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再向大岛浩表示,一但有机会,自己很乐意将他引见给伟大的德国元首与副元首。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纳粹思维,对德**队的崇拜会使自己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当任海济知道大岛浩想见自己的消息后不屑地说到:“他(指大岛浩)除了能满足我对自己身高的自信心外,还有什么用?”
这不得不说是非常过份的话,你这摆明了是瞧不起人家腿短……
格林斯潘站在德国大使馆正门的拐角处,双眼紧盯着出入大使馆的每个人。11月的寒气迫使他紧了紧自己大衣的衣领。一想到自己等一下将要干的事,他的手心便因紧张而满是汗水。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他伸手摸了摸放在大衣内侧口袋的明信片。随后再次将视线集中到大使馆的门口。
赫舍·格林斯潘住在巴黎的叔叔家里。11月3日,他收到了一张来自德国汉诺威他的明信片。他的父母和妹妹贝尔塔定居在那里。贝尔塔的明信片里叙述了她在德国期间党卫队对于犹太女子的可怕行为。明信片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在感谢自己长的并不漂亮之后贝尔塔剩下的字便只有潦草的:救命,救命,救……
从明信片的字里行间内格林斯潘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家人所面对的危险,他的妹妹正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格林斯潘害怕再这样下去,他的妹妹会忍受不住而发疯。他开始求助德国驻法国巴黎大使馆秘书恩斯特·冯·拉特。但拉特因为他是犹太人而拒绝帮助他。于是年轻气盛的格林斯潘作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要让那些德国人知道,犹太人不是可以随意欺压的。
最近几天,他一直守在德国大使馆门口。在熟悉了拉特的行动模式后他决定在今天动手。
“5:30了。他该出来了。”格林斯潘小声自言自语。果然,拉特准时出现在了大门口,正向等候自己的车走去。
“是时候了。”格林斯潘说着冲了出去,随后冲着拉特大声喊到:“冯·拉特!你这个混蛋!”
拉特疑惑得转过脸,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年轻男子。他很快厌恶的皱起眉,心中暗想:下贱的犹太人。然而下一刻拉特的脸上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冲向他的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拉特的话才开个头,格林斯潘手中的枪响了。在拉特的随行护卫们惊讶的一刹那,格林斯潘又连开两枪。三颗子弹准确的命中拉特腹部。随后在护卫们拔枪之前,格林斯潘将手中的枪举至太阳**处,射出了第四颗子弹……
冯·拉特重伤不治于第二天死亡。
任海济嘴中咬着烟,无聊地看着四周热闹的人群。为了纪念15年前元首第一次政治活动——啤酒馆暴动(虽然以失败而告终,但希特勒认为这是他政治生涯的正式起点而有着纪念意义。)而举行一场庆典。任海济非常讨厌这种集会。参加的人不是疯狂的纳粹党徒,就是希望借这次集会能平步青云的投机份子。但他做为纳粹党的二号人物,德国副元首又不得不出席这次庆典。
任海济瘦弱的身材与他那特殊的发色成了人群中最突出的一位,不过没有人走上来与他交谈。谁都看得出他那冰冷的表情宣告着他此刻的心情急差。
希特勒与戈培尔在远处侧耳低语,随后戈培尔离开了希特勒走到任海济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吗?”任海济双眼直直望着前方。就仿佛根本不是在和戈培尔说话。
“冯·拉特阁下死了。今天早上在巴黎医院。”戈培尔也双眼望向前方,两人肩并肩站着。
“准备今晚行动吗?”
