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连过了好几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暗影部队也没有发现有土匪的潜入。这让段国学很紧张,因为甘头人不会拿假消息来蒙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这天傍晚,段国学心情很糟,晚饭也没心情吃,带着伯强到学校里散心,这是他调节心情的方式,当他看到早期蓬勃和努力奋进的学生们时他就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这些都是他未来的财富,想到这心情也会变得好一些。
“黄木,你这么早回家去做什么?”走在学校的走廊里,突然前面的楼梯口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没什么,我爸让我早点回去,他说我们村的老地主家这几天煮饭烧的柴火用的很多,让我挑两担柴送过去。”叫黄木的孩子脆声回答。
听到这里,段国学的脑海中就向划过一条闪电,困扰了几天的问题一下子得到了答案。
地主!这里大大小小的地主,由于自己在分配新水稻时明显地偏袒贫农和中农,地主家基本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这些人勾结伙同土匪来对付自己也是符合情理的事,由于临近过年,赶圩走动的人流增加,这些土匪冒充赶圩的人光明正大的渗透进来,然后在各个地主家集结,暗影部队自然无法侦察到这样渗透进来的敌人。
想通这点后段国学立即赶回总部,一系列监视周边地主家的的命令发布出去后,段国学才松了一口气,几天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一半。
“弟兄们,这次我们来捞大鱼,那金库就十来人守着,里面有几万大洋,等会冲锋时都不许装狗样,全部给我冲,谁先冲进金库我赏他五十大洋再加二两烟土。”一个土匪头正在院子里给自己的手下们鼓劲。
“知道了!三爷,听说那些民团都是些卵子还没长硬的豆子鬼,就凭我们这些人,一个冲锋就可以拿下。”
“就是,老子杀人的时候他们的老娘还是处的呢。”淫词烂调四下叫起,一时间这些土匪的士气高涨。
“弟兄们,出发!去捞大鱼去!!!”
同样的情景在其他的几个地方也同样的进行着,一队队的土匪鱼贯而出,向着兴民公司的总部摸去。
“报告总部,小王村共出现46名土匪,正向总部前进。”在漆黑的小树林里,一个暗影部队的队员用红外夜视仪观察后汇报着。
“总部收到,自行撤回到预定集结地。”耳机里传来新的指令。
“收到。”
“报告总指挥,经过侦察,现已查明共有土匪562人,正从各个方向向公司总部运动。”
“好!总算来了,剩下的,就是要一个不漏地全歼这批土匪。”段国学狠狠地拍下桌子。
第一十八章 痛歼来匪
兴民公司的总部并不大,占地也就两亩地,两层水泥土木混合式小楼,段国学这两年把钱基本都投到了学校和工厂里去了,一直也没修个比较气派的房子当总部办公楼,以至于很多不知情的人一直以为兴民公司规模不大和惨淡经营。
尽管土匪们有着地主家人带路,但是土匪们集结完毕居然到了凌晨3点,这比第一批到达集结点的土匪足足晚到了4个小时。相信前面到达的土匪很是郁闷。不仅土匪们郁闷,就连躲在总部楼里面的民团队员们都很郁闷。
不管怎么样,土匪们总算完成了集结,终于,在漆黑的夜中,一个粗重的嗓门撕碎了沉积以久的宁静和压抑。
“弟兄们!冲上去抢钱啊!!!!!!!!!!!!”
“呜喔!!!!!!!!!!!!!!!!!”
金钱和烟土还有女人是最能刺激土匪士气的东西,在夜视仪中,段国学看到,数百土匪正从三个方向向总部冲来。
“传下去,放到100米处再打。”段国学不想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底牌给亮出来,因为他想要的是歼灭战,当土匪们冲到100米内时,立在总部楼上的三盏探照灯刷一下子将土匪们的身形从黑暗中照射出来。
“打!”
随着一阵排枪声起,冲在前面的土匪就像割稻子一样倒了一片,后面的土匪瞬即扑倒在地。
“MD,中埋伏了!”这是所有土匪心中共同想到的。不过等前面的枪声响过几轮,这些老经验们就发现前面的火力并不猛烈,有机可乘的想法又同样地在心中共同升起。
“弟兄们,对面的凯子不多,并肩子上啊!!!”
重新鼓舞勇气的土匪们从地上爬起,乒乒乓乓地向楼房开枪射击一气后重新开始向大楼冲击。
“嘭”地一声,一架探照灯被子弹打灭,照射在战场上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受到鼓舞的土匪们用着更大的喊杀声涌向前去。
就当土匪们冲到30米左右时,一批手榴弹飞了过来,炸的前面的土匪是人仰马翻,同时更猛烈的一排枪让冲在前面的土匪全部喷洒着鲜血倒在了地上。不过冲到这个距离土匪们也豁出命了,只要再往前冲一点,冲进前面的楼房里,土匪们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狠劲,干掉里面的豆子鬼们是小菜一碟的事,只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所有土匪看到一线希望时两条伴随着轰鸣声的火舌从前面喷射出来,冲在前面的土匪当即被这两条火舌给扫倒了一片。
“黄龅牙,你这生儿子没屁眼的,你不是说亲眼看见机枪被抬到其他地方了吗?”几个土匪头目被重新压制在地上后破口大骂。
其实这几个头目倒是冤枉了这个黄龅牙,在平时民团训练时他们只抬一挺重机枪出来训练,因此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民团只有一挺重机枪,而为了吸引土匪们攻击总部段国学在两天前让一个排台着机枪去了钢铁厂,不过就是有人说有两挺也不会有人信,重机枪是什么?在现在中国的各路军阀和正规军中,重机枪一般是团级甚至是师部直属的配置,一个民团能有一挺重机枪已经是烧了高香了,两挺???吹吧你!!!
