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来此刻是坐在太师椅上的,正好,当中那块地方,被这萧媚娘不断地用头来回的蹭着。自己也是觉得渐渐地,有一些受不住的感觉。
而身旁的军校,生怕一上前拉扯这萧媚娘的话,就连唐王也给带倒在地;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而李云来也不敢轻易动手,去搀扶这个面前的箫媚娘;就怕一去搀她,她在打蛇随棍上;在于自己死缠到一处,那更加的麻烦。可眼前这样,也终归不是一个事?
众人正在帐中感到为难之时,就见由帐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此人一进到帐中,就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场景。不由笑也不是,骂也不是;一直走到李云来的面前,先是狠狠地白了李云来一眼。这才低头,细细的去打量这地上的女子。
打量多时,冷冷的一笑;对着李云来开口问道“唐王的艳福不浅呀,此女莫不就是那杨广的孀妇不成?名唤什么萧媚娘的?只观其模样到还真是娇艳十分,憨态可人。唐王莫如就此将其收到后宫,也好时时的把玩领教其高超的床上功夫;而且听说其还擅长什么吹箫?唐王今后的艳福可就不浅了。”此女说着,又围着二人转了一圈。一伸手就在腰下把佩剑拔了出来,提在手中。
李云来看着面前这个女海盗朝鲜公主高颖,不由被其这一番的言语,给弄得是欲哭无泪的感觉。见她把肋下的宝剑拔出来攥在手中,心中不解其究竟是何用意?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打破僵局的人,便急忙的对其言道“高颖,你来的正好;此妇正在歪缠于我,本王跟她说了,不会杀她的;可无论如何她就是不信,你来的正好;快帮本王把她给弄走了,这么下去成何体统?”李云来说话间,就感到这萧媚娘的头,一夏碰到了自己那底下的话;一阵过电的感觉。脸上更是变颜变色起来。
“唐王千岁,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是受用呀;不过既然唐王吩咐了,那妾身遵命就是了。我说箫媚娘,你还要不要脸?莫非你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么?这般抱着唐王的大腿,又是何用意?莫非就是想求的一夕的枕席?你还是想求得唐王能把你收入后宫?我告诉你,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一个亡国之妇,又有谁肯将你收下?不过是与你玩玩罢了。”高颖说罢,便在萧媚娘的身前,俯下身静静的看着她。
萧媚娘此时,却突然扬起头对着高颖言道“你所言不假,我就是希望唐王能收容我;因为我想活下去,我的命就掌握在唐王的手中;他让我生便生,让我死便死;而我不想死,不错我是一个亡国之妇,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可这些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是我能选择的。我只要活着,只要能好好地活着;虽然比不上你这样,可只要能活着就好。”说完,不再理会高颖;还是死死地抱着唐王李云来的双腿不肯放手。
高颖却被萧媚娘的这几句话,给说的半晌无语;作为一个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大多数都是依附与男人的,这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哪里像李云来身边的这几个女人,个个都能自主;也各管一摊瓦岗的事物。并且还可上马出战。比较而言,自由多了。
可对于这个女人,死活不放手也终归不是一个事。高颖最后把牙一咬,又拿出了,自己当初做女海盗的那副凶悍模样出来;拿过身边的一张椅子来,一脚踏在上面;恶神恶气的对着萧媚娘说道“我也不管你那些说辞,你有什么苦衷;这些都不是你能夺得我家夫婿的理由。我眼下只告诉你一件事,那便是你再不放手的话;我便用这把剑,将你的脸给你划上几百道出来;你如不信,就不用放手,看看本夫人敢不敢这么做?我现在数三个数,数到第三个,你若再不放手的话;我便动手。三。”高颖说完了,手里的宝剑,直对着萧媚娘那张吹弹得破的娇容;就欲划下去。
