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场中,李元霸已被裴元庆一锤给砸落下马;裴元庆眼见自己居然获胜,不由得是仰天狂笑。李元霸此时羞臊的是面红耳赤,地上有一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而身后的杨林李世民等人,无不是惊得张大了嘴;心说这怎么可能呢?可眼前这确确实实发生了。愿赌服输,李元霸爬起身;看了看自己的那匹马,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是马身子直打哆嗦。
李元霸还以为,是裴元庆的大锤给砸的;转头对着裴元庆一挑大拇指,对其言道“裴元庆有你的,行够劲,我李元霸认栽了;今天我输了,可有一样,这不是我李元霸不行;是我的马在关键的时候不行了,等将来,我还要与你在比试一下。”李元霸说完了,捡回双锤;头也不回的就回到了本阵。至于那匹马是瞅也不瞅。而那匹战马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往自己的阵里走。可就见李元霸是举弓搭箭,就对准了那匹马;一松手,箭去如流星赶月。噗,得一下正射中马头,由前面射进去,羽箭的头在后脑透出来。噗通一下,是就地摔倒。
两军阵前无论那边的人,眼见着李元霸如此作为,都不禁对其深感鄙夷。这人鼠肚鸡肠,不能容忍,就是自己胯下的坐骑;说杀就杀,更何况对人了。
李云来却不以为然,只是对于这李元霸的寡恩薄情;有些看不过眼。靠山王杨林一看李元霸败了,叹息一声;是带过马头,就径自回了自己的营中。
等李元霸回到自己的营中,就与李世民商议下一步怎么办?这靠山王杨林,肯定对自己兄弟起了疑心了;可眼下要是回去起义还不到时机,这粮草都没有准备好呢。打仗就打得是粮草,是后勤;这什么都没有,情等着就是失败。
靠山王杨林虽对这李元霸起了疑心;可晚上,还是为李元霸举办了一次庆功宴。又给李元霸找了一匹好马,对其好言好语安慰一番。告诉李元霸一次打输了不要紧,以后还可以找回这个脸来。可李世民和李元霸心中明白,这靠山王纯是以花言巧语惑谜与人。眼下其还不能与自己等弟兄翻脸,而李世民和李元霸也是拍着胸脯,对着杨林保证,准保将这帮反王一鼓拿获。可以说两边都是假惺惺做着戏。
等晚上了,散了庆功宴之后;靠山王杨林把宇文成都背地之中,找到自己的大营。因为此时李云来得瓦岗军,也正好与十八路王子扎营与一处。靠山王这次想捉个大的;使令宇文成都将所有军队都调来,将四明山周围牢牢地困住,不得走掉一人。而且要严加提防李氏弟兄,一旦发现其有通敌之嫌,则是就地斩尽诛绝。宇文成都领令下去,半夜中就调兵,将四明山给围得仿似一个铁桶一般。
因李世民这次并没有带多少兵来,杨林以防万一,又将李世民手下听用的军校都调走;对李世民只说,是为了围困于四明山的响马。同时又调来三千弓箭手来,就驻扎在李氏弟兄营帐旁边;对着李世民李元霸是就地监视起来。
而李云来也担心有变,所以这夜里也睡得并不踏实;而这满营的众将除了程咬金,睡得这个香,是鼾声如雷。别的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秦琼是干脆就开始于各营巡视查哨。
可众人就听得山口之处,是炮声惊天动地;而且是连上串了,炮声不绝于耳。而此时三更刚过,四更初到;天色微明,已然可看清眼前的事物景致。
李云来一骨碌爬起来,因为衣服根本没有脱掉;所以是疾步走出大帐。这一走出来,就见山口之处是人喊马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而秦琼徐茂公和各家的反王,此时都已听到了;也都到了李云来的身边。红拂女,新月娥高颖等女将,已然穿戴好了盔甲,手扶佩剑,也来见李云来;想询问何时拔营起寨,冲出四明山。
李云来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干脆是一言不发,直接先登上了孤云峰。众家反王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催这李云来;毕竟人家是总盟主。只得跟在身后,上了山峰。
283微服出行
' 283' 等都上了孤云峰往下一看,就都心灰意冷;都觉得是毫无希望了。就看这四明山的四个山口之处,都是围着层层的重兵;而且其把头的都是弓弩手,后面是步兵。在后面是骑兵。就看这架势,就是根本没有希望了。
众王爷下了孤云峰,都聚集到了李云来的营帐之中;此刻人人都是愁容满面,有的人就后悔,不该来截杀杨广。这要是在自己地盘好好地守着,何苦走到如今这一步?就恐怕事到如今,不能善撩了。有心跟这大隋朝讲和,可又过不去这瓦岗寨一关。一时是人人无计可施,就看这瓦岗寨如何办?