可是现在真的是有两挺机枪正在向土匪们倾泄着子弹,面对连续不断喷射着子弹的两挺机枪,土匪们都已经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土匪们各自飞快地向后爬着撤离这批收割着生命的死亡之地。突然间机枪哑了火,土匪们一下子没有了最大的威胁纷纷爬起来向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
“迫击炮,前方160米三发无修正急速射,放!”接到命令的迫击炮班迅速地向各自制定的区域急速发射三发炮弹,因为区域已经早就预定好了,9发炮弹正打奔跑的人群中。虽然这次行动中民团使用的枪支弹药还是德国造的98步枪,但这三门迫击炮所用的炮弹却是胶基炸药炮弹,因为德国人原先卖给段国学的炮弹已经在训练中使用完了,所以段国学有些不敢使用这些炮弹——威力太大了。
9发炮弹掀起一股死亡高潮,每发高达半径15米的杀伤范围一下子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在这范围内的土匪全部被放倒,离炸点近一些的直接被撕成了碎块,手、脚、内脏满天飞舞着,惨烈的景象让剩下的土匪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修罗地狱,而这时好死不死的,身后的机枪再一次轰鸣起来。
“投降!!!投降!!!!”不知道是哪个土匪先爬在地上大声喊了起来,紧接着他旁边的土匪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不到几秒钟,整个战场上响起了一片的投降声。
终于那该死的机枪不再轰鸣了,步枪也不再射击了,只有那探照灯的灯光不断地扫射在土匪们的身上。
“前面的土匪听着,丢下武器,双手高举,慢慢地站到旁边去。”从楼房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在土匪的耳朵中比他老子的话还要管用。不一会,残存的土匪们高举双手逐次地走到了指定的位置,留下一地的尸体和还正在哀嚎或者呻吟的伤员。
“这次来的土匪有多少人?来了几个山头的人?还有没有人没有赶到?”有田询问着几个带过来的土匪。
“回长官的话,这次来的共有8个寨头的人马,人数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听我们二头人说的,有5、6百号人,至于还有没有人赶到,小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一个双腿还在不断地打颤的土匪用着发颤的声音回答到。
“你们的二头人呢?”
“死了,被长官的炮给打死了,他跑在我前面,长官的炮一炮打过来,二头人就被打上了天。”说罢这个土匪双腿发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想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在自己头上吓三横四的二头人就这么被轰上了天,被炸断的大腿飞的老高老高的。
在审问了几组不同的土匪后,基本可以断定,这次来的土匪基本上都已经在这里了,而这时预备队也已赶到,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段国学只是让投降的土匪到战场上把伤员给抬了出来,而打扫战场则等天亮后才开始进行。
早上8点,当战场打扫清点人数完毕后,这次来的土匪没有几个能跑掉,但是却肯定有一个人没有死,就是上次黑头岭的那个韦二寨主没有在尸体和俘虏的名单里。
而上次黑头岭的那个疤脸汉也来了,不过他是在尸体当中被指认出来的,他是被重机枪子弹击中而死的,马克沁式重机枪在他身上开了三个大洞,右手被一发重机枪子弹给打的只剩点皮肉连着。
“黑头岭,既然你三番五次的来惹我,我不回敬你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我了。”段国学玩弄着疤脸汉上次飞射向他的飞刀恶狠狠地说到。
第一十九章 农民阶级
新年对于中国人来说是最大的节日,忙碌的一年的人们要比往常更忙碌地准备着年货,虽然可置办的年货并不多,但对于贫困的老百姓来说,能在过年时多吃这么两口饱饭也是一件难得的喜事。
段国学和黄木正在他家里帮着冲糯米准备做年糕,上次黄木的一句话使公司掌握了主动,段国学也注意到长久以来自己对情报机构建设的忽略,以前觉得这些学生们太小,对于很多需要保密、秘密性进行的工作不能胜任,不过经过这一次段国学发现,经过一年多的洗脑和培养,很多孩子都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觉悟性和纪律性,这让段国学想起了后世那些英勇无畏的少年英雄,虽然现在直接将他们放在情报战线上还是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但是他们对家庭的影响却是有着很大的作用。