“我不知道,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凌晨估计就会发生反对犹太人的自发性示威,党对此不会干涉。”
“恩。”
短短地对话后两人便如塑像一般静静站着。两人心中都清楚,就在今晚德国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1938年11月10日1点20分,纳粹党卫军保安处和盖世太保领袖海德里希,立即用特急电报指示手下:“不得阻拦即将发生的示威”,“犹太人教堂可以烧毁,但不得危及德国人的财产”,“犹太人的店铺与私人住宅可以捣毁,但不得劫掠”,“犹太人,特别是有钱的犹太人应予逮捕,人数视现有监狱能容纳多少而定”。
在纳粹的怂恿和操纵下,德国各地的希特勒青年团、盖世太保和党卫军化装成平民走上街头,他们疯狂挥舞棍棒,对犹太人的住宅,商店,教堂进行疯狂地打,砸,抢,烧,这一夜给犹太人造成了巨大的灾难,约267间犹太教堂,超过7000间犹太商店,29间百货公司遭到纵火或损毁。奥地利也有94间犹太教堂遭到破坏。许多犹太人的窗户在当晚被打破,破碎的玻璃在月光的照射下有如水晶般发光。任海济讽刺地将其称为“水晶之夜”。这个称呼不禁而走,几乎所有人都用“水晶之夜”来形容这满是疯狂的一夜。这一夜仅砸毁的玻璃,损失就达600万马克。其价值相当于比利时全国半年生产玻璃的总价值。
与全国发生的疯狂反犹行为不同的是,巴伐利亚地区没有卷入这场暴风雨中。巴伐利亚警局接到任海济提前通知:一切胆敢扰乱正常秩序的人,无论身份一律逮捕。抵抗者可以就地处决。于是巴伐利亚警局派出了双倍警力,在国防军驻防部队的协同下努力维持着治安。相比德国其他地区,仅3家商店遭到破坏的巴伐利亚在德国实在太醒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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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和平时期最后的混乱(6)】………
“施维茵!冯·施维茵阁下!德意志的副元首,杰克弗里德·冯·施维茵阁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总理办公室内,希特勒连续用了三种称呼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任海济说到。WenXueMi。和任海济预想的不同。希特勒并没有大声吼叫与指责自己的行为,只是通过这三种不同称呼来表现他此刻正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希姆莱,戈培尔等希特勒亲信们则站在门口,互相对望一眼后努力伸长脖子,想要听清楚门后的声音。
在巴伐利亚,任海济的行为避免了纳粹对犹太人的直接迫害,但也惹怒了希特勒。德国的独裁者不希望有人在关于犹太人处理事件上搞小动作。于是一大早希特勒便将任海济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亲自向他询问他这么做的理由。简单来说就是:任海济的麻烦大了。
“我的元首,如果您是要询问我为什么阻止在巴伐利亚将发生的大规模反犹事件,我可以解释。”面对希特勒,任海济没有一丝的怯懦,相反他随意为自己点上了烟,深吸一口后接着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德国,为了纳粹党,为了元首您的伟大事业。”
希特勒没有说话,只是用双眼紧盯着任海济。他希望从他的小朋友脸部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些端倪。但很明显他失败了。脸上没有一贯的微笑,任海济难得严肃的表情显露出一脸认真。
“说吧,我等着呢。”
“是的,我的元首。”任海济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份折叠成四四方方的文件,随后展开递到希特勒面前。任海济没有带包的习惯,本着能装入口袋就装在口袋里,装不下就拿在手中的随性主义,任海济便将这张16开的文件随意折叠后放入上衣的口袋中。
希特勒的脸部肌肉微微**着,在以严谨而闻名的德国人中,敢将文件这样随意折叠的恐怕也就只有他面前的小朋友了。
“我的元首,这是那晚的损失报告。”任海济停了停,见希特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份满是折痕的文件上后接着说,“恕我说句失礼的。这一次的经济损失非常严重。约267间犹太教堂,超过7000间犹太商店,29间百货公司,总损失约为2500多万马克。虽然表面看来那是犹太人的资产,但实际损失却是由我国的保险公司支付。不仅如此,我们还损失了那7000间商店的税收。这样的损失虽然我们能承受,但对于元首您伟大的战略却是个不小的影响。说难听点,指使这一切行动的人根本就是在挖元首您伟大事业的墙脚,拔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的鸡毛。”
希特勒的眉毛不自然的**了一下,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之一吧。
“当然,我们可以命令保险公司拒绝赔偿那些犹太商店。但这样会使我国的保险业在国际上的声望暴跌。所以我不建议这么做。还有我的元首。这次事件潜在的影响是:我国很有可能在国际社会上遭到孤立。美国已经开始准备招回他们的外交大使了。”
听了任海济那简单的几句话希特勒意识到问题大了。各方面都有所涉猎的他很快明白了事件所造成的巨大影响。好久他才缓缓吐出句:“我……做错了吗?我的小朋友?”
听到希特勒的话,任海济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说出这种话的还是那个将整个欧洲拖入战争的疯子吗?
“不,我的元首。您没有做错。只是您的心太急了。”在德国敢当着面说这个独裁者做错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任海济是有些疯,但他绝不傻,“所谓的将所有企业全部‘纯德国’化在短期内是难以实现的。我认为就目前来说我们还需要犹太人,还需要他们的资金。在现阶段我们应该采取有节制的控制和歧视政策。然后逐步将在德国的犹太人迁移到‘合适的地方’去。这也是我之前保护那些犹太商店的原因。和平时期的战争远比枪炮来的可怕。我的元首。”
“那么,你之前为什么不阻止我?在事态扩大前阻止他们?”
