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模样;苏小小便会觉得异常的痛快;痛快到甚至希望白日早点过去。
其实那老头也算是太坏;虽然冷漠;而且小肚鸡肠的;倒是没有对她下过真正的毒手;当然那夜里不算;小手摸了摸脖颈的位置;这里已经看不到半丝痕迹;可是那股刺痛和冰冷;以及血液从血管中流出的恐慌却怎么也无法忘记;或许她应该找个时机问问;他为何会变成白发红眸的模样;也问问那药引之事何时开始;想到此处;苏小小脸上的笑意黯然了几分。。
此刻她竟然没有了先前那种迫切的想到得到自由的渴望;甚至有点想要将那药引之事遗忘掉;只要想到药引之事;心底却会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只要此事一发生;她与千祗邪便真的成了陌路之人一般。
不得不说那个老头确实有他的迷人之处;迷人到即便是她自己也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不过她本来就是随”之人;倒也不会刻意去压制自己的情感;即便没有结果之事;至少在一起时不要弄得以后连回忆都少得可怜。
“娘娘又要给主子送东西么?”站在门畔位置的春姬一脸冷然的问道;艳红的衣袍在夜色里翻滚;即便是一脸的怨恨;也不得不说她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妖娆之美;让那抹怨恨之气反而平添了几股危险的诱惑。
“我在桌上有留了给你和冬姬;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每次她都会多做一些;冬姬倒是每次都没有拒绝;春姬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想来对她积怨颇深;这点让苏小小很是无奈。
“不必了;娘娘的恩惠奴婢消受不起;若是没有吩咐的话奴婢先行退下了。”春姬冷声说道;望了一眼苏小小手中的酸梅汁;眼底的怨恨倒是淡去了几分。。
“随你”苏小小摆了摆手;已然朝着千祗邪书房的方向而去;反正她也没有指望春姬会喜欢上她;本来她们便是侍奉千祗邪的人;来伺候她心底难免会觉得不爽;不过这几日倒是没有看到秋姬和夏姬;那两个女子才是让苏小小觉得危险之人;谈不上为什么;只是心底会产生那种感觉而已;对冬姬;苏小小印象最不错;看似清冷;实则温软善良;不过今天晚上倒是没有看到冬姬;平日里这个时候都会守候在她的身边顺带品尝一下她做的东西;难怪春姬今日竟然会放下身段来伺候她。
咚咚的敲门声在夜色里缓缓荡开;许久都没有回应;苏小小有些诧异的推门而入;四颗夜明珠散发着玉白色的光彩;案几上整齐的摆满了公文;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每夜坐在案几后的黑色身影并不在;扑了个空让苏小小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失落;看来自己一番心血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不在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该死的老头。
心底低咒了几声;转而又觉得自己生气的有些好笑;自己又没有和人家约好;而且他们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衬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交易的关系而已;人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须向她汇报呢;想是这样想;心底那股郁闷之气却久久无法消散。
望了一眼那花费了许多心血的酸梅汁;好像好久没有看到绿萼了;那个丫头也不知道这几日过得怎么样;她好像还没有喝过自己弄得东西;今夜反正也无事;便给她送过去好了。想到绿萼;倒是让苏小小郁闷的心情好过了几分;说走便走;娇小的身影缓缓穿过纸院的大门。
她记得绿萼说过穿过荷花塘;然后再往右走就到了;可是她怎么连荷花塘都没有看到;苏小小淡淡扫视了一眼四周;整个王府基本上没有点火;但凭着凌乱的几颗夜明珠加上那月色只能隐约视物;倒是看不清很远的地方。
本想折回的;可是想着漫漫长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没有和绿萼住在一起;苏小小便真的成了一个人;春姬不喜欢她;冬姬也总是保持着一份淡淡的距离;不像绿萼那般贴心;本来还可以消遣下千祗邪;可是那老头今夜也不见了身影;一股没有来由的孤寂感竟然让她隐约觉得心酸不已;反正都出来了;也没有放弃的打算;看来只能找个人问下路了。
主意打定;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终于在九转八拐之后看到了一个凉亭;隐约还可以从花草的缝隙间看到水色;淡淡的荷花香弥漫;闷热的夏日夜晚也淡去了几分枯燥;荷花塘么;苏小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不到胡乱走反而找到了地方;想到绿萼那丫头;苏小小倒是没有再去想千祗邪的事情。
这算是什么荷花塘啊;拨开那茂密的枝条;苏小小有种进了丛林的错觉;有必要在荷花塘便种植这么茂密的树木么;一只手小心翼翼护着手中的玉杯;生怕打翻了那酸梅汁;埋着头拨开树枝朝着荷塘的方向而去。
迎面扑来的凉风让苏小小忍不住大大吸了口气;轻轻拨开最后一层树枝;本以为入目的会是满眼盛开的荷花;目光却被那夜色里蓦然而起的类似痛苦的浅声呻吟吸引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夭折的萌芽小情花 有谁在这里;是受伤了么;苏小小追寻着那声音朝着另一边的方向望去;方才发觉在那密林之内靠近荷塘的水边上竟然有一个凉亭;凉亭内淡淡的黑影看得出来是个人影。
那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再次响起;苏小小不由得走近了几分;月亮拨开乌云;皎洁的月色照在那凉亭内的黑影上;交缠的身躯让苏小小静若寒蝉的呆立在原地。
