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行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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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行者之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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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随着眼光落向他的方向,月牙儿却不由得震惊起来,再看爷爷的目光中也似乎和往常不同,竟然现出了难得的赞许惊讶之意。

    尽管爷爷平日和蔼慈祥,但提及武学,却是极为严格挑剔,要得到欣赏十分难得,即便当年自己突破先天之境时,也没有见他露出如此面容。

    聂云周身两丈之地,溪水自成漩涡,漩涡之上,有水汽蒸腾缭绕,隐隐间如盘旋的蛟龙。

    那水汽漩涡之中,平日里举步维艰捉襟见肘的少年却行云流水般使出风云诀中的拳法,劈、钻、崩、炮、横,流畅连贯,丝毫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扭捏阻碍之感。

    随着拳意的展开,那困住聂云的万象阵法中的气息范围越来越小,似乎被吸入聂云身体,而他每挥出一拳,在缭绕的气雾之中便打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轨迹,每一招都有风云奔腾之感。

    到后来,拳拳都能划开出一丈远的溪水,有乱石随溪水翻滚,有浪花拍打两岸。

    这便是风云意!

    爷爷从未见过的独属于聂云的风云意!

    只有先天境界之上才能有所感悟的风云意,在一个百漏之身的连后天初段都未达到的少年废材身上施展了出来。千年未见!

    也许,世人眼中的废材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天才!

    当万象阵中的气息完全消失时,聂云也打出了最后一拳,汗水早已湿透衣背,身上劲力全失,少年面带微笑,矗立在缓缓流淌的涧水中,向着岸边老人深深一揖。

    老人岸边回礼,满是欣慰道:“老夫韩未,号万象,从天地之间偶得奇书,修炼后加以改进,更名为万象功法,而今天的万象阵法便是从中演化而来。我从未见过百废如你,天赋一般却对天地感悟如此卓绝之少年人!”

    “多谢爷爷救命之恩,更谢爷爷再造之恩!”聂云欣喜而平静道。

    “孩子,你我萍水相逢,就算没有我这指点,你迟早也会开窍。现在你身负血仇未了,还是早早去吧!”老人微微一笑,轻捋白须,向远处走去。背影中似乎多了一层离别之意。

    “爷爷,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将来聂云又到哪里去寻你?”聂云见老人离去,急呼道。

    “你我相见是缘,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便自然生出怜惜爱护。冥冥之中我也无法说清,但你我总会相见……”声音渐远,老人慢慢消失在山林中。唯独留下青山绿水间的片片火红枫叶随风摇曳。

    而此时,看着近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的少年,转眼之间便要惜别,月牙儿的大眼睛都快要掉落出泪花来,没有想到分别之日竟然如此突然,少女哭着脸说道:“呆子,你可要记住我,要不然,将来我会回来追着你打的!”

    说着,月牙儿取出一个洁白的小玉瓶抛给了聂云,柔声说道:“这是爷爷费了好大劲才炼制好的玄天丹,你真遇到什么危险受伤之时都可服用,说不定能保你一命!”。

    平日里美丽大方但有些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此刻却楚楚动人,娇媚可爱,聂云不由一阵心神荡漾,但见立刻就要分离,不由的心中难过不忍,恋恋不舍,竟一时语塞,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月牙儿,楞在了那里。

    “傻子!”月牙儿看着呆呆的聂云,抿嘴一笑,脸上一红,娇羞中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追着爷爷去了。

    聂云手握着有着少女体香的小玉瓶,想着这些日子相处的一幕幕,感慨不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翻滚的惆怅。

    被爷爷和月牙儿救起,体会到了风云意,并且找到了百漏之身的修行方法,对于聂云来说,这些日子便是苦闷中遇见到了光明,苦海中见到了明灯。

    那一道光亮缝隙最终会变成一道谁也无法估量前程的宽阔大门,这是何等幸运之事。

    这是一段美好时光,想着爷爷的和蔼慈祥,月牙儿如皓月般的美丽面容和那可口美味的饭菜,聂云突然感到,刚刚离开,便开始想念!

    至于为何,少年初识愁滋味,唯有将它暗放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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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风云归来
    “丫头,那傻小子走了,舍不得了?”

    “哪里会!只是人家见他怪可怜的,一个人要去找父亲,还要去报仇,有点担心罢了!”

    “嘿!从小到大都是你跟着我的,你可瞒不了爷爷。”

    “人家才十四岁,怎么会想那些事情!况且他还那么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充其量也就和小黄差不多!我还是最喜欢陪着爷爷到处去玩儿呢!”

    “十四岁怎么了?你奶奶八岁就背着师傅给我递小条了!叫我给她偷师傅做的紫玉兰花糕。那东西特别好吃,入口满嘴香,那三顿板子真是挨得值啊!不过另外还害的我被师傅关在小黑屋里三天!”

    “那小黑屋里可是有东西的,那咬着人疼着呢!你奶奶就是那个时候被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爷爷,你泡妞手段也忒狠了吧!那相当于自残哪!你就多讲讲奶奶的事情吧!”

