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员大将格与军令,是谁也没敢上前;包括早就想在会宇文成都一次的裴元庆,也是没敢出战。倒不是怕了宇文成都,而是怕李云来得军令;要知道这李云来,是越是亲属违反了军令,对待的就越狠。
这五路的人马,也将这宇文成都是牢牢地困在当场。可这宇文成都却是爱谁来谁来,他都是在这里,牢牢地镇守着山口;不放一人通过。而其,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身上竟连铠甲都没有披,可见其心思。
等李云来率着中军到了这里一看,就见自己的瓦岗山的队伍,在外围的是密不透风;可里面的宇文成都就好像无事人一样,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来。
李云来令五虎大将们,把军队闪开一条道路出来;自己是驱马就进到圈里。先对着宇文成都是打量了一番,就见其一身的锦袍;竟没有身着盔甲,真是有些令人莫名其妙的?再看其身后,站了大约有二三百人;一个个拧着眉瞪着眼,看着李云来过来。
李云来对着宇文成都倒是很客气,先对其一抱拳言道“宇文将军一向可好?小王礼过去了。小王有几句话要与将军好好地讲一讲,此时这大隋朝,早已是土崩瓦解了;将军莫非还要与其是玉石俱焚么?以本王看来,将军到莫如另投明主,也不失这封侯之位。”李云来说完了,看了看对面的宇文成都。
可就见其是无一丝一毫的反应,情知道自己,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可还是忍不住,对其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只是说完了,也是有一些,对此无力的感觉。
“李云来莫要枉费口舌了,本将是绝不会降了瓦岗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想到谷里去捉皇上;那便在本将的尸体上踏过去,本将对此则是绝无怨言的。”宇文成都说完了,就把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往掌心里一托;但等着李云来派出大将与自己厮杀,自己最后在杀他几个上将;也算不白干。
李云来却是令军校又往后退出一圈来,又令人把这些家反王,都唤道自己的身边。对着他们将宇文成都的话说上一遍,问这些人可是有一个好点子?
这些人一听是齐齐的摇头,心说上去找宇文成都的别扭;那纯粹是自己不想活了。是紧忙都往后退,就好像这宇文成都是一催马,就到了自己的眼前一样。
李云来看着这些家的反王,心说就这样也想打下江山来坐?那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么。环顾左右,高声的喝道“敢问哪一家的王爷,敢去领教与他一二;可有敢出战的么?”说完,盯着前面的那几家的反王看着。
就见这几家的王子们,一个个把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李云来等这些人不复说什么?便又开口言道“莫不是诸位,都被这宇文成都把这胆给吓破了么?”说着又看了看,场中骑在马上的宇文成都。最后,是又一起摇头。干脆就是不在说什么了。
370马革裹尸
'370' 李云来也知道这事不是勉强的,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而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满足个人所需,才走到一处;要说为了百姓的利益,才奋起而造反;那还是抬举了他们。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称霸一方,当几天的自在的草头王而已。
李云来看罢多时,这便要策马出去会一会那个,已然穷途末路的宇文成都。可就听身后一人,声音洪亮的嚷道“唐王且慢,让小王去会一会那个宇文成都。”说着话一匹枣红色的马,飞出了本阵,直取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仔细打量来人,就见此人身高过丈,头如麦斗,赤色的脸膛一部红胡须;就跟火神爷下凡一样。手中一杆板门大刀,就看这刀都大的出了号了。跨下一匹枣红马,头至尾一丈四,碗大的蹄子,竹签的耳朵。看着这份精神,就知道准是宝马良骏。
