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首相、大臣们、还有我的老师、学长们、还有您不是告诉我我们是在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我们是前往亚洲各国帮助他们修建铁路公路,帮助他们的社会更加文明和更加富裕吗?妈妈,请告诉我,我们这么做有错吗?”
“昭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日。这也许是我最后写的东西,虽然昨天写的开头我就已经写了最后两个字,但是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怎么的,昨天在新加坡城外被支那军队给打散后,支那人没有继续向纵深挺进。我们这些被打散的散兵一路溃退到新加坡城内,当天夜里,我们被重新编组进新的队伍中去。这些新的队伍基本上都是被打残的散兵所组织起来的,里面还有很多是刚刚征召起来的暴民,它们连枪都不怎么懂打。半夜里我被我的士兵推醒,它告诉我要吃饭了。因为我经受过半年以上的训练和半年时间的作战,现在军队中严重缺乏基层军官,我也被紧急提升为这些暴民和散兵临时组成的部队的军曹长官。”
“在军需处领取了一个饭团半碗热水后我躲到一旁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个饭团的每一颗饭粒,虽然饭团里有很多沙子和很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色的东西,但是没有谁会挑剔这样的食物。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不仅作战时的弹药越来越少,食品的配给也是越来越少,还好我临时被提升为了军曹,要不然我也必须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只能获的一半甚至更少的饭团充饥。而且很多暴民转编过来的士兵连这点食物都没有,能得到一勺热水都已经算好的了,很多来的晚的暴民连热水都没有。这些没有得到食物的暴民只有拿着它们的武器到新加坡民居内,去翻找、抢掠着一切可吃的任何东西,抢掠伴随着尖叫、杀人、强奸、放火等一系列的伴生品,我没有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因为我现在没有力气去管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存留着宝贵的体力好在下一次战斗中努力的活下去。而且这些暴民中,甚至有几个将抢夺回来的食物分给了我一些,虽然不是很多,而且我也不太想要上面还沾着新鲜血液的食物,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因为饥饿的我需要更多的食物来换取更多的体力。现在在新加坡城内,食品和出逃的船票是最贵的两样东西,在黑市上,每一斤的食品可以换取一小条的黄金,而出逃的船票更是昂贵,而且我还听说,这两样东西基本上是有价无市。”
“吃过这么稀少的晚饭后,我们被派往前去反攻城外的支那人,联队长命令我们必须要夺回傍晚失守的阵地。夺回?笑话,我们用什么去夺回?我们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什么都没有,三成以上的士兵连子弹都没有,更多的暴民连武器都没有,有些暴民连把刺刀都没有,就这样的部队被命令去夺回支那人占领的阵地?而且在和支那人的炮战中我们失去了绝大部分的火炮,什么火力支援都没有,我们用什么去夺回支那人用密集的弹雨和大炮防守的阵地,用着这些暴民和我们的生命吗?”
