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逢王颊被派出去。于是二人又来寻个开心。却不知王颊,并不曾真个出去。到是隐与暗处。原来王颊,对此事也有所耳闻。早一心要杀掉二人。一是苦无机会,二是并不是来护儿的对手。值得悄悄暗地之中寻找机会。今日一见机会来了。便想趁二人,酩酊大醉之时,结果二人性命。可事有凑巧,偏偏大帅唐壁,亲自来找二人。值得又恨恨作罢。
唐壁对二人无耻行径,亦有所耳闻。但却不敢插手过问。只是想早一日,将徐芳这尊瘟神送走。也好让齐州恢复往日的平静。
“敢问楼上,太保大人可曾在么?下官有事要与太保大人说。是急事。” 唐壁坐在马上,仰起脸往楼上看去。时间不大,楼上的窗中,露出一个脑袋来。正是徐芳。
“你又来此做甚?没的扰了本太保的兴头。就在这说,到底是何事?”徐芳瞪着眼睛,盯着楼下的唐壁看着,估计这要是有一个花盆,非的扔下去,给唐壁开瓢。
“下官得了个消息,说是小孤山附近,有一武南庄。庄主与响马认识。故下官,便急急的赶将过来。通禀与太保爷知道。好早一日抓到响马。”唐壁忍着气说完,便等着楼上的徐芳,拿个主意。
“那是好事呀。你怎还不派出兵马去?到来这里耽误事。莫要到时让响马发觉逃走,那可便不太妙了。”徐芳拿着官腔,对着唐壁言道。
唐壁一听,好悬没给气的被过气去。心说真是一对无耻之徒。强压怒火,又对其言道,“下官,不知兵事,恐误大事,这便来寻来将军,和太保大人。领兵前去捉拿响马。”说罢,便静待徐芳的下音。
“莫要自乱了分寸,料其几个小小的响马,也逃不出本太保的手掌心。此事明日再说吧。你可否也登上楼来,共饮一杯?”徐芳说罢,笑着看向唐壁。
唐壁一听,心中道,你都不着急,我又找着哪门子急。想到此处,便对楼上一拱手,言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太保大人的雅兴了。这便告辞了。”说罢,圈过来马头,便要走。
“那本太保就不远送了,大帅一路走好。”徐芳说罢,又回到屋中,与哪个女子调着笑。一阵阵的淫词浪语,传了出来。唐壁一皱眉头,是催马便直奔大帅府而去。
此时在楼的一角落里,闪出一人来,正是王颊,看了看楼上,便下定决心,直奔武南庄而去。
134 燕赵悲歌
王颊一路躲躲闪闪的,一直到了东阿县武南庄外。王颊正待靠近庄门,可里面,忽伸出一只长枪来。正好挡到王颊胸前。紧跟着一个彪形大汉,迈步出了庄门,来到王颊面前。
“什么人,敢在武南庄门前窥视?”说着又往前来了一步。王颊站在这人的面前,顿时矮了半截。一看面前这黑大汉,身躯高大,都快赶上半截铁塔了。身上的肌肉都楞楞着。正仿似门神转世一般。
“这位爷爷,小的是有急事,前来求见与庄主的。还望爷爷,往里通禀一声。”把这王颊给吓得,顿时便矬了一辈。磕磕巴巴的,冲着面前这位,傻大黑粗的庄客说道。
“哦,等着,我进去看看我们庄主,有没有时间见你。我说几个兄弟看着点他。莫要让他在此,胡乱的张望,要是被庄主见到了,可就不好了。几位多费费心。”这大个子说着,便往门里走。那几个庄客,也紧忙得答应着。便将王颊,给就地看押起来。
王颊到了此时,也喝出去了。心说反正自己的老婆,也给自己带了不少的绿帽子。这次,自己居然能报复其中的两个,也算是很开心的了。一边等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见了武南庄,庄主应该怎么说?
