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清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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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清风路-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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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天士在南疆招用人马,高和便混入其内。仗着一身武功,得御天士器重,替他看守起了几个要犯。其中有一犯人就是青平居士。当时高和也疑居士为中原豪杰,其身份与御天士大有关联,为之画像,遣弟子带往嵩山,交野游侠辨认。野游侠不识,也是请别人看了画像,才猜了个*,即望高和相救。高和自不推辞,得信后便想法子救人。却因无法将人带出,居士又早中了浑心大针,他苦无解药,花了上百天的时间,才用紫心香将居士弄醒了。

  “可怜那居士醒来后又被吓了一吓,听面前的高和老汉道:‘果然是你,野游侠猜得没错。’还不明白,问道:‘野游侠是谁?’

  “高和自有说明。居士方晓,又一一相问其它不明之处,对自己离开中原之后,在那边所发生之事,也能从高和的听闻中知个大概。想到因御天士寻己之故,秧及嵩山,不胜疚愧。又与高和谈了自身所历,说到了那本镇世武籍竟已落到了御天士手中,两人都叹惜不已。

  “高和从中已能断定,南疆王定是御天士所化,只是不知其何以要隐去原名,并且易容。居士道:‘定是那武籍之功他尚未练成,本身武功亦未完全复原;但因难耐山野修练清苦,不敢前往中原寻乐,来此称王,犹恐真身一露,引来各路仇家围杀,难以力敌。我们当趁其弱势,集结高手,将其制服。’

  “高和闻之有理,道:‘忘了他在用锯齿镰为兵刃,内力自不能随心运控。’要与居士外逃。居士刚刚苏醒,走路都难,以高和之力,也打不过外面的守卫。

  “居士便道:‘借南疆王要审问之名,将我带走。’高和道:‘这里防犯甚严,关入之人须南疆王亲自来领,才能出去。’居士急道:‘那你先出去,前往中原报信要紧!’

  “高和犹念着野游侠托他救人,不能先跑了。居士又请其先命弟子前去报信,高和才答应了。仍要居士假做昏睡之状,用一根假针插入其身,方自走了。

  “第二天,高和又到了小屋之内,是扛了一个人进来的。道:‘这儿对出去的人查得紧,倒不查入内的。’居士不知来了何人。高和道:‘是个万恶之徒,我把他弄昏了,私自带来的。’居士不明何意。高和道:‘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今日要使你出去,不能让御天士察觉了,以免御天士感到原形泄露,跑了,再躲进深山,练成绝世武功后出来,叫人难以对付。’居士方猜道要用这恶徒替他。高和道:‘正是。再将你扮成我的样子,使你出去。我就不走了,到了外面也无多大的用处,在这儿还能盯着御天士。’便忙着给他们装起样来。

  “居士觉得此计甚妙,也不反对。高和又想起一件事来,告知居士:

  “前些天从中原来了一个尖头瘦子,跟御天士的手下为争抢一个女子大动了拳脚,结果被御天士抓了。正要杀时,那尖头大叫自己是董锷的手下,是来此为主子寻花的。御天士虽在南疆,也已有闻董锷之名,似乎不想将董锷得罪了,但要他放人,又像有所不甘。正在犹豫之际,那尖头不知是由于怕死,信口糊言,还是真有其事,竟道他来此地一为寻花,二为寻个大英雄,听说了南疆王的英名,特来相请。

  “南疆王(御天士)问其何故。尖头就道,当今中原帝王昏庸,天下厌弃,唯他家主子贤明,得群臣拥戴、万民推崇,深望为龙座之尊。他家主子也是爱民心切,不忍那昏君再非为乱世,使百姓受苦,早有登基之心,但唯恐乱党不从,在外拥兵谋反,反致江山不宁,因此先要广招天下英雄,举兵共伐,除此隐患,再废旧帝而为新君,改前朝成盛世,从此开大代雄国,享荣昌以永年。他看南疆王盖世雄才,定可成为开国之功臣,万世留芳。