萧媚娘一见,明晃晃的宝剑就奔着自己而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本想依靠着自己的长相,能把唐王收到自己的罗裙之下;做一个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弄好了的话,自己还能在入得后宫之中;跟着胡混这一生也就罢了,可偏偏半路横出这么一个女人出来;只得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尤其看这个女人面色不善;估计自己一旦顶撞了她的话,她肯定不会迟疑,就把自己的脸给划了。
“这位娘娘,莫要动手,妾身放手便是。”萧媚娘说完了,急忙的放开手,起身站到一旁,等着人家对自己的发落。头低垂着,面上稍有霁色。、
“哼,就知道你吃硬不吃软;你当本夫人,跟那些男人一样对你的容貌痴迷。来人,将她带到本夫人的帐中去;免得一些猫在想偷吃腥。”高颖说罢,是扭身就往外走。
李云来苦笑一声,心说这到好,把我也给骂进去了。对着这几个人的背影,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待要站起来身,却忽然就看苏定方,居然是风风火火的一路闯将进来。
“主公大喜,臣已经探听到了李密所去何处?眼下李密被窦建德部队给捕获在营中,听说玉玺也《奇》到了他的手中;另外臣听《书》探马禀报,李世民重又集结《网》二十万大军,正火速往这赶来。如臣所料不错的话,其必已是得到了窦建德的信息;这才赶来拿玉玺的。”苏定方一边说,一边站定身子,等着李云来的裁决。
“苏定方令你为正先锋,火速带着五虎八狼将;把窦建德的大营与本王给他包围了,限其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将玉玺献将出来;否则本王便会将其就地剿灭。”李云来腾的一下站起身形,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两趟。
“主公且慢,以臣看来窦建德的性子比较执拗;若是真要将其逼到一定的时候,就怕其认可将玉玺给销毁也不与瓦岗?所以臣认为,主公此事当还应慎重对待才是。臣多言了。”苏定方并不是不识进退之人,虽然李云来平素待属下的臣子,比较宽松,可那毕竟是唐王;将来可是一国之君主,怎么不能给自己预先留的一个退路。多少的良臣大将,在最初打江山之时,都能与自家主公同甘苦共患难;可一旦,自己的主子坐了江山之后,往往便因臣子往日的不识进退;在稍有一些骄纵,结果是落了个身死家破的结局。
虽然苏定方不知道什么,以后北宋年杯酒释兵权的事;可对于此点也是深以为戒的,别到时弄一个狡兔死走狗烹就谢天谢地。苏定方稍躬着身子,等着李云来的训示。
“定方之言臣复议,臣想,着窦建德往常可对这萧媚娘垂涎三尺;如果主公要是舍得这萧媚娘的话,便拿着萧媚娘去与窦建德换回玉玺。只是不知道主公做何感想?”说着话,就见帐外两个人缓步走进帐中;其中一个人一身黄铜的盔甲,淡黄的面庞,正是秦琼。另一个轻摇手中的羽毛扇,头戴纶巾,一身鹤氅;飘飘然一身仙风道骨,却正是徐茂公。而适才所言之语就是徐茂公所说。
375爱美女不爱江山
'375'李云来听了徐茂公所言,不由笑着言道“军师莫不是以为,本王也是贪图女色之人不成?就依着军师和苏定方将军所言就是。走,本王与你一同去窦建德的营盘去走一遭;来人,去高妃那里,将那个萧媚娘一起押着去。直接换了也好了事;免得在往返来回,最后变生肘腋。”李云来一边吩咐完,一边对着军师和大帅投过其探询的目光。
就见二人也同时点头回应道,“愿随主公同往。”李云来点了点头,这便率着三个人走出营帐;到了外面,早就有人牵过来,他的那匹赤兔胭脂兽。李云来飞身上了坐骑,催马就直奔营门而去。而另一个大帐门口,也有几员女将一起涌了出来,纷纷的上了坐骑;并且将一个女人也拽上了马背,在后面是紧紧跟随。
等李云来带着人,到了将窦建德所围之处一看;就见自己的瓦岗军校,将之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可谓密不透风。就见紧中央一处人马,已被压迫的是成了一团;人人互相背靠着背,面朝外,举着手中的兵刃犹坐困兽犹斗之举。可对于面前的那些冷森森的兵刃,却是无人敢往上靠;只是用力的往后缩着身子。
而在这些人当中,有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是手里高举着一物;看那意思,随时可能摔在地上。不用问了那个人肯定就是窦建德了;而其手中之物,也就是那颗玉玺了。
李云来催坐骑到了瓦岗军校的身后,高声喝道“闪开一条路,让本王进去与窦王爷好生谈谈;把刀枪都暂时放下吧,窦王爷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李云来话音一落,军校们立时就给其闪出一条路出来。
