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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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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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怎么看他?

    一切都始于贪婪,赵永兵本想在赌船上消遣一下,顺便捞些钱把鼎燃星空修缮一下,却没想到会输得如此惨,一想到将要面临银行的追债,将要的面临上下家买主的冷眼,还要面临同行仇人的报复,他就后悔得嘶声大叫。

    这间别墅里住的是赵永兵的妈妈,是她从小在石库门里把赵永兵拉扯大;这个自私的女人在一辈子都在诅咒可恶的命运,她年轻是颇有姿色,也曾有风光无限的好时光;后来因为未婚怀孕无奈才嫁给个工人,老实的丈夫被逼死后,她对唯一的儿子非打即骂;这也是赵永兵对女人痛恨的诱因。

    赵永兵已经准备好了要与妈妈对峙,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间别墅的房证抵押给银行,他需要钱,需要资本去做生意。

    但是,别墅里并没有老妇人的嘶吼,即使他已经为母亲提供了优越的生活环境,两个人之间也没说过几句好话。

    还是妈妈好啊,知道我倒霉了,准备这么一桌好饭。

    别墅客厅里,摆着一席丰盛的酒菜,赵永兵坐下来,发现没有酒。

    “老板,您在找这个吗?”

    珊珊端着托盘袅袅从室内走出来,上面放着一瓶黑方,两只玻璃杯。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死了吗?”赵永兵定定神,背后发麻。

    “我特意来接你的啊。”

    别墅内光线暗淡,所有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盖着。

    “你妈妈刚进去,她让我对你说,她不放心你,让我来接你。”

    珊珊冷笑着一摆手,起居室的门无声自开,赵永兵看到自己那讨厌的母亲呆坐在沙发里,无声无息。

    “你……你……别过来,我不要死……。”赵永兵一夜没睡,神情本有些恍惚。

    “老板,我也舍不得你啊。”

    珊珊拿出只银色火机,“啪!”一下打着,燃起一只白蜡烛。

    “我们很多姐妹都在里面等着你呢,老板……。”

    半小时后,一辆急救车开进海洋医院,赵永兵被抬下来,原本高大健壮的身体,痛苦的萎缩成一团,四肢颤抖着,嘴角唾液横流,不断哀号着。

    送他来的几个保镖,虽然面似恭谨,回首间却露出不屑。

    这副德行,哪里有一点老大的样子嘛?!

八、依情解禁29)

    圣诞的气氛充斥上海的大街小巷,海洋医院里也不能免俗,小护士和年轻的医生对这个洋节日最热心。

    祝童坐到自己的病房里,正看到床头满眼花海中,摆着一只单薄的康乃馨,下面坠枚小小的手写卡片。

    您是好人,祝您早日康复。

    落款:小民工。

    一只康乃馨,在满屋子的花篮花束中是如此渺小,祝童却看着它深思良久。

    小民工是谁?祝童走到窗边,一定是那个小民工送的,他已经伤愈出院,据说恢复的不错。

    祝童其实没出多少力,打个电话而已;六万多的医药费也是办公室出的;祝童甚至没到他的病床前去过,到现在,对他究竟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但是,人家记得他。

    温情对于他只在转念间,祝童马上抛开这一切,思索起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的一切。

    雪狂僧现在怎么样了?不会被淹死吧?

    小骗子梳洗完毕,做在灯影下发呆,仔细回想着黎明前在甲板上那一战,他有事后学习吸收总结的习惯。

    论身法,如今的小骗子有绝对的信心,雪狂僧肯定追不上他;得到蝶神后他的身体在渐渐轻盈,就如蝴蝶一样;前提是,蝶神在清醒状态,它只要挥动起翅膀,祝童的身体也就和长了翅膀一样,飘逸而迅捷。

    雪狂僧本来已经把祝童逼到死角里,“未来公爵”号虽然不小,但是甲板上总比陆地大;祝童被击中一掌后,蝶神感觉到危险,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小骗子才得以反败为胜。

