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臣也可与李侯爷作证。臣亲眼所见,有一个小太监。前来将李侯爷,唤进后花园之中。这一点,臣可为其作证。”说罢又有一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杨广的面前。对着杨广施过一礼。又转头望了李云来一眼。
“可朕现在,需要证据呀。朕到也想赦免李爱卿的罪过。可毕竟,国家法度在这摆着呢。朕虽贵为天子也不可朝令夕改吧。”杨广倒是振振有词的说道。
“李大人,莫要管此事了。本宫也与皇上是一样的心思。虽然李侯爷,救了本宫和全城的百姓。可这也不代表他犯了罪,就可以不予追究吧。当然如果抓到那个人,那个假太监,自然会一切水落石出。怎么样李大人。本宫的要求不算高吧?”萧媚娘说罢,便用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盯了一眼面前的人/。
此人却是蛮不在乎,又仔细的看了看李云来。到将李云来看的浑身有些发毛。心中不由得嘀咕,这个人不会是玻璃吧。听说这古代,可有不少的玻璃。此时更觉得,那个文官的眼神中,仿佛有着一种不一样的东西。让李云来说不出来的东西。
“是的,李天罡,你可有证据么?如没有,就莫要在于他讲情了。”杨广淡淡的对其言道。同时摆手示意一个太监,去端盆水过来。
李云来一听,实是吃惊非小。这人是谁,李天罡,那个号称,除了李靖之外的世外高人。据说是活神仙,没想到他此时,却在大隋朝任文官。实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臣与李侯爷讲情,自然是有所准备了,来人将那个太监抬上来。与万岁看看。万岁便是这个人将李侯爷,唤进花园之中。”李天罡说罢,便闪到一边。身后有人抬上来一副木板,放到地上之后,便退到一旁。
杨广走到近前,俯下身仔细端详。看了半天,也没人出来,这个人是谁。看了一会,杨广抬起头来,望了望李天罡,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李爱卿,莫怪朕唐突,此人的面部,已被刀所划烂。已然看不出来是谁了?何况此人已死,自古是死人嘴里无对证。你让朕如何相信你呢?”
“如果皇上信任微臣,那臣自是有办法的。只是李侯爷,如果被证实无罪。是否皇上就可赦免与他。”李天罡说罢,双目如灯一般,看向杨广。
“那是自然,只要你可以证实与他无关,自然朕不予追究。”杨广说吧,便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便看向李天罡搞什么。
李天罡,却不慌不忙,先用手在那个死太监脸上,摸了一阵。过了一会,便站起来身,自行走出屋去。只是片刻工夫,便又折返回来。只是手上托着一团黄泥。众人是不解其意,只得往下看他,究竟是何为?
就见李天罡,不停地团弄着手里的那团黄泥。不时地还停下来,又去摸摸那个死人的脸部。而后又接着团弄黄泥。过了一盏茶时间,众人亦依稀看出来点端详了。看起面部轮廓,正是那个死太监。
又过了一会,便见李天纲手中的人头像已然成形。“李侯爷请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说罢便将人头像,捧到了李云来的面前。
李云来是屏住呼吸,仔细的查看着。“圣上就是此人,一点不假,请圣上与臣做主。以洗臣之不白之冤。”李云来说罢,不得不给面前的杨广,是跪倒与地。
李天罡却将人头像,又捧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对其言道“下官在身后,看到宇文将军,也看到了这个太监,就请宇文将军也来认上一认。”说着,趁旁边的人,不曾察觉。丢了个眼色给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心里本正纳闷呢。心说我何时看过这个人了。可一看李天罡,给自己打了个眼色。心中顿时雪亮。这是让自己与他,一起来欺瞒圣上呀。有心不做,李云来肯定得把命丢了。最后把心一横,心说,我这可是为了老主皇爷呀。他老人家,当年可待我不薄。人不可昧着良心做事。在者一说,这李云来也堪称是一员猛将了。自己对此人,可说是惺惺相惜。从心里往外的,喜爱此人的本领。
宇文成都抬起头来,对着杨广言道,“不错圣上,就是此人唤的李侯爷,进的后花园 。可进去之后,末将就不知道了 。”说罢,又看了李云来一眼。
“哦,既然两位卿家,都与飞将军讲情。那朕就赦免与他的罪了就是。”杨广说罢,是有些闷闷不乐。原因是,最终证实自己还是错了。便有些郁闷。
“圣上,臣妾有一言,如今飞将军,遂被证实无罪。可其毕竟也诬陷过本宫。不过本宫一切以国事为重。就让李将军戴罪立功吧。听说突厥人尚没有远去,兀自对雁门关虎视眈眈。如今他们将人马,聚于定平山之上。就请飞将军,带领自己的人马去驱逐与他可好?”说罢,萧媚娘的一双秀眼望向了杨广。
李云来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得罪于面前的这个萧媚娘。其非要千方百计的,置自己于死地。真是令人有些莫名所以。