李云来打马到了近前,对着里面的窦建德是一抱拳;笑着对其问道“窦王爷别来无恙乎,这可有一段日子不增见到窦王爷了;真是叫李某挂念的紧了,今日竟在此幸会;怎么样?就请窦王爷与本王去营中一叙如何?毕竟当初你我也共同讨伐过大隋,而我这个人也是十分念旧的。怎么样,窦王爷,莫非真的让本王进去请你不成?”李云来说罢,马又往前走了几步;那些窦建德的军校纷纷的往后退让着。
窦建德也早就看到李云来到了,其心中也早就知道,这玉玺肯定是不会属于自己的;只不过自己现在是待价而沽,就看这李云来给自己什么价钱了?要是价钱合适,那就把与他,若是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认可是将玉玺砸碎了,也不与他。
“唐王就莫要用话哄本王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几句不咸不淡之语,焉能换回一颗金镶玉玺?唐王还是拿些实在的出来,给俺窦建德看看。”窦建德说罢,却先将玉玺放下;只拿眼睛瞅着外面的李云来。
李云来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笑着对里面的窦建德言道“好,本王就拿些实在的出来,与你交换金镶玉玺如何?本王拿的可是一个活宝,比你那个死宝可要强的多了。来人,将萧媚娘带上来。”说完将马往旁边一代。
就见身后上来几员女将,纵马到了这些军校的跟前;其中的一个,从马背上就放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下来;而后是圈马又回归本队之中。
窦建德一看,面前的这个女人果真就是箫媚娘;顿时就兴奋的高声喊道“唐王果然是一个守信之人,那好吧,就用我这死宝,来换你这个活宝。大家反正都不吃亏,也都各取所需;只是,不知道,唐王能否在交换之后,再来一个出尔反尔呢?怎们可把丑话先说在头里,还是好一些。免得惹出罗乱来,再说什么也都晚了。”窦建德说是这么说,可一双眼睛,恨不得盯进,站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的肉里去。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窦建德本来也没多高远的志向,至于因缘凑巧得到了金镶玉玺;在他看来,这也是惹祸的根苗。多少人因此物而惹下了杀身之祸。自己眼下皆靠此宝护身,一旦此宝被换走了;而李云来在对这个女人贼心不死,那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云来摇了摇头,笑着对窦建德言道“那这样如何,本王亲自护送你一程出的这里;直到扬州城外,如何?”说完,便看着窦建德是否应允。
窦建德想了一想,这才点头应道“那倒不用那么的远,只要能离此地二三十里的远就可。既然唐王如此诚信与人,那这颗玉玺就先于了唐王罢了。”窦建德说罢,挥手令周围的人退开;自己则是催马到了李云来得面前,将手里的玉玺往前一递。
李云来此时真可谓是百感交集,这可是传国之信物;此物历经这许多年代,到了如今,终于落入到我李云来的手中。真是时也命也,当下把玉玺接到手中就不松手了。
回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箫媚娘;对其笑着言道“你今后就跟着他吧,窦王爷比本王可解风情;也正趁你的心意,你速速的过去吧。”说完对其示意,让其过去。
萧媚娘看了看,一脸络腮胡须的窦建德;再回头望了望英俊潇洒的李云来,这二人放于一处,自己肯定会去选李云来的;而不是这个窦建德。可李云来根本就是不想要自己,无奈之下也只得委曲求全了。
萧媚娘扭着娇姿,走到了窦建德马前;对着窦建德敛袖一拜,轻启朱唇,脆生生的说道“妾身见过窦王爷,今后还望王爷多多怜惜妾身;妾身也自当会好好地服侍与王爷的。”话是这般的说,却还是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李云来。
“哈哈哈,素常我就在杨广的身边见到过你;那时我便就有了这个心思,只是你眼界高得很,根本就没看上俺;倒没有想到,如今转了一圈之后,最后还是落到我这;看来我与你还真是有缘呢。来快快上马,让唐王送咱们离开此地;好回夏明关去,这一趟没白来,最后闹了一个国宝级的女人,可也算是不错了。哈哈哈。”说完是一把将萧媚娘掳上马鞍桥,就坐在自己的身前;转头对着李云来又开口问道“唐王可否方便,现在就送我等离去?”
