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神智被酒精控制了,完全不清醒,安格里斯的这种行为,绝对算得上是欺负人了,可是……他并不想停手。
这其实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等这个男人醒来后,他会恨死安格里斯的,而安格里斯自己,也会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消耗完所有的体力,从而无法逃脱这里。
但是,在这种大脑被**所控制的时候,请不要对一个男人谈论理智,这绝对是……对牛弹琴。
他现在只知道,他要占有这个人,然后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由此来证明那些所有的爱恨和怨念,都是存在的,不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可惜的是,安格里斯的身体到底是虚弱的,他的动作总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他的手臂没什么力气,需要停下来缓解一下酸痛。
但是,被安格里斯完全点燃了热度的西弗勒斯,可没有心情体谅安格里斯的身体状况。
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热很热,却一直等不到有人来帮他缓解,趋于本能,他一把抱住了躺在自己身上的纤瘦身子,决定自力更生。
他一个翻身,将安格里斯反压在了身下,然后猛然间张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是散乱的,显然本人意志根本没清醒,但是眼底的血丝和狂热,还有呼吸间的急促,却证明了……他,即将变成野兽。
第三十一章 毕生耻辱
然后?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
老实说,这种半路掉链子的情景真的蛮混蛋的,可是安格里斯也没办法啊,因为,他醒了……
从一个……本来风格黑暗,转眼间变成春梦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当睁开眼的一刹那,他的表情绝对是呆滞的,仿佛是还没有从梦境中的活色生香中清醒过来一样,他双眼一动都不动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像能从那里面看出一朵花来。
这算什么?这就是真相?
安格里斯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却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吗?
哦,不,怎么会呢?能看到那个样子的西弗勒斯,他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更何况,他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事实上,他根本是不敢相信,作为一个有尊严的男性,他竟然会在兴致勃勃地想要压倒别人的时候,却别那个“秀色可餐”的受害人,给活生生地反压了!
耻辱!这绝对是毕生的耻辱!
大脑严重错位的法尔斯先生,双眼无神地继续研究着上方的天花板,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的思路和反映,到底有多么的诡异!
他甚至连一旁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过了好一会,他那浑浑噩噩的大脑才迟疑地察觉到,那个梦境所透露出来的细节,远远不是单单来折磨他那男性的自尊心的……
首先……好吧,虽然那些可怕的钻心咒真的是超出了他想象的惨烈,让他至今回忆起来都有点发晕,不过有一点,却是他之前没想到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至始至终,都没有挪动过他那根尊贵的魔杖,即使他的眼神残忍而冷漠……
这真是,太好了。
安格里斯的眼神游离得更加厉害了,当知道曾带给他这么多痛苦的人里,真的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那么,再然后呢?
既然西弗勒斯并没有出手折磨他,那么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要对他保持着那种负罪,而又恐慌的态度呢?
啊,对了,是因为……是因为最后的那个晚上?!
终于想到了关键点的安格里斯,表情看起来更加呆滞了,在这刹那间,他几乎是立马地,就回想起了那次图书馆里,西弗勒斯的态度,还有他所说的话。
难道,西弗勒斯以为……是他自己酒后乱性的暴行,逼疯了已经被钻心咒折磨得身心不堪的男人,可惜……他酒后的那些记忆片段根本就不完整!他根本就不知道!分明是安格里斯先出手的!
天哪,这到底是怎样混乱的一团乱麻啊!
安格里斯觉得自己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不对,还是不对,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疯掉的啊!
好吧,即使梦境的最后,西弗勒斯那个有点扭曲的表情,也实在不能指望他后面可以有多么的温柔,不能指望他能够可怜可怜法尔斯先生的初夜,更不能指望……他会体谅一下安格里斯那时候糟糕的身体状况……
但是,无论会惨烈到何种状况,安格里斯都不认为自己会疯掉!
这!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任何一个直的,正常的,不曾喜欢着西弗勒斯的男性,在被食死徒折磨了一个半死不活后,又被其中的一个食死徒男性给强上了,大概真有崩溃的可能性。
可是,安格里斯不是啊!他本来就是弯的啊!
况且,毕竟是他自己先出手的,不是吗?毕竟无论怎样都没仇恨过对方,还是喜欢的,不是吗?那又怎么可能……
还是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超乎他预料中的事情?
说实在的,安格里斯真的很想揣摩一下之后到底会有多么心碎的转折,但是有鉴于之前每次的揣摩都要败给让人哭笑不得的真相,于是,他真心地觉得,他还是不要揣摩地比较好……
好吧,至少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让西弗勒斯负罪了这么久的一夜情,实际上……是安格里斯自己狼性大发的产物?