“幸运再一次的降临到我的头上,我所在的部队没有最先投入到攻击中去,因为新加坡最高指挥官山下奉文长官投入了最为精锐的部队,也就是第十八师团的部队,它要利用夜晚和支那人立足未稳的时候进行一次决死反击。”
“我不是高级指挥官,我无法判别山下指挥官这样用兵是否正确,但是当十八师团第一批部队和另外的几支临时组建的联队冲上去时,猛烈的攻击似乎的确产生了良好的效应川支那人虽然做出了夜防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攻击势头如此之猛烈,前三道防线很快的便重新夺回到我们的手中。但是在攻击第四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时,支那人反击抵御的势头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十八师团连续攻击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正当组织攻击第三次时,支那人的炮火开始无差别的覆盖到前三条防御阵线的土地上。”
“最先攻击的联队在支那人的炮击下全倒在了他们防御的阵地前,支那人的照明弹将阵地前照耀的雪亮雪亮的,支那人的炮弹威力很大,就和我在新山时所见到过的场景一样,我甚至能看见攻击部队中的士兵被炮弹炸上天的断肢残躯,还是那种飞的老高老高的……还有那种带着呼啸声劈头盖脸而来的那种火箭弹。这种火箭弹是我所见过最为恐怖的武器之一,每一次当它们打过来的时候都不会是一发或者是几发的打过来,而是成百上千发的打过来,在这样密集的覆盖打击下,卧倒在地上都很难逃过死亡一劫。”
“清晨,十八师团攻击受阻,而协同攻击的两个临时联队也已基本伤亡殆尽,我的好运似乎用完了,我所在的临时联队被派往协同攻击。不过经过一个晚上还有前两天的消耗,昨晚上到最后命令下达时的那次炮击,支那人的火炮密度似乎已经下降很多,也许,我还能活着吧……”
“只是当我带领我手下十几名士兵冲上前去时,我看到天空中有一种奇怪的飞机在天空中飞舞,飞机的样子很奇怪,肥粗的机身,横亘的翅膀,在飞机的尾部有着两个短粗的圆筒子,更奇怪的是那种飞机没有螺旋桨……正当我们还奇怪这种飞机是如何飞上天时,这种飞机向我们展示了它恐怖的一面。”
“首先冲下来的飞机带着低沉的轰鸣声向地面上冲在最前面的战车群旁投掷下了两枚巨大的炸弹,爆炸的威力让几百米外的我都能感受得到那种巨大的罡风,那两辆国产轻薄的铁皮战车在这么巨大的爆炸威力下还原成了零件状态。另外的两架飞机没有之前的那架飞的低,它在几百米高度上投掷下了几枚粗大的炸弹,炸弹很快的便在空中解体。是的,解体!解体成让人数不清楚的碎片。当这些碎片落到进攻的部队阵型时,我这才知道,原来解体的炸弹更加可怕。小型炸弹的威力并不大,只要躲的好基本上没有事,这是我的经验,但是当成百上千个小炸绅在你身边爆炸时你该怎么办?躲都没有地方躲,只有加紧速度离开这片地狱才是最好的办法。”
“幸运又一次降临到我的头上,由于我的士兵很多都没有吃饱饭,它们跑动的速度不快而落在了攻击队伍的后面,而正是在这后面我们躲过了前面的那场小型炸弹所造成的惨烈地狱。这些小型炸弹里面装着大量的金属弹丸,四下飞溅的金属弹丸让爆炸区内没有遮蔽物的所有生物全部暴露在这样无差别的飞溅区内,而离我最近的那枚炸弹所喷溅出来的弹丸甚至打在了我前面的那个倒霉鬼身上。”
“攻击受阻,即便是刚才还呼喊着天皇万岁,头上绑扎着必胜头绷赤膊上身的十八师团的士兵也被这样惨烈的景象所惊呆,将近一个联队的士兵,就在这样密集的轰炸下成为了地面上的一片尸体。
这样的爆炸不像支那人的炮击和火箭弹那样尸骨无存,现在我才知道有的时候看不见也是一种幸福。可是现在当上千具尸体以各种姿态展现在你的面前时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每一具尸体还尽可能的保持着完整,只是每一具尸体身上那众多的伤口让每一具尸体都呈红黑色,上千具尸体以这种姿态、这种色彩展现在大家的面前时,没有谁不被这种异样的惨烈景象给停滞住脚步,就连对面支那士兵也被这样的场面所震惊而停止住了射击,双方都在静静的注视着这一片用尸体,血肉所组成惨烈景象……”
“许久之后,对面支那阵地上爆发出一阵惊天的欢呼声,声音透过饱含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深深的刺痛着我们的耳膜,也深深的刺痛着十八师团士兵的心。”
“当我们身后的军官驱赶着我们再一次冲上前去时,我的双脚似乎已经不听它的指挥,其实我的大脑也一直也在挣扎着,跑回去!跑回去!离开这里,离开这片地狱!”
