命、信运气不信鬼神之说。
但是进入信息化时代后,稍微大些的赌场都会安装各种监视设备,特别是在赌船上。
出千偷牌、换牌那样的手段,在正规的赌船上是行不通的。赌客的任何一点意外都会被监视器后的赌场技术人员以超慢回放一帧帧分析,也许你的钱还没拿到,人已经被丢进大海了。
同样,赌场也不会以那样的手段贪小财;他们赚的概率和赌徒的赌博心理,不怕你赢就怕你不赌,到头来,输钱的道是赌徒。
九点四十分,汽笛鸣响,“未来公爵”号进入安全海域,三层、四层的灯光亮起,客人们蜂拥而入;又一个金钱之夜拉开序幕。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是变成另一个世界。近处是老虎机“乒乓”的声音,远处是轮盘转动的声音。赌桌上男人们笑声与女人尖叫混为一体。回荡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