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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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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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置,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尊贵地方没有去过,因此任它如何巧夺天工、精雕细琢,柳乘风也没有太多观赏的兴致,急匆匆的上了三楼,那在前头引路的伙计将他带到一处灯火通明的花厅,柳乘风跨槛进去,一时之间,这厅中十几人一起站起,纷纷向柳乘风作揖。

    “久闻陈掌柜大名,今日一见,竟是这般年轻,失敬、失敬……”

    “陈掌柜竟是叫我等久候了这么久,当罚三倍。”

    这种场面上的客套话柳乘风听的多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这座位上没有起身的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个,三旬上下,相貌堂堂,颌下乌黑美髯及到胸前,嘴角上含着淡淡的笑容,不过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真有几分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在人群中,给人一种超脱的印象。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范君子?

    另一个则是穿着丝绸圆领衫的四旬中年,下巴没有胡须,皮肤白皙,此刻正拿着一只汗巾擦拭额头,仿佛这外头大雨倾盆,让他感觉有些燥热一样。

    此人一看就是个太监,不过瞧他样子,皮肤白嫩嫩的,很有几分养尊处优的气派。

    柳乘风只是笑笑,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很大的八仙桌,只有一个空位,空位置在那范永的下首。

    柳乘风却是没有过去落座,这一次是他们宴请自己,却只给自己预留了这么个位置,而那范永和赵公公却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若是柳乘风过去落座,就等于是矮了那范永一筹,无形之中,是给柳乘风一个下马威。…;

    柳乘风含笑着朝那些对自己喜笑颜开的人点点头,淡淡的道:“这儿天气闷热的很,倒不如索性去外间坐吧。”

    既然不让我坐上首的位置,那么索性我就掌握主动,重新安排一下座次,柳乘风不是个肯吃亏的人。

    那赵公公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厌恶之色,显然对柳乘风的提议并不满意。

    至于那范永,却也只是微微含笑,似乎并没有听清柳乘风的话。

    很明显,这两个唱的的红脸,至于其他人却仍是嬉皮笑脸,这个道:“外间太吵闹,陈掌柜不如讲就一下。”

    “就是,就是……”

    柳乘风微微一笑:“坐在这里,让人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既然诸位不肯去,那么陈某人索性今日先告辞,下次再来拜谒。”

    他的态度很坚决,一副旋身要走的意思,开玩笑,是你们把我请来的,这首位的位置非坐不可。

    众人眼中都露出愕然之色,更有几个,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那赵公公似乎对柳乘风这样的姿态很是厌恶,不禁冷哼了一声。

    “哈哈……”范永终于坐不住了,爽朗一笑,道:“主随客便,既然陈掌柜觉得这儿太闷,那么就到外间去坐,陈掌柜,你是稀客,听你是京师的口音,不知来这大同是第几次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又吩咐这里的伙计撤了酒席,摆到外间去,不过他话的后半截,却似乎是在提醒着柳乘风什么,仿佛在说,瞧你这样子,多半是第一次来这大同,小子,你能在京师里或许有几分能量,可是这里是大同,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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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汗,准备要去考驾照了,可惜,身份证又找不到了,估计是上次停电去网吧带着身份证去掉的,悲催了,老虎这个人很糊涂,身份证已经掉了不知道第几次了,都麻木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你算哪根葱

    一干人到了外间,柳乘风这一次却是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范永和赵公公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心里都是对柳乘风厌恶无比,可是又不能奈何他,只得左右两边坐在柳乘风的下首。

    酒菜上来,那范永微微一笑,先是敬了柳乘风一杯酒,随即寒暄了几句,柳乘风自顾自地小酌,一边与范永谈笑风生,至于赵公公,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阴冷地看着柳乘风。

    其他的陪客虽是勉强露出笑容,可是这笑容有多少诚意也只有天知道,酒过三巡,范永与赵公公对视一眼,随即慢吞吞地道:“聚宝商行这一次做的好买卖,这么大的买卖想必所需的货物不少吧?”

    柳乘风心里说,果然来了,微微一笑,道:“说多也不多,大同这条线上大致也不过两千多辆骡马车,再加上数千个人手,这一次只是试探,先走走看,所以货物嘛,也没带太多,不过是丝绸万匹、茶叶千斤、其余还有各种铁器若干,至于瓷器倒也不算多,运输不便,只装了七十多车,再就是一些草药和治马的草药,这东西据说在瓦刺和鞑靼价格不菲,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货品也有,今年若是能卖得好,明年的时候,商队的规模还要再扩大一些,看看能不能取道西行。”

    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之人?饶是如此,听到柳乘风这般说,还是忍不住咋舌,这还只是先试试水,这么多货物简直可以将八大姓每年出入的那点儿货物直甩几条街了。

    范永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焦虑,这些货物出去之后,范家还怎么靠着互通有无在这大同立足?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从容一笑,道:“这么多货物出去,难免会导致货物的价格贱一些,陈掌柜,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个道理想必陈掌柜也懂,货物越多,价值越低嘛。”

