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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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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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如此确定?”

“两年多前,本门副门主以上在总坛召开例行年会,大乘门十二名剑仙突然出现,他们喝令本门听从他们的号令,门主平逸夫带领我们奋起反抗,结果他们只派其中一个剑仙放出飞剑,我们所有的人立时不能动弹,只能任其摆布。好在他们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只逼本门归顺。他们还说,只要听从他们的命令,就助本门称霸江湖,并且传授十套非常厉害的武功心法。

门主思虑再三后,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奉他们为宗主。我的武功虽然不是最厉害,但要是参加武林大会,进入前二十应当不在话下,门主的武功更高,当今武林绝对数一数二,但我们六个人加上总坛的二十四名护法却根本不是剑仙一人之敌。刚才突然袭击我们的三人更厉害,听说徐长老是大乘门香堂执事一级的高手,我见识过他的仙术,确实十分了得,没想到被人一掌打得灰飞湮灭,我总算知道‘天外有天’四个字的含义了。”

“杀虞撼川是你们门主的意思还是大乘门的意思?”

“我从徐长老露的口风里猜测,应当是他们下的命令,门主只是负责组织实施。至于大乘门为什么命令我们这样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徐、吴之外,大乘门还派了其他人没有?道行如何?”

“据我猜测,应当还有七到八个大乘门的剑仙参与,领头的人姓平,他们在秋垣县早已经设下据点,有自己人接应。”

“徐、吴两个妖道有没有特别的事对你们交待的?”

“他们特别交待过,此行不得靠近青虚观,如果有人执一寸三分长的玉佛找上门,我们要无条件地服从他们的命令。”

阎王抛过去徐、吴二人身上找到的玉佛,问:“就是这样的玉佛吗?”

“正是,徐长老说这种玉佛是他们大乘门的信物。”

第十章 首笔买卖(下)

 录完全部五个杀手的口供,让他们签字画押,天色微微发亮,陶勋、丁柔做了一番安排后带秦佻一同回到县衙。

褚小蝶、王远江已经在他们的房间里等候多时。

陶勋看见两人到来,兴奋地道:“正在想你们,你们就来了,真是太好了。”

丁柔笑道:“到底想哪个?王师弟还是褚师姐?”

陶勋变成关公脸,不愿做出否认的表态,含糊道:“我也想念远江兄长。不说这些,眼下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需要细细筹划,还需要一些高手押阵,如果赤眉师叔能带一些精明强干的弟子前来帮忙,那就更好了。”

褚小蝶瞅了丁柔一眼,主动道:“妹夫将事情大略讲过,我立即回山请动赤师叔前来助阵,请王师弟留下来做你们的帮手吧。”

陶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将事情大致讲述一遍,褚小蝶听得很仔细,将些细节问清楚后告辞而去。

送走褚小蝶后,剩下的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王远江混进古述带来的人手里假充景祥商行的老伙计以掩饰行藏,陶勋将会任命他作专管治安、刑捕的三班衙役都头。

古述一大早如约来到县衙申办采玉执照,陶勋将他请到内衙同王远江见面。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古述对王远江的印象特别深、特别好,知道他是有大本事的高人,见他也来为少东主办事自然高兴万分,按照对待师爷的礼节待他,显得极为尊重。

上午他们一起到签押房,陶勋将袁道宗和三班衙役头头以及衙门相关的书吏叫过来,当面正式任命王远江为三班衙役都头,将此事敲定下来。

中午,陶勋在内堂大摆筵席,为古述等八人和王远江接风洗尘,为王远江任职庆贺,陶勋请出丁柔给诸位长辈敬酒,她惊人的美貌令他们个个几乎失态,待她走后猛夸少夫人美胜天仙,轮番上来向他敬酒。陶勋的酒量一般,但他可以轻松地用仙力化去酒力,所以来者不拒,杯到杯干一饮见底。