“正当我的大脑中做着激烈的挣扎时,天空中刚刚创造那一片地狱的支那飞机又一次飞了回来,这一次它飞的很低,它向我们攻击部队中投掷出另外的一种炸弹,这种炸弹撞击在地面上时破裂开来,里面的东西迅速的燃起大火,只是如果这些大火就这么原地燃烧就好了。现在我是知道了,不管是炮弹还是火箭弹甚至是航空炸弹,只要支那人的东西一旦在散开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火焰燃烧剂借助着飞机的速度匀速的撒开,形成一道宽二十多米宽,一百米长度左右的巨大火焰隔离带。如果你是在这火焰的外面算是幸运的,而如果你正好在这片区内的话,那么我眼前不断跑动、痛苦的嘶喊、挣扎的身躯就是你所要承受的痛苦。”
“我还是幸运的,最后的燃烧剂撒在了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即便如此我还是被灼热气浪给轻微的烫伤,而身旁的一个暴民却没有这么好运了,他的下半身被燃烧剂给撒中,它嘶喊着拼命的在地上打滚,只是粘稠的凝固汽油弹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熄灭呢。当我们帮着它往身上拼命的扑撒泥土终于帮着灭火后它整个身体已经被烧成了黑色,浑身漆黑分不出哪是皮肤那是衣服,燃烧余了的白色烟气就象它现在的生命状态——半死不活。当我抓着它的双腿试图拉它到旁边去时,已经和它腿部皮肤连在一起的裤子突然破裂,焦炭般的裤子已经没有了韧劲,我双手就像退掉烤熟的红薯皮一样撕拉一下将它双腿外面那层黑色的东西给撕脱下亲,露出红白色的肉芯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它用最大的声音嘶吼了一声,这时候我们才能分辨出哪里是嘴巴哪里是鼻子。我看着它双腿显露出来的皮下组织,看着双手上厚厚的黑红物体,我狠狠的将胃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妈妈,我再也不也在这里待上一秒钟,这里就是地狱,这里是支那人用钢铁和化学品所制造出来的地狱。为什么?!为什么国内从天皇到身边的学长都告诉我,支那人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大日本皇军可以轻易的击败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我们曾经击败过清国,击败过俄国,一年前就连十几万名英鬼畜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做了我们的俘虏。我们来到这片土地上是帮助这些国家建立一个完美的大东亚共荣圈,是帮助他们修建铁路和公路,让这里的人民生活的更加美好和繁荣;可是现在我所看到的,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这是一个谎言,一个超级大的谎言!”
“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只是在抢掠,杀光、烧光、抢光!所到之处没有任何的建设,有的只是不断的抢掠和破坏;而在我们吹嘘的无敌皇军面前,是我们口中所和描叙完全不同的支那士兵,他们比疯子还要疯狂的和我们作战,他们的作战技能充满经验,他们每一个士兵就象一个完美的杀人机器般一样高效而又快捷着屠杀着我们,我们不仅要面对这样的士兵,还要面对他们手中和他们身后、天空上那无所不在的火力支援。他们的炮弹打的比暴雨还要密集,天空中的炸弹扔在地面上造成一阵又一阵的死亡狂潮,我们没有坦克、没有大炮、没有飞机、没有粮食、甚至连子弹我们都没有,面对这样的军队,我们能打赢吗?”