看了半天,宇文成都并不认识此人;便用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一指来将,高声喝道“来将何人?通名之后再来本将的马前受死。”说罢,把手中的凤翅鎏金镗横与手中;是牙关紧咬。宇文成都从早上就不增有粒米入腹,更是连一口水也不增喝过;就为了能将这些反王多堵住一会,也好能让杨广等人想办法再往远处撤。只要能撤进一座雄关之中,便还可在于这些反王多耗一阵。
就见来人不说话,先由上到下的看了宇文成都一遍;这才把手里的大刀斜背身后,对着宇文成都冷冷一笑言道“本王乃是呼罗国王罗子都,今天就是专为了会你来的;只要将尔的人头取下,本王也可四海扬名了。”说完了,是在不予宇文成都废话;催马舞刀直奔宇文成都而来。
宇文成都轻摆猿臂,挥动凤翅鎏金镗便迎上去;也就走了两三个回合,宇文成都是一凤翅鎏金镗就砸在了刀杆上;就听的咣铛一声,罗子都手里的大刀是不翼而飞。
“啊呀,宇文成都真的是好厉害。”罗子都是大吼一声,圈马就走。可宇文成都早就催马赶上来,高高的抡起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啪得一声,一凤翅鎏金镗正拍在罗子都的后脑海上。顿时就给砸了个粉碎,死尸由马上翻下来,战马跑出多远。
“还有谁敢上来?”宇文成都两眼赤红,斜提着凤翅鎏金镗怒声喝道。提带丝缰,马蹄嗒嗒的往前走了数步;再看这周围的军队和那些家反王,一个个是不由自主就把马往后带。
“诸位,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咱们何不一齐上,便累也累死他。”众人闻言齐扭头看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原济南府的大帅唐壁,现在的济南王。
有人提议,自然便有人响应;高谈圣是头一个冲出来;高声喝道。“济南王所言不假,此大隋朝不过是依着他宇文成都一个人了,只要将其杀死,便可尽夺玉玺,杀的杨广那个昏君。诸位并肩子上。”说完了,催马晃长枪就欲上去。
众家反王听了这一番言语,一个个是不能自已;各个觉得浑身热血澎湃,燥热不可控制;是各催战马齐挥兵刃,就扑奔了山口之处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奔过来的无数的战马;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也是紧紧地攥在手中。就看那无数的兵刃在半空之中挥舞着,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万般的光彩。
“杀。”宇文成都一声怒吼;催战马冲入人潮之中。兵刃起处,但见血光迸溅,人头滚滚;人仰马翻。一个个战将倒撞下马去,一匹匹无主的战马,奔到空场上。
宇文成都转瞬之间,就以杀出人潮中;带住坐骑,转过身,看了看面前这战场之上,到处都是尸体。又纵马由缓到急,冲入这些,还不增缓过劲的人群之中。
这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两个多时辰;这些家反王到了此时也想开了,就是用人来堆,也要把这个宇文成都给他活活的累死。干脆就不计任何的代价,只是令手下的将佐和军校往上冲,死一个上两个。死死地将这宇文成都给困在当中,竟不得脱身而出。
而瓦岗山的人马由始至终,都没有上去;这到让这些家反王的心里,是暗暗高兴不已;这瓦岗山不上来捡这便宜,岂不是到时候也可少分一些与他。
宇文成都留与阵前,给他压阵的那三百多个军校,一见宇文成都被困在阵中;是一声喊,纵马也扑进来;一下就冲出一条路出来。就仿佛一块烧红的铁,触上了冰一样;是一处即融。
这三百人,转眼冲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迅速将其给围在当中,保着他往外冲杀。此时,饶是宇文成都十分的骁勇无敌于天下;可身上也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不下于几十处。此时跟着这群,早已把命豁出去的军校是拼力的往外杀。
终于,在力斩了十几员大将之后;终于杀出重围,此时的身边也就剩下六七十人。此时一名军校策马上前,对着宇文成都解劝道“将军贼势众,不可力敌;何不暂撤回广陵以寻别路?”
