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听便不乐意了,扯着大嗓子对其嚷道“我说花公鸡,就杀你这么一只鸡,还用我大哥出马么?杀你弟弟,那是我大哥没办法。依着我大哥的本事,得跟你们隋朝大将宇文成都打,才不掉身份。我大哥给你们兄弟一个面子,这才勉为其难的,要了你兄弟的命了。你偷着乐去吧。这个好事,你上哪去找去呀?在一个,我来要你的命,这也是高抬你,你知道不?这阵里都没人肯出来。否则我大哥,一看你一出来,干什么回来?就我主动出来,给你捧一个场。花公鸡,多说无益,快快过来,伸出脖子好让我一斧子砍下去,我也好早点进关里去吃晚饭。你没看见这天,都已经很晚了么? 别耽搁了,你要再迟误一会,连鬼门关都关门了。”程咬金咧着大嘴茬,冲着花公吉大声的催促道。
花公吉听了这番话,气得差点没在马上出溜下去。心说这个人,也是太过于无耻了吧。哦,那个秦琼把我弟弟的命要了,我合着还得感谢他呗。这都什么呀。是气的,也不在多跟程咬金说什么。直接拍马往前便来,手中的大刀,也高高的举了起来。就等到了程咬金的近前,是一刀劈下。
程咬金也收起嘻嘻哈哈的神情。是催马抡斧来会花公吉。可背地之中,早打好了主意了。先给他来个,自己拿手的迎面三不过再说。实在不行再说。
程咬金与花公吉,两马到了一处。程咬金也是高举手中的金攥开山钺,也是一斧,直奔花公吉的脑袋,狠狠地劈下。看那意思是像一斧奏效。
花公吉一看,心说这倒好,哦,我一刀把他给劈上了。他也回手一斧,给我也掏上了。合着我们两个是跑这换命来了。一命抵一命,问题是这对于自己不合适呀。自己死了事小,自己弟弟的仇由谁来报呢?想到此处,是急忙的抽刀换式。横刀架住程咬金的一斧。花公吉正要说些什么,可没想到程咬金的大斧,再刀杆之上,来回的一划拉。
花公吉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大刀也拿不住了,是咣啷啷的落在马下。把双手举起来一看,原来十根手指,都被程咬金是一斧子,齐齐得削下,一个没剩。
花公吉心说,这仗还怎么打。连兵器都拿不住了。是拨马往回便败。程咬金一见,是高兴的大笑起来。也跟着拍马紧追不放。转眼之间,便追了个马头对马尾。
程咬金眼看到了花公吉的背后。却并没有挥斧,将其砍落马下。反而是高声的喝道“我说花公鸡,你快点跑呀行不行?你人残废了,难道说,这马也残废了不成?加把劲呀。再慢一些,我可就赶上你了。”
花公吉听了是又惊又气,只是紧着催动胯下坐骑,眼看着离城门已然不远。还有几步,便到了吊桥之上了,到时候,只要将吊桥一收起来。你就是再厉害也冲不过来。花公吉伏在马背之上,一声不吭,只是催马快跑。唯恐被程咬金赶上,再夺了金缇关。
守城的军校一看自己主将回来,急忙的把吊桥放下,城门洞开,就等着花公吉进城。花公吉的马转眼便过了吊桥,高声地对着,守在城门之前的军校喝道“快快把吊桥收起来,莫使响马进城。”话音刚落,便听得背后一人,是哈哈大笑。
“花公吉,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然过来了。你也别再跑了,再晚一些,你可就真的,赶不上进鬼门关了。”程咬金说着,是一抖手,一道寒光,直扑奔花公吉的后背而来。
花公吉也听到了可也晚了,噗,血光迸溅,花公吉的死尸一下呛于马下。而他的战马,则是一路奔回金缇关。程咬金也紧紧地随在马后,是跟着马进金缇关。
“守城的军校听着,某乃双凤山的寨主。现金缇关已被我等夺了,你等速速放下兵刃,投降方是正理。要是敢于在抵抗者,一律就地斩杀。都听到了么?我可就说一遍。”程咬金立马于城门之前,高声地对着城门和城头上的军校喊道。
此时金缇关里已无主将。众军校闻言,是纷纷的走下城楼,来到了城门前。排成一行,列着队,把兵刃都丢于地下。而后是站在一旁,等着城外军校进城发落。
程咬金回头看向,城门楼上边的落日。残阳如血,铺了下来,这场战争却是,刚刚拉开了序幕。
175 兵出潼关
