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保障。
“记住,我们此去不是去送死的;先要视情况而定,如要是贼甚过众;便先徐则图之。首要的一点,是先要回到瓦岗山上;因我等手中只有一柄太刀,若是真打起来会吃很大的亏;在一个,若能潜进敌营的话;便将其粮草给他点燃了,此必会使贼兵溃乱。可你们到时候,千万要以本将之命为主;莫要自作主张。好了,大家散开下山。面上莫露出惊恐和愤怒之色;要一如平常。”薛仁贵说完了,对着收下这三百人一挥手;是当先顺着山道就下来。
离着瓦岗山还有一段的距离,就见前面正有一支,十分混乱的队伍,正在那里安营扎寨。说扎寨好听一些,到莫如说是一帮子散兵游勇加泥腿子们;正在那里砍树搭简易木屋。至于那些拒马和鹿角,是统统没有。薛仁贵这才多少放下心来,知道如果要是光凭眼前的这支队伍;就打到一百年的话,也肯定是打不下瓦岗山的。别看其势众,人多并不等于战斗力就高。
再看其粮草配备,更是可笑得很;只见能有五六辆破破烂烂的马车,上面垛着一些粮食;倒是按着眼下的人口来分的话,也就够其一顿吃的;还得是让其中的一部分人。看来这支人马,必是抱着打秋风的主意来的;就是要到瓦岗山上大肆的抢掠一把,用瓦岗山上的装备来武装起自己;用瓦岗山上的粮食,填饱自己饿的发虚的空腹。
若是李云来在此,必会说这是来打土豪分田地的;事实也是如此。“大家先别忙着吃饭,我跟大家说两句;蒙大家瞧得起我吴海流,举我为这支起义军的首领;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这一次,我带大家来攻打瓦岗山;有的人对我讲,此乃是自寻死路。可造反本就是杀头之罪,这与攻打瓦岗山又有何区别呢?如果我们把瓦岗山给拿下来,那到时候,可就要粮有粮腰兵刃有兵刃。弄好了,还给你们一辈子没尝过娘们味的光棍们,一人发一个媳妇。到时候我等占据这瓦岗山,大隋朝也不敢轻易发兵来征讨我们;而别的起义军,也能高看我等一眼;这么多的好处?又怎么能不来攻打瓦岗山?而我已接到可靠的消息,瓦岗山上的军校门,都已被李云来给带走了;说去攻打五关。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居然来抢占他们的瓦岗山。弟兄们你们说该不该打瓦岗山?”这个大汉站在一高处,低着头,对着身旁围拢过来的这群人问道。
“该打,大统领你就吩咐吧?该怎么打,就全听你的。只是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分一个老婆就行。”人群中有一人对着吴海流回应道。其余的人一闻此言,无不是哄堂大笑;也乱吵吵道,‘没错我等也要;我要两个’‘的了你,就你这个身子骨;一个就得把你累趴下了。’ 群匪闹成一团。
“好了,到时候,就把那个唐王的大老婆就赏给你小子了。”吴海流满面红光的白话着,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把,不知从何处抢来的一把腰刀,举在半空挥舞着。贼众相应如潮,看上去倒也有一些气势。
薛仁贵带着三百人,躲在山石后面;偷偷地观察着眼前的情景。“薛将军,现在可攻上去?”一个少年兵提着太刀,蹲着身子到了薛仁贵身边对其问道。