宇文成都闻此言,回头瞅了瞅他方才高声言道“汝岂不闻大将均是马前死;哪个肯偷生苟活于世的?况且本将的身后便是陛下,你让本将退;又往何处退?众弟兄我等深受皇上恩重如山,今日便是杀身报恩之际;人常言马革裹尸还,便是我等今日的写照。众将士,今日一战不论生死胜败;我等必留名于青史。随同本将杀,请诸君与本将且一观;本将必先取那阵中,戴黄金冠者的首级与你等看来。”宇文成都说完,是催马冲入阵中;身后的几十个军校是喊声如雷。
只一合,宇文成都冲到此人的面前一凤翅鎏金镗;就把此人给挑翻与马下。凤翅鎏金镗左支右戳,周围的军校战将纷纷地坠下马来。
宇文成都借势杀出重围而去,催马回到自己的那十几个军校跟前,把一颗首级往地上一抛。众人定目看去,正是那个头戴金冠的人;顿时无不胜赞誉宇文成都的勇猛。
“可敢在于本将冲一次锋否?”宇文成都侧头对着十几个军校问道。“愿随将军共生死。”众人各举兵刃,竟有千军万马之势;呐喊声可谓惊天动地。
宇文成都不再多说什么,纵马就窜了出去,直奔着众反王的军队中冲去。转瞬之间杀了个对穿,可当其回头望自己身后,却一人没有;在往阵中看,就见远处有着一处正在狠命厮杀。正是自己的那十几个军校,被人家给团团的围在当中;一晃就倒下了一半的人,余下的人,还在拼死力的砍杀不停。
宇文成都两脚一踹蹬,晃动凤翅鎏金镗再度冲入战阵中;一路堪称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在其马前走过两合。宇文成都到了这群军校的跟前一看,虎目顿时就瞪圆了;就见这些人大多数都以阵亡,只剩得一两个,还在苦苦的支撑着。一个肠子都被人给捅出腹外,一个,被砍掉了一只胳膊,尚在手挥单刀砍着周围的贼兵。
“儿郎们莫要惊慌,宇文成都到了。”说完了是左右摆动凤翅鎏金镗,啪啪啪,将周围的人给纷纷地拍下马去。到了一个军校的跟前,刚要让其上自己的马;可那个军校一个措手不及,顿时就被乱刀砍倒在地。
宇文成都咬了咬牙,转头看另一个军校;那个军校一见宇文成都冲进阵来,顿时就急了;高声喊道“将军快走,莫要为了小的把命扔在这里;快走将军。”可以见宇文成都不仅不走,还在费力的,在人群之中想要把马调过头来接自己;这个军校挺手中的长矛,一矛就刺在宇文成都的战马后臀之上;再看宇文成都的战马,疼的是仰天嘶鸣;蹬开四蹄,就冲往阵外。而此时的那个军校,不及将兵刃收回来;早被无数的长矛给刺翻在地,只是眼睛瞪得很大;嘴角处竟流露出一丝的微笑。
等宇文成都带住坐骑,回头望去;却见那中央被围着的军校们,此时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想来必是以丧命于此,心中可谓酸痛不已。想自己,大小战阵经过无数;那一回不是自己获得大胜,岂有像现在这一次的惨败?莫不是天欲亡我大隋么?如今之计,只有自己回去保着陛下,一个人远走至潼关;还可以仰仗魏文通在图东山再起。至于那些蠹虫,便留他们于此;为大隋朝尽忠就是。
宇文成都想到此处,正欲圈马往山中去;可就见山中奔出一匹坐骑来,马上一人高声的喝道“宇文将军速速下马投降,陛下已然殡天;此是陛下的最后遗旨。”说是遗旨,可手上什么都没有。
宇文成都一听,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呆愣半时,突然喝道“休得胡说,陛下哪是殡天,乃是有人将陛下给谋害了;陛下我宇文成都对不住你,陛下莫要远行,臣这就随你一同去了。”宇文成都说完,是怒目瞪视对面的这些反王军队;这就欲再次催马冲杀最后一回。
高谈圣与唐壁等人互相的看了看;彼此点了点头;齐声下令道“开弓放箭。”本来是想捉一个活的宇文成都,可没想到他竟如此的勇猛过人;非是常人所能擒获的。唯一有希望能捉住宇文成都的人,还尽在瓦岗山那边;而人家就是作壁上观,看得出来是等着收尾。
场中万箭齐发,支支羽箭不分身上马上;箭如飞猬,战马身上转目之间,就中了十几支得箭;扑通一声卧倒在地。而宇文成都的身上中的羽箭,早已是不计其数;光面上就中了五支羽箭。
宇文成都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凤翅鎏金镗狠狠地往土里一戳;双手紧紧地握住凤翅鎏金镗的杆,双睛远视;依稀看到杨广正乘着车架由远处奔来,正在看着自己。
众反王看着场中,那身上中了无数支羽箭的宇文成都,兀自立在那里;目视前方,似乎一息尚存。一时没有一个人敢走过去,看看宇文成都究竟是生还是死?
