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禁锢,不让少年见任何人,也不让他离开,就这么两个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本来只是兴趣的皇甫挚天在某一天发现,他很享受这种只有两个人的生活。
没想到生活的调剂品、会成为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被他禁锢快两个月的少年那随遇而安,精灵古怪、倔强别扭等等都完全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看来是时候让那些人知道雾儿的存在,虽然是个危险的尝试,不过有他在,想要伤害雾儿,无疑是在与死神招手。
皇甫非雾是他皇甫挚天的子嗣,惟一一个叫他老爹的儿子,这样特别的存在他会好好带在身边。
园林的左侧就有一间小厨房,里面应有尽有,就算有什么用光了,第二天又会出现新的,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动向让非雾猜想定是有别的人出现过,至于为什么没有想到是皇甫挚天做的,原因是;与形象不符,就他老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让他肩扛大米那模样能见人吗?怪物差不多。
虽然知道有别的人,可非雾并没深究探查,更没有问皇甫挚天早上厨房新鲜的蔬菜、鱼肉是怎么出现的,更不指望他老爹告诉他是神仙变的,自己一个啥都不懂小屁娃,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却不知这样的随遇而安、无欲无求是吸引皇甫挚天眼球的一个重要诱因。再后悔也为时已晚。
我炒炒炒……踩在一个小板凳上,正在锅前拿着铲子,卖力的挥舞手臂,那金黄爆香的食物还没起锅就已经香飘四溢……引人口沫。
“雾儿好了没有”站在厨房门口催促的皇甫挚天被这股异常别样的香味引动馋虫。有个能下厨的儿子就是好啊!虽然他完全可以不用进食,可他就是享受这样的过程。
别急……马上就能吃上了……我让你吃。
饭厅里,两个吃的香、吃的欢腾的一大一小正在你争我夺。
“我是父亲,你不知道敬父嘛!”夹…
“不知道”两个月前我还是个连爹都没有的苦孩子,整盘都端到自己面前。
不知道不要紧,一个翻手覆云,两盘香喷喷的菜肴全落入某大人的碗里,油都滴出来了。
“你行”……果然不是当爹的料,有这么欺负自己儿子的爹嘛!纵观历史也找不出几个来。
“雾儿以后三天咱们就吃这个”真是鲜香四溢,那参杂泥土的芬芳,有着别样的味道。
“那你得祈祷这三天都下雨”不然还真难找食材,桌上的这些都是他趁男人休憩的时候好不容易收集到的。
不知是何原因,皇甫挚天心中突然产生一股很不妙的感觉。
“为什么要等到下雨才能吃到”很耐心的问道,如果语气别那么僵硬,神情别那么寒彻的话。
“因为地龙下雨天后才会钻出来”回答的也很实诚,随便扒了一口饭。
“雾儿什么是地龙”这孩子越来越不乖了。
“蚯蚓啊!”再扒一口饭……真香,真营养啊!无公害就是无公害,比前世吃的那专门养殖的好上数倍。
小的这边还在自我陶醉。
大的在听到蚯蚓两个字时已经消失无踪……
“不就是蚯蚓嘛!至于脸色发白嘛!没让吃蛆虫,已经很给面子了”自说自道的非雾坐在原位上吃的那是津津有味。上一世的经历,生活的社会,蛇虫鼠蚁全是盘中美食,真不知道享受。
明天吃什么好了,花园草丛里好像有蚂蚱出没,就吃油炸蚂蚱好了
第五章:跪了一排的…人耶
这座精致美伦的天然园林是有机关的,不止有机关还有迷阵、为什么这么讲,咱们举个例子先。
话说刚来不久、有那么一天皇甫非雾实在是受不了他那个要命的爹,打算来个落跑开溜,可没想到从天还没亮跑到天以漆黑他都还在那破花园里面转悠,直到饿到不行,两腿发软、头晕眼花的时候,他认命了,也叫了。
“老爹出来,你儿子快挂了”这声连上辈子吃奶的劲儿都用上的破晓嘶吼,,连地底的爬虫都吓得深挖十米,躲避惊骇。
出现了,出现了,当非雾看见那月下清冷的神祗,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现身的这么快,感情这位大爷是一直在暗处看着他走的晕头转向。
“雾儿可还想走”这声问句肯定了非雾的猜想,他爹真的就这么跟踪了他一天,神啊!来道雷劈晕他得了。
“谁说我要走了,我是迷路了”很好,没有紧张,没有惊慌,回答的很流畅,打死他都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于自己儿子的死鸭子嘴硬,皇甫挚天也没有去揭穿,而是弯身抱起已经很虚弱的皇甫非雾。几步路就走回了他们所住的总统套房,趴在男人肩上萎靡不振的少年就看见那花、那草,那树在动耶……好神奇哦。原来是摆了阵法的,他就说嘛!!!