“且不忙,以我之计;先让他们去攻打瓦岗山,等他们的人全上去了;我等在后面在攻其不备。杨炯,你的弩箭准头好;到时候那个首领就归你了,一定要一箭即中;否则麻烦可就大了。你等虽久经训练,毕竟尚没有经过实战;此次出击事关重大,万不可有妇人之仁;你等可听清楚了么?卢四,你带着十个人;去把他们的粮草给我点了,记住,你们只是点粮草。点完就撤。大家都清楚了么?”薛仁贵站起身子,环视一圈这群少年兵;对其低声问道。
“请薛将军放心就是,我等绝不会临阵退缩,误了军机。”众少年纷纷地拍着胸脯,对着薛仁贵保证道。薛仁贵这才点了点头,又伏在石后,偷看着前面的那帮子乌合之众。
就见这群人,是越吵吵声音越大;几乎到了最后,就不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纷纷地举着手里的棒子和锄头,还有草叉子等武器;是高声的喊着攻上瓦岗,抢光烧光加杀光。
而这恰恰也反映了,到了最后这就是暴民;不再属于起义,只是以破坏抢掠为主。所以来说,历来的农民起义,十有**都最后走向了灭亡。就是眼光不远,只看到眼前的自身利益。
“大家放心,山上没有军校守着的;只要把那扇城门撞破了,我们就有了所需的一切。大家冲呀。”吴海流举起腰刀对着大家喊了一声,可这小子却往后退下;让这些人往前杀去。
这群人还没有到的金镛城下,就听城头之上一阵梆子声响起;紧跟着就是一片片的羽箭往下倾泻着,一时之间,就跟割下的麦子一般;人们一个个被羽箭给钉在地上。后面的人一见前面的人,一下就倒下了三分之二;立刻就有些畏缩不前。
“你们莫要怕,他们的羽箭并不多;你们往上看看,他们居然用少年来守城?大家看看,瓦岗兵真的不再城中;只是一群的少年,大家冲呀;莫非还打不退这些少年兵么?”吴海流站在后面,举着腰刀给前面的人鼓着劲。这些流民们,抬头往上看去;果真,上面有不少的少年手持弩箭;往下探头看着这一群的流民们。流民们,嗷的一嗓子;是再度翻身扑上来 。
“准备,烧粮草的;出击。杨炯,那个人就归你了。”薛仁贵有条不紊的,对着手下少年们吩咐道。卢四一听到薛仁贵的军令,是立刻就带着人窜了出去;手挥着太刀一直冲到粮草车旁。这群流民竟没一个人在后守着粮草车的;除了做饭的几个妇人,还有几个赶车的;是别无他人。
卢四摸出引火之物,晃燃了就往粮草车上一丢;这件东西可比火折子厉害十分,一被点燃了,即使拿水也泼不灭这火势。这也是瓦岗的匠坐监,新研制出来的,尚不及配发给全军;李云来就带队出征了。实在是杀人放火之必备。
这几个,守在粮车旁的女人和车夫,并没有对这十几个少年加以注意;结果到被其得了手,立刻这火就冲天的烧起来;那几个人忙去寻家什舀水想要将其浇灭。可卢四这十几个人,是一起举起来弩箭;一阵的箭雨覆盖过去,顿时那十几个人就倒在地上。
少年们放下了弩箭,一时感到有一些茫然;而恐惧,却是他们所感受的最深的。从没有想到杀人竟这么容易?只要举起手里的弩箭就可以了,人的生命,在弩箭前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而那十几个妇人,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十几个,跟他们的儿女一般大的少年把命给夺走?
