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扬州城,自宇文成都领兵出去之后;城里暨刻下了戒严令,不许百姓或者是官员夜里随便上街走动;只推说是因城外有响马,所以要宵禁。可这大街之上的那些带着刀剑的人,竟纷纷地抢占各处城门和各处的衙门;到处都是械斗,到处都是喊杀之声。
与此同时,城门也被人给打开了;一支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扬州城里,是直奔着琼花观而来。而领头一人,是赤发环眼大奔了头;手中一杆枣阳大槊,正是赤发灵官单雄信。
单雄信是领兵到了琼花观这里,就把这座道观是团团的包围住;喝令里面的人,是速速把观门给打开。否则便要冲杀进去,到时是一个人都不留。
而杨广此时,正因白天庆祝,所以多贪了几杯。到了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萧媚娘此时一听外面居然来了响马,把魂都吓飞了;急忙来找杨广好讨个主意,是投降还是怎么办?
而这观中的军校,此时也都纷纷的守住各段院墙;手持弓箭,就瞄准了外面的这支响马。太尉王世充和李密此刻也被惊醒,急忙地赶到了杨广的寝宫这来找杨广商议。
杨广终于在萧媚娘的千呼万唤之下,悠悠的醒了来;因刚醒过来,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听王世充和李密跟他一说,外面居然来了响马。可把杨广给吓坏了。
“二位卿家,可有良谋能退的响马乎?朕的王叔此时又身在何处?快快将他唤来保驾,还有朕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又在何处?怎么不见他们来此?”杨广是焦急万分的对着二人问道。
350 扬州事变
'350' 李密眼珠转了转,又瞅了一瞅身旁得王世充;斟酌再三这才言道“启禀陛下,靠山王他老人家如今已经兵发五关;估计此刻,已经把虎牢关又从新拿下来了?而且他远在五关,又如何能够及时返回来救驾呢?至于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因扬州城外来了一支响马;天宝将军担心城池有失,故此这才带兵杀出扬州,欲生擒活捉那个胆大的响马去了。到如今也是不知所踪?”李密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不住的往王世充的身上瞄。
王世充听了李密这一番话,心知这李密,肯定也是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奇怪他,因何不主动把自己给出首了。莫不是,他与自己也是同道中人不成?想到此处,王世充对着杨广深施一礼;开口对其言道“陛下,臣愿意到观外,去问问响马到底是意欲何为?也好回来仔细商议一番再做定夺。”说完又看了一眼李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跳出来搅局?
李密却是微微的一笑,却并不说什么;反倒是往后退了退,给王世充闪开路使其能下楼出去。杨广看了看王世充,不由唏嘘万分;对着他说道“还是爱卿忠心对朕,只是爱卿千万要小心才是;你这就去吧。”说着话便走到楼栏杆前,伏在栏杆上,竟有目送王世充赴易水之意。
李密心头明镜似的,准知道这帮响马,跟这王世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并不说破,他倒要好好看看王世充,又是怎么往下变这戏法?
王世充领了口谕之后,便蹬蹬蹬的走下楼去;杨广一直看着他出了琼花观,这才又走回龙椅上坐好;单等着王世充回来,好对自己禀报,他跟响马是如何交接的?