李云来与众英雄豪杰,一看金缇关已然被夺下来。均是欣喜不已,李云来转头看了看,身旁左右的群雄,不觉一笑,高声传下军令,“传我将令,兵进金缇关。”说罢是当先纵骑而去。
身后的众弟兄,也是各抖丝缰紧随其后。伍氏弟兄和张金称也各督率着手下将校。在后面随着。此时关内衙门里的文官们,一听金缇关已被攻破。是一个个如似漏网之鱼一般,急慌慌的往城外奔逃。百姓们也不知城里,起了什么变故。是也都跟着收拾起薄弱的家底,准备逃难去。
李云来众人进了城中,李云来一看百姓,是纷纷的要准备逃难,心说这如何行呢?这老百姓要是都跑了,这金缇关,岂不成为了一座空城吗?李云来扭头看看身后,见苏定方离着自己不远。便开口对其喊道“苏定方听令,令你等速在城中贴下安民告示,再找几个能言善辩的军校,去城中各处,通知他们一声。就说我等是义军。不用惊慌,快去吧。别等一会人都走光了。”李云来说着又转头去找徐茂公。可徐茂公,却在众人一入城之时,早就先带着一些人赶往府衙。
李云来的人进了府衙,将此处府衙,暂做群英会临时的聚义大厅。而徐茂公在府衙的账房里,已将还没来得及跑的,帐房小吏都给留了下来 。开始拢帐,仔细核对金缇关中,所存放的粮草和官银。秦琼是在城中,接收这群隋朝的军校。把隋朝的大旗拔掉,随手扔到了城下。换上了崭新的,双凤山的旗帜。四处的城门也是都关好了,吊桥高挑,以防隋朝的军队闻信,在万一打过来。
李云来也不断地,在城中各处巡查着。吩咐人把监狱打开,将里面的人犯一一审明。无罪的当场开释,有罪的依律治罪。又将新投降的隋朝军校都打散了,分别编进各营之中。
在潼关,魏文通此时,已经换回来自己的那套衣服。正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旁边做陪着孟海公。孟海公望着魏文通的那副样子,便憋不住地想乐。
魏文通没有好气的,望了一眼孟海公。心说要不是你,我至于被弄成这副样子么?想到这里,便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下巴上的胡子。可一摸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胡子,已经被万恶的程咬金,给拔了个精光。顿时恨得牙根直痒。
“不知大帅,下一步有何打算?是否就此罢手?放过那些刁钻的响马。”孟海公往前倾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对着魏文通问道。
“哼,本帅只要探明他们往何处而去,便即刻挥兵,一鼓作气将其就地剿杀。这回本帅也不跟其单打独斗了,跟这群响马,不可讲这些规矩。要是一味的跟其将这些,最后吃亏的还是本帅。这群人渣,不可以以常理度之。”魏文通说罢,是恨恨的,一拍椅子的扶手。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魏文通留孟海宫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二人便互相辞别。孟海公还是回到自己的金庭馆驿去住。一路之上,一想到魏文通的惨样,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次日黎明,魏文通正待要点齐军校,准备自此出征。忽听有人来报“回禀大帅,靠山王杨林已到了大帅府门外,王爷请大帅出去迎接王驾千岁。”一个军校急急忙忙的奔了回来,对着魏文通禀报道。
“啊,来人先迟一些在点兵。孟海公你也与本帅,同去迎接王驾千岁吧”。魏文通说罢,也不容孟海公反驳,是一把拉着孟海公便往门外走。
等二人来到大帅府外,就看到门外,一群群的侍卫,将府门之前围了个风雨不透。中间一群年轻的将官,簇拥着一员老将,正是靠山王杨林。此时看杨林,正在不住地,打量着大帅府的门口。边看边点头。
魏文通急忙的几步,走到了靠山王杨林的跟前。是一躬倒地,口中言道“下官不知王爷千岁驾到,有失远迎,实是死罪,望王爷莫要见怪?”
