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来抱着怀中的,这具温暖如玉的妙人;真是不忍就此起身。可正这时候,可就听的房门,被人给擂的山响;紧跟着一个粗高嗓门,就在院中喊了起来“我说老三呀,你如何还不起床呢?你可不要来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呀?快点起来,张须陀派人送来了急信;李世民后日便要兵发霍州,老三到底该如何拒敌?你快点起来,给大家拿一个章程出来。”听这外面的声音就知道,只有程咬金才这么大的嗓门。
李云来轻轻地抽出了胳膊,从床上下到地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的穿戴起来。又轻轻的拉开房门走出去,反手轻手轻脚的把门给关上;可李云来刚出去,被中,就探出一截粉藕一样的胳膊来;轻轻地打起帘栊往外看了看,忽听得门一响;急忙做贼似的又把帐幔放下。
进来的正是李云来,他是见着宋若惜身边,也无一个丫鬟致使;只得自己去给打来水,以备宋若惜使用。刚才一推开门,虽不增看到那个胳膊缩回去的场景;但是也看到了帐幔一阵的摆动,不免轻轻地笑着说道“你我如今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何必如此羞涩;快些起来梳洗打扮一下,我尚有军事研讨;便不在此处陪你了。”说完了放下东西,又轻掩上门,径直往前门而去。
宋若惜庸懒的在被中支起身子来,忽的看到那一小片的梅花,盛开在那雪白的床褥之上;不免眼前又浮现出昨夜的盘肠大战,两个人那一番大战,可称得上是酣畅淋漓。不由面上又涌起来潮红,急忙的下了床;不免又感到胯下的地方,又是一阵的丝痛;不由得又暗地之中,骂了两声这个短命的冤家;只顾着自己畅快,那顾得旁人的死活。只是一想到自己,居然也在当时弄出那许多的名目;更是觉得一番的蜜甜和羞臊。
李云来走到前面,就见这些人,早就坐在厅中就单等着自己了;不免有一些歉意的,对这些人笑了一笑。宋老生眼见女婿来了,面上早就美得,跟一朵老菊盛开一般;手捻着胲下的胡须,怎么看这李云来,怎么觉得顺眼;真是喜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
李云来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坐下来,先对着宋老生言道“岳丈昨日饮酒那许多,如今无甚大碍吧?”说完一脸关切地盯着宋老生等其回言,还得说李云来,在这对待人情世故上;不是一般的油滑。
宋老生的嘴,更是笑得没边了;急忙的摇着头,对其回答道“无妨的无妨的,想我自幼便从军,跟在老皇的身边东征西讨;后来又陪着越王杨素征讨北周,这闲来无事,又是十分的疲惫;便值得借酒来解乏,可以说早就习惯了。呦,今日本有重要军情,我怎么在此扯上闲篇了;诸位抱歉抱歉,人老就是话多;望各位见谅。”说完对着在座众人抱了抱拳。
众人一见这宋老生,并不以李云来得岳丈而自居;相反还十分得客气,这些人又哪能大刺刺的坐着,让一个老人家给自己施礼;急忙的站直身子对着他还礼不迭。
李云来看了看在座的这些大将,转头对着侯君集问道“侯君集,这李世民动身的日期,可是准确的?你可是派了人去太原府盯着点了么?”说完双目盯着侯君集,等其回言。
侯君集急忙的站起身走到正中,对着李云来施了一礼,这方回禀道“臣已令四名黑衫队员沿途传报,而臣也已然探听明白;李世民果有意要取霍州,以此作为契机,好攻打潼关;在一路直行,直取长安;张须陀将军还送来一封书简,臣并不曾看过;但料来也必是谈及此事。”侯君集说完,由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前递,弓着身子把信呈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上面说的是李世民要与后日,前来攻打霍州。眼下正与各县府衙征集兵饷和粮草,并且都给定下了上承的数目;若是逾期,不将这所定的数目交足;便直接捉到太原府开刀问斩,连审问都免了;看来这李世民是要让底下的人去演恶人,他是绝不会去扮演这种角色的。