他娘的……谁那么无聊弄这么大的阵势,害的小爷差点把腿走断……不管是谁、都和他老爹脱不了干系,而后的日子皇甫非雾是再也没有生出一丝落跑的念想。在这里吃好的,住好的、睡好的…………呜呜呜呜…………谁他娘的再想落跑就是龟孙子。
言归正传,至从地龙大餐后已经过去半月之久,那日他吐地天昏地暗的老爹再次出现时,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苍白如纸的脸色不难看出,怕是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吧!真是生猛。
然后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从此不许在踏进厨房一步,其实自己求之不得。随后每日三餐到点的时候饭厅的桌子上都会摆满热腾腾的饭菜,比自己做的好上何止十倍。管他的,只要不是让他当厨师,有吃的不吃是傻子。
就这样,非雾过上了几天舒心的日子,也许是他想多了还是更年期提前到了,毕竟他前后加起来也三四十岁。为什么最近他眼皮老跳个不停。总觉得这份宁静来的诡异。
管他的,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好诗、好诗……
爬到假山上一派翩然诗情的少年,背手而立,正在感叹近黄昏…………
唉……想不到他皇甫非雾会过上与世隔…………那是什么?圆溜溜的大眼睛滚动着耀眼的光芒,注意点的话,还能看到那隐含的泪,只是没掉下来,就在眼眶里打转。
瞧他看到了什么,那一排整齐的,动也不动的……非雾激动了,三加五除二的缩下了假山。
千万别消失,别跑……等我……脚下生风的非雾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经过的大树干上正傲然站立着一道华丽绝伦的身影。那身影见到少年的猴急,眼底泄露出罕见的温度。
“你们是人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出花园尽头的皇甫非雾问的第一句就很欠考虑。
相较于少年的懊恼,齐齐单跪在地的人们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就差眼睛爆眶而出。
“雾儿……”又来了,又来了,老爹啊!老爹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对吧!
“来咯……”好像店小二。
第六章:原来不是独子
“都进来吧!”清冷的声音如大赦般威严,花园外那些跪着的人听到这记召唤,均如释重负、并深吸一口气。圣尊终于肯见他们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不仅让外界恐慌,连他们也倍感压力,光是应付那十八位强势的阁主就已经身心疲惫,更别说九位殿主以及五位最难缠的小主子。整座圣山都快乱成一锅粥,圣尊却迟迟不召见,闭关在此圣山禁地。
“参见圣尊”啪啪啪……才刚走近花园,看到那绝美俊伦、冷漠的神情充满难以言喻的尊贵高雅,又是跪了一地。
“本尊说过不许前来打扰”短短一句话,已经足够让人胆颤心惊,无法正常回话,只能战战兢兢的候在原地,等待发落。
“老爹,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被皇甫挚天抱在大腿上的非雾,双臂落在石桌上并拢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在那跪在地上的八个人身上忙活打转。人耶!得多看几眼,一会儿消失不见了怎么办,岂不是亏大发了。
八人本来低下的头,就像打了鸡血,万分激动都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就那么孟浪直勾勾的盯着非雾瞧。他们刚才没有听错才是,老爹;是这么叫的。
这世上居然有人敢这么没规没矩、随意的叫圣尊老爹,更让他们无法置信的是,圣尊除了有些微微皱眉,并没有动怒,哪怕一丝责怪的迹象也没有,这个小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禁地中。难道这段时间他一直是与圣尊同住在这里的,太不可思议了,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收起你们的眼神”皇甫挚天冷冷的声音里甚至是少有的连罪责难,他并不喜欢属下的目光那样留在雾儿身上,能那么专注看雾儿的只有他才可以。
“请圣尊降罪”他们是怎么了,居然在圣尊面前失礼妄动,真是太不应该。这下头低的更低,就差与地面亲密接触呢。
“我说老爹,你能不能稍微温柔点,看把他们吓得”就像老鼠见了猫、只能在那里呆愣等死,傻呀,不知道跑嘛!