杨林这一辈子,最为喜爱的就是武将。否则怎么会对李云来如此青睐?闻声抬起头一看,见是魏文通,不由得也笑着言道“本王乃是因为,刚把皇杠送到了京城。折返回来,正好经过你这潼关,这才过来看看。文通,带本王到你的帅府看看。”靠山王说罢,也不用人领路,是抬腿就往里来。魏文通是急忙的,跟在身后伺候着。
等魏文通随着靠山王杨林走进帅厅。靠山王杨林是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中间的主座。看了看魏文通,却是一皱浓眉。对其问道,“文通你也是一关大帅,怎生如此草率,孟浪。你看看你五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把胡子都给刮了。这出去成什么样子?又让你手下的偏副将领,又怎么看待与你?你到底是因何把胡须都剃了?难道说你是因新娶得小妾,不喜欢你有胡须么?”靠山王说罢,两眼睛紧盯着魏文通。
魏文通一听,靠山王杨林的这一番话。真想一头撞在墙上,心想,这都哪跟哪呀。还小妾,我哪有那个心情呀。想到这里,急忙的对着杨林,开口分辩道“回禀王驾千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样子。您看到他没有?让他跟您说这件事,我都快被这件事给弄疯了,现在还不知道外面,怎么传言我呢?”魏文通说罢,用手一指孟海公。
杨林这才回过身来,看了看孟海公。一开始,杨林也看到了孟海公,只是杨林,素来对这种文官比较轻视。因此适才,便假意没看见。眼下见魏文通将矛头指向了孟海公,便鼻中轻哼了一声,对着孟海公言道“你可是曹州的州郡守?如何跑到了此处来?莫非不知这大隋朝的律令么?身为郡守,不可擅离关隘。而你却直接跑到了潼关来,还有几步路便到了大兴城。你怎么不到大兴城去呢?你的罪等一会再说,既然文通让你说,那你便跟本王说一说。”靠山王杨林说罢,是仰起脸干脆就不看孟海公。只是等其说话。
孟海公便将自己,怎么丢得曹州城,又怎么到的潼关,向魏文通求助,这些以往的经过,都一一的说了一遍。说罢,便等着杨林定自己的罪。
靠山王杨林,听了孟海公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就是大吃了一惊。心说这又是由哪,钻出来的一支响马。自上一次剿灭了麒麟山以来,还没听说哪还有,比较厉害的响马?莫不是孟海公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便来欺哄与我。想到这里,杨林便抬头,看了一看孟海宫的面色。就见孟海公神色如常。
杨林又低头想了一想,便仰起头对着魏文通言道“文通你速速去点起你潼关的兵马,本王要与你一同去,会一会这些厉害的响马。看看究竟有多厉害?”说罢便对着孟海公一摆手,又对其言道“既然如此,那这次便赦免了你的罪过。可你也得戴罪立功,就跟我等一起去,捉拿响马吧。”说罢,杨林是站起来身,带着站立于身后的众家太保,往门外便走。
到了潼关的校军场,魏文通点起来一万的精兵,便跟着杨林出了潼关,够奔黄河而来。一路无话,第二天便到了黄河北岸。魏文通便是在这里遇到了秦琼的。
此时黄河边上,并没有看出有何不对。杨林往河对岸看去,面正对着的便是金缇关。因实在是过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只得回过头来,对着魏文通言道“文通,河对面可是金缇关?”