王世充出了观门之后,就看到面前不远之处,站着一群的骑兵。当先一人,正是赤发灵官单雄信。便几步走到单雄信跟前,对其轻声问道“二哥,四门可曾都夺了下来?还有那个天宝将军,如今被二哥又给引到何处去了?他不会过早的折返回来吧?”说着,是往大街的左右看了看;只见这街上冷冷清清的,不远的地上,躺着十几具的死尸;看衣着打扮,却都是隋朝的军校。
“不错,幸亏兄弟,你早就把这四门的军校给调回营中;只留下一些巡视的人,这才一鼓作气夺下了四门;人员伤亡的也不太多。至于那个傻狍子宇文成都么?我估计即使天亮了,他能否赶得回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对了,你可曾把玉玺夺过来?要是夺了下来的话,咱们这就赶快离去赶赴洛阳;到了那里,你好登基为帝。”单雄信说罢,便等着王世充的回答。
“二哥有所不知,我适才跟那个无道的昏君,说是出来与你这个响马头谈判来了;一会,我回去便说你就是想要那个玉玺;要是不给的话,可就要杀进观中亲自来取。到那时节,可就对他毫不客气了。并且我要好好的劝解他把东西交出来,再给我写一道圣旨;把这个帝位让与我。我到洛阳去,也好名正言顺。到那时侯,我就加封哥哥,你为天下督诏讨兵马大元帅。只是,二哥你得给我做一处伤;这样的话,也好能骗的昏君的信任才是。”王世充说完,便伸出右臂来;挺直了好让单雄信给自己做伤。
单雄信看着王世充,倒觉得有一些下不去手去。狠了狠心,抽出肋下宝剑;一宝剑,砍在王世充的胳膊上。血顿时就染红了半边衣袖,王世充是紧咬牙关;这才没吭出声来。抱着胳膊就要返身回去。
可就听单雄信问道“兄弟,你若是见事不可为的话;速速出来,你我好马上离开扬州府。” 说完是一脸关切的样子。王世充点了点头,这就回进观中;向杨广去禀报响马的条件。
等王世充抱着一只淌着血的胳膊,一走上楼来,杨广就看到了,顿时是大吃一惊。急忙的站起身迎上前来,对着王世充问道“爱卿,这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了?”说完,是急忙令一旁的太监下去将御医请来,给王世充仔细的处理包扎一下。
又让王世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出胳膊来让御医为其包扎。王世充咬着牙,等着御医来给其包扎完了;这才站起身来,将染着血的袍袖放下;对着杨广有些愧疚的言道“臣实在是罪该万死。辜负了万岁对臣的信任;臣出去之后,便与这响马商议,问其究竟是要做什么?莫非就不怕我们大隋朝的天宝大将么?而这个响马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说,什么狗屁天宝大将,早就被其给匡到山中去了;如今正在哪个山沟里苦苦的转悠,正寻找着出来的路呢。他是来跟皇上索要一物,并且说,如果皇上要是不给他的话;那么他便亲自来取,可要是那样的话;那到时候,很可能在顺手带点别的离开扬州?他也不知道在何处听说了,陛下的正宫皇后貌美如花;而且还有那个刘贵妃也是如花似玉,他就跟着臣说,要是非逼着他自己进来拿这件东西的话;那便连着这两件东西也一同带走。”王世充说完,便低垂下头;似乎很是内疚。
杨广一听,就好像别人拿着刀子,把他的心肝给剜了一样。一跺脚,大声嚷道“放屁,朕的皇后焉能随便送与他人;朕的贵妃也是如此,他便灭了这个念头吧;大不了,朕与之拼一个鱼死网破罢了/。”杨广话一说完,是满楼踅摸,最后盯到李密的身畔,挂着一口宝剑;是一伸手就拽了出来,挥着宝剑狂啸着道“朕与响马不共戴天,若是想要朕的女人,只有从朕的尸体上踏过。”说完是一宝剑砍在楼栏杆上。
李密不由有自主的,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亥下的那一部假须。自从自己被阉了之后,这脸上的胡须,就一直的不断地被重复着,沾上取下来的单一的工作。看到杨广发了疯一般,李密的心里觉得十分的好受;竟盼着杨广能一下就跳到楼下摔死,或者是挥剑抹了脖子才好呢。
“你跟朕说说,他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莫不是为了朕的江山不成?只要他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就与他又如何?说,他到底是想要跟朕要什么?”杨广似乎发了狂一般,在殿中走来走去;踩得地板嘎嘎吱吱直响。
李密微微的,向着一旁的楼梯口靠了靠;以免万一杨广把地板震塌了的话,他也能有一个缓冲的余地;可以就此下楼逃走。而王世充却没有觉察到这些,相反倒是又向着杨广走进一步。
“他要的是陛下的玉玺,只要皇上把玉玺给了他的话;他立刻就撤兵,并且也不会向陛下索取两位娘娘,将之带走。”王世充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对着杨广娓娓道来。
一旁的李密,不由的眨了眨眼睛;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王世充打得竟是这个主意。看来他要是一旦玉玺到手,便即刻就离开扬州;寻一个地方去当他的逍遥自在皇上去。可算盘打得倒是十分的好,至于能不能达成心愿,那可就不知道了?