    蝶姨到底是老手,种在雪狂僧身上的蛊虫一经被祝童催动,雪狂僧立即呆若木鸡,祝童说一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今后离我远点。”

    雪狂僧连个场面话也没说,“扑嗵!”一下就跳进海里了。

    该来的好像都来了,场面看来不小;以祝童以前的面子,可不能引出怎么多的高人露面。看来,大师兄散出去的消息很有影响力;别的人祝童都不怎么担心,只有两个人:蓝湛江和神秘的中年人,他们都是不看重金钱的人。也许,会有些变数。

    江小鱼肯定会入局,该给他找个厉害些对手啊;江湖上有合适的厉害家伙吗?

    祝童思来想去,还是感觉不安稳,抓起电话打给老骗子,他需要一个参谋,高级参谋。

    序幕已经拉开,登场的**约也有了影子,此刻,大意不得。

    半小时后,台海言背着台笔记本电脑走进病房,他有些拘谨,刚才接到电话时,李主任的语气很奇怪。

    “海言,坐。”李主任看来精神不错,台海言轻松下来,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打开。

    “主任,这是您要的东西,我用蓝精灵整理了一下,还是有点乱。”

    祝童瞟一眼电脑,不在意的拉扯起别的东西;他虽然迫切的想看台海言收集来的关于江南藏宝的信息,总要表现出领导的风度。

    不过,台海言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谈话对象,两个人扯一会就没什么话说了。

    “信息中心马上要独立出来,事情一定很多,海言先回去吧;我考虑了一下,你既然不想离开医院,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过两天我找机会和院长说说,把你提成管技术的副主任,可以吗?”

    “副主任?可以可以,不过……。”台海言挠着头,脑袋转几圈才想明白李副主任马上要成为正主任了。

    “不过什么?”

    “没什么,主任休息,我回去了。”

    “记得,嘴巴严点,别乱说。”

    “我知道。”

    “不只在医院,在网上也别乱说。”祝童指指电脑。

    “是,是,谁都不说。”台海言猛点头。

    临近岁末,叶儿的工作繁忙起来。

    做财务就是这样,平时可能清闲,到年底;各项总结、汇总、考核接踵而至,黄海的妈妈都忙的顾不上来看儿子,叶儿电话渐少,在医院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祝童抱着电脑看一上午,繁杂的信息充斥他的头脑,感觉疲倦之极;中午随便吃点东西,给叶儿打个电话后,换下衣服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他身上中了雪狂僧一腿一掌,加之先前与江小鱼握手,虽然身负蓬麻功,胸前手臂、手腕的几处穴位被震伤,所处经脉闭塞,恢复起来就慢。

    “大哥,起来了。”

    祝童勉强睁开眼,却是朵花,捧着一只精致的食盒,笑吟吟坐在床头。

    “吃饭,叶儿姐姐说,你喜欢喝白粥,我刚给海哥熬的,给你一份。”

    朵花穿一套红色少女装,看去清新怡人,但祝童就是看着别扭,仔细端详一下,才看出,朵花把头发染了。原本乌黑的秀发,被染成深咖啡色,刘海处,还挑出几丝金黄;整个人感觉更时尚,发梢微微向外翘起,突出她的天真可爱。

    “朵花,你怎么染发了?”祝童喝着粥,皱起眉头;外面的天色暗淡,这一觉竟睡了大半天;只是,叶儿怎么还没来?

    问出的话却是:“朵花,蝶姨有消息吗?她什么时候来上海?”