    “你奶奶可是个大美人!当年不知有多少英俊潇洒天才俊杰人物提亲,却都敌不过你爷爷我当年的那块紫玉兰花糕呢!那可是爷爷这辈子最牛的一件事情啊!不过呢,她可不愿我泄露咱俩当年那些好玩的事。她在天上看着呢!”

    “爷爷您最牛的不是万象功吗?怎么变成了偷东西了。您做过的哪件事情可曾让天下人小瞧了?要不他们怎会那样称呼您呐!奶奶都去了那么多年了,哪里会看到您嘛,您还相信这个?”

    “当然相信。你没有见过你奶奶,我和她当年在孔雀湖边趁着星夜练冰霜剑的时候,她就告诉我说,如果她先走,就会化作星星看着我,叫我永世不准和别的女子练剑。所以这些年我到处游山玩水,最喜欢带着你躺在山崖上看星星!”

    “所以爷爷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指给我看,是不是最亮的那颗!”

    “你奶奶是天上最亮的那颗,你是人间最亮的那颗。爷爷有你相伴,便像看见当年的奶奶一样,等你功力再精进一些,把寒毒给彻底炼化了,爷爷便把冰霜剑传授给你。咦,不对,咱爷孙俩不是在讨论那傻小子吗?怎么扯到你奶奶上面去了!”

    “爷爷,你说聂云他会有危险吗?咱们能和他再见面吗?”

    “在江湖上飘,在修行的道上走,你杀我我杀你,结仇报仇复仇,都肯定是会遇到危险的,不过这小子意志强大,没那么容易死。我们将来还会和他见面的,这就是缘分!”

    “爷爷,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靠谱呀!我很少听过你讲什么缘分呢!”

    “丫头,没有磨难,哪来缘分。对于那些没有经历过什么就走在一起的年轻人来说,缘分缘分,原来就是粪!”

    “爷爷,您这句,简单粗暴!但我还是不懂!”

    “你还小,将来长大了就知道喽!”

    “我已经长大了!”

    “有些时候,我们都不得不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行,当走到那一天,才会相遇,这就是缘分。我们和聂云并没有走在平行线上,所以总会有相遇的那一天的!”

    “我明白了,爷爷!”

    “现在有件事情就要催着我们赶快往前走了,所以和他分手的有些仓促。看见天边那道彩虹没有!咱们就朝那个方向上路吧!”

    ……

    这世间的人总是忙忙碌碌,世外的人也是如此,爷爷和月牙儿来去匆匆,不知去向何方,聂云心中惦记着父母和族中亲人,也急急忙忙的奔汜水关方向去了。

    众人皆在赶路,更有一队人马缓缓向着汜水关行去。

    天色已近黄昏,春风春雨时奏时歇,汜水关外泥泞的道路上稀稀拉拉只有几个匆忙归家的行人,没有谁会刻意去欣赏沿途的雨后春景,更没有人会留意眼前的巍巍雄城。

    汜水关作为天佑国西部的重镇,作为阻挡草原西凉国入侵的屏障,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正前方是发生过多次大战的玉塔草原,南面是饮马河,往北是秦川,东面是莽沧山脉,背靠着一马平川的魏晋平原。再向东驱驰千里,便是天佑国首府汴京。

    作为抵御外敌的战略要冲,汜水关修建的极为坚固,城外有宽壕深沟的护城河,城墙高耸,内外城墙全是大块整齐的青条石垒成。

    城头壁垒森严,常年有精良兵士把守。城内人口近三十万。近年来因战事渐少,边境商旅贸易日倾频凡,平日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由于连续下雨,又近黄昏,通关的行人旅客渐少,城门边负责查验的兵卒也懒洋洋的闲散的唠嗑聊天。一阵风吹过,城墙上通缉要犯的画像脱落一角,呼啦啦作响。

    远处,一队回城的老兵缓缓行来,有人骑着马,有人坐在马车上,也有受了伤病的老兵被牛车拉着躺在横木板上。没有了平日里威武雄壮的气势和高头大马整齐划一的阵型,带着些赶路的疲惫和风尘,这对人马稀稀拉拉走来,显得有些松散落魄。

    由于都是吃饷的官兵,都受过戍边的艰辛,本来受上司严命盘查通缉要犯的通关兵卒,这时和这伙从边境上的老兵们闲聊起来。

    有一高个子精瘦的守城士兵问道:“老哥,你们从边境回来,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西凉兵有打仗的迹象吗?”

    边军中年长的一位手臂带伤的摇头道:“说也奇怪,自那日两村被屠之事发生后,边境上竟是平静如水,就算有边军和西凉军的马队在草原上遇见,也是远远避开,并无兵戎相见的意思。我这伤还是撞了大霉运和几个不知好歹的马贼交手时弄的,边境之上并无再有大事发生。大家都以为那事之后便会开战,现在已经过去多日,除了边贸商旅往来明显减少外,还未见和平日有任何不同。”

    那高个子守城士兵摇头感叹道:“哎!边境上没有大事发生,但这汜水关里可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边军中年男子奇道:“哦?是哪一桩大事,是不是聂长风将军的案子?前几日有校尉前来通报此事,如果遇到聂将军,举报及抓获均有重赏,便是提供一条有用的消息也有一百银子的打赏。还将画像也贴到军营里。其实聂将军和我们边军熟络,哪里需要画像,一看便知,只是他为人豪爽英勇,是汜水关第一条的好汉,咱哪能干那种事情。再说,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绝非聂将军的对手啊!到时候即便遇见,也装作不识便是!”