李云来没曾说话,先扫视一眼在场的众家王爷;就见是人人的脸都跟苦瓜似的。李云来咳嗽一声,对着在场的人言道“诸位王兄王弟,莫不是认为我等,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不成?”说完朝着秦琼看了一眼,因早有了定计,到时由秦琼说出来。
秦琼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王爷们一抱拳;而后高声言道“诸位王爷,莫要害怕;要是依我瓦岗寨来看,这四明山不难杀出去;只是到时候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有一句话说得好,哀兵必胜。虽然各位王爷手下的将校们,已被李元霸吓破了胆子;可有一条,一旦其见四面被困,而李元霸又在前面截杀;到时候,肯定是人人奋勇当先。不惧生死,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各位王爷,意下如何?”秦琼说完,看看了看在场的王爷们;又与李云来交换了一个眼色,就回到自己座上,等着这些人的决定。
凤鸣王李子通,见秦琼讲完,心中一琢磨也是这么一个理;便随之站起身来,对着在场众人言道“诸位,本王以为秦元帅此法大善,我等集中全力攻于一点;必可杀出去。只是到时候人人应不惧生死才可,而这其中一旦有了三心二意的话;那我等定当举兵共伐之。”李子通讲完,群王纷纷表示同意;各回营寨点起精兵,这就预备往外杀。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听的各营寨中是鼓炮齐鸣;就见各国的人马,是一起奔往北山口来。人人是红了眼睛,高声喊着找李元霸拼命。
这北山口这么一闹,靠山王杨林早就得到了禀报了;急忙带着宇文成都前来堵截。杨林这么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气。就看这些反王分明是豁出去死了,是催动手下士卒,顶着如暴雨一般的弓箭;直冲北山口而来。这一旦杀出来的话,肯定是两败俱伤。可要指望着用弓箭挡住他们,那也是不现实的。
困兽犹斗,这人一旦连死都不惧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隋朝的弓箭手们,此刻射的连手都软了,可再看这些人是前仆后继;分明是用人来垫的意思。一时,也对其有了一些惧意。这疯了的军校是最可怕的,眼前的这帮子人就是这样;明明身上中了好几支箭,兀自扑了上来,一把将隋朝军校的身子扑倒在在地;是张口就咬。连兵刃都不要了,一口下去,撕下一大片血肉下来;谁人见了不胆寒心凉。
靠山王杨林一看,这北山口守不住了,这些人,泼出命去往外杀,谁又能拦得住?自己只能白白增加伤亡。想到此处,靠山王杨林,对着身边的金刀帅左天成吩咐道“传本王令下去,放十八国联军走;但是瓦岗寨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走。”杨林眼下,只想着捉住瓦岗寨的人;至于这些人,不足为惧。
左天成催马下去传令,工夫不大,守北山口的人,就闪开一条通道出来;让十八国的联军过去。这十八国的人是蜂拥而出,一国接着一国的,在靠山王等人的眼前过去。
靠山王杨林等了半天,一直到最后,是也没有看到,有一个瓦岗寨的人过去。靠山王杨林心里就觉得不好,急忙命人进山里去打探虚实。
眼下李云来等人,自让那十七过的人马闯了北山口;李云来就已经决定了,率着瓦岗众弟兄,由东面杀出去。因为早已经算准了,北山口的战事一起;杨林,宇文成都,李元霸等人必奔北山口而去。那自己正好由东山口杀出,这里也没有大将在此镇守;应该十分的容易。
果然不出李云来徐茂公所料,北山口战事一起来;这其余四面就变得松散下来。李云来使人先是一阵的弩箭射过去,紧随着又掺杂了一阵的火枪;这大隋的军校们,何时见过这等东西?顿时溃散奔逃。