李云来点了点头,将玉玺反手交与大帅秦琼的手中;然后催马从列于两旁的军校们的中间走过。窦建德是紧紧地随在身后,一双手紧紧地拥着马上的那个箫媚娘;恨不得把其吞到自己的肚中。
出了战阵,李云来是纵马在前面引路;身后跟着窦建德和几百个军校,以及两三员的大将。往后是瓦岗的五虎八狼将;和那些身穿黑衣的黑衫特战队员。再往后才是瓦岗的军校们,因这些人都不放心唐王的安危;生怕窦建德在半途之上,再弄出什么花活来;所以是一步不落的跟在身后。
窦建德此时可谓是心满意足,走出了有三十里地;李云来带住坐骑,看了看马到近前的窦建德;笑着对其言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窦王爷咱们就在此处别过吧;今后如窦王爷有闲暇的时间,可到瓦岗寨来做客;瓦岗寨永远是窦王爷的好朋友,而瓦岗的大门也永远都对窦王爷敞开。”说完,在马上对着窦建德拱了拱手;这才带转坐骑与众将往回去。
窦建德默然良久,也圈过马头朝着夏明关而去。可窦建德这一支军队正走在半路之上,刚过了沂水县,就见对面来了许多的人马;半空之中就看到旗幡蔽日,马蹄声隆隆声震大地。头前纵马过来无数的战将,当先一员大将身穿一身黄金甲胄;手里拎着一对擂鼓瓮金锤。正是李元霸到了。
窦建德一见是他们,心里立时就咯噔一下;心说他们如何来的这般得快?原先是自己得了玉玺之后,生怕因为自己将少兵寡,再因此引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所以才火速派人去通知了李世民,本想着与李世民讨价还价一番,在把玉玺给他自己也就得了。可如今这玉玺给了李云来了,又拿什么给这李世民呢?这李世民俗称笑面虎,肚中的弯弯绕,在三个兄弟里是最厉害的;如今又该如何呢?窦建德一边在腹中合计着说词,一边马往前来;直抵李元霸不远,这才带住坐骑。
没等窦建德先说话,就听得对面的李元霸高声对其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舅舅大人到此,外甥我有失远迎失礼了;就给舅舅唱个大诺吧。”说罢,在马上是躬下身子,对着窦建德一抱拳。
这李元霸何时这么客气了?惊得窦建的是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之中,这李元霸还从不增对谁这样过;这回可真是太阳在西边出来了,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是不知道这李元霸所求何事呢?忽然念头一转,窦建德心说不好;看来今天我要够呛。
窦建德在马上对这李元霸一呲牙,是不笑硬挤笑得对其言道“这不是李元霸么,怎么如此急迫,可是有要事不成?既然如此,那舅舅就不耽误你们了;我也得早些赶回夏明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