李云来跳下坐骑,将马交给身旁的昆仑奴;是大步朝着宇文成都走过去。
371杨广之死
杨广之死 '371' 李云来走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这才最后确认;宇文成都是早已死去多时。看李云来肆无忌惮的,在宇文成都的跟前转过来走过去;这些人就是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宇文成都是早已战死多时了;如今只怕身体都已变得僵硬起来。
可怜宇文成都,年方二十九;便战死在沙场之上,令人扼腕不止。而那给宇文成都通风报信的军校,一见宇文成都竟然不肯全身而退,最后导致战死沙场。也是吃了一惊,看罢多时,最后是拍马而走。可不等他的马跑出一箭之远,谢映登是随手一箭;将其射落马下。
唐壁等反王纷纷地下了坐骑,围拢到宇文成都的尸体旁边;汝南王姚远骁,看了一会;忽然是拔出肋下的佩剑,几步走上前来;这就要一剑将宇文成都的首级砍下。
“汝欲何为?”李云来急忙的走过去,一把将他持剑的手腕给捉住;厉声对其喝问道。“把他的人头砍下,好遍示众营;也好提高我等的士气。”姚远骁说完,这就欲挣脱了李云来的手腕,好走到宇文成都的身边。
“此为宵小之为,何况宇文成都也不失为一个豪杰;当留与其全尸,以让后辈之人知晓其忠义之名。彰显我等胸襟磊落,使后世也能赞颂我等宅心仁厚;如要似你这般将其首级砍下,又与那杨广有何分别?使人言汝连一死人也不能放过,实属心胸狭隘之辈。”李云来说罢,这才将之手腕放开;返身到一旁,令手下的将校们开始往山中开拔;好去捉拿杨广。
那个姚远骁想了半天,这才恨恨地一跺脚,把宝剑收起来;是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的儿郎们往山中奔去。而那些反王一见,也是各自把军队集合起来,往山里开去。
而就在宇文成都尚在山口苦战之时,山里联营之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杨广此时躺在病榻之上是病恹恹的,旁边只有刘贵妃和几个年老的太监伺候着;至于箫媚娘,早就被宇文化及给找了去,此时正在一处营帐之**效鱼水之欢。
萧媚娘刚刚跟宇文化及做完一场,此时正微微的有一些气喘;可尚媚眼如丝的望着一旁的那个人。对其媚笑着问道“化及,你何不将杨广就此杀了;而后你便就此登基为帝,这玉玺也方便;正在妾身这里,代为保管着;便此时与了你也是应该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具柔若无骨的身子又靠了上去。
“你这个喂不饱的东西,上下看起来,都是十分的饥渴。幸亏老夫还不增丢下武艺,否则岂能喂饱与你。”宇文化及一边说着,一边又搂过来萧媚娘是腾身而上。
杨广卧在床上,看着身边的,那个已经显得有一些憔悴的身影;声音低沉,且沙哑的对其问道“你可知皇后娘娘如今身在何处?我适才晕晕沉沉的,怎么听见有人在我身边说,皇后娘娘竟与丞相大人勾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