车轮大战下来,他一个人喝掉满满两坛子烈酒,脸上没有丝毫变色,商行的人都是“酒精”考验的老手,见此情景纷纷收起灌醉少东主的心思,对他亦更加心服。

陶勋在酒桌上将前日对古述讲过的话重述一遍,并诚恳地道:“各位都是我的长辈,曾看着我长大,不瞒各位,我急急忙忙地催促景祥商号建立起来,就是需要借商号之力帮我渡过迫在眉睫的一个难关。”

帐房文克正抢着表态:“少东主的难事就是我们的难事,只要少东主一句话说下来,赴汤蹈火自是不在话下,就算要我砸锅卖铁也不皱眉头。”其他人纷纷表态附和。

陶勋轻摆手笑道:“文叔叔言重了,我绝不会让大家那样做的。我讲的难关乃是邻近两省新近遭灾,五十万灾民涌进邻县,其中二十万人将会进入秋垣县求食过冬,根据已经得到的消息,自十日前已经有灾民陆陆续续入境。前天府衙转来封公帖,要求本县至少要留住十万人口。”

朝奉周正安讶道:“十万之众,比秋垣县户籍丁数多出来差不多一半,秋垣县哪里来那么多粮食养活他们?这太难了吧。”

“呵呵,周叔叔,十万之众算什么,我的想法是要将这二十万灾民统统留滞在秋垣县境内。”

这一下连古述也大惊失色:“少东主,这怎么可能?粮食、衣物、房屋、药品等等物资是一笔天大的数目,以区区秋垣一县的财力、物力、人力根本无法解决这些难题,秋垣县绝对没有能力接收这么多灾民,与其让其在此挨饿受冻,不如放他们到邻县寻口饭吃。”

“是呀,少东主切不可贪多,过犹不及。”其他的人纷纷附议,显然是担忧他急于出政绩而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情。

“诸位叔叔不要担心,我既然有了这个想法,自然便有把握做好,不过也需要大家帮帮忙。”

古述依旧很担忧:“少东主,这种事千万不要勉强才好。如果能够妥善安顿好二十万饥民自然最好,既是大功一件,亦在上官面前亦凸显能力,可要是万一处置、举措失当,失了官声不说,最吃亏的还是二十万灾民呀。”

古述的话近似于指责陶勋在此事上有私心,同来的几个人不禁为他担心起来,他们却不知道古述出自真心为陶勋担忧,而陶勋也在心里将古述看成亲人,虚心接纳,丝毫没有芥蒂。

陶勋很认真地道:“我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为自己树政绩,而是真心为这二十万灾民好,也是为秋垣县着想。我刚才说了,这是个难题,急急忙忙地让商号成立起来就是应对这一场考验的重要一步棋。”

“请说其详。”

“安顿二十万灾民,首要之物乃是裹腹之粮和御寒衣被。这两个方面都不必太担心,我有几个好朋友早在半个月前就自己掏钱到江南产米大县采购了粮食,正在分批运过来,共有十三万石左右,再加上官仓的三万石粮食,应该够二十万人勉强捱到明年开春。另有几位朋友代购棉布五万匹,也正在运送途中。”

在座的人几乎都惊讶得嘴巴合不拢,文克正道:“乖乖,十三万石粮食就算全部是陈米也要六万两银子,五万匹棉布是将近两万两银子,少东主的朋友可真是有钱哪。这些粮食和棉布全都是无偿捐赠吗?”

“那倒不是,这么大一笔钱粮布帛我也不可能让友人太吃亏,我打算等这批物资送到后,由我们的新商号出面以成本价全部买下来,用新商号的名义捐赠给县衙门,以搏得一个好名声,这样我以后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许多方面对新商号给予照顾。”

另一个帐房张卮晖带着疑虑地说:“商号的启动银子总共才十万两,这一下子就要花掉八万两,而且是有赔无赚的买卖,商号要运作起来可就困难了。不过再困难我们也要买下来,只要对少东主有利,赔进张某的身家也在所不惜。”

“张叔叔言重了,刚才我就说过断断不会让大家到那一步的。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就花掉八万两银子,商号新创,哪一样不花钱呀,一次性支出八万两银子可是要伤筋动骨的,所以这笔银子不是真的拿出去。”

古述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少东主有何妙计呢?”