“撤兵,回去跟薛将军汇合。”卢四看了这群有些呆怔的少年一眼,高声对他们下着军令;少年们一直被灌输着军人就要服从军令的信条,所以一听到卢四下了军令,是急忙的往回撤下。卢四就觉得心头有一些堵得慌,看到自己亲手杀的那个妇人;就那么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都快吐出来,只是不能在自己的下属面前露出来胆怯。便急忙的下令撤兵。
杨炯此时伏在 草丛里,手里举着为他特制的弩箭;瞄准了那个离着他有五百米远的吴海流。这还是他头一次用弩箭杀人,以前只不过是射那些草人而已;最多上山去打打猎。可这杀人,却是自己的平生头一次。
“手不要抖动,就当你眼下射的,就跟上上的草人一样。记住,你若不射杀他;那他很可能带着这群流民攻到山上,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杨炯,射死他。”薛仁贵不知什么时候,潜伏到他的身边;对其鼓着劲道。
杨炯把钢牙一咬,手狠狠地扣下扳机;一支特制的弩箭,如一条毒蛇一般,直扑那个五百米外的人。噗,一声闷响;弩箭由吴海流的后颈射进去;一下把他给惯到地上,弩箭的尖从嘴里露将出来。吐沫混合着血水,往外涓涓的流着。
“射的好,杨炯,我自当与唐王面前与你请功;弟兄们,杀。”薛仁贵一声刚落,是提刀就奔出去。身后的少年兵们也怒吼一声,跟着薛仁贵提刀就杀了出去。
流民们本就被城头上的弩箭给压制着,有了退下来的念头;这薛仁贵在后面带着军校们一杀上来,更是被弄得晕头转向;是纷纷地四散溃逃,一时溃不成军;漫山遍野都是流民们在奔逃着。
薛仁贵一刀,砍倒一个奔在前面的流民;紧跟着追上两步,复起一刀,将一颗人头高高的砍飞;直出去很远,人头这才掉到地上。少年兵们,开始还有一些下不去手;等砍倒了两个流民之后,一个个是血贯瞳仁;提着刀在后面追杀着流民们。
“降者免死,大家听着;凡是丢掉兵刃投降的,尽可免之一死;赋予抵抗的杀无赦。”薛仁贵站住脚步,手拄太刀,对着人群高声喊道。
流民们听了这一声,真不亚于天降甘露一般;就好像身蒙大赦,一个个急忙丢掉手中乱七八糟的武器;跪在这群少年兵的面前,祈求着活命。
但也有誓死不降的,这帮人纯粹就是有一群真正的贼组成;根本没将这群少年兵放到眼中,一个个挥动着手中的棍棒抵抗着;直到最后,被薛仁贵等人用刀威逼到一处;将之围起,强迫着丢下手中的武器。
薛仁贵命人将这群抵抗到最后的人,带到所有的流民跟前;用刀逼着其跪下,面朝着流民们。薛仁贵看了一眼这群流民,他也不想多造杀孽;只是此时也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杀一儆百,立下一个威信的话;那这群流民的心里,肯定是还会蠢蠢欲动。只需要有人在出来挑一个头,就像一颗火种丢到热油中一般;一下就会引燃起来。
353仁贵立威
'353'“大家听着,本将也不想多造杀孽;只是这群人,本将给了他们最后的机会;却不知道珍惜,非得逼着本将亲自动手,才肯放下武器。可也晚了,现在本将跟你等说明白了;瓦岗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你等废物,一会便放你等走人;可要是再敢来犯瓦岗山,那这些人就是前车之鉴;动手。”薛仁贵一声令下,一百把太刀高高举在半空;猛地挥下,顿时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腔子里的血喷出多远。
站在不远之处的流民们,一个个瞪大了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群少年杀人魔王,都感到了后颈之处冒出来阵阵的凉气;感到自己的腿,都变得有些软了起来。强支撑着,等着面前的那个少年将军;发出赦免自己的军令,好就此远遁他乡;这一辈子,是再也不到瓦岗山附近来。
“把人头都拿到金镛城里,在城头之上挂起来;这可是你们的领军功的证物,等唐王回来,你等也有话说。”薛仁贵对着,还侍立在尸首前,那群面容素冷的少年高声吩咐道。那群少年听了军令,一个个用太刀把人头挑起来,就扎在刀尖上;开始往瓦岗城里撤去。
“你们可以滚了。”薛仁贵对着这群,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簌簌发抖的流民下令道。这群人一听此言,顿时是哗的一下,就往来的路上奔跑而去;看情形,都恨不得多长几双腿;好能早一些,奔出这地狱一般的地方。尤其是那个面容阴冷的少年,更是他们心里的噩梦。
“杨炯,你且等一下;你还没有把你的军功捎回去给魏大人看,好给你记上一大功。”薛仁贵说着,是走到那个趴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的吴海流身旁;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给剁了下来,然后是回身走到杨炯的身旁;往其手里一塞,对其言道“给你拿好了,不过你小子的箭法可真是不赖。”杨炯手接过人头,忽然一下,把人头掉到地上,转身奔到一旁,就开始大口的呕吐起来。