魏文通急忙点头应道“王爷所说不错,正是金缇关。莫非王爷怀疑,这批响马夺了金缇关不成?那可不容易呀。王爷试想,这金缇关,也是一座不次于潼关的大城。外面还有护城河环绕,又有花氏弟兄在此镇守,听说其手下还有四员偏将,个个武艺非凡,哪那么容易便夺了关城?”魏文通说罢,也向着河对面看了一眼,只看到城楼之上站着不少的士卒,和一杆大旗是迎风飘摆。别的,倒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魏文通,你先带着人渡过河去一探虚实。本王随后便到。快去吧,让孟海公也跟着你同去。”杨林说罢是跳下坐骑,旁边早有人将马给牵过去。
魏文通急令手下,开始沿着河边寻船。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十几条渔船,这对于一万名的军队来说,是杯水车薪,这得运到猴年马月去。魏文通无法,只得一边让人,先这么往河对岸运着。一边派出人去找沿河的关城,借调大船来用。等一切都弄利索了,这边开始渡人过河。
等魏文通与杨林带着兵马一过了河,这面李云来,和众家弟兄也得到了急报。李云来不由得,也是愁眉不展。一个魏文通就够说的了,又在加上一个杨林。这仗也不好打了。
李云来不由得,看了一眼再场得众弟兄。这些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却也是半晌无语。徐茂公刚刚将金缇关中的粮食,分发给了城中的穷苦百姓。又将官银也都登记造册。该往车上装的,也就开始往车上装。等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这才迈步来到了聚义厅。正好听说,杨林统兵来取金缇关。不觉得稍稍怔了一下,可又随即便是一笑。
徐茂公走进大厅,坐在李云来的身边。看看群雄朗声言道“我说众家兄弟,莫非被这杨林,给吓傻了不成?自古道兵来将挡,他要是来的话,就跟着他打就是了。如一人战他不过,便两人与他交战。两人打他不过,那就三个人。他老杨林即使浑身是铁,又能支持的多久呢?再说那个魏文通,我已经有了一个好的人选,这个人,准保能将魏文通给战败?”话说到这里,徐茂公却是不说了,反倒将羽毛扇,轻轻的摇了一摇,又端起茶盏来,轻轻地饮上一口。显得是那么的闲情逸致。
可把程咬金给急坏了,有心去一把将那个羽毛扇给他夺过来,扯它个粉碎,可一看那徐茂功的模样,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不知这徐茂公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想了半天,见大家实在是无人挑起这个头。程咬金便咳嗽了一声,对着徐茂公问道“我说徐老道,你说的到底是谁呀?人在不在这里呀?要是不在的话,咱们好快些把人家请来。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可真是急死俺老程了。”
徐茂公撩起眼皮来,看了一眼程咬金,慢条斯理的对其言道“这么说你是着急了对么?可要是这个人请他不来,该如何呢?来了不尊将令,这又该如何呢?”徐茂公说罢,手轻轻抚着鹅毛扇得尖。不再说话。
“我说徐老道,你平日,也不是这么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呀?请他要是不来,就给他绑来。绑来不尊将令,便打他板子,这不就得了么?要是再敢违抗军令,那便直接问斩了事。我说徐老道,你说了半天,这个人到底是谁呀?”程咬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这个人呀,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程咬金,这个人便就是你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程咬金听令,令你待车轮战之后,独自去会战与魏文通。不得违令,如要违令,你自己已经说了处置的办法。就依此法。”徐茂公说罢,实在案上,抽出一支将令来,是往程咬金的面前一递。
程咬金一看,便是傻了眼 。心说早就知道这个徐老道,跟自己不对付。这回倒好,让我自己挖了一个坑,而后又让我自己主动来跳。徐老道呀徐老道,你可够缺德的了。不行我不好受,也不能让你清闲了。想到这里,程咬金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大令。却不转身回座。反倒是上一眼下一眼的,盯着徐茂公看。
徐茂公却是不理他,只是又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