李云来等人也就势随着杀出来,本打算着还用一波霹雳神雷;如今也用不上了。杀出重围之后,瓦岗寨众军校,是一路往东面就下来了。
靠山王杨林一看,心说得了,我还是让陛下先赶路要紧;我这带着宇文成都和李元霸,去追杀瓦岗寨的人马去。想到此处,命人将李世民和柴绍,都唤道自己的马前来。
杨林看了看李世民,这才开口言道“本王有意派你等,先随着陛下赶赴扬州去看琼花;你们二人可是愿意?至于李元霸么,本王还有用他之处;且先留在本王的身边。你可同意?”说完是看了看李世民。
李世民心说,我怎么敢不答应呢?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分明是砧板上的肉,刀握在人家的手中;要如何便如何。又哪里有我说话的权利?
可又不能与这靠山王撕破面皮,自己弟弟在武勇;也终归是一个人,人家大军一围,你便肋生双翅也走脱不掉。想到这,便躬身,对着杨林深施一礼言道“谨尊王命,卑职这就去陛下那里,伴随着陛下一起赴扬州去。”说完是转过头看了看李元霸,哥两个用目光交流一下彼此心意;这才分道扬镳。
靠山王杨林等李世民一走,急忙下令全军追杀这瓦岗寨的军校们。杨林也是下了狠茬子了,务必将瓦岗寨的逆贼拦到瓦岗寨下,千万不能使其回窝里去。
这隋朝大军兜着屁股就追杀下来,可说来奇怪,这瓦岗寨的人是踪迹不见。沿途之上,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显示出来,其究竟由哪里走的?又是向哪个方向走的?
按理说来,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不见。这沿途之上,怎么的也得有一些痕迹?可就是没有,最后杨林忽然想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人早就顺着运河而遁。
可杨林沿河岸查访很久,也没听说那块曾泊靠了许多的船只?这瓦岗寨的人,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消失了。实在是让人有些郁结。
而杨林不知道的是,杨广那里也出了茬头了。李世民到了杨广那边,将靠山王的话跟他讲叙了一遍;讲完再看这位皇帝陛下,是喜笑颜开。
“皇叔此番不跟上来,实在是太好了;正好,朕要改装易服出去,拜访一个旧日朋友去。要是王叔在这里,一定会以路上不靖为由;拦阻余朕,实际朕只是想微服出游一次。有你和李密陪着朕就足够了。”杨广说着,就吩咐人将一套平常衣服取来,自己换上。
等一切都弄利索了,又命李密带了许多的银两和银票;身后自然跟着十几个宫中的侍卫。那个一身绝顶功夫的老太监,自然也是换了装束;跟在杨广的身后。
杨广要看的是谁呢?原来昔日杨广在这里驻守的时候;总是到处打听哪里有名妓大家,然后自己去拜访。一直到有一天,便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十分倾心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长得十分的清纯 。人又不像是其余女子那般,只是爱钱为人俗气。而且更为难得的是,跟杨广的时候尚是处子。这一点最让杨广难忘,所以杨广路径此地;才要下船去探视一番。
这龙舟之上,无人敢对杨广的行为进行劝阻;至于宇文化及和李密等人,那都是顺情说好话的人;又如何能去阻的杨广的兴致。到对杨广此举,是大加赞赏;言其是有情有义的真人。
杨广带着满身的赞誉,就此偷偷地溜下了船;身后带着,李世民和李密还有那个老太监;就这样访察民情去了。只是,这访察民情到底去访查什么民情?就不得而知了。
离汴河不远,是凤栖县;而杨广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只是眼下,因其已有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早已自赎自身,买了一户院子居住。至于为何不搬离此地,一是昔时遇到一个恩客;给了其一大主银子,还与其有约要再来。可一晃多年过去,也不见人来。