现在送孩子来学校读书的家庭中,很多都已经把段国学和他的兴民公司当成了自己的恩人一样来看待,不仅在各方面都尽量给予便利帮助,甚至是上次土匪来袭时,有许多家庭的人举着火枪、锄头挥舞着铲子过来助阵,恢宏的场面让段国学感动不已,这时候段国学才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鱼水情和自己根基建设的成果。
既然这次的袭击行动中当地的地主给了段国学这么好的一个名头收拾他们段国学绝对不会错过,在扣上通匪助敌的一系列大帽子之后段国学顺势在短短的一周内用雷霆手段收拾了一大批的地主,虽然有相当的一部分是和这次袭击中没有关系的,但在有心人的操作下也顺势一并给收拾了,段国学不会把祸根留着给自己将来找麻烦,回收的土地重新分配给无地的农民后更是掀起了一阵拥护段国学和兴民公司的狂潮。
“校长,您累了吧,这活很费劲的,让我来吧。”黄木端着水笑着对拿着冲木的段国学说道。
“你别说,这活是够累人的。”段国学将冲木放下后接过水碗说道,额头上的汗水证明了刚才的工作是多么的累人。
“我早就告诉校长这活累人,校长你还偏要来。”
“豁豁,这不是以前没弄过,觉着好玩咯。”段国学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笑笑,虽然在后世的旅游片中看过西南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惯,但来了两年了,也就现在能深入到老百姓家中真正的去体验一翻,很多在后世已经看不到的习俗民俗让段国学即感到新奇也感受到科技让许多民俗消失的原因。
就向现在很有意思的冲米,看上去好玩却真的是件累人的活,而有了碾米机这种累人的活就不会有人再干了,现在甘富林他们一年至两年会穿一件家里母亲亲手制作的土布民族服饰,这在后世拿到市场上卖可是高价的手工民族服饰,可当大规模织布机、缝纫机轻易地将棉花、丝绸甚至是化工材料变成成品衣时,手工制作的服饰也就只能出现在旅游纪念品市场上了。
劳作了一天,当夜幕降临时,段国学和黄木家人一起围坐在火塘边吃晚饭,饭菜样式虽然不多但却也足量,土制的米酒、红薯酒一壶一壶地提上来被灌到每个人的肚子里,由于今年新水稻的收成解决了明年的温饱问题,前几天又分了新的两亩田地,黄木在学校里成绩优秀又得到了奖学金,黄木的家人显得格外地兴奋,对这个给自家带来偌大好处的乡长也是频频地灌酒以表示自己对他的尊敬。
“黄大叔、各位,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明天我还有其他的公事,就不能陪大家喝了。”看着围绕在火塘边越来越多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频频的敬酒,段国学只好拿出最后的公事牌来档酒。但这招好像并不管用,酒还是不断地敬到了段国学的面前。
“大家别再灌总指挥了,如果喝醉了酒明天误了公事,到时候上头查办下来对总指挥可不好。”这时黄木的哥哥,也就是这次袭击中民团唯一的伤员黄林对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说道。
有了黄林的劝解大家也不再灌酒,而是转换话题开始商量起明年的计划,毕竟现在突然多分了些田地下来,把很多人的计划给打乱了。
“黄老伯,大家明年开春种地人手足够吗?”段国学虽然被敬酒给刺激的有些迷糊,但却不忘插嘴问起。
“以前哪家都租黄老财家的一些地种,要说人手基本上都是足够的,就是双抢时人手紧张点,耕牛少了点。”黄家最老的长辈笑眯眯地说着。
“这次分田地大家都得到了没有?”
“都分到了,都分到了。以前黄老财家地多,大家自己的地少,都要租地来种,遇上收成好点的年头还好过点,如果收成不好,还要把自家地里的收成填出去,那时候哪家人不是勒紧裤腰带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象前几年闹革命,县里面还要加收每户100斤的兵粮,我家穷的实在揭不开锅,为了省粮食,愣生生地把我那刚满周岁的小孙子给溺死了。”黄老伯说着说着就回想起前几年穷苦的日子,两行浊泪滴洒在地上。
听到这,本来很热闹的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火塘里柴禾燃烧的声音和低声的唏嘘声。
“村头的老黄家,因为交不起租子和兵粮,5岁的小孙子被黄老财拉去卖钱,大孙女被拉到黄老财家做丫头,因为打碎了几个碗盆被黄老财的老婆打断了手,老黄家的儿子去评理,结果被恶打了一顿,回来没几天就死了,老黄头一气之下吐血瘫倒在床上,可怜现在那个家就靠着他儿媳在撑着。还有那村尾的……”黄林抚摸着额头上的伤疤,这是以前儿时地主家留给他的纪念,诉说着一件一件凄苦的伤心事。
“总指挥,我在民团里听你说过,要想摆脱这种生活,需要靠我们双手去创造,去劳动,可是为什么我们辛苦劳动了一年,到头来却连温饱都不能解决???”
“剥削,因为有剥削。”
“剥削?什么是剥削?”
“剥削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不劳而获,意思就是利用一些强制性的手段来获得本不属于他们的劳动成果。”看着不明就以的群众,段国学喝了一口茶清醒下头脑后慢慢说着。
“首先我们要从根源上说起的是这个社会制度。在你们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