    其余人纷纷点头,这世上的东西越是紧缺,价值就越高,如那古玩一样,正是因为市面上少,才能价值连城。

    柳乘风端着酒杯,笑呵呵地道:“你却是错了,道理是这个道路,可是朝廷允许出货的商家唯有咱们聚宝商行,关外货物的价格都由我们聚宝商行垄断,出什么价,那是聚宝商行定的,轮不到瓦刺和鞑靼人来讨价还价。再者说,瓦刺和鞑靼人物资奇缺,聚宝商行带出去的这点货还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需要,就算是再把这出货量增大一倍也没什么关系。”

    这些人计算出了出货量太大导致供大于求让货物贬值,可是柳乘风的回答却是垄断,关外的货物只有聚宝商行有这资格堂而皇之地出货入货,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其他的就算依靠走私,聚宝商行也迟早会对这些人动手,所以这价格自然而然地掌握在聚宝商行的手里,想卖多少,价格几何,都是聚宝商行的事,甚至在将来,聚宝商行的货物就算是再提一提,关外那些部族又能说些什么?

    范永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冷冽,柳乘风所谓的垄断有个先提条件,那便是这供货只会有他聚宝商行一家,至于其他的,将来都会是聚宝商行的打压对象,柳乘风这是摆明着开口威胁了。

    范永不经意地冷冷一笑,淡淡地道:“陈掌柜好大的口气。”

    柳乘风淡淡地道:“不是口气大,实在是聚宝商行的架子太大,不如此,如何能赚来满盆的金玉?再者说,聚宝商行的背后是什么人,想必大家也清楚,且不说别的,单这后头有廉州侯、寿宁侯、建昌伯等人,说这话也有这底气。”…;

    范永一时词穷,他只是地方土豪而已,柳乘风说的也没有错,聚宝商行背后的人不简单,现在聚宝商行虽然没有收拾他们,可是迟早也是要收拾的。

    坐在一边的赵公公漫不经心地冷笑,阴阳怪气地道:“也不见得吧,寿宁侯、建昌伯终究是外戚,我朝对外戚一向管束甚严,边关事务,还轮不到他们做主。至于那个廉州侯……”赵公公笑得更冷,继续道:“不过是个阿谀迎上之徒,依杂家看,别看他现在风风光光,早晚有一日是要栽跟头的。杂家刚刚从京里得到消息,廉州侯已经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了,嘿嘿,他自身都难保,手倒是挺长的,以为巴结了宫中,巴结到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儿呢,是边镇,边镇有边镇的规矩。”

    赵公公的这番话等于是给八大姓的商贾们一颗定心丸,范永也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子,接口道:“赵公公说的没有错,那个廉州侯算是什么东西,范某人还真没听说过。”

    他们二人本来是想告诉柳乘风,别以为只有你们有后台,没后台,谁也不敢在这大同混。至于编排柳乘风几句也是正常,毕竟听说柳乘风最近闭门思过,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了,这姓陈的掌柜居然还想打着他的招牌来唬人,未免也太下流了一些。

    不过这番话在柳乘风看来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被人指着和尚骂秃驴,这味道可不太好受,他干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范永又道:“陈掌柜,其实今日大家请你吃这一顿便饭,一来呢,是想结识一下,这其二就是有点儿事要和你商量。”

    说了这么多题外话,终于进了主题,柳乘风道:“范先生请说。”

    范永看了其他几个商贾一眼,慢吞吞地道:“事情呢,是这样的,其实我们几个也做一些丝绸、茶叶的生意,货栈里也积攒了不少货物,既然现在聚宝商行要出关,何不如收购了我等的货物,一并拿去关外发卖?反正这些货物到了外头都是供不应求的,是不是?”

    柳乘风不由愕然了一下,这些人居然不走私了,而是想把货物卖给聚宝商行,若是当真肯金盆洗手,倒也不错。

    “哦?有多少货物?”柳乘风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范永笑嘻嘻地道:“就比如鄙人,现在货栈里还存着盐巴四千七百斤,此外还有些丝绸、铁器。”

    盐巴在大漠是最紧俏的商品之一,鞑靼和瓦刺人可以不用丝绸,不吃茶叶,不用草药,可是这盐巴却非要不可,偏偏那里最缺乏的就是这个。

    柳乘风道:“盐巴?这些盐巴一斤多少钱?”