    “正是。聂将军前脚刚离开汜水关去草原追查两村被屠的案子,后脚总兵府就调集人马将聂家给抄家了,还将聂家男女老幼全都押入大牢,等候发落。直叫人纳闷,这事之前竟无半点征兆,突然之间搞得满城风雨。这些日子正满城通缉聂长风将军。可怜聂家小公子聂云在牢中不明不白的死了,听说被抛尸荒野了!聂老太爷也不堪忍受牢狱之苦,死在了狱中。”旁边的守城士兵也跟着唠嗑起来。

    边军中年男子再问道:“那聂家是否真的如通告所说,通敌资敌卖国了呢?”

    守城精瘦士兵歪嘴笑道:“这聂将军的为人想必大家伙儿都知道一二,怎会通敌。早就听人说聂将军因为查案得罪了萧家和严家。那两家可是咱这汜水关里惹不起的主儿,严大帅那可是咱西北的土皇帝。谁要是和他过不去,基本上相当于自杀!两村被屠案子实在突然和蹊跷,大家伙儿都猜测肯定里边有名堂。”

    中年边军思忖了一刻后问道:“办如此大案,行如此大事,总得有个凭证才行,不然汜水关里的干吏大员有不少和聂长风颇有些交情,断不会袖手旁观啊!”

    旁边的一稍胖的守城士兵一撇嘴,摇头道:“聂将军的铁杆兄弟倒是有,不过不是随他去调查案子,就是被支到边境上戌边去了。一般的官场朋友,虽然交情不错,但在汜水关地界,又有谁敢真正得罪了大帅呢?那日大帅派的亲兵,将同聂家通商的西凉商队给截获了,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未留一个活口,说是全都是西凉兵乔装的,反抗之中被全歼。这真叫一个死无对证了。那日抄家时,还将边境布防图和汜水关城防图拿了出来作为呈堂证供呢!这下,那些想说几句公道话的人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众兵士正闲聊着,彼此都感愤愤不平,正当兴浓时,躺在牛车上一负伤中年兵士猛的俯身侧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只见他左眼缠着白布绷带,面色有些晦暗,发丝凌乱,却没有一丝胡须。嘴角不自主的抽向一边,身上的旧军服十分油腻,还带着陈旧的血迹,一看便知是受伤已久的军中老兵,平日里无人照顾,显得极为憔悴。

    旁边的一位边军见他咳嗽的厉害,便将腰间酒壶接下,递了过去道:“董大哥,你从东边军营过来时途中遇到马贼就负了伤,当时叫你回城医治你偏不肯,多拖了几日,这下可好,竟然爬都爬不起来了!赶紧整两口酒压压伤痛。待进城后咱给你寻个大夫配几副汤药,早晚会好起来的。”

    那姓董的中年男子似受了极重的伤,表情痛苦,不住的咳嗽,旁边的那位边军对他极好,帮着他捶胸拍背,过了片刻,那受伤男子方才有些缓和,这又躺在牛车上。带队的官兵见状,也不好再闲聊唠嗑,便寒暄了几句,率着这些个老兵向城内走去。

    待入了城,有专门为兵卒们安置的馆驿,这一队官兵们安顿下来。有在城里安家的便回家,有亲戚的便去投亲访友,那受伤男子和照顾他的士卒也被安置在一所客房内。

    用完酒饭,门户关闭,他两人这才坐在桌旁商量起来。只见受伤男子脱去左眼绷带,以右指连续戳了几下位于右侧面部的几处穴位,原本嘴角歪斜的脸一下端正了起来。

    原来姓董的受伤男子便是是聂长风。

    为混进城来,聂长风假扮成回城的兵卒,将胡须剃尽,又将右眼用绷带缠上做了独眼龙,唯恐仍旧不妥,又施以点穴手法,将半边脸扯成偏瘫模样,这才蒙混过关,入得城来而不惹人起疑。

    他本是胸襟开阔豁达的伟岸男子,平日里即便皮开肉绽、筋骨断裂也是不会哼一声的人物,饶是这样铁打的汉子,当听闻老父与爱子皆亡于狱中时,也忍不住悲愤莫名,差一点昏了过去。

    待关起门来,已是满脸悲痛欲绝的聂长风紧握双拳,泪水已然纵横于脸上。旁边坐着陪伴的是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王进。

    对着自己最敬重的将军,王进劝慰道:“聂大哥可不必如此难过,刚才所闻毕竟是道听途说,真伪难辨,待我出去为大哥前去打探一番,才能有所定论。如老太爷和公子安康,大哥理应振作行事,救人为先。倘若他们遇有不测,我拼了命也要随大哥一道报仇雪恨!”

    聂长风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咬了咬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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