少年兵们缓缓的撤进金镛城里,他们望着那个吐得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的少年,却并没有人对他加以嘲笑;只是漠然的由其身边经过,对着他报以同情的看上一眼。
薛仁贵用刀挑起那颗首级,走到杨炯的身边,对其言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主公有一句话说得好;适逢乱世,你不杀人,就得被人所杀。就是这么简单,你只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走吧,回去我陪你喝上几杯杏花酿或者是桂花酿;你就会觉得舒服一些。对了,你不是喜欢写诗么?你可以用笔把这一切记下来。”薛仁贵说着,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揽着杨炯的肩膀,就往金镛城里走。
走进城中,杨炯就跟薛仁贵告了一声假,回到自己的居所,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至于薛仁贵所提倡的把自己灌醉了,即可以忘记一切;他到不是不想,只是怕吐得更加厉害;只得作罢。
李靖,魏征,房玄龄,杜如晦听说了薛仁贵用三百少年兵,就把好几千之众的流民给击溃;也都是大吃一惊,不由对这个少年越发的看重;同时也佩服李云来当初的眼光。
魏征把薛仁贵和杨炯,都给记上一等功一次;至于其他的人,也都按斩敌数量记上军功。裴翠云听说了薛仁贵的事情,也十分的高兴;特意把其唤入内宫,温言对其嘉勉一番。又对其加以了赏赐,却没想到薛仁贵却是力辞不受。
裴翠云便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仁贵,何故辞赏而不受?”“启禀王后,非是小将不受赏赐;只是这次作战,非是小将一人之功一人之力;若要是赏赐,理应全军受赏;不该一人独得。”薛仁贵站在下面,对着裴翠云是朗朗而言。
裴翠云到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居然不贪功与己一身;而是想到了整支军队的利益。不由对其甚为喜爱,也更加的敬佩这个少年,弱小年纪到有这等胸怀。
裴翠云不由一笑,对着薛仁贵言道“倒没想到你这般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了仗是由大家一起来打得;只有齐心合力,才更能获得完胜的道理。也罢,那本宫就特此开一次先例;赏这次出战的少年兵,另外还有那些守城的少年,也个个都是好样的;就一同赏了吧。”旁边早有下人,把裴翠云的话给吩咐下去;柳州臣便开了府库,取出一身身的铠甲;给这些子少年兵发了下去。同时给薛仁贵的三百名少年,又一人赏赐了一匹战马。这倒令薛仁贵大出意料之外,原本着以为,自己最多得上两匹绸缎就罢了;那厢还有一个羽莫,正眼巴巴的等着分自己的封赏呢;到时好向阿雅去求亲。这一下,却都落了个空。而自己所得这些东西,比起自己所想的可要贵重多了。尤其是那身铠甲,那可是明光铠;是山上新研制出来的,专门给重要的军队使用的。
薛仁贵有些拘谨的,对着裴翠云言道“谢王后娘娘的赏赐,小将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这便跟王后娘娘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对着裴翠云是插手一礼。
而裴翠云毕竟身子,也有些笨重起来;也早就有了一些疲惫,便对着薛仁贵言道“那好吧,你且去忙吧;本宫可也有一些累了。仁贵,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听闻你是刚刚训练回来,便就去打仗作战;也实是累的紧了。去吧。”说完,对着薛仁贵挥了挥手;便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身往后殿走去。
薛仁贵忙应声道“小将告退。”说完了是转身出了议政殿,直奔武备学堂而来。等到了武备学堂门口,薛仁贵就是一皱眉头;就见门前围着许多的人,正看着当间的一个人,站在那里白话着。而那个人正是卢四,此刻正口若悬河的,对着身边没有参加上战斗的一帮少年,诉说着自己这一次战斗的经历。
“卢四,你可领了马和铠甲了么?若是没有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