    范永笑嘻嘻地伸出三根手指,道:“不多,不多,才三十两银子而已。”

    柳乘风顿时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在其他地方就算是最上等的细盐,一斤也不过七百个钱,这姓范的倒是够狠,居然直接把价格翻了数十倍,想让聚宝商行来收购。就算是聚宝商行倒卖到瓦刺,十斤盐巴最多也才换三匹骏马,拿回来发卖,能挣个两百两银子就算不错了。他们这些人打的倒是好算盘,连走私都不必了,直接想以比走私还高的价钱倒卖给聚宝商行。

    范永见柳乘风露出愠怒之色,夹了一块菜塞入嘴里,慢悠悠地道:“聚宝商行只要肯收购范某人的货,往后聚宝商行出入关禁,只要途径大同,范某人一定尽力为你们打点,保准不会有人给聚宝商行为难,怎么样?陈掌柜,你说句话。”…;

    范永的意思很明确,这就是保护费,若是肯高价收购他们的货物,就等于是聚宝商行替他们八大商走私了,可要是不肯,到时候有人给聚宝商行为难就和他没关系了。

    **裸的威胁……

    所有人都看着柳乘风,都在等他回个话,若是这样,倒算是折中的办法,反正卖给瓦刺和鞑靼人是卖,卖给聚宝商行也是卖,卖给聚宝商行说不准还能挣得更多一些,这聚宝商行初到宝地,难道真以为能打通所有的关节?这样做,对聚宝商行对他们都有好处,聚宝商行可以省麻烦,他们能赚银子,一举两得的事。

    不少人心里不禁佩服起范永来,这位范君子果然不一样,能想出这么个好主意来,只怕绞尽了不少脑汁了。

    这姓陈的掌柜为了避免麻烦,说不准还真答应了此事,毕竟这姓陈的要是不识相,绝对没他的好果子吃。

    柳乘风哈哈一笑,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脸上染了一层红晕,道:“这主意倒是不错,范先生好算计。”

    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柳乘风的眼中突然掠过一丝寒光,随即狠狠地将酒杯在地上一砸,那酒杯顿时被砸了个粉碎。

    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柳乘风此刻却是冷笑连连,一脸狰狞地道:“怎么?范先生这话的意思是说聚宝商行若是不收你们的货物,就别想出关了?”

    范永倒是镇定,淡淡地道:“范某有这样说吗?陈掌柜这是什么话?”

    气氛骤然转冷,那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轻松气氛,转眼间就变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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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求点月票吧,太凄惨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鹿死谁手

    柳乘风森然一笑,道:“无论范先生是什么意思,今日既然你们把话说透了,那陈某人今个儿就索性给你们透个底儿吧,范先生的开泰商行,还有这在座的诸位,别以为陈某人不知道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们胆子大,陈某人也不是胆小之人,想讹诈到陈某讹诈到聚宝商行的头上,诸位为何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你们配吗?”

    这番话算是把所有人都骂了,这八大姓的商贾俱都脸色骤变,范永的脸上泛出怒容。

    “大胆!”赵公公终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扯着公鸭嗓子道:“姓陈的,你好大的胆子,杂家给你三分颜色,你竟敢开染坊了。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当着本公公的面胡言乱语!”

    柳乘风笑了,不屑地看了赵公公一眼;负着手道:“赵公公是吗?你一个镇守太监不好好地为宫里办事,却是整日与一些不法的商贾混在一起,一个小小的阉货,奴才一样的东西,竟然也在这里拿大。”

    赵公公快要气疯了,他虽是太监,可是太监也是有自尊的,一个掌柜居然敢骂自己是阉货,阉货是你叫的吗?就算叫要骂,也是只有朝廷里的官员能骂,骂也轮不到你。

    赵公公阴冷一笑,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机,咬牙切齿地道:“来人!”可是外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柳乘风却是笑了,淡淡地道:“别和我耍什么威风,来人?赵公公想做什么?好啦,今日这酒也吃了,该说的话也说了,陈某人不胜酒力,告辞了。”

    柳乘风笑呵呵地开门出去,让赵公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安排在外头的几个随从不见了。却出现了两个陌生的汉子。这两个汉子都是青色短装打扮,纹丝不动,宛如两座石像地站在门侧。

    赵公公刚要站起来说话,却被一边的范永拉住,低声道:“公公息怒,这姓陈的是有备而来的。”

    等柳乘风走了,外头两个壮汉砰地关上门,赵公公才扯着嗓子大叫:“人呢?人呢?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良久,才有个随从慌慌张张地进来。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道:“公公,咱们的人遭了算计,那姓陈的不知带来的是什么人,悄无声息地就将我们打昏了……”

    “滚!”赵公公大叫一声,显然觉得很没有面子。

    这屋子里所有人都在沉默,方才柳乘风表态了,宝商行非但不会让步,而且是一点儿也没将大家放在眼里。

    “公公。你怎么看?”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范永终于开口了,如沐春风地瞧着赵公公,询问道。

    赵公公淡淡地道:“范先生又是怎么看?”

    赵公公毕竟不是傻子,方才虽然暴跳如雷,可是这一次是八大姓与聚宝商行水火不容,他这镇守太监虽然平时没少受八大姓的好处,这些年也早已和他们同流合污,可是这事儿终是还轮不到他出头。虽说那姓陈的嚣张了些,可也只是嚣张而已,且先看看这姓范的怎么说。

    范永不禁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用手指头蘸了酒水,在桌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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