李云来看过之后,随手将书信递给了宋老生;这在瓦岗山上,本是寻常之极的事情。因李云来素来讲究是群策群力,你不对自己的部下推心置腹;那部下对你也不会尽心尽力的,而且到了关键之时;还有可能是背主求荣。所以李云来这方面做得十分的到位,也不用担心手下有这反骨鬼。
等宋老生看过之后,刚欲将书信承还给李云来;李云来却摆了摆手道“岳丈,将书信传下去与大家也看一看;看看大家可有良策?高兰,本王这次可就看你的了。定方如要是有何良谋得话,也不要掖着藏着的了;本王这里不拘一格的用人才,你们都说一说。”说完眼睛扫视一圈。
高兰想了一想,抬头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若是想与这李世民一决高低的话,首先,便是将这李元霸置于死地方可;李元霸一日不除,这李世民一日不绝了北上长安之野心。而咱们合营的众将,挑一挑选一选;除了裴三公子堪虞其对阵以外,便只有主公才可与之一战。可主公也不能轻易的出战,所以臣妾便定下一计;只是此事,还需用到宋老将军。还望宋老将军到时莫要推辞才是。”高兰说到此处,话是说请宋老生帮忙;可却眼望着李云来,分明是怕李云来袒护皇亲国戚;在失了此次机会。
没等李云来开口说话呢,宋老生是急忙的开口应承下来“这位女将军,呵呵,老朽也不知你姓字名谁;唐突了,别看我以诺大岁数;可尚能食一斗米,吃三斤肉;上马照样能摘上将的首级。就请分派吧,老将我绝不会误事的。”说完了老头把腰一挺,胸脯拔着;这份精神,都比得上三国的老将黄忠了。
高兰忍不住抿嘴而笑,轻启朱唇对其言道“之所以让老将军出阵,实是为了慢待李世民的军心;使其以为我瓦岗的五虎八狼将尚没有到,再加上看老将军年逾古稀;便有了几分的轻慢,对与咱们的埋伏就不再多思。到时请老将军,余这霍州城周围,寻一山谷,最好是直通的;到时老将军将这李元霸,引到这山谷中来就算大功告成。夏逢春,你与这山谷之内,遍布绊雷和神雷;只等看见老将军一过去,李元霸到了就点起这些神雷;争取一下,就将这李元霸给他炸个尸骨无存。”高兰说完了,再看在座的这些人;一个个是目瞪口呆。
这些人可没有想到,这看外表如此温顺的女子;竟然使出了一个绝户计。到不愧那句谚语,女人心海底针;端的是变化莫测。老程眼见着这些人不说话,只是看着高兰发呆;便有了几分的不高兴,高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发上呆了?我媳妇这主意到底行不行,给一个痛快话呀?老三,这事最后还得你来定;你到底同不同意炸死李元霸?”程咬金干脆拿出泼皮无赖的作风,直眉瞪眼的看着李云来问道。
李云来看着程咬金这副红胡子的嘴脸,不仅哑然而笑;对其反问道“我因何不炸死李元霸,只是担心李世民为人十分的奸诈;很可能一旦见到宋老将军败回来,便不许李元霸再轻易的追赶;本王担心的是这个,至于高兰所出的这个计策,端的是很绝;依本王看来到可一试。你说呢?”说完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把大蓝脑袋一晃,急忙的对着李云来摆着手道“老三,你就莫要寻哥哥我穷开心了;你也知道你家哥哥,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赞成我媳妇出的主意。”说着看了看大家。