不一会功夫,就见那条大汉,又走出来。出来之后,看了一眼王颊。憨着声问道“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找我们庄主,有什么要紧事呀?能不能先跟我说一说。我先听听,你要是说的有理,自然便可以去见庄主。”说罢,横在王颊的面前。
王颊急得,好悬没晕过去。心说怎会遇到,这么一个滚刀肉呀?无奈之下,只得陪着笑说道“这位爷爷,我是真找庄主有事呀。这么的吧。你去与他说,就说劫皇杠的事漏了。”王颊此话一出口,就见周围这几个庄客,蹭蹭,都把刀,就给拽出来了。将王颊是紧紧地困住。
“猛子,把人给我拎进来。我要好好的问一下他。记住,莫要惊吓与他。”此时便听门里,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
“好了,这就来。”这个彪形大汉说罢,是一把就将王郏,像夹小鸡一样,夹在腋下。腾腾腾的,迈开大步,就来到了庄中。
王颊就感觉到,这两个肋骨,就好似要断了一样。却并不出声求饶。只是紧咬牙关挺着。好不易,到了一个房门之外。这才把王颊给放了下来。却瞅着王颊,是一阵的嘿嘿笑。笑了一会,这才对其言道“到没看出来,你瘦得,跟个干吧鸡似的,到能挺住我这一夹。不错,是一条汉子。快进去吧,庄主就在里面等你呢。”说罢是又掉头,回到前面去守着大门。
王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房中。抬头看去,就见屋中有一个人,身材不算太高大,脸色黝黑。身材魁梧,看其上半身,便像一个扇子面似的。看罢多时,一躬倒地,口中谦卑的说道“小人乃是齐州书吏,叫王郏,此次前来,便是为了给庄主大人,通风报信而来的。齐州大帅唐壁,已经知道贵庄,与响马有交往。故已经要让大将来护儿,率兵前来围剿贵庄。我这一得消息,便急跑来,通报与庄主知道,也好早做防备。”王颊说着说着,却见尤俊达,并没对此事,加以理会。只是坐在那里,上一眼,下一眼的,不住的打量着自己。自己这话,顿时也说不下去了。只得侍立于一旁,等着尤俊达的问话。
“你因何如此热心,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甘冒风险来送信?汝有何隐情不成?还是专为来此,欺诈与本庄主来的?”尤俊达边说边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 。只将旁边王颊看的是直咽吐沫。王颊一天水米没沾牙,白日便守在自家楼旁,准备去找机会,将两个奸夫都给干掉。可没成想,却得了这么个消息。这下可以借刀杀人,如何不喜出望外,所以一路巴巴的赶将来,早把吃饭的事,给抛在脑后去了。此时一见尤俊达喝起茶水来,便有些条件反射,肚中不觉,咕隆隆的响起来。而现在也是戌时。便是现在,七八点钟时间。早过了晚饭时辰。
“看来朋友你是饿了,来人与这位朋友,准备一顿饭菜。待其吃完之后,在于他五两银子。便送他出庄去吧。”尤俊达说完,这便要转身出去。
王颊一闻此言,顿时是,臊了一个大红脸。心说,这是拿我当要饭的了。当下便将尤俊达拦住,对其言道“王郏谢过庄主的好意了,可庄主岂不闻,贫者不食,嗟来之食乎?我王颊,不过一书吏而已,当不得庄主,如此厚待。这便告辞了。至于庄主所问,因何给你通风报信,此事,实是让王颊难以启口,还请庄主原谅则个。咱们青山不改,就此别过了。”说罢,王颊是扭头便往外走。
“哈哈哈,朋友留步,到是我尤通失礼了。那我就不问了。但你怎能让本庄主,不招待一下呢。古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来人,摆上一桌酒席来。我要与这位王兄弟,一醉方休。”说罢,尤俊达是一把,拉住王颊的手。便不让其走出厅去。
王郏自也是,就势坐了下来。时间不大,一桌丰盛的酒席,便摆了上来。二人是推杯换盏,便就此喝了起来。这古代与现在,这喝酒方式,也差不许多。再加上尤俊达,是有意探他的口风。一来二去,便将王颊的底,便给摸清了。尤俊达这才放下心来。心中不由好笑,这位为了一个女人,可说是不余遗力。可此时王颊,却已被灌倒,早已是不醒人事。
尤俊达看了看,早已俯卧与桌上的王郏。轻轻笑了笑,对着屋外说道“来人将此人扶下去,与我好生安置。另外将庄里的把头,都给本庄主叫来。就说有急事,快去。”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便飞跑去召集人手。又进来两个庄客,将王颊搭了下去,给其找一个屋子,去休息不提。
时间不长,门外便进来十几个把头。个个携刀挎剑。一脸横肉,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把头一个人,对着尤俊达问道“,不知总瓢把子,叫我等那盘做活。可是又有了买卖不成?”