杨广此人最大的好处,便是耳朵根软。此时一听萧媚娘如此说,便欣然点头道,“不错,为国尽忠,乃为将之本。飞将军就在辛苦一趟吧。”
“皇上,不时臣妾不相信飞将军会逃,但还是让飞将军,留下一个人已做联系可好。对了,在派一员上将,以助飞将军。”萧媚娘说吧,是艳艳的笑着。望了李云来一眼。
李云来心说,这古话真是不假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看其。是非要置我李云来于死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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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挑铁滑车
杨广闻言,也点头道,“皇后说的是,那飞将军,是否同意皇后娘娘所说的呢?”杨广说罢,是扭头看向李云来,目光之中,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意味。是那么复杂,又是那么的伤感,与孤独。
李云来心中揣测,莫不是其,因为那个宣华贵妃之死不成?这倒稀奇了,这杨广何时这么专情了?真是让人费解。可想归想,却不能说,只得点头答应。
见李云来答应了,杨广便扫视了外屋一眼。沉声问道“不知那个将军,愿意去于飞将军,助一臂之力。”说罢,便来来回回的看了两遍。可一群的文武大臣,却无一个人出声的。皆是大眼瞪小眼,望着杨广是不发一言。
“怎么的?正当朝廷用将之时,诸位便皆都退缩了么?可叹我大隋朝的勇将,如今都已没了么?”杨广的目光,如同锥子一般,狠狠地盯向了外面的人 。
“回禀圣上,臣愿意随同飞将军一同去。”李天罡跨步上前,朝着杨广拜了下去,口中大声对着杨广言道。并同时,偷瞄了一眼李云来。
“呵呵,真是奇了,这文官到要上战场去打仗。武官莫不是自今往后,要做文官的事了么?”杨广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
“请禀圣上,末将愿意同李侯爷共去。”说着话,一员大将走出来。到的杨广的面前,施了一礼,便等着杨广的回应。
杨广抬头看去,非是旁人,正是横勇无敌将,宇文成都。不觉稍稍迟疑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点头应道,“也好,有你同去。可助飞将军一力。朕允了。你等这就,点起兵马出发去吧。朕就不去了。”杨广说罢,是转身到了尸体旁边。不知不觉之间,面上淌下来两行清泪。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宣华贵妃冰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皇上,你还没有留下一个,飞将军的人,已做联络呢。”萧媚娘生怕杨广,忘了这个茬。便轻迈莲步,走到杨广的跟前。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了杨广的肩上。
“此事由你做主即可,莫要再来烦我。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与宣华夫人,单独呆一会。都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杨广说罢,是扭头又看向床上的人。拾起一块毛巾,沾上了水,给其轻轻的擦着脸。唯恐碰疼了她。倒好像她尚在沉睡之中。
一大群子文武官员,随同萧媚娘出了屋子。站在院中却无人吱声。均是低头,观着自家鞋子。便仿佛鞋上,突然长出了一朵花似的。
“飞将军,或者本宫该叫你李侯爷更合适。对了本宫听说过,李侯爷有两个结义的哥哥,可是对否?那就让那个,叫什么程咬金的留下即可。好了,一会你让人留在城中,去找站殿将军贾将军便可。本宫已经乏累了,你等随意吧,本宫要回去了。”说着,萧媚娘便转身,带着一大群的宫娥太监离去。
李云来怔怔的待了一会,这才也转过身,却看到文武百官,此时也已走了个干净。整个大院之中,只剩下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李云来看了看宇文成都,却实在没弄明白,这宇文成都是什么毛病。怎好生的便给自己讲起情来。
李云来看了一眼宇文成都,后者却是根本不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李云来。李云来又有些奇怪的,看向了站在一边,正笑呵呵的望着自己,半天不说话的李天罡。心中实在是弄不明白,他一个文官,为何非要与自己一起上战场去。要说是充当监军,可皇上并无这个旨意。李云来对着李天罡笑了一下,这才对其问道“不知大人如何,非要与末将一起上战场呢?战场之上,可是刀枪无眼呀。万一要是误伤了大人,那末将可到时候吃罪不起呀?”
