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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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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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元志手一抖,刀又滑回了刀鞘里,脚下大地被这声炸雷震得一颤的同时,安元志腰间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白柯先是抬头吃惊地看着天空,心有余悸之时,又听到身后传来响声,忙又回头看,就看见安元志的配刀掉在雪地上。

    安元志看看自己腰间只剩下了一半的绳带,跟白柯淡淡地说了一句:“绳断了。”

    “这么巧?”白柯说道。

    安元志弯腰从雪地上捡起自己的配刀,说:“看来这条绳带用的时间长了,没吓到小王爷吧?”

    “小王爷?”上官勇的声音这时从两人身后传来。

    “上官将军,”白柯忙朝上官勇跑去。

    安元志拎着刀,看着白柯跑远,心里悻悻地想着,这是老天爷要保这个刑子的命?这种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争权夺位的刑子,老天爷竟然还要留他?

    “怎么回事?”上官勇看着安元志手中的刀问道。

    “挂刀的绳带断了,”安元志说:“你与房督师谈完事了?”

    上官勇上下打量着白柯。

    “上官将军你来的正好,”白柯冲上官勇笑道:“你跟我与五少爷一起去前边看看吧。”

    “怎么才走到这里?”上官勇又看向了安元志问道。

    “我想让小王爷看仔细些啊,”安元志说:“姐夫你来了,那就还是你陪着小王爷好了。”

    倾盆的大雨这时从天而降,老天爷的突然变脸,将方才还在天空的明月繁星一下子全都收起,军营里的篝火在大雨中虽不至于熄灭,但刹时间就黯淡了不少。

    “你身上有伤,快回去避雨去!”上官勇高声命安元志道。

    安元志又看了一眼白柯,转身往后营那里跑去。

    白柯把手遮在头上,正准备跟着上官勇一起跑的时候,身子一轻,被上官勇抱在了手里。

    “小王爷,末将带你回去,”上官勇敞开了衣襟,将白柯遮护在了自己的胸前,快步往中军帐走去。

    白柯把头靠在上官勇的胸膛上,突然开始担心,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也跟安元志一样,发现他其实是个坏小孩后,该怎么办?这个人还会再这样护着他吗?白承泽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日后还会有正妻嫡子,他师父的弟子也不只他一人,又是个严师,严苛过多,关爱太少,上官勇此刻的怀抱却能替他遮挡着风雨,足以让白柯贪恋这一时的温暖。

440补救之法

    白柯在中军帐里,让上官勇陪他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天亮之后,帐外大雨依旧,白柯却跟上官勇说要走了。

    “小王爷接下来要去哪里?”上官勇问道。

    白柯笑道:“我回我师父那里去了,上官将军,接下来你要班师回京了吗?”

    “江南战事已了,我必须回京去了,”上官勇说:“小王爷何时回去?”

    “我父王就快要迎娶正妻进府了,”白柯还是笑道:“等我父王娶正妻之时,我会回京城去。”

    上官勇直到此时,才想起来这个从京城那里传来的消息,白承泽要娶正妻,那面前的这个小孩怎么办?想到了安锦绣和安元志昔时在安府里的日子,上官勇就阴沉了脸,庶子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上官将军,你送我出营吧,”白柯拉着上官勇的手道。

    “小王爷,”上官勇亲手为白柯穿上了蓑衣,教白柯道:“不管将来如何,你先在李老元帅那里学好本事,皇室,官场上的事我不好说,不过只要你有本事,在军中就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的。”

    “那等我从军的时候,上官将军会帮我吗?”

    上官勇想说,等你长大,我可能早已卸甲归田了,但看着白柯这双像极了安锦绣的眼睛,上官勇又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只得道:“到时候,我自当为小王爷效犬马之劳。”

    “我记下上官将军的话了,”白柯拉着上官勇的手,往中军帐外走去。

    白柯的四个护卫这时站在帐外,看到白柯出来,一起冲白柯行礼道:“小主人。”

    “免礼,”白柯说了一声。

    上官勇看帐外的地,积雪被雨水这一冲,简直就成了一个烂泥潭,他伸手就想抱白柯。

    白柯这一会儿却摇头拒绝了上官勇的好意,道:“上官将军,路总要我自己走的。”

    上官勇听了白柯的话后,愣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个小王爷可不是他能照顾一辈子的人。

    安元志这时慢慢走了过来,看到穿着蓑衣的白柯后,便躬身行了一礼,道:“小王爷要冒雨离开吗?”

    “军中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各位,”白柯踩着雪水化成的泥潭往军营外走着,路过安元志的身边时,目光幽深地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嘴角上挑,给了白柯一个看不出意味来的笑容。

    一行人送白柯五人出了辕门,白柯上了一个护卫骑着的马,跟上官勇道:“等平宁醒来后,代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日后我回京后,会去找他。”

    上官勇冲白柯拱手道:“末将记下了,小王爷一路上多保重。”

    五人四骑在大雨中,离开了卫**驻扎在江边的军营。

    等身后的军营已经看不见了时,带着白柯的护卫问白柯道:“小主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白柯冷道:“去东阳城。”

    护卫把马头往东一拨,几个人往东阳打马加鞭而去。

    安元志站在辕门口,看着白柯走了后,问上官勇道:“姐夫,小王爷他们离了我们这里,接下来要去哪里?”