那若同冰雪般高贵冷傲的冬姬此刻满脸绯红;美目间尽是媚人心魂的娇媚之态;媚眼如丝;红唇微微轻启;那在苏小小耳中以为的痛苦呻吟此刻暧昧的响起。素白的衣裙散落了一地;玉白色的肌肤泛着旖旎的春色;柔弱无骨的小手此刻攀附在那精壮的胸膛之上;一上一下的动作;那胸前的柔软荡出一圈圈暧昧的春色光泽。随着她动作愈加的剧烈;那暧昧的呻吟也愈加的。
冬姬她怎么会在这里;苏小小小手捂住红唇;随着动作的剧烈;夹杂着痛苦的快感让冬姬仰起头颅;刚好露出冬姬身后那男子的面容;让本欲离去的苏小小硬生生僵硬了步伐;依旧是那张冷漠邪魅的面容;妖邪的眼瞳波澜不惊。即便是情到浓处;也始终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没有半分陷入的激动。如此一张脸;除了千祗邪还会有别人么。
一股类似背叛的愤怒一瞬间揪紧了苏小小的心;此刻慌乱的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心底翻滚的情绪不知道究竟是难过还是愤怒亦或者是难堪多一点;冰雪般的女子;冷漠至极的男人;此刻如此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目光死死瞪住那暧昧的一幕;转而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晕红;她不该在意的;可是心底那股酸楚感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目光对上那妖邪的黑瞳;苏小小心神一乱;手中的玉杯落地;转而整个人若同做错了事情一般落荒而逃。
那玉杯落地的声响惹得那纠缠的身影同时侧过脸面;望着那狼狈逃离的娇小身影;冬姬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难堪之色;反观千祗邪依旧是一脸的阴冷之色。
“主子”冬姬布满的小脸上那股难堪之色深浓了几分;她倒是真心喜欢苏小小;那个不美;却总是充满生机;让人觉得如同初生生命般干净的女子;此刻被她撞见;竟然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无法弥补的大错一般。
千祗邪微眯了眉目;黑瞳中泛着几抹让人心悸的危险寒光;直至那娇小身影狼狈的逃离视线;方才冷冷推开跨坐在身上的冬姬;心底那份细小却无法忽视的罪恶感让眼底的冷意愈加的冰凉了起来;那个女人竟然敢来监视自己么;眼底的愤怒瞬间弥盖了心底深处那本就少得可怜的罪恶感;转而目光冷冷落在地上;打翻的酸梅汁依稀可以见到淡淡的暗红色;让人口齿生津的酸甜味在风中弥漫开来。那一幕倒是让千祗邪眼底的杀意散开来几分;可是一想到那女人对自己情绪的影响;整张脸阴沉的可怖。
冬姬微红了眼眶;千祗邪的无情虽然已经习以为常;却依旧让她很是难过;有些难堪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尚未来的穿上;那高大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去;顾不得裸露的身躯;整个人若同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一般软软跌倒在地;在主子眼底她或许什么都不是;现下估计在那双干净的眼眸里自己也成了个放荡的脏女人了。尚记得那女子淡笑的嗓音;冬姬就像是白雪一般清冷孤傲;白雪;她岂能配得上如此纯净的东西。
苏小小逃的狼狈至极;甚至连拨开树枝的气力都没有;横冲直闯的冲了出去;那暧昧的一幕始终在脑海里纠缠;心底的酸涩让她紧握了小手;他府中美人众多;这也算是常理之内的事情;可是为何要是冬姬;若是其他女子;若是其他女子她便不会在意了么;这个想法让苏小小吓了一跳。
今日才正视自己的情感;却不想这刚刚萌芽的种子竟然夭折的如此迅速;她怎么可以忘了千祗邪是她招惹不起的人;不要人家稍微温柔了几分便把自己当回事情了;只怕对每个女人他都如此的温柔吧;想到那沦陷在里依旧保持着冷漠和清醒的男人;苏小小只觉得心底一寒;或许这样也好;若真的到了弥足深陷的地步;只怕到时候自己哭都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得以看上的人;自己都不在乎他是个”格怪异;脾气不好的老头了;竟然还是不行啊。是什么时候入了心;入到此刻仅仅只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便如此的难过。幸好还来得及;以后只要守好自己的心就好了;如同那些丫鬟口中所形容的那般;千祗邪便是那高高在上如同月亮般存在的男子;那份清冷岂会让凡人融化掉;自己每夜里那些无理取闹的动作只怕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笑话而已。
小手死死覆住胸口的位置;整个人若同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一般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晕红尚未褪去;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难堪的缘故;那一幕如同针邙在心一般;扎的生硬的疼痛。
早知道会看到这样一幕的话;她就该折回去;而不是胡乱的撞破那尴尬的一幕;也不知道那老头会怎么想自己;还有冬姬;她都要将冬姬当成自己人了;以后见到怕也是会觉得尴尬不已;该死的;她怎么能够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自由;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药引;否则自己的放肆和无礼他岂会容忍呢。
都是那老头不好;该死的色胚;该死的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放过人家年轻的小姑娘;该死的;该死的;色胚;色老头;;苏小小抓起一旁的花草在手心里狠狠蹂躏;或许下一次再也不能像先前那般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放肆了;今夜的事情谁也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至少她现在还不能接受。
“小小;你这是在骂谁呢?”温柔的嗓音在头顶淡淡的响起。