“我的元首,恐怖与暴力能让那些犹太人屈服于您,畏惧您。所以敲山震虎的事完全有必要。我的权力有限,我只能做我权力范围内所做的事。”
“我的小朋友,我必须承认,你的想法比我更成熟。”希特勒笑着站了起来,用手轻拍着任海济的肩膀,“之后的事也交给你去办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当然,我的元首。”任海济一脸“激动”的低下头回答,“对了,我的元首,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关于我国与日本的关系……”
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谈妥后希特勒微笑着将任海济送出了办公室。当任海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后希特勒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是怎么得到国防军协助的?他又是怎么得到巴伐利亚控制权的?原本以为将他放在慕尼黑这个我起家的地方便不会有任何威胁。可他居然能做的这一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希特勒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陷入了沉思。纳粹党的两个领袖由这一天起,开始貌合神离。
海德里希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将那份文件交给希特勒。他原本以为光是违背元首命令便足够动摇副元首的地位,然后自己再推波助澜一番,那副元首肯定会从现在的位置上掉下来。可谁知道他等到的不是元首对副元首的怒骂与责问,而是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这让海德里希在失望的过程中又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有直接与那个笑面虎副元首直接为敌。
巴伐利亚郊区的一所小酒馆内,在西瑟的陪同下任海济直接绕过喧闹的人群在吧台前坐了下来。
“西格恩还好吗?”
面对任海济那没头没脑的问话,原本在擦拭酒杯的酒保抬起头用他的双眼望着任海济,随后回答到:“她还在洛基身边陪伴他。”
“那就好。给我来杯茶吧!”
“红茶?绿茶?加奶?加糖?加威士忌?加朗姆酒?”
“绿茶。上等龙井。不要奶,不要糖,不要威士忌,不要朗姆酒。”任海济不厌其烦得回答到。
“先生,你要的东西这里没有。不过你可以跟我去里面挑。”酒保说完向着一旁的侍者使了个眼色,随后带着任海济一个人走进吧台后的小门内。
在两长一短,重复三次的敲门声后,门开出了一条小缝。露出的脸以警惕的眼生看着站在酒保身后的任海济。
“洛基。”酒保向着门内的人小声低语。
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起,任海济便感觉到自己被数十双冰冷的视线盯住了。就仿佛一只青蛙走进了蛇窟一般。任海济壮了壮胆子,他知道如果想活下去,就决不能在猛兽面前示弱。
“沙米尔阁下。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在你身边的这位应该就是你说的亚伯拉罕·斯特恩阁下了。”任海济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向着坐在桌前的两人招呼到,“能见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被任海济称为沙米尔的人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用冰冷的话语说到:“在开始谈正事前我先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进行这一次会谈?法西斯的走狗?德国的副元首?还是施维茵家的小少爷?”
“都不是!我是以犹太复国组织支持者的身份。”任海济不卑不亢的回答。很明显他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
短时间的沉默后坐在沙米尔身旁的斯特恩突然笑了起来:“有趣!真有趣!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有趣的家伙。那么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任海济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面前的这两个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沙米尔原名伊扎克·耶斯特尼茨基。在中学时,加入了“贝塔”(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青少年组织),为表明自己誓死不渝的犹太复国主义决心,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沙米尔”,希伯莱语的意思是“石块”,“坚硬的物体”。1935年,为反对德国法西斯,沙米尔告别父母,一个人来到当时英国委任统治下的巴勒斯坦地区。第二年,他加入犹太军事武装组织“伊尔贡”。这一组织当时处于秘密状态,主张通过极端的暴力手段解决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的争端,同时竭力反对英国对巴勒斯坦的委任统治。也就在同时间,任海济派人找上了他。在任海济的极力怂恿下,沙米尔来到德国。作为任海济与犹太人之间连接的桥梁。与沙米尔的第一次会晤使他顺利得到了“西格恩”的效忠。作为交换条件则是他协助犹太人复国。
不了解沙米尔与“伊尔贡”的人或许会认为任海济做了一个很好的交易。凭着一张空头支票换得一群死士。可其中真正的痛苦之有任海济自己知道。与沙米尔的谈判就如走钢丝,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或许“伊尔贡”各位不太熟悉。在历史上1940年北非战争爆发后这个组织中的多数成员加入了英国北非外籍军团对抗德国法西斯。但沙米尔与他的战友亚伯拉罕·斯特恩却率领一部分人从中独立出来,建立了名为“斯特恩邦”的暴力集团,又被称为“铁血团”。说好听的便是:他们主张通过更为残酷的途径打击包括英国在内的一切阻碍犹太复国主义的力量。说难听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极端恐怖分子。与之后的本·拉*(连这个名字都要回避,这世界实在太和谐了。)相比,他们所欠缺的只不过是极端的宗教信仰而已。
现在能体会到任海济当初面对的巨大压力了吧!在一群只靠拳头说话的流氓中要以一张嘴来说动他们是多么痛苦与危险的事。
“那么,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斯特恩盯着任海济,他试图从对方脸部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些端倪。
“我有两件事。”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任海济接着说,“第一,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