“我那几位朋友手上有大把的闲钱,不用也就白不用了,所以他们最爱收藏古玩字画、珠宝玉器之类的贵重物品。”

周正安恍然大悟:“难怪少东主紧催我们马上办好采玉矿的执照,原来早有计划了。呵呵呵,我心里一直在嘀咕,我们连玉矿在哪里、啥样子都没搞清楚,怎么就要买下玉矿的开采权了。”

“呵呵,是呀,我同那几位朋友非常熟悉,在他们面前也有几分薄面,由我出面作保,用三十到五十件上品大件玉器抵十五万两银子,这些粮食和棉布算作他们下的定金。而且他们为了表示对灾民的善心,决定这批八万两银子的物资只实计白银六万两,另外近两万的差额算作他们捐的善款。”

第十一章 下手捉贼(上)

 众人都高兴起来,这样算算商行实际上不必拿出半文钱,就换到价值八万两白银的粮食布帛,商号还没正式经营就有了一大笔进帐,任谁也会兴奋不已。

只有古述担忧地道:“既然收了人家的定金,咱们的货就不能对不起人家的银子,几千两一件的玉器,对玉石的品质还有制玉匠师的要求都是极高的,就算玉矿所出产的玉石品级极高,可是制玉的方家却不好找呀。”

陶勋笑道:“古叔叔不用担心。他们是我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大不了将玉器的数量提高到一百件甚至更多,或者在以后的生意中多向他们让些利,只要不让他们吃亏就行了。不说这个,还是说说他们捐的两万两银子,这笔钱要从商号的帐上提出来,我另有用途。”

张卮晖道:“这笔是捐款,也不用从帐上过,少东主只管拿去花就行。”

“非也,非也,这些善款我一文不会乱取,诸位叔叔也一分不得乱取。这两万两银子一定要进商号的帐,并且以商号的名义花出去。”

“这怎么行?钱是别人捐的,我们岂能窃他人之肥而利已之名?”

“古叔叔,不要紧的,他们捐这笔款子只是略略表个态,实际上没有捐一文钱,只用物资抵银子,钱还是要从商号里拿的,我们没必要用自己的钱为他们树名声,你不用理会,他们那里由我去说。”

文克正深以为然,抢在古述开口之前问道:“少东主打算怎么用这笔钱呢?”

“五万匹棉布送过来,要全部做成衣被,我会下令全县每户人家可到县衙领取布匹加工赶制成衣被,衙门付给工钱,加工所需的其他物件全都由衙门开支。我草草计算过,算上工钱在内平均每匹布的加工费约两百文。”

周正安赞道:“按本朝的制度,官府征调民役都由服役者自备钱粮,少东主这样给工钱征调民役,真是菩萨心肠呀。”

陶勋淡淡一笑:“呵呵,菩萨什么的只是个虚名,我不会让商行出太多血本的,要缝制这么衣被,针、线等物必然走俏,我已经尽出宦囊遣人采购大量针线等物回来,到时候由商行售出,算作小小的补偿吧。衣被这一块用掉了一万两,还剩一万两过一两个月还有妙用,到时间再向商行支取。”

酒宴散了后,古述借故留下来,悄悄地问陶勋:“少东主,你那几个有钱的朋友是不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陶勋一愣:“什么见不得光?”

“唉,其实我们这些老兄弟嘴上不说,心里都很清楚,少东主朋友的钱的来路不一定正当,大概他们是要借这件事将钱漂白,这种事并非正当的营生,我劝少东主以后还是不要沾的好,你以后前途远大,犯不着在这样的事上犯险呀。”

陶勋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古叔想到哪里去了,他们赚的钱绝不是偷、不是抢、不是骗来的,完全是合法经营所挣,干净清白得很,你尽管放心,我不做因小失大的事。”

古述仍然不放心,见劝不动他,只好叹着气走了。

陶勋回到内室将情形同丁柔一说,她也觉得有些好笑:“相公干吗不明白告诉他这些钱其实是你从前朝飞升的仙人那里得来的?”