眼下这玉玺,就如同瓦岗寨的李云来研制出来的神雷一般;那是一颗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其余人知道了,这玉玺在自己的手里,就会给自己带来滔天大祸。
“咦,他竟然想跟朕要玉玺?这不过是一个死物,就算是宝贝的话,也是一个死宝贝;就与他又如何?朕连这个皇上都不想当了,若不是皇叔让朕还有些信心的话;朕早就退了位,将这帝位让与赵王或者是秦王。'作者注,此是杨广的孩子的封号;非是那个秦王和赵王。'王世充,你一会便于那个响马说;朕决意把这个玉玺送给他,只求他能言而有信,就此撤兵才是。”杨广这一回,到做得十分的干脆果决。
只是他从没有想过,眼下这一步又是谁造成的?此时站在楼下,楼梯口处的一个手持宫灯的宫女;听到了上面杨广所说的话,不由是大吃一惊;急忙的手提宫灯去寻皇后娘娘禀报。
萧媚娘听了宫女的回禀,也不由得是吃了一惊;这要是把这颗玉玺给了出去的话,那这当皇帝的没有了正统的大印;还算是皇上么?萧媚娘皱着眉头想了良久,最终一咬银牙,狠狠一跺娇小的秀足。发着恨道“他们一个个将军,和御林军如今都死哪里去了?怎么就会被响马,给如此轻易地攻进来?宇文丞相呢?”萧媚娘话虽如此,也只能是恨恨的说一说罢了;却还是走进自己休息的里间屋里,打开一个盒子;看了看里面的玉玺。最后探手去捧出来一颗,放到一边;又把那个盒子拿起来,是转身就走。
“娘娘,奴婢听外面人传说;若不是宇文成都和靠山王在这里镇守着,人们早就走了。而今天这响马能这般轻易的进来,听说也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而那些大将和军校们早就躲起来了,根本就不思抵抗。”那个前来报信的宫女,一边提着灯笼给萧媚娘照着脚下的路;一边把眼下严峻异常的情形对其一一讲明。
萧媚娘这才知道,眼下外面已闹到了如何地步?可说是大厦将倾,而无力扭转。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凄凉的说道“翠儿,就以你这般说,这大隋天下依然不保;那你我一个女人家又能如何?还不是谁称王就跟谁,只要能求得活命就好。萧媚娘倒早就将这一切看开了,倒把身旁的那个提着灯笼的宫女翠儿,给惊了一大跳;不由打量了几眼,走在前面那个丰腻的身子。
“你到还是小,不懂这如今的天下世道;你我不过是这男人手中的玩物罢了,似如今皇帝对我是千般宠爱,可要是皇帝有一天归天了;那我又该如何?”萧媚娘说的这几句话,实是诛心之语;也是其看到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挽不回来;不得不冷静的思考一下自己的将来。
由她住的地方,到杨广这观花楼不算太远;一会就走到了楼梯这,提着裙角就上了楼。她这么突然一现身,到惹得楼上,此时严肃异常的气氛为之一松。三个人,六道火辣辣的目光,不由都射到了她的娇躯之上。
杨广是欣赏,这由自己一手开发完成的工程;李密则是心有不甘,恨不得,好好地将萧媚娘折辱一顿。王世冲却是两眼放着绿光,恨不得一下就扑上去;把萧媚娘身上的黑色裙子扒下来,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三个男人的目光,并没有使得萧媚娘感到有一丝的骄傲;却使她觉得,有一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此时的萧媚娘就感到自己的身上,就仿佛被压上了很重的东西;使她举步维艰,就连开口说些什么,也成了一种奢望。只是对着杨广,那道渐渐变得有些冷漠的目光;她分明感到了杨广心里的变化,他居然害怕了。他怕失去眼前的这一切,那他当初又去做什么去了?一连三次的东征高句丽,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开发运河,却使的天怒人怨;最后酿成了到处起义的风潮。