苏定方适才蹙着眉头,不言不语的闷头思索了半天;这时也抬起头,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末将赞成高将军的计策;宋老将军到时只要小胜两阵,管保这李元霸会紧追不舍;到时候宋老将军在以言语挑之,其定是发疯一般,誓要追上将你砸与马下。等到将其引入山谷,便点起神雷,而后我率领骑兵由后兜杀;准能一役,便将这李世民给他打疼了;使之再不敢正视我霍州领域。”说完,看着李云来,等其再做一番的补充。
李云来听完了,点头笑道“不错,就依此计而行;如要真的是能大功告成,孤定与你二人记首功一次。”众人皆称此计可行,纷纷地对高兰是赞不绝口;倒把高兰给闹的羞臊低下头。
李云来当即开始分兵派将,首先让宋老生领着夏逢春,和一拨黑衫队员保护着;寻一山谷开始布下陷阱。寻来找去,就走到了霸王谷,这个地方环境倒是十分的优雅;据传说楚霸王项羽,曾与此处休息过以避汉兵。夏逢春亲自带着人,将神雷一颗颗的埋下去;又将引线扯好了,引到两边的山上。
可使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李元霸还没等赶到呢;有一个人却先到了霍州城下。正是李渊带着建成元吉,统率两万精兵;由附近的县城直接过来的,却没有想到的是,竟赶在了李世民李元霸他们的前面。
次日,李渊带着两个儿子,到了霍州城下带住坐骑;虽然已获知李元霸他们没有赶上来,可也不着急。因其并不晓得李云来此刻已到了霍州城,而且还做了宋老生的上门女婿;只以为霍州眼下就凭着宋老生,自是不惧。这宋老生因离着太原府不远,李渊对其也有一些的了解;尤其是这宋老生今年已经到了七十多,还能不能上的马,抡动刀还两说着呢?
“来人,与本王叫关,唤那个宋老生出来答话;令其速速的打开城门出来纳降,等打下长安之时,到时还有他的好处。如不听本王的忠告,本王便将其与这座城池共同击成齑粉。”李渊说完,是仰脸望着城头;看那城头之上,连那旗帜也没有几杆;倒显得颇为寒酸 。再看站岗望哨的军校们,也没有看到几个;底下来了敌兵,这城楼上都没有人说出来瞅一瞅;好回去报给宋老生有敌来袭。
李渊心说,就这座霍州;我干脆也不用等我的四儿子来,我一个人就可以将其擒获;并拿下霍州。想到此处,马往前提,一脸的得意;就仿佛这霍州城,已然到了其掌握之中。
此时大厅之中,李云来一听军校前来禀报说;李渊竟然带兵到了,而那个李元霸却是毫无踪迹;看意思还没有赶到,倒觉得颇为有意思;仔细的想了想,抬头对着众人笑道“高兰大计可成矣,只要将这李渊擒住;在于李元霸交战之时,只要稍一引他,其定会死追不放;想要捉住宋老将军,来一个走马换将。这样就可将之引到霸王谷了。宋老生听令,令你迅速出城会战李渊;苏定方,你带五千铁骑隐与门旗之下;只等着看宋老将军往回一败,而那个李渊也追出来的时候;你便上前将之拦下,一定要将其生擒活捉了;孤对他可还有重用。”说完是挥手让二将点起兵马,出城迎敌。
'下一集是本书的最大亮点 ,李元霸之死'
398霸王谷李元霸殒命'上'
'398' 李渊就听得霍州城中三声炮响,霍州城门大开;里面奔出来一哨人马。打头的正是霍州城的老将宋老生。李渊仔细打量面前这员老将,就见其一身青铜甲,斜披绯红袍,前心之上,一个冰盘大小的护心镜; 头戴帅字盔,胯下一匹追风马;手中一挺象鼻子大刀,斜背在身后。李渊看在眼中,不由点头赞叹;真是虎老雄心在,这人也威风马也威武;这宋老生真不减当年哪。
就见对面的宋老生的军队,列成一字长蛇阵;阵前竖立着无数的门旗,李渊不解宋老生这又是何用意?莫非是为了彰显霍州城的势大么?真是可发一笑。
李渊催马到了两军的阵前,以手中的马鞭往前一指;对着对面的宋老生,是高声的言道“对面的老将可是宋老将军么?请出来,你我二人叙叙旧如何?本王可有十余年,不曾与老将军谋面了;看老将军如今这身子硬朗,倒是更胜当初了。”李渊说着也是一阵的唏嘘,遥想当年,自己与宋老生也曾并肩征讨过南陈;可现如今却变成为两国的仇敌。李渊只想能将这宋老生劝降,一是全了当日的情谊;二是也可减少伤亡。