    上官勇转身回营道:“他要回李老元帅那里去了。”

    安元志低头撇了撇嘴,刑子满嘴的谎话,不过想想白柯那张清冷的小脸,被他那样撺掇着,白承泽的五王府日后一定鸡犬不宁,他已经等不及看到,那个康氏女被白柯害了后,白承泽会是一张什么脸了。

    “你找谁?”就在安元志跟着上官勇往辕门里走时,听到了身后有兵卒的喝斥声,他转过身一看,一个全身湿透,落汤鸡一样的小男孩站在了辕门外面。

    上官勇这时也停步转身,看着这个男孩道:“你是何人?”

    男孩听了上官勇的问,身子往后缩了缩,随后就给安元志跪下了,喊了安元志一声:“大爷。”

    安元志一听这男孩的声音,就骂了一句:“娘的!”

    上官勇说:“你认识他?”

    “他就是你儿子救下的那个范舟,”安元志没好气地道。

    上官勇打量一下跪在地上的这个男孩,看着这男孩瘦得身无二两肉的小身板,上官勇就皱眉,说:“不是送你回乡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范舟额头触着地道:“小人是来给小少爷当玩具的。”

    安元志忙就开口道:“姐夫,这就是我们的说笑,哪里有拿人当玩具的?范舟,既已查明你是无辜之人,你就跟你的哥哥姐姐一起好生过日子去吧。”

    “我答应过小少爷,”范舟说道。

    “那个小屁孩儿,能知道什么事?”安元志往范舟的跟前走了几步,说:“你快回去吧。”

    范舟抬头看向安元志,脸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冻的,白里透着青色,看着有些吓人。

    安元志看看这男孩的脸,道:“你是不是病了?”

    范舟两眼一翻,歪倒在安元志的面前,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安元志,他不止是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把他带进来,让大夫看看吧,”上官勇说道。

    安元志说:“我们要收下他?”

    “你负责看着他吧,”上官勇说:“等他醒来后再说。”

    安元志只得命人将范舟抬进了军营里,觉得自己这两天跟孩子犯冲,来了一个白柯让他堵心了一夜,这会儿又来了一个范舟磨他。

    房春城这时带着人走到了辕门这里找上官勇,看看站在辕门这里的人,小声跟上官勇道:“柯小王爷回去了?”

    “刚走,”上官勇把房春城往自己的中军帐里让,道:“他本就是私服前来,不见将军,还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房春城走进了上官勇的中军帐后,就笑道:“卫朝,你将五殿下困在林家大宅里,这会儿又对他府中的小王爷照顾有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官勇用手搓了搓脸,道:“我与五殿下有隙,不过与柯小王爷在京城之时就认识,大人之间的事何必牵连上小孩子?”

    “那他日后要是帮着他的父王对付你,你要如何是好?”房春城问道。

    “这事发生了之后再说吧,”上官勇心里也没底地道:“小王爷现在还小,不至于此刻就与我作对。”

    房春城不知道该说上官勇什么好,说这个人老好人吧,这个人杀起人来也不眨眼,说这人铁石心肠吧,这人心软的时候也多。

    “我明日就准备回京了,”上官勇说道:“不知道将军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房春城道:“你拿下兴城的吉王府之后,我又派人去看了一下,把白笑野和他儿孙们的尸体又都看了一遍,昨天我派去的人来跟我复命,我想你得见见我的这个手下。”

    “那他人现在何在?”上官勇忙问道,听房春城这么一说,他就知道白笑野之事可能出了意外了。

    “来啊,”房春城冲帐外喊了一声。

    一个幕僚模样的中年人应声走进了帐中,进来就冲上官勇一躬身道:“学生见过上官大将军。”

    “把事跟上官大将军说了吧,”房春城道。

    幕僚便道:“大将军,学生去了吉王府的停尸房,白笑野的儿孙里,少了一人。”

    安元志那时候从淮州也给上官勇传过消息,说是白笑野的儿孙里逃了一人,只是上官勇命人去兴城周围的十里八乡都查过了,并没有找到吉王府的逃脱之人。这会儿听了这幕僚的话后,便道:“你能肯定?”

    “他两年之前,还是白笑野身边的门客,”房春城道:“吉王府之事,他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清楚。”

    “少了何人?”上官勇问这幕僚道。

    “少了白笑野的一个庶子,名叫白嶂。”

    “白幛,”上官勇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道:“你能画出他的画相吗?”

    “卫朝,”房春城说:“这个时候你就是把他的画相贴出去了,这个白幛还能在江南这里等着你去抓他吗?”

    “那将军的意思是?”