而前不久的杨玄感的起义,或者更确切点说是叛乱;更给这千疮百孔的,处于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大隋朝最后一击。尤其里面,有不少的是如今这些官僚的子弟。听说就连着那战死的,大将来沪儿的唯一的儿子,来渊居然也是掺于其中。
“你怎么不听诏令就来了?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么?”杨广语音阴冷的对着萧媚娘问道,同时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被萧媚娘捧在手里的锦盒;他知道,那里面装的,就是表示这大隋朝身为正统的玉玺。莫非说如今就要拱手与人么?别看他初始时候说,可以把玉玺给出去;因为这是死宝什么的?可真到了这一步,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回禀陛下,臣妾是听下人说;陛下要把玉玺换响马退兵,所以特来把玉玺给陛下送过来。”萧媚娘说着,就把玉玺放到了桌案之上;自己则是敛袖退侯一旁,等着听杨广的吩咐。
“好好好,不错,你们一个个都是忠贞的忠臣;原先是朕看错你们了。王世冲,你如今就下去,把这玉玺给那个响马送去。让他速速撤兵,若是还想要提什么其余的条件?那便只有鱼死网破。对了,我的皇后娘娘;你又是,听谁说朕需要玉玺的呢?这么积极的赶过来?”杨广说完了,眼光就往这萧媚娘的身旁扫视着;可手里的那把李密的宝剑,却是尚自紧紧的握在手中。
“臣妾是听翠儿跟臣妾说的,臣妾一听就着急了;所以这才赶着,给陛下将玉玺送过来。”萧媚娘倒是丝毫不惧怕,反而是挺起了胸膛;那胸前高高的崇起一阵的颤悠。使得身旁的那两个不相干的人,一阵的抽动着喉咙。
“好好,翠儿,你真是懂朕的心思呀;可朕倒是从不增看懂你的心思?”杨广说着话,就走到了翠儿的面前;是手起剑落。宝剑直直得扎进翠儿的小腹。
“皇上,翠儿做错什么了?”翠儿的娇躯软倒在地,手上的那个灯笼,也扔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嘴中最后问了一句出来,眼睛瞪着,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旁边的几个人,都没有想到杨广竟然会动手杀人;一时都有些惊骇的望着面前的杨广,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你也将臣妾杀了吧;臣妾是罪魁祸首,也罪该身死。请陛下也给臣妾一剑,好让臣妾能就此解脱;也免得将来,看到臣妾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发生。”萧媚娘仗着胆子,走到了杨广的跟前;挺着胸对其言道。
351大清洗
'351' “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能跟一个奴才比,想你我二十多年夫妻;请深笃切,岂是这么就能轻易地割断的?媚娘,下人有过错,莫要替其遮掩。好了,朕如今这气也觉得顺过了点了;你们几个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把翠儿的尸骨搭下去,让内侍监记着;翠儿因与响马争执,死于响马之手。给其风光大葬了吧。”杨广一边对着,立在旁边的几个太监发着火言道;一边将手里的宝剑掷于地上。
身边的太监,急忙的齐手把那个冤死的翠儿尸首抬下去;又将楼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但是自此,都离着杨广远远地;不知道其什么时候再发疯?只有躲远一些,以免在被这个陛下给追封为烈士。
杨广走到宝座上坐下,对着王世充吩咐道“王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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