    “不知道呢?她不给我打电话,我找不到妈妈。”说起妈妈,朵花有些难过的样子;长怎么大,她是第一次离开蝶姨这么久;祝童算算,总有一个多月了吧。

    “这些钱给她寄去。”祝童喝完粥,从衣袋里掏出两叠钞票,崭新没拆封的两万,这是昨天晚上的收获,大头都存进另一张信用卡里了。给朵花几万是应该的,他有责任照顾朵花,就像黄海照顾叶儿一样。小骗子如今的钱有将近三百万,够在上海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但是,他也面临一个问题:洗钱。

    叶儿知道他身边有一百多万,两个人为了买房商量过,如今祝童忽然多出一百六十万,叶儿的职业是财务,很明白一个人,想在叶儿眼前把这六十万黑钱洗白,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要,海哥给我的钱够花。”朵花看也不看,收拾东西要走,祝童拦住她。

    “不是给你的,这是给蝶姨的;她一个人在山里用不了多少钱,但来上海路上要用,还要买些衣服,都要用钱。朵花,你和黄海还没结婚,不能总花她的钱,今后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来找我拿。”

    朵花歪头想想,接过去:“我挣钱了会还你的,大哥,这些我寄回去,能不能再借给我一些。”

    小骗子给她的钱根本就没打算要回来:“要多少?”祝童拿过皮包,看里面还有多少钱问。

    “八千;”朵花兴奋的说:“大哥,我们那里有个教跳舞的,太棒了,每次去培训班上课,我都要站在门口看好久呢。但是,海哥不让我学跳舞。我啊,还想学弹琴,就是……。”

    “去学,想跳就跳,想唱就唱,总比闷在屋里强,他一忙起来谁也顾不上,朵花学学跳舞是应该的。”

    祝童干脆拿出一张卡,里面大约还有十万,递过去问:“会用吗?”

    “你以为我是傻瓜?”朵花借过去端详一下;“密码?”

    花钱是很爽的事,给女人钱的感觉也不错;虽然小骗子是给朵花钱,但是心里也是暖暖的,比赌钱时的感觉好。

    朵花走后,祝童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是个面色浮白憔悴的青年;按按胸口,还是沉沉的,祝童对着镜子苦笑一下;高手就是高手,雪狂僧那一掌的威力如今才显示出来,胸前背后隐隐不适。

    祝童数数自己的狗皮膏药,只剩三贴,其中一贴是经过自己改良的那张。犹豫再三,终究不敢那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在背后贴上一张传统方法做的狗皮膏药,闭目体会着暖暖的感觉。

    病房门响,叶儿下班赶来,一身疲惫,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祝童不用看就知道是她,这时很微妙的感觉,只要叶儿出现在百米内,祝童就能感觉到;也许,这是情传后的附属奖励。

    “旺旺,旺旺!”叶儿把阴阳狗也带来了,不过,今天的小狗很奇怪,看到祝童先是扑过来,马上就退缩着躲到叶儿身后;探出小脑袋,狐疑的看这祝童。

    “毛头也不认识你了;这几天太忙了,可能照顾不到,我把毛头带过来。你知道吗?昨天我回去时,毛头病了,我带它到医院……。”叶儿快活的说东说西,终于感觉到什么,凑到祝童眼前仔细看看:“你好像病了?”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没什么的。”祝童把叶儿揽在怀里,轻轻温存着,多希望,自己真是李想:“你也要多注意,这几天太辛苦你了,脸色不好,瘦了;是不是黄妈妈对你有压力?”

    “唔,没什么,在你怀里真舒服。”叶儿摇头否认,在爱人怀里温存一会儿,与阴阳狗一样,也感觉到狗皮膏药的难闻味道,推开祝童;“我们去看看黄海,你们两个都在医院,正好,咱们在这里开个party,一会儿萧萧也来。朵花带粥给你喝了吗?我今天没时间……。”

    不是才怪,以前叶儿可没如此忙碌过,精神也没如此疲惫,她一定在承受着压力。

八、依情解禁30)