第三百四十二章 海峡遇鬼
夕阳西下,忙碌的机场迎接着各型飞机降落回大地上,由于地面牵引车辆不足,地勤人员用着人推绳拉的办法帮着已经熄火的战机拖到一个个简易的机库中进行着例行的检修,而不远的地方,机械工程车正在加紧的施工扩建、改建着这个机场,而今天新赶到的工程车中不仅有着推土机和挖土机,甚至有着两辆混凝土搅拌车,虽然整体数量并不多,但对于整个工程进度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助力设备,而更多的工程设备车辆和机械正在从关丹的登陆点通过运载板车加紧运送过来,到目前为止,唯一让施工工程兵营官兵担心的就是建筑材料跟不上自己加班加点的施工进度。
简易的机库中,两架刚刚结束攻击任务的野猪攻击机的飞行员正在配合着地勤人员对飞机进行着检查和清洗。
“不是吧!老牛,你和老马两人这次出动居然一炮没打?”正在擦拭机头下二十五毫米旋转机炮的开火后的火焰所熏黑的飞行员注意到自己旁边的那架攻击机没有开火过的痕迹。
“切!你认为小鬼子有多少薄皮小豆给我们打?!”飞行员老马没好气的回应着战友的打趣,看来这次任务中没有攻击到理想的目标让他和副驾驶很是郁闷。
“那倒是,我也是运气好这才在我们小队里的那些饿狼们的口下抢了两辆薄皮小豆打。”询问的飞行员有些得意的向着战友炫耀着自己今天的战绩。
“两辆?这么多!咋样?兴兴,跟哥说说,爽不爽?”负责攻击目标的副驾驶老牛立即询问着。
“你问我啊?我告诉你们,不爽!”被称呼为兴兴的飞行员突然语出惊人。
“为啥不爽?”老牛老马两人现在有些不明白了。
“那些薄皮小豆根本不禁打,远远的几炮过去就可以把它给打成筛子,数量又不多,别看我和阿龙两人一共打了两辆坦克,但是真没劲,小日本的坦克根本就不是坦克,随便一打就烂。旋转机炮射速又高、两千一百到四千两百发/分钟的射速用钢芯穿甲弹打直接轻易直接两头打透。下次如果你们遇见鬼子的簿皮小豆,建议你们用高爆燃烧弹,要不然肯定亏大发的!”兴兴满脸认真的向着两人介绍着自己今天的经验。
“去,我以为是什么经验呢……”老马和老牛有些失望想要回临时宿舍休息。
“是真的,两千发无壳重弹我只打了不到两百发,现在却要做炮管例行保养维护,如果今天晚上做不完,明天就不能出任务,早知道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多在鬼子的防御阵地上扫上这么几个来回!!记着,对日本小鬼子的坦克要么别开炮,一开炮就要打个够本把弹药全部打光了再回来!!”兴兴看着已经逐渐走远的两人,挥舞的手中的抹布继续诉说着他的见地。
东南亚马来半岛的战斗在进入到二十三日时基本大局已定,陆地上的日军已经仅残存在新加坡城内的部分区域做着拼死的抵抗,但是由于山下奉文手中还有大约三万多暴民炮灰以及接近四万散落各地的步兵,不到最后一刻熊普亮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松进攻势头,他就是要在步步紧逼的情况下把山下奉文逼上绝路。而且熊普亮还需要防备着山下奉文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他不想让自己的部队在第一次作战时便出现什么么蛾子。为了这个目标,熊普亮仍旧不断的给山下奉文施加着压力,一点一点的将它和它的部队往绝境里赶,让这只疯虎即便在疯狂的回光返照反扑时也咬不到别人。
而空军的战斗已经变成了往返于日军攻击或者是防御阵地上的扫射和向日军火力点投掷炸弹,天空已经是属于中国人的天下,胆敢挑战中国空军权威的日军战机已经全部变成了空中火鸡。
而海陆空中的海军……
如果说陆军和空军已经基本完成它们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步使命时,而海军仍在为踏出中国南海这个天然的海岛禁锢圈而正在努力着。
在段国学所生活的后世中,东南亚的这些诸国几乎没有好东西,不是抱着美国山姆大叔士兵大腿舔屁股的,要么就是白眼狼,就连最小的国家新加坡都在中国问题上大放厥词和臭屁,可以说段国学对这些国家没有一个好印象的。而这些国家为什么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污蔑中国和辱华呢?当然有着它们的美国干爹撑腰!东南亚诸国的地理位置直接将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