“不可如此,那笔宝藏的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悄悄用来帮助别人最好,如果扩散出去,万一走漏风声会给他们带来不测之祸的。”

“说得也是,你既然打算将钱拿去助人,何不乘夜将它们分送到穷人家的门口呢?”

“夫人说笑了吧,这怎么行?飞来之财说不清楚来路是要吃官司的,再者说钱来得太容易的话,凡人心中容易生贪念,守株待兔的故事你还记得吧。”

“那倒也是。”丁柔同意了他的观点,歪着头出神地道:“不说这些了,我要好好想想明天到虞撼川的寿筵上怎样看热闹。”

陶勋摇头道:“你要是去了,县衙这边怎么办?”

“可以让王师弟先顶一顶,再不然你调孙思正回来帮忙。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瞧热闹。”

“柔柔,要以大局为重呀,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一点疏忽。”

“你去头痛吧,反正我要去。”丁柔摆出蛮不讲理的架势。

陶勋哭笑不得,的确,这真是一个让他头痛的问题呀。

虞撼川的六十大寿不但在秋垣县是一件大事,在武林更是一件大事,前来给他祝寿的武林中人早在半个月前开始陆续到来,到他寿辰这天总共到了两千余人,武林的大多数门派都收到请柬,纷纷派出代表前来,也有许多没有收到请柬的武林豪杰自发地前来。

虞撼川的府上早已经张灯结彩,人人脸上洋溢着欢乐,这些天除了江湖客之外,还不断有四里八乡的乡亲将礼物送到府上,如果虞撼川拒绝,他们放下礼物就跑,有的没有礼物相送,就到宅院里向他磕头。

陶勋取消了下午的坐堂,换上常服,带了礼物,乘上轿子,由王远江带齐全副仪仗鸣锣开道,动身前往虞撼川在城外的云闲山庄,据他得到的消息,虞撼川专门在这个离县城四十里的山庄接待江湖豪客,城里的住宅接待四方士绅友人。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古人曾说“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雁南飞,霜林醉”,一路上这样的景色随处可见,田里割下来的稻杆扎成堆堆在地里,它们将被烧成灰和入泥土里增加土地的肥力,也有的将秸杆拿回家铺在床褥下,睡在上面十分暖和。

陶勋打开轿帘往外看,这个时候是农闲时节,田野里没有平日那样忙碌的人影,一派深秋景象令他心旷神怡,忍不住吟道:

菊寒透鼻香,雁字试天高。

垅亩藏金穗,丘山孕富饶。

东篱忽可见,五柳或成邀。

觞酒歌弹剑,忘形卧露蒿。

王远江回头笑道:“好个‘觞酒歌弹剑,忘形卧露篙’,于我心向往之,好久没有那样痛饮过了。”

“这还不容易,明年踏青时当与兄痛饮尔。”

“好啊,不过喝醉了被弟妹埋怨,可不能怪我啊。”

“我自是不会怨你,不过山妻她会骂你,哈哈哈!”

陶勋和王远江说笑几句,忽然惊道:“糟糕,我的请柬没有带在身上,劳烦远江兄骑马速回去帮我取来。”

王远江应了一声,拨马往回奔去。

陶勋放下轿帘端坐轿内,身体随着轿厢的上下起伏开始闭目养神。

※※※※※※

水静乡在县城东北方向四十里,这里溪流纵横、水网密布,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景致,水静镇是全乡的中心,不但是因为乡中大户人家多集中在此,更是因为每月逢五就有圩场。每逢赶圩日,邻近乡村的百姓拿出手中富余的东西到这里跟别人交换自己急需的东西。

乡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逢双月十五日要在圩场办一场拔河赛,最终胜利的队伍能获得一定的奖励,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圩场内外分外热闹,镇上的人家都要到圩场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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