    晚上的聚会不只是萧萧来了,程震疆也来了,还有他漂亮的女朋友,一位海军女少尉。

    八点左右,三个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也带着女伴来凑热闹;祝童只知道一个在检察院,一个在海关,最气派的那个带来一瓶价值过万的好酒,他是搞金融的,具体怎么搞,人家没说,也没人问。他们带来的女伴却各有特色,哪个身上的零碎都值个十多万,说话天然发嗲,夹杂着一串串英文单词,哪个也不像省油灯。

    **病房也是病房,装不下许多人,夏护士长来请他们不要太喧哗,这个楼层还住着不少真正的**。

    黄海喜欢热闹,由于伤处不能外出,也不敢太张扬,不到九点就开始赶人;那三对走后,病房里才安静下来,所谓的party就在小范围的闲聊中度过。

    祝童与程震疆在黄海身边喝酒,年轻的少校已经知道叶儿与他的事,所以很好奇;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黄海是标准的叛逆,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为叶儿这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女朋友做出的那些事。

    “李医生好本事,苏小姐和海哥不是一、两天的感情,你能**去,还能作为海哥的朋友,我真要说佩服了。”

    “叮!”两支酒杯碰一下,祝童喝的是白酒,为的是配合狗皮膏药的活血痛脉。

    “我也没想到,一切都是缘。”小骗子敷衍一句,警惕着程震疆;论心计,他比黄海要高明。

    “阿疆,你不懂情况就别乱说。”黄海开玩笑般沉下脸,朵花在给他按摩后背;卧床久了确实不舒服。

    萧萧走过来,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祝童,她这两天一直在努力说服吴助理帮忙,把海洋医院将要采购的一套设备订单拿下;但吴助理说,这件事李主任出面比谁都有用,王院长不是谁的面子都卖的。

    “程少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萧萧看来和程震疆很熟悉,刚才一直躲在角落好像不存在的样子,等那一群走了才冒出来,她这样一说,程震疆脸上露出尴尬的样子。

    “你是电话谁敢接?我怕海哥尅我;前一段在海上训练,潇小姐,不许乱讲话啊。”

    “放心,我知道你怕什么。”萧萧扭动丰满的身体,转头看一眼程震疆的女友;叶儿正陪她在客厅说话。

    祝童看在眼里,大约有个印象: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点什么,而叶儿和黄海都不知道,今天萧萧来,对程震疆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气氛尴尬且话不投机,萧萧喝了些酒脸色微红。程震疆很小心的,他的女友据说家里也很有背景,嘿嘿笑着起身告辞了。

    萧萧没走,凑到祝童身边:“李主任,我的事还请你多帮忙,对王院长说一说;这笔生意做成了,给你这个数。”说着,比划一个六。

    “六万?”黄海问,祝童正检查黄海的伤处恢复情况;叶儿和朵花在收拾客厅里的残局;虽然是简单的聚会,还是留下不少垃圾。

    “六十万,我是知道规矩的,这套设备别家报价六百一十万,我们公司只报五百八十万,只要王院长点头,一定能中标的。”

    “你怎么知道别人报什么价?”祝童扫一眼萧萧,马上明白,一定是吴助理透漏给她的。

    “原来,做医生真的很容易赚。”黄海嘿嘿笑着;“李医生,你在这里混得不错,说句话就值六十万。”

    “对不起,我不要这样的钱。”祝童冷冷的拒绝,也许萧萧以为黄海是自己的熟人;但是,她也许还是太嫩了,也许是在这样一群人中缺乏自信,这样的场合谈这样的事,很不恰当。

    “不要什么?”叶儿走过来,祝童也检查完毕,黄海的肩胛骨恢复的不错,两周内应该能痊愈。

    “你们家李想不帮我,叶儿,这个单子很关键,拿下来我就能升职。”萧萧刚被祝童噎得够呛,看到叶儿似乎又看到希望。

    “李想,能帮就帮萧萧一次,她很不容易。”叶儿今天心情不错,萧心梅是她的好朋友,顺口对祝童道。

    “好吧,不过我只能对王院长提一下,不保证能不能成。那六十万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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