  “御天士自哈哈大笑,道董锷如何贤明自有人知;董锷器重天下英雄、江湖好汉倒是不假。不过董锷以前只做了个御史大夫,虽然权重,他南疆王也不愿前去搭理。如今他真要干点改朝换代的事了,开国登基了,南疆王还真打算沾点光。又似自语,他南疆王毕竟只是个土霸王,叫着好听,却不受用,若是往后真干大了,想想以前的教训,也难保再没个闪失,落得几无栖身之处,不如去寻个大的依靠。又说他人也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为董锷打一番天下,做个开国功臣,弄得青史留名,也算不错了。便将那尖头带下去好好招待,说他眼下尚有要事,数月之后,定可随人家去见董锷。到时候,只须报出个名来,董锷就会许他以重任。

  “居士听了,即道:‘不好,董锷似已知晓,不出数月即可练成大功,能露个真名了!’高和道:‘正是。若待他功成,又以御天士之名投了董锷,助纣为虐,不仅江湖无望,天下都要没救了。当尽快行事,将其制住。’一时间已将两人改头换面,告知了居士一些外出注意之事,请他速行。居士当即拜谢救命之恩,匆匆而去。

第十七章 奇功
修灵道人讲到这里,直捋胡子,也要歇会儿。慈目和尚听着还没完,又接着道:“那居士回了中原,不知高和的弟子是否已至嵩山派报信,但要求个稳当,亲往嵩山。正赶上了苏阳将秦硕砸死,被引往武当山,修逸阳真功去了。居士已知逸阳真功对于嵩山派及野游侠都万分重要,对制服御天士也大有所用,急将南疆之事对几位嵩山派长者作了陈述,也顾不得再去拜见野游侠了,忙着也赶往武当山,唯恐苏阳遇上什么危难,要去做个护卫。”

  修灵道:“其实他已自认功力欠佳,是要求我做个护卫。那天我睡得晚,还在外面看星象,似觉异熠飞流,外客将至,果见居士驾临。跟我说了好一段奇事,贫道方知我们的镇世武籍已被御天士学了,真叫人气掉老屁!”

  听到这里,夏云自要将鼻子捂住。慈目则认真道:“此镇世武籍本乃制魔之物,到头来反归魔用,不制魔,反而助魔,老衲尽管通晓禅机,怎么想,也不是一件乐事。

  修灵道:“当然乐不起来——待居士把当讲的话都说了,又苦苦求我保护苏阳修成逸阳真功,我想来此事也与己大有关连,虽然已经退隐,也不能不管。可我被摧命鬼敲手打伤之后,武功一直难有大进,恐怕到时候有心无力。居士闻之,即道他这几十年来置身于野山之中,因溽暑难耐,苦修了一身罡风晏气,用以抵热,但有须要时,也可将晏气输入他人体内,推导内力,使他人全身可运之劲齐聚中丹,在数招之内,随心发力,不亚于惊世骇俗的无上神功。只是数招之后,输入的晏气会不胜冲力,涣散无踪,体内劲力又将回于原位,并因过于强用,而至内伤,使人在数月之中都会失去武功,至少半年才能复原。随之,居士的目光中甚有难色,坦言欲将晏气输送给我,又怕伤了贫道。

  “其实这点伤势贫道不会在意,只不过担心居士的罡风晏气一经输出,于他是否具有大害,急忙问询。居士则道无妨,也不过使他数月内武功平平而已,并说这罡风晏气本非御敌之术,留在体内反而克制了他的风扬掌力,使他的武功大不如前,去了以后倒有好处。

  “贫道听了自是欣然接受。居士即与贫道盘坐输气。当时他掌中三指分按我进、冲、起三穴,我身受晏气,可一点都不凉,都快热死了,大汗淋漓,真难以想像这罡风晏气是如何抵热的。居士见了我的痛苦模样,也很吃惊,才将气输了一半,道他疏忽了,此功本以逼出内液而抗酷暑,输入时自发神效,恐怕我小个人身,体内少液,再难撑持。收功了。