    幕僚从袖口里拿出一纸画相,送到了上官勇面前的桌案上。

    房春城冲幕僚一挥手,道:“你退下。”

    幕僚没敢多话,退了下去。

    上官勇打开画相,画上的人是个年轻的公子,相貌英俊,带着一股书生气。

    房春城道:“兴王之事,你也要给圣上一个交待。”

    “兴王爷是被水匪所杀,”上官勇放下了手中的画相,道:“这个我已经写了折子呈给圣上了。”

    “是兴王庇护了这个白嶂,”房春城道:“这样一来,你就更不用为兴王之死负责了。”

    这可是房春城为自己着想了,上官勇点头道:“将军说的是,白笑野之妻林氏就是藏身于兴王府,兴王与吉王勾结之事,本就证据确凿。只是,这个白幛要怎么办?”

    “他要是识相,就一辈子隐姓埋名,若是想找你报仇,那你正好将他捉拿归案,”房春城说:“他要寻死,你就成全他。”

    上官勇手指在白幛的画相上敲了敲,抬头看向房春城道:“此次剿灭江南水匪,我幸得将军的大力帮忙,若无房督师,这一次我一定会铩羽而归,所以回京之后,我会向圣上为将军请头功的。”

    这正是房春城想要的东西,听上官勇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房春城冲上官勇笑着一拱手道:“我替江南水师的众儿郞,多谢卫朝了。”

    “将军客气了,”上官勇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安锦绣想过与江南的清贵人家交好,为他们日后安好退路,现在江南官场中人被自己得罪光了,江南清贵第一家的林家更是被他灭了门,与房春城这个江南水师总督交好,也不失是一个补救的办法。

441谈婚

    上官勇的卫**次日之后,从龙头岛旁的江岸上拔营起寨。

    江两岸的百姓看卫**要班师回朝了,忙扶老携幼地前来相送,当地一直隐身不见的官府,这一次也终于是露了面。众人抬着香案,捧着江南一带特有的甜米酒,敲锣打鼓,一直将卫**送出了十里地,才在上官勇的再三拜谢之下,停下了脚步。

    此时江中江水暴涨,龙头岛一役后的水匪尸体,被暴涨的江水冲向下流,只是尸体数目有数万之多,被江水冲入一处引水灌溉的河道中,结果尸体堆积,足足高出这处河道几尺之高。当地官府无奈,召集当地的农人,用铁钩,钉耙将尸体堆入江中,近千人不眠不休,用了两天两夜,才将这数万尸体清进江中。

    上官勇经此一役,在江南的名声毁誉参半,有人还是骂他屠夫,称其血洗江南,屠刀之下不辨忠奸,也有百姓对他感恩戴德,称上官勇为为民除害的青天。

    上官勇对这些并不在意,写了一封报胜的捷报,命人星夜送往京城,他自己带着卫**,在回京的路上,特意绕了一小段路,到了淮州城下。

    淮州的官员要入军营见上官勇,被上官勇以行武之人不问政事为由婉拒,只安元志出军营,与淮州守备李延峰见了一面。

    上官勇在这天夜里,在李延峰的安排下,便装进了淮州城,由安元志陪着,到了安书泉的府上。

    安书泉带着全家人在大门前迎候上官勇的到来,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敢大摆宴席,请当地的名伶歌舞助兴,只是在府中摆了一桌家宴。

    在安书泉与上官勇喝了三杯酒之后,上官睿便开口说起了他们交给安书泉处理的银两。上官勇对于这种生意事完全不感兴趣,但这时候也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听上官睿和安书泉说这些钱生钱的事。

    安元志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闷头吃着菜。

    上官睿在一旁看了安元志半天,开口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说,”安元志说道:“我对这事不大懂。”

    安书泉苦笑道:“安家的家训,从商最末,元志怕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生意场的事吧?”

    “我若不是从军,日后多半也是从商,”安元志忙道:“二叔,从商也没什么不好,这世上的那些官还不是爱钱?谁又比谁高贵?”

    “商家与官门如何能相比?”安书泉摇头道:“我这一府中的人,日后还想脱了这身铜臭衣呢。”

    “铜臭?”上官勇这时笑了起来,道:“二叔可能不知道,当年我为了养家,天天在为钱财之事发愁,巴不得自己是个腰缠万贯的财主,钱在卫朝闻来,可是香的。”

    上官勇的话让席间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安书泉又举杯敬上官勇酒。要想让自己的子孙日后脱离商户子弟的身份,指望安家是指望不上的,这个愿意喊自己一声二叔的上官大将军,在安书泉的眼里就是唯一的救星了。

    上官勇一杯酒下肚之后,看了看安大公子安元深,道:“令公子阿业日后若是有志从军,我可以帮他一二。”

    安元深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惊喜了,道:“大将军此话当真?”

    安元志笑道:“堂哥,我姐夫说话一向算话的。”

    安元深和安书泉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是大喜过望。商户子就是从军,因为身份低,很难在军中谋得什么好的职位,没有好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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