此时门旗后的苏定方,就欲将马往前来;低低声音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小将这便出去,将这李渊擒回可好?”说完等着宋老生的回音,毕竟这次出城;宋老生身为主将,自己只不过是偏将;所以自需向宋老生请令出战。
“苏小将军不忙,这李渊昔日也与老夫,曾与一处征讨过南陈;倒是有一些情谊地,待老将出去看看,可否劝其退兵;如要是那样的话,就不必妄动刀兵;岂不是好?你且与我观阵,待我出去与他一会。”宋老生说完了,也不等苏定方回言;是催马就冲出本阵。
一直飞马到了李渊的面前,这才带住坐骑;对着李渊点了点头问道“李兄一向可好?不知这次带了这许多的军校,到我这霍州城下来,意欲何为呀?”宋老生是想先以言语问住李渊,在以情谊动之;好能使其退兵。故此,先装着糊涂的对着李渊问道。
李渊一见宋老生到了跟前,正要开口,却被其抢了先;心中多少有一些不悦。但还是面色如常,笑了一笑,对着宋老生言道“老将军莫非,因枯守霍州;而不晓,如今这天下的大事么?此番天下,是人人揭竿而起;各自称王划地。本王不才,也弄了一个小小的尊号;此番进兵,乃是欲经过贵宝地;通过潼关,好能径取长安。也算是为了早一日结束这纷乱的天下,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人人不再颠沛流离,身受这战争之苦,别妻弃子。只是这一切,都得看老将军如何抉择了;如老将军要是深明大义,那本王取下长安之时,必不会亏待于老将军的。反之么?本王就不多说了,想来老将军也能明白。如何?宋老将军,本王就于此处等你回话。”李渊话虽如此,可也暗暗地,把自己的那把金钺砍山刀摘了下来;也做好了防范。
“哈哈,李渊,在打南陈之时你就善辩;如今还无多大改变。只是本将劝你一句,你还是速速的收兵折返太原,还为时不晚;你口口声声说百姓的苦楚,那你若不在起兵的话;这霍州和潼关的百姓,岂不也可安居乐业。那你也算是识得进退,怎么样李渊,待你撤兵之后;我这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宋老生说完,一撕胡须;瞪着眼睛等着李渊答话。
李渊听了这么一番话,差一点没给气得背过气去;咬了咬牙,有心上去,与这宋老生走上几个回合;可也知道,就凭自己这身武艺,能在宋老生的面前,走上十个回合就烧高香了;他哪敢动手。
干脆是拨转马头,回头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本王乃是念与你昔日的情分上,这才出来与你一见;可没有想到,你竟这般的食古不化;既然如此,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咱们就在战场之上见个高低。”李渊说完了,是催马就奔回本阵;到了阵里,这才一抹头上的汗,心中暗呼侥幸。
李渊往两边的战将中看了一遍,除了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堪大用,余者倒也能与宋老生一较高低。便开口问道“那位将军与本王出去,斩了这个老匹夫的项上人头?回来本王给记首功一件。”李渊的话音刚落,就听的身边一人沉声道“末将不才,愿出去一会宋老生;将其人头与王爷带回来。”说着一员大将催马往前行了几步,到了李渊的马前。
李渊一看,原来是郭锋,此人三十上下,善使大刀;两臂一晃,也有**百斤的力气。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郭将军多加小心;本王在此等你回来,左右给郭将军擂鼓助威。”李渊说完,就听这鼓声隆隆响起;声震天地,郭峰也是一马飞出,到的宋老生的马前。
再说宋老生这面,李云来早就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