“买卖么。倒是不曾有的。现如今,怕是要有一场,天大的祸事。要降到本庄来。李把头,你去将庄中的老弱妇孺,都趁夜里,送到一个,稳妥的地方安置好。也免得到时候还要分心,去理会他们。还有庄里的弟兄们,如果贪生怕死,尽可给些川资路费,毕竟也是兄弟一场。让他们可以自行离去。只是不得透漏本庄的事情,与官府知道。否则要是让我尤俊达知道了,可别说我拿他一家子,都去点天灯。都听清没有?”这尤俊达,也是下了狠茬子了。将绿林道上的刑罚搬出来。
“谁敢去向官府告密去,我等就不答应,将他碎尸万段。”“将他扒皮剜心”“刨了他的祖坟”一时间是群情激奋。个个抽出刀来,一边对空挥舞着,一边失声的喊叫着。
尤俊达见群心堪用,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对着大家摆了摆手,言道“实际来说,此消息来源,到还不敢十分的肯定。但我等做事,不可事到临头才思退路。故我先做好准备。避免水来先迭坝。大家这就下去,各行其事去吧。”说罢,便冲大家,挥手令其都退下去。却又转身进了内宅。
尤俊达一直来到,母亲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低声的问道“,敢问娘亲,可曾已经入睡。”
“是达儿么?这么晚了,可有什么急事不成?你且进来与我说吧。”房中一个老妇声音响起。尤俊达推开门,便走了进去。母亲早就将烛火点起,房中的灯光昏黄一片。
尤俊达一走到屋中,便是双膝跪地。就将王郏与他所说之事,一一的对母亲讲了一遍。老太太听完之后,是半晌无语。隔了好半天,这才说道“达儿,自你当初走上这条路,娘便就知道,有一天会遇到这个情形的。娘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大道理,不过儿呀,一切要多加小心,你先将你媳妇与我的孙儿,都送到安全地方去吧。我一个孤老婆子,早就不在乎了。我要与儿你在一起。你这就去吧。”老妇说罢,便坐在床上,盘起腿来手捻佛珠,开始低声念起金刚经来。
尤俊达知道老娘,是一旦说了什么事,就认准了死理了。是不可能,在可劝回念头的。只得慢慢退出房去。到的屋外,想了一下,又往自己房中而来。可走到门口,听到屋中自己的夫人,正在逗着三岁的幼子,与其戏耍着。便又站住了脚步。最终还是转身离去,叫过几个心腹来,细细的嘱咐几句。自己狠心,便走到前院去。
云将半空的月亮,逐渐的遮挡上了。此时武南庄,正在有条不紊的,疏散着庄里的妇孺。人人皆是沉静无比,默默低头,跟着领路的人离去。其中尤俊达的幼子,和夫人也在其中。尤俊达站在人群之中,注视着那个不断回过头来,寻找着他的,那个苗条的身影。是不禁,也有了几分的悲壮之心。
人群终于都疏散完了。庄门也随之紧紧地闭上。外面远去的人,不时地调过头来,望着那个处在黑夜之中的庄子。一时间,都是恋恋不舍。
庄门后面,被一袋袋的泥土,给堆得高高的 。就连四周围的院墙头,也都被垒高了几层。庄中的个个房子,屋顶之上,也都被铺上了一层的泥土,就是为了怕对方射火箭,专门铺的。
夜静如水,凉气渐渐清透,每一个庄客的身上夹衣。却没有人觉察到。只是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尤俊达虽说是,听王颊说袭击来的人,是明日方到。却并不敢掉以轻心。反而是严加戒备。手下庄客们,此时也都将生死置之度外 。单等敌袭。