“雾儿,要叫父亲”他知道少年是故意的,可自己仍任由他肆意乱叫,不对劲儿的是他自己,还是雾儿。
又是这句老话,非雾干脆也把头低垂,作出认错的架势,实则在眯眼打瞌睡。
“起来”知道儿子又开始沉默不理人,皇甫挚天也不在唤他,命令属下起身。
“属下不敢”贸然前来禁地已经是死罪,刚才还那么冒犯,就算是圣尊原谅,他们也不敢在造次。
“本尊的话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用了”冷到心底,冷到发寒。
八人再听不出圣尊的意思,也就不配留在光组,成为圣尊的近身长老。动作干脆的直起背脊。
八道身影如擎天柱傲然挺立,卓绝不凡的相貌与气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八人的绝不简单。
哇哇哇……都是高人啊!长那么高吃什么长大的,就是在前一世,非雾也就178的个,就已经觉得很了不得了。没想到一下子眼前出现八个高人,以非雾现目前的身高,只能瞻仰的份儿。
“下去安排,晚膳在天绝殿用,让该到的人都到了,再吩咐那五个孩子,准备礼物,认识一下非雾这个弟弟、哥哥。”非雾绝对不知道这是皇甫挚天有史以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把八名光组长老都给吓着了。
若不是圣尊的气势不变,他们差点以为这是谁假扮的。
“是”不过他们身为属下的,做好本分就好,不能多想的坚决不去想。
知道圣尊终于出关,领命的八人也算不负众望,不敢多留打扰圣尊清幽,退去的很快。
“老爹,怎么我还有兄弟姐妹?”搞了半天,抱着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孩子啊!这段时间的腻味劲儿,差点以为他有恋子情节,有他那么粘自己儿子的嘛!简直不正常。这下好了,原来他有兄弟,终于可以脱离苦海,重得自由了。
“嗯”还不知道皇甫非雾心里打着小九九的皇甫挚天把少年的窃笑,当成了高兴。毕竟一人太孤单,有人陪着是好事,只不过一想到雾儿身边不再是自己,心里那沉闷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皇甫挚天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
第七章:我是老二
圣山乃宇之境的中间势力,在这个世界里起平衡作用,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被放在明面上的。而不为人知的一面、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只知在这仙妖神魔怪横行四方的宇之境,宁惹恶魔、误恼圣峰。这样的潜规则存在何止万年。
天下之大、纷争止戈,狼烟烽火,都是一念之间,然而这样的乱,那样的静都与圣山无关,血染青天碧碧幽,就像事不关己,置身事外。圣山仍旧是圣山,生死自家,难以牵扯。
圣山之上,云耸巅峰,有一半的山体被彩云团绕,神秘、神圣,同时至邪。
峰峦之顶,团云之上,是终年悬浮云端的庞大建筑群,仙阁、神殿,邪气凛然,妖灵之媚。最尊贵盘龙齐聚的殿阁群。
“礼物,圣父居然让我们准备礼物”一看就知道长大后属于祸国殃民的绝美灵媚女孩,凤目猛睁,简直不敢相信光之长老通传的话。
“心儿在气恼什么,既然是圣父的意思我们照做便是”比女孩稍微年长的少女,清雅出尘,脾气沉稳,性子也是不急不躁,说话绵音悠长,使人心静。
“冰夜果真不好奇!”少年温蕴,脱俗高贵,仪态万千。
“你们三人不也是”视线扫向三个地方,个个内敛不凡,听到那样的消息也不见丝毫慌乱,旁人姿态,不做他想。皇甫之姓的子嗣没有一个简单存在,可再不凡,对圣父也只能观其之背影、仰慕敬畏非常。
“兄弟,我倒是很期待”最小的一个也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束缚,成熟稳健的令人炸舌。
我踩、我使劲儿踩,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是次子,他这辈子加上辈子最最讨厌的就是当老二。
妈的谁乐意谁去当好了,反正他皇甫非雾是坚决不承认。
原来这跑出来见花就摘、见草就踩的少年是皇甫非雾这个被特赦放出闸的小兽,说是来势汹汹的小兽是有缘由的。
话说皇甫非雾难得一次主动,端着瓜子孝敬他老爹、其实是他自己想吃又难得嗑,让他老爹帮帮忙。言归正传,就是难得的殷勤讨好他爹。当然这讨好是有目的的,不然谁想要理一座冰山,还是一座常常挂着诡异冷笑的冰山。
“爹啊!你到底有几个孩子”问题来了。
“加上雾儿六个”男人慢慢的用完美玉莹的手剥着瓜子,果实则全进了端坐腿上的少年肚里。
六个,不算多,也不算少,刚刚好,非雾窃喜着。
“那我是老几啊!”这个很重要,这个真的黑黑黑重要。
“雾儿上面只有一位兄长”讨好的笑容没了,龟裂的状态从脸上蔓延到全身。
他排老二,他是老二,TMD为什么是老二,淡定、我要淡定,骂人是不对的,我是有素质、有教养的人。
然后皇甫非雾就跑了,跑得很迷茫,跑得很干脆。迷茫的是皇甫老爹,雾儿怎么了,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了,在看着那一盘被留下的瓜子,皇甫挚天又开始一颗一颗的磕着,果实全放在一边,等着雾儿回来吃。
因为一时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需要发泄的皇甫非雾就那么很利索的跑开了,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拿男人开刀,那受伤的绝对是自己。这样就太划不来了。
“哪里来的小孩,敢在圣山放肆,来人啊!把这个胆大包天损毁圣花的小鬼抓起来”女人的声音从还在肆意破坏,毫无惜花之心的非雾身后传来。
惊了一跳。被这一吼,气打一处来。
“你家二大爷的,谁敢”气势恢宏,可惜……可惜……没人理他,耳边生风,人就这么被制服了。
第八章:花与人,我最重
“放开我,放开我”还不知道啥情况的非雾就那么死命挣扎着。再看地上残花的尸体,不就几朵破白牡丹,还是这些人真的是从山坳里出来的,圣花、这玩意儿都能被称为圣花,真是脑袋有问题,没见过牡丹花怎么的。至于弄个这么高贵的名字,欺负他小孩啥都不懂是不是。
“放肆……”伴随呵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要说这一巴掌真是抡的非雾找不着北,他被打了、他居然被打了,两世加起来也就这么一记耳光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