第五十二章 萧焱的承诺 。“小小;你这是在骂谁呢?”温柔的嗓音在头顶淡淡的响起。。
“萧焱大哥”苏小小低声唤道;转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似乎每一次让她看见都是自己狼狈至极的模样。反观他永远都是一袭清透的素白长袍;温软如玉的面容如同秋月一般俊逸飘渺。
那声大哥让萧焱隐隐不快;他可不想要做她的大哥;话说这丫头怎么每次见面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模样;大手轻轻拂开苏小小额前的碎发;那亲昵的动作让苏小小微微偏开头颅;虽然他长得如同自己的哥哥一般;可是不代表他便是她的哥哥;充其量他们也只能衬得上见过几次面让她觉得很温和的朋友而已。
那明显躲避的动作让萧焱的大手微顿;却只是瞬间悻悻的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浅笑;“方才好像听见你在咒骂谁是不是。”
“没有;你听错了。”苏小小摇了摇头;显然不太愿意让萧焱知晓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么?”萧焱倒是没有追究;似乎是受打击受的变成习惯了;对苏小小略显疏离的态度也未显得不快。一脸慵懒的坐下身子;斜靠在苏小小所依靠的树干上;“要不要坐高点;也许心里会舒服一点。”
“高一点。”苏小小侧过头颅略带讶异的凝望着萧焱脸上高深莫测的浅笑。。
“抓紧了。”萧焱揽住苏小小的小手;足尖轻点;二人快速跃上就近的一颗大树;找了比较舒适的枝干方才落下身子;等到苏小小站稳了身躯;方才体贴的收回手;虽然这丫头不愿意告诉自己为何不高兴;不过他却不太喜欢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感觉怎么样?”
“不错”苏小小点了点头;几乎站到了树顶;可以一览整个千啶府;不仅如此;星空完全暴露下眼皮底下;开阔的眼界让她原本沉闷的心倒是轻松了几分。
“喜欢就好。”萧焱见苏小小脸上再次浮起的笑意;嘴角的笑意温软了几分;先前还想着怎么可以见到小小;却不想马上就碰见了;看来他们之间真的很有缘分。
“对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看到你了;先前还说要教我种花;结果人都不见了。”此刻她倒是很想找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绿萼不在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有点事情耽搁了;下次一定亲自向你赔罪。”萧焱淡笑道;“对了;我以前给你的银笛可还在。”
“你说这个么?”苏小小从脖颈上掏出那根细线;精致的银笛泛着淡淡的银色光泽;一直以来都当成一件漂亮的小饰品戴在身上;倒是把萧焱那遇到事情吹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见到苏小小一直佩戴在身上;萧焱脸上的笑意愈加的温软;指尖轻轻摩挲了下那尚残留着提问的笛子;想来自己当初冒失的将笛子送出;便是已经认定了这个女子;“想不到你一直戴在身上。。”
“你是要收回么?”苏小小低声问道;她确实挺喜欢这个精致的银笛;不过若是萧焱要收回的话她也不会拒绝;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不是;我送出的东西岂会有收回的道理。”萧焱见苏小小那不舍的模样心底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表现的有这般小气么;“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吹响这个银笛;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予你帮助。”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响过;先前还以为她弄掉了;如今看来她是将自己那句话当成玩笑话了。
萧焱那郑重其事的模样倒是惹得苏小小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我便客气了。”知晓自己退回萧焱也不会要;反正不管这是个什么东西先收下也好;否则以后自己遇到困难之时求不到那老头也还有个靠山在。虽然不知道这萧焱是何等身份;不过既然能够出入这王府自由;而且说的如此狠话之人;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
“小小;你先前说过离开的话语现在可还做的数。”萧焱见苏小小珍重的收回怀中;不由得有些高兴。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偏偏中了这丫头的蛊毒;似乎那夜里那一身狼狈的丫头那般突兀的撞入他怀中那一刻;连带也撞入了他的心底。
“当然”苏小小点了点头;如今怕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了;只要做完了那药引之事;她应该离开了吧;留在这里只怕自己真的会管不住这颗心。
“你先前说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好;可否需要帮忙呢。”萧焱低声问道;本来想要直接问千祗邪索要人;又担心这个丫头到时候心底会不愿意。
“你帮不上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何时才能做完。”苏小小叹了口气;虽然当初已经约定好;可是这些日子千祗邪都没有提及那些事情。
“小小;便这般不看好我么?”萧焱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岂敢;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还从来都没有出去看看;还真想早点出去走走;游历一番。”想到外面精彩的事情;苏小小有些心口发热。
“小小;放心好了;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萧焱一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