  “我倒还想撑撑看,居士却再也不敢试了。一会儿,我也不热了,还自觉内力充盈至极,想来还好,自己多少也有了点无上之功,也能派点用场了。

  “后来,你们来观内行窃,正好被我发觉,免不了贫道出来凑凑热闹。说要讨还一根束龙绳,自非本意,你们不还我更好,当我老糊涂也好,贫道旨在保住苏阳修成真功。只是自知虽有神功,却不过能用数招,所以非致万不得已,也不敢露个身手。再后来,你们又回嵩山,贫道自如老骥,不弃千里,紧随而至。”

  慈目道:“在你们到嵩山之前,居士已赶先了一步找到老衲,将一切告于我知,也有求于我力保苏阳。老衲自不推辞,但因被摧命鬼敲手所伤之后,武功亦无大进,也就接受了居士的另一半罡风晏气。老纳虽然干瘪,体亦少液,但还能撑持下去,才有了屋顶上的威风。”

  修灵笑道:“你在屋顶上,也被当成老糊涂了!”慈目道:“老衲早年痴呆,被人当个傻子也惯了。只要我们神功一发,将上面的人震住了。”

  修灵道:“大多数是被震住了,但还得跟施主说个清楚,上面的那个驼子和那个妖气的女人,定已察觉了我俩的能耐。我俩在使用最后一招飞瓦盖穴的时候,功力已经不济,其实已不可能将那对男女的穴道封住;但他们还是止住不动了,显然不是被我俩打住的,而是被他们自己的想法吓呆了的。该当我俩的本事本就那般,不足以伤其同伙;想我俩方才之厉害,肯定是另有高手输力相助,而方才能在我俩身边输力的人唯有苏阳一人;亦不难料,苏阳若未具无上神功,定难输出那般神奇的大力;怎么琢磨,都会当苏阳已练成了逸阳真功。”

  慈目道:“阿弥陀佛,也但愿真能如此,将他们吓跑了才好。”修灵道:“我想他们也跑了,事事顺当,青平居士才没下来,喊我们逃命呢。”

  夏云听到此处可站起来了,差不多也算明白了,道:“嗨,原来伏在屋顶上的是青平居士!他不是武功平平了吗,顶什么用?我还当有个高手护着呢,听你们唠叨了半天。早该上去瞅瞅了。”像要走,突又定住了脚,先看那雄天塔和杨凌——一个在窗口趴着,一个还在地上躺着,都昏迷不醒。便眼珠一转,问僧道二老:“你们真没武功了吧?”

  慈目道:“当然。”夏云道:“从屋顶上下来就没了?”慈目道:“差不多没了。”夏云道:“那你喝茶的时候怎么还显了一手?”慈目道:“此乃老衲的茶艺,使得精了,才敢摆弄。”夏云道:“我不信!”出手疾点慈目前胸,忽又急按其左腹、右肩、后背数处大穴。

  慈目已然不动。修灵倒会跑,夏云已经赶上,绕着他拍了一圈,也将他的穴位封了。修灵接着木然不动,只能叹气,对慈目道:“唉,我早知道不妙!她问我们真没武功了吧,好像有点盼着的,那时候你就不该认了,应当摇摇头,笑一笑,吓她一跳。”慈目不服气道:“你倒机灵,也没做!”修灵道:“我早做了。我摇摇头,笑一笑,吓她一跳——她没跳。你知道为何?”慈目嘿嘿乐道:“我猜到了——她没看见!”挺高兴。

  夏云已走向了躺着的扬凌。慈目见了,才道:“哎呀,她要杀人了!”修灵道:“我也猜到了,她怕我们挡着呢,才要封穴。”夏云又在四处寻找,自道:“可惜没个家伙,还得姑奶奶用石头砸。溅身污血,可脏了!”

  慈目道:“阿弥陀佛!老衲慈悲为怀,不想让施主杀人,施主倒还说过,要给老衲一点面子,可还记得?”夏云听着一愣,回头拉着脸道:“我没说过!”修灵道:“我也听到,你讲了。”夏云才像赖不掉了,道:“是吗,那我这面子还能不给吗?”慈目忙道:“不能,不能!”