而当初两个人,感情是十分的融洽;要不是因其出身为娼门,那个人早就娶了她回去。也不用再次苦苦的守候,盼着那个人再来。
只是因为当初一句话的缘故,这个女子誓死也不肯搬离原处;虽已脱身出了青楼,可买的这户宅院,也离着青楼并不十分的远;因其心中也存了一个心思,万一那个恩客回来,要是找不到自己,该当如何?因其执意如此,这些年过来,也有不少的人上门劝说其改嫁他人。却都被其一口拒绝。只因其相信那个恩客,肯定会回来的。
杨广的脚,终于又经过多年以后,第二次踏上了凤栖县。一时之间,心中倒是颇为感慨。想昔日,自己被父皇派到此处镇守;'凤栖县离扬州不远,杨广最初驻守与扬州'原以为这皇位肯定是于己无缘了。可这世上的事就这么奇怪,自己最终如愿以偿。只是自己当初,不得不忍痛,强留在此处的那个女子;如今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是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杨广想到此处,是狠狠地一咬牙;心中暗道,即使嫁了人,我也得拿回来带走。毕竟此女,是自己这一生真心喜欢的一个女人。
走过这条并不繁华的街道,看着两面的深宅大户;比起以前来又增加了不少。看来此处已是大变模样了,只是那座奇香楼;如今可还在开着么?
杨广思绪万千的,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搜寻着那座昔日最繁华的地方。终于,又看到了那个地方;似乎没有多少改观?那个门前站着的,还是那个外号唤作赵姨妈的老鸨。只是现在越发的苍老了些,脸上的白粉也擦的更加的吓人了些;一走路都直往下掉着粉渣。
“赵姨妈,你居然还没有死呢?你做这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早就应该下了地狱了。”杨广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朝着这个年老的娼妓面前走去。
“呦,看这位大爷说的;我要是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大爷又拿什么开心呢?大爷看着,好像可老没来了吧?可有相熟的姑娘,我给你好安排一下。”赵姨妈咧着血盆大口笑着还嘴道。
“倒是有一个人,她名唤娇娥;可在楼中?还是正接着客呢?要是正接着客,就无须多说了;立刻把客人给我赶走。”杨广似乎,又回到年轻的时候那般飞扬跋扈的说道。
“娇娥,老爷可是姓杨么?”赵姨妈有些吃惊的对着杨广问道,并不时上下打量着杨广;眼神又扫过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的身上。
“对,我就姓杨;她如今又在哪里?不会是让你给虐待死了吧?”杨广说着说着,脸色徒然的一沉;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一样,冷冷的盯着赵姨妈。
“看杨老爷说得,我是那样的人么?她如今倒是享清福去了,早就不在这里了。”赵姨妈说完,还没等再往下说什么?衣口被杨广一把牢牢的揪住,杨广的眼神此刻变得凶狠起来。
“她是如何死的?看来果真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这妓院也别开了,来人,封了这妓院;将这个老鸨给我带到附近有司衙门去。我要好好的审问一番。”杨广说完一松手,将其重重地推倒在地上;老鸨的额头磕在了门旁的石柱子上,血顿时就流了出来;可她并不敢用手去擦。相反的是往前跪爬着,到了杨广的脚跟前;一把抱住杨广的腿。
然后哭着说道“杨老爷,民妇不曾说错过什么?杨老爷还是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