“你还是莫要替本官操心了,你且是操心自己的将来吧。对了本官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李天罡说着,突然的便于李云来。是匆匆的告辞。转身便离去。
宇文成都此时才开口,对着李云来言道“李侯爷,末将恐这次的仗,不是那么好打呀。因为突厥人先是夺了几个塞外的关城。又抢了几个大寨,这个定平山是其中最为险恶的。听说山上,还有一种可怕之极的防山利器。铁滑车。这个东西可是厉害非常。只要一放下来,便是一溜的伤亡。可还没法破。只好自求多福了。那个萧媚娘,明显是要置侯爷于死地。侯爷以后多多留心吧。末将也先告退,去点齐末将本部的人马,到城门去等候侯爷。”宇文成都说罢,是冲着李云来抱了抱拳。便也转身离去。
李云来实在是有些蒙头转向,自从进了城之后,先是惊喜,后是霉运不断。虽凭空得了个侯爷职衔。可却总是被人算计。总有人制肘于己。实在是郁闷不已。李云来长叹了一声,是迈步出了杨广的临时行宫,出来寻到了两个兄弟。
程咬金,尉迟恭,与这三千铁骑,早等的不耐烦了。一见李云来出来了。是齐齐迎上前来。程咬金的眼睛尖,一眼便看到了,李云来胸前挂的牌子。不觉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我说老三呀,你这又弄了个什么劳什子?戴在胸前。快与哥哥说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说罢一双大眼,便看向李云来。
“二哥,这是皇上御赐予我的。上面刻着飞将军三个字。对了二哥,小弟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是这么这么回事。李云来说着,便将适才发生的一切,一点没漏的,对着程咬金和尉迟恭说了一遍。说完,再看程咬金的脸色都变青了。
“老三这等朝廷,你还保着他作甚。要是听哥哥的话,就直接倒反出关。在率人马,把这个雁门关一围,咱们直接把杨广给杀了。就由你来做皇帝得了。”程咬金是越说嗓门越大,程咬金历来是天不怕,地不惧的主。此时一听,自己的兄弟被屈含冤。竟还要与人家去打突厥去。顿时不干了。
“我的哥哥小点声呀。这可还没出雁门关呢。你如此大声,万一把他们的人招来,你我岂还能出关去么?”慌得李云来,一把将程咬金的嘴,便给捂住了。
“请问这位便是李侯爷么?末将奉皇命,前来请李侯爷的结拜弟兄去做客,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一员大将顶盔罩甲,是催马来到切近。
李云来抬头看去,却并不认识。只见这一员大将,是乌金盔乌金甲。一袭绿披风。手中绰着一把,象鼻卷帘大刀。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三个人。
“请问来者可是贾将军么?”李云来心中虽已认定此人,便是那位站殿将军,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
“不错正是末将,末将领皇命前来。请那位姓程的将军,到下官得治所去,小酌几杯。还望能赏末将一个薄面。末将也是奉令前来。”这个贾将军口口声声的说是奉令,却并不说是何人。可在场的几个人,心中都清楚,他所说奉令,是奉的何人之令?
程咬金毕竟不是一个莽夫,心中自也明白轻重缓急。又朝着李云来看了看,咧嘴一笑,对其言道“我说老三呀,这回哥哥就不陪你去了,哥哥要在城里纳纳清福了。呵呵,我说大老黑呀,你可得照看着点,我家老三。他年纪尚轻,打仗又总爱冲锋陷阵。你可给我盯住了他。要是等你们回来,他的身上要是掉了根汗毛,可别说我跟你没完。好了,我这就跟着这位贾将军,去喝几杯水酒去。回头见诸位。”程咬金说罢,是翻身上了马,当先便催马离开了。那个贾将军,却对着李云来一抱双拳,对其言道“上命难违,还请李侯爷莫要见怪,末将自不会亏待于程将军的。请侯爷放心,末将这便回去复命了。告辞。”说罢也是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李云来看着程咬金远去的背影,心中可说是百感交集。兄弟不得不被人强行分开。这说得好听,是被请去做客,说不好听的,就是去做人质。只要自己有一个风吹草动,那程咬金必性命不保。
“李侯爷可还是,惦记你的二哥呢?不妨事的,我观此人福大命大。将来不失为王爷之位,倒是阁下这命相奇怪得很。明明是一个必死之相,可又如何风生水转了呢?真是奇哉怪哉。你这命相是百年难遇呀。从这命相上看你,如不是早夭之人,那便是大富大贵。而且这富贵是得自天授。是富不可言呀。对了飞将军可否令人,先带下官的家眷出城?”李天罡边说,边目不转睛的望着李云来。
李云来心中大奇,心说没听说这出去打仗的,还得带着家属同去。这位的话,听着都稀奇。不觉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李天罡却是淡然一笑,又看了看李云来的身边,见并无外人,这才压低声音,对其言道“我可早闻麒麟山的大寨主神威盖世,李侯爷莫要误会,下官这是准备归隐山林去。想来李侯爷心中,也早有了定数吧。这天下日后必得大乱。故下官,倒不是明哲保身。只是留着有用的身躯,与新朝廷出一番力。不过一会宇文将军来了,还请侯爷替下官掩饰则个。李侯爷也不用担心宇文成都,他是一个好人,只是身不由己。这次出征,侯爷还需大力仰仗于他。”李天罡的一番话说罢,是也骑上了马,便到了一边去等候宇文成都前来。好出关去战突厥。
时间不长,便见一支精兵强将,是齐齐往着关门而来。一会便到了跟前。“都与本将站下,诸位将士,此次出征,都听李侯爷一人的将令。如到时有不听号令者。本将决不容情,是立斩不赦。都听明白了么?可别到时候以为,前来对本将哀求,便可逃脱责罚。实话说,这次本将只是作为李侯爷的副将,共同前去战突厥人。故你等可要惊醒些。莫要触犯了军中的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好了,现在请李侯爷下令。”宇文成都说罢便在马上,对着李云来是抱拳当胸。
宇文成都的这一番话,是极大地震撼了李云来的内心。李云来可实在没有想到,这宇文成都居然甘为副将。主动把兵权交出来了。这可是兵权呀。自己只要稍有一个别的想法,这宇文成都,是管保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