  夏云道:“麻烦,万一这死贼醒过来呢?他功夫厉害,我点他穴也封不住。”修灵道:“你先把他捆起来。”

  夏云又道:“麻烦。”不过还真把杨凌捆了。没用束龙绳,瞅着他腰间的带子结实,借来一用。又道:“等一下他喊起来也不行——招贼。”找东西将他的嘴封了个密不透风。心想:“人都要做个信士,说话算话,才能有个尊养,被天下人敬爱,但此贼不除,定有后患,我若只为自己守信,不愿除此大害,又跟那些一味贪欲,不顾他人死活的恶徒有何不同。”便趁机用身体挡着二老的目光,摸了些小石子、小泥巴,都往杨凌的鼻子里塞。堵得他那俩鼻子都严严实实的,出不来气了,才放心了。过去又在二老的身上一拍,看着他们动了,道:“这下你们放心了吧?”心里暗笑。

  二老果然很放心,道:“这就对了。”夏云道:“咱也到上面,偷偷地看看去。”

  二老同意,三人一起爬出了窗户。

  夏云接着上树。二老已没这能耐,却有别的办法。

  先前伏在屋顶上的青平居士不知上哪儿去了。夏云爬到了树杈子上,往上一瞅,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她还是上了屋顶,急匆匆地爬去,急切地要弄清楚状况。

  屋脊太高了,挡眼。夏云到了顶上,正要跪着,将头探出去,忽又不想这么做,以免被人发现了。她记得先前的青平居士在上面伏得可低了,她也就伏低了身,在屋脊上掏起了窟窿眼。想来那青平居士也是从窟窿眼里看人的。

  僧道二老不知从什么地方也上来了,先问:“居士上哪儿去了?”夏云道:“没了,凶多吉少!”已将个屋脊弄穿了,往外望。僧道二老也顾不得多问,各自学着她掏窟窿眼儿,要瞧一瞧。

  再说那群雄争斗之处。在那僧道二老、夏云、杨凌下屋之后,腾地蹿上一个人来,几步赶到了江正山的身边。

  江正山尚横卧在屋顶上,大穴受封未解,不能动弹。听着了响动,不知来者何人。待那人将他身子一扳,江正山的脑袋随之往后一翻,可算看清了来者——正是自己的女儿江晓怡。

  原来江晓怡当日在武当山上被崖女所擒,并未遇害,只是被夺了宇力弩。获释后她又赶来嵩山。

  江正山见之喜出望外。欲道乖女儿,快帮爹爹解开穴道,因声穴亦制,自难开言。又担心女儿武功低微,难有此能,只求女儿先帮他解了声穴,才能教个方法。

  江晓怡毫不怠慢,啪地一个巴掌扇到了江正山的脸上,先打消了他的念头。从他的怀里寻着了一个袋子,打开来,一看就走。还没忘了在父亲的脸上踩上一脚。

  衡山派掌门赵史明眼看着江晓怡上了屋顶,一眼认出了她是个冰雕般的美人,心里喜欢。见她奔向了江正山,自有一番妒嫉;又见到她打了人家一记耳光,冲自己来了,好是满意。又恨面前有柳义、秦暮秋、邢千老者围着,碍人眼目。他赵史明又非玉树临风、木秀于林,可以由上俯视,唯有伸着脖子,使自己的矮子身材显得高傲一些,且将那短裤往上一提,自有一股精神力,催丹田气、挺鸡胸脯,盼美人意。

  江晓怡见到了赵史明的尊容,也不嫌弃,自摸了袋中之物,朝他扔去。赵史明再怎么好色,也没傻到当它是定情信物,急用一手封了口鼻,另一手使小刀划圈轻挑。

  那东西先已散了。江晓怡又摸了一个,要向自己未来的丈夫扔去。

  柳义也没当它是好玩意,早发觉了江晓怡面色不善,先用脚挑了一片瓦,向她踢去。江晓怡不会躲,会跳,似一只被砸中的鸡,蹦了一下,扑着翅膀,倒了。手中的袋子都落了,有一个个圆溜溜的小玩意,从里面往下滚。

  江正山远远地看着,可心疼了。那正是他苦心配制的随风倒金丸。本是要派个大用场的,不料刚被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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