他的眼神,顿时忧郁了。
况且,兜兜转转了大半圈,好像真相已经明了了一大半,但是实质上,安格里斯最后究竟为什么会倒霉到在圣戈芒待了10年的原因,却一点……都没明了啊!
再加上西弗勒斯的态度,对方好像就认为那个一夜情是罪魁祸首?哦……于是转了这么大一圈,那也是一个迷糊的?
口胡!安格里斯顿时觉得自己被命运给狠狠地耍了一个彻底……
一时间,他的眼神更加地憔悴了,甚至连有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一阵狠摇,都没能唤回他那在风雨中逐渐缥缈的神智。
殊不知,他的这幅鬼样子,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有多么得吓人!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鬼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虽然震惊于法尔斯先生会把自己搞到昏迷在自己的屋子里,但是考虑到对方可能已经看了那段记忆,并且清楚地认识到了当时的那一切有多么的可怕!
那么,西弗勒斯觉得,他完全能理解法尔斯先生在自己屋子里的发泄行为!
任何一个认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都会因为曾被他这个恶心的,油腻腻的老蝙蝠给侵犯了,而感到恶心得想去死的!
失去理智的,残暴的食死徒,可怜的,已经被钻心咒折腾了个够的,却还要承受那种屈辱和痛苦的受害者!
那绝对,是一段糟糕透顶的记忆,尤其是对于受害者来说,更是恶梦中的恶梦!
要不是因为法尔斯先生最近的行为反常到让西弗勒斯感到恐慌,要不是他过于无知得想要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西弗勒斯……是绝对不会把这些记忆给他看的。
绝不!因为对方根本不必再回想起那种可怕的事情!这已经把他逼疯了,不是吗?
但是现在,现实已经帮助斯内普做出了选择,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份刻骨铭心的厌恶和痛恨,对方大概不愿再看到他一眼,他……也会冷着脸,然后带着凶恶的话语,冷漠的气势,悄悄地……退出对方的视线。
所以,归根结底,西弗勒斯只想问一句话:他现在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为什么要在将法尔斯先生送到了校医院后,却还站在这里!?
该死的要不是庞弗雷夫人那惊讶得好像他就是杀人凶手的眼神,要不是她那种好像他始乱终弃了的态度,要不是那句“你竟敢丢下他一个人回去”的咆哮……他又怎么会待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在送法尔斯先生来这里的一路上,所有人的眼神都这么得奇怪?甚至连斯莱特林的小蛇眼里,都多了一丝“痛心”?
西弗勒斯顿时悲愤了,他完全不知道有种强大的力量,叫做“人言可畏”,完全不知道,有关于他和法尔斯助教之间的爱恨情仇,都能够谱写一本可歌可泣的传说了。
此时的他,目光骇人得死盯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法尔斯先生,绝对不会承认,他屈服在了门外那一堆“你敢出来我就真敢丢你恶咒”的眼神下,但相比较而言……他更不愿意承认,他是有点,不放心。
好吧,的确是不放心,虽然还不到担心的程度。
毕竟,那是将安格里斯逼进了圣戈芒的一段过往,有鉴于对方一贯以来的强大的神经体系,西弗勒斯把那些记忆给了他,但现在,看到法尔斯先生这么“剧烈”的反应,他又有些后悔了。
也许,他真不该……这么贸然地就做出这种决定?
怀揣着“哦,我不能寄希望于法尔斯先生那诡异的大脑会不会瞬间变成玻璃体系”的讽刺,即使他很不甘愿,却还是站在了这里。
哼,等他一醒来,他绝对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篇阴影里,不会让他发现他曾出现在这里,省的……恶心到对方?
但是,当安格里斯真的醒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几乎是立马就发现不对劲了。
要知道,思维错乱如安格里斯这样的人,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呆滞到几乎是空洞的表情的!
而且,一个昏倒在自己房间内,却醒来在校医室的人,也根本不可能一动不动地就躺在床上!
他,他好歹应该动一下,或者发出一个音节吧?
然而,安格里斯却没有,他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要不是眼睛睁开了,几乎和昏迷时没什么两样。
一时联想到自己所知的,法尔斯先生在圣戈芒时候的病状,西弗勒斯突然有种手脚发凉的错觉,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他……竟然会感到一丝恐惧。
“法尔斯……先生?”