此时庄外,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听声音绝不是一两匹马。而是人数众多的骑兵。不好敌袭。一个庄客在屋顶上,远远地就看见,跑来了一队的人马。急忙拿起铜锣来,便使劲的敲了起来。可还没等敲几下,一支雕翎箭便飞了过来,正射在胸口之上。顿时翻身栽倒,从房上滚落下来。
“有敌袭,弟兄们抄家伙呀。”庄客们一声喊,齐齐的各奔自己的防卫区域。此时马蹄声,已经隔着不远。直听得外面一声高喝,“与本将仰射。”话音方落,顿时,矢如飞猬。落将进来。庄客们顿时便被射倒下一大片。却并无人惊慌,只是手持刀剑,严阵以待。对于身边,或者是自己面前,中箭倒下的庄客,是看也不看。镇定自若。
好不容易,密集的箭雨,终于开始变得,稀稀落落起来。只听外面一人,高声的喝道“本将乃来沪儿,庄子里的人,速速放下兵器,交出皇杠绕其不死。否则这便开始进攻了。”
此时庄子里,却是无人应答与他。庄客们都在静静地,等着那一刻到来。来沪儿又是怎么来的呢?原来唐壁走了之后,这两个家伙一商议,觉得不行,这便连夜调动兵马,赶了过来。可巧正好堵上。
来沪儿喊了半天,却见无人出来应答。便有些恼怒起来。一挥手,士卒们便开始,向墙壁上冲杀过来。这些士卒一路跟着跑过来,还不增休息一下,便投进战斗。顿时喊杀声惊天动地。
庄客们站在围墙后面,垒出来的土台上。不时伸出长枪,戳下去一个士卒去。可也有的庄客,因为身子探将出来,便被下面的士卒,手起一枪给刺倒与墙下。一时间互有死伤。
来沪儿眼见攻不上去,眼珠子顿时便红了。大声的喊道“都退下来,放火箭。”稍隔一会,空中便下起了火雨。射在建筑上的倒好些,可一旦射在人身上便惨了。箭杆之上,裹得是棉脂。都占着火油呢。一旦被射上,是根本熄灭不了。尤俊达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个个火人,在凄惨的叫着跑着。却是毫无办法。自己也不时地躲避着,射下来的火箭。终于有一间房子,被火给点着了。瞬时间便连成一片火海。在火光映照下的,幸存的庄客们,此时愈发的冷静。
135 铁血战将
“给本将攻倒院墙。”外面一声喊。紧接着不算太厚的院墙,便被骑兵们给撞倒。隋朝的士卒们,仿佛绝了缇的洪水一般,是可劲的往里灌。
“总瓢把子,弟兄们实在是挡不住了,你先撤吧,只要你在,便可与众兄弟报仇。”这个庄客刚说完,便被一刀砍翻在地。
“草你姥姥的,”尤俊达一声的怒吼,便似一只疯狮般,冲到那个隋朝士卒跟前,一刀便将其头砍落,紧跟着便冲杀进敌阵。此时战场之上,可说是凄惨无比。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便是注定了的,要以失败告终。
一个个庄客,或被一枪刺倒,或被一刀砍去半边身子。有那个中了箭,一时还没有死去的庄客。看到面前经过的是隋朝的士卒,是一把牢牢地,将其腿就给抱住。张嘴便是一口。咬的士卒们,没好声的叫唤。顺手一刀砍落,可那庄客是宁可挨了多刀,宁死也不松手。还是尽力的撕咬着。战场之上,不时地有这种场面发生着。尤俊达眼看着,从墙的豁口之处。闯进一匹马来,马上一个,身着乌金盔甲的大将 。双手横枪,冷冷的看着尤俊达。尤俊达一看正主来了,是手摆单刀,就要冲上来玩命。可来护儿身后一将,是张弓搭箭,只听得啪的一声,嗖,噗。一箭正中尤俊达的左腿,尤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