他故意用了那种讽刺的,询问的语调,期待床上的人能够转过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冲着他咆哮。
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安格里斯还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安格里斯!”
停顿了很久,再次从嗓子里冒出来的声音,是西弗勒斯也没预料到的急促,他是觉得这个男人不知所谓,自以为是,又烦人,又混蛋,却从来不希望他……再一次……
一想到他再一次会变成什么样子,西弗勒斯是真的生出一种后悔的感觉的,他……他怎么会想到将那些记忆给他看?
是啊,他怎么能这么做?
将那段可怕的记忆,从施暴者的角度,却给受害者欣赏?原因只是为了……阻止无知的受害者再次莫名的,义无反顾地接近?
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自己害怕被接近罢了。
他……果然是个人渣。
“安格里斯!”他再也忍不住了,几个大步走到了床边,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但以往一向比谁都要反应迅速的法尔斯先生,却依然毫无声息。
这个样子的安格里斯,对于知道他曾经病史的人来说,真的是可怕极了,对于一直负罪而又愧疚的西弗勒斯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
他一时慌乱,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他将双手搭在安格里斯的肩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试图摇醒他。
只是,他并不知道,对于此时满脑子浆糊的安格里斯来说,在回神的一瞬间,竟然看到的是西弗勒斯的这张脸,这又是个多么惊悚的开始。
第三十二章 说清楚了
安格里斯到底不是真的傻了,所以当别人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拼命地摇动他的时候,他自然反应了过来。
他散乱的眼神下意识地聚焦了,却没有想到,冲进他眼帘的竟然是梦里的那一张脸!
虽然比梦里的样子稍显年长了一些,也没有梦里醉酒后,那种少有的意乱情迷,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西弗勒斯的脸!
刹那间安格里斯几乎要以为,他根本就没有醒来了!
一想到之前梦里最后的内容,他猛然间一惊,下意识地就抬起手背,狠狠地拍掉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这一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
手背上清晰的触感告诉了安格里斯,这绝对不是在做梦,他顿时傻眼了,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西……西弗勒斯?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话又说回来,这又是哪里?
而显而易见的,安格里斯如此迅速而又直接的动作,也让西弗勒斯感到了一些尴尬,他其实本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刚才的一幕发生的有点突然,实在是让他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一时之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西弗勒斯依然僵硬地坐在床边,身子略微前倾,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安格里斯的左肩上,掌心中似乎还能感受到骨骼的弧线,另一只手,却已被人打落。
他们的脸靠得很近,近到安格里斯可以看清西弗勒斯脸上每一根细细的绒毛,看清他唇瓣上的每一丝纹路,突如其来的,他就想到了梦里那双被醉意渲染成的双唇,丝绸般触感,红酒般的诱人……
难以克制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加快,脸色有点微红,他心里有些痒痒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稍稍侧过头,垂下眼帘,错过了双方眼神的对视,害怕被看出心里的异样。
但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在西弗勒斯看来,却是彻彻底底地回避动作了。
在他看来,这个一直倔强得什么都不怕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这种“脆弱”的样子,他侧着头,不想看见眼前这个让人恶心的食死徒,他脸色异常,紧紧地咬着下唇,显然是在忍受着内心的屈辱和愤怒。
这个样子的安格里斯,看起来更像是11年前记忆里的那个……男孩,明明脆弱而又绝望,却偏偏倔强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好像在一瞬间,和那个夜晚,也侧着头咬着嘴唇,即使被弄得昏过去又醒过来也不肯吭一声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这个惊悚的片段让西弗勒斯的手不禁狠狠一抖,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搭着安格里斯的肩膀,一时吓得就像是碰到了毒药一样,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在顷刻间完成了“下床,站起,倒退两步”的一串动作,直看得安格里斯目瞪口呆。
有……有没有搞错?
明明是他自己在心虚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怎么一回神,这个男人看起来却比他还要心虚了?
安格里斯抬起头,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西弗勒斯,虽然对方努力维持住了他一贯的黑脸,但是安格里斯确信自己没看错,他就是在心虚!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连心虚这种东西都会传染吗?
“原来法尔斯先生喜欢像青蛙一样瞪着上面一动都不动吗?”安格里斯的眼神看的斯内普更加不自在了,他堆起了一如往常的毒液,企图使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既然醒了,为什么一动不动?还是说你的思维已经迟缓如巨怪了吗?!”
“啊……啊!”安格里斯抓了抓头发,终于看清这里是校医室了,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他自然明白过来,自己肯定是被书架上的什么重物给砸到了!
“我怎么会来这里?”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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