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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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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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遵旨,”暗零忙道。

    世宗冲暗零挥一下手。

    暗零退出了中军帐后,帐外突然就起了一阵大风,卷起的风沙迷了暗零的眼。在袁义刚到安锦绣的身边伺候时,他就跟世宗说过,他好像在王家死士的受训场看过这个人,世宗当时就命他去查了,结果在安家那里,他连袁义的上三代祖都能查到,袁义的安氏家奴的身份完全没有问题。

    等袁义随着安锦绣进了宫,成了千秋殿的总管太监,他又在安元志和上官勇的身边看到了袁威,这个人还是让暗零觉得眼熟,再去查这个袁威,袁威的身世也没什么问题。暗零都把这事忘到脑后了,今天世宗却又命他去试袁威一下,站在帐外,吹着让人遍体生寒的秋风,暗零就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世宗的心思了。

    世宗在帐中合上了帐本,捏了一下眉心后,世宗一笑。有些事查不清就算了,也许云里雾里看一个美人才更有味道,现在更让世宗烦恼的是军粮。虽然说兵贵神速,可是兵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军到了云霄关,没有粮草,难不成他要让自己的兵将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吗?世宗拍一下面前的帐本,长叹了一口气,诸事不顺,这不是什么打胜仗的好兆头。

    白承泽的寝帐里,夏景臣坐在了白承泽的下首处,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整个人还是坐得很端正,青松一般。

    白承泽看着夏景臣道:“你跟着刘高正就好,安元志你不要去惹他,这个安五少爷,如今连我都惹不起。”

    夏景臣道:“末将方才看见了。”

    “小孩子脾气,”白承泽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夏景臣却道:“五殿下,末将觉得安元志不是小孩子了。”

    白承泽说:“那他就是长不大。”

    夏景臣说:“五殿下,安元志是故意要让您难堪的,你不用再为他说话了。”

750外室子

    白承泽还是笑,不在意道:“他与四殿下走的近,这也是人之常情,景臣你就不要再说了。”

    夏景臣道:“安元志也不过是安府的庶子罢了。”

    白承泽看着一愣,说:“景臣,你这话何意?”

    “不过他也比我要好,”夏景臣道:“殿下,刘将军带来的军粮数目是对的,只是到了最后有多少能吃,就不知道了。”

    白承泽道:“看他迟迟未到,我就能猜到了。”

    夏景臣像是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坐那儿不开口了。

    白承泽笑着摇一下头,说:“你还是老样子,想听你多说一些话,看来是下辈子的事了。”

    夏景臣还是沉默。

    白承泽说:“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夏景臣望着白承泽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们到了南阳城后,席大将军会带着他的席家军来与我们汇合,”白承泽跟夏景臣道:“我觉得这事,我还是事先跟你说一声的好。”

    夏景臣站起身来,说:“席家的事与末将无关。”

    席琰若是此刻在场,听了夏景臣这话,一定会发怒,他在世宗朝与玉关杨锐齐名,竟然还有人看不上席家?

    白承泽面带笑容地一叹,道:“无关就无关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艾小姐还好吗?”夏景臣突然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脸上的笑容一僵,道:“宫里现在是魏妃娘娘为大,所以景臣,我不知道艾氏的消息。”

    夏景臣道:“皇贵妃娘娘不是千秋殿的安妃娘娘吗?”

    “是啊,”白承泽道:“只可惜皇贵妃娘娘没有一个要当皇帝的儿子。”

    “艾婉她……”夏景臣说了这三字个后,没再说下去,冲白承泽一抱拳道:“五殿下,末将告退了。”

    “去吧,”白承泽道:“记住,不要去招惹安元志。”

    “说到底,都是因为四殿下?“夏景臣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无奈地一笑,道:“景臣,这就叫形势比人强。”

    夏景臣没再说话,退了出去。

    白承泽看着夏景臣退出去之后,轻笑了一声。

    白登给白承泽端了夜宵进来,看白承泽闭眼坐在桌案后面,小声道:“爷,您晚上就没吃什么,奴才让人给您熬了一碗肉汤,您用一点吧。”

    “景臣回去了?”白承泽问道。

    白登说:“是,爷,奴才看着他回刘将军那里去了,他,他没去找五少爷。”

    白承泽睁了眼,端起了桌案上的肉汤。

    白登说:“爷,夏将军看起来还是不会笑的样子。”

    白承泽道:“他方才说元志比他要好。”

    白登说:“五少爷再怎么说也是安府的少爷,夏将军就是个私生的儿子啊。”

    “是啊,”白承泽道:“私生子,弃之荒野自生自灭,他若不是遇见艾书玉,怕是他会跟他娘亲一样吧。”

    白登替白承泽收拾着桌案,跟白承泽道:“若不是爷,他也成不了将军啊,爷对他的恩情,一点也不比艾大人小。”

    白承泽放下了汤碗,碗里还剩着半碗的肉汤。

    夏景臣的生母是大将军席琰养在京城的外室,席府的当家主母将门出身,性如烈火,于是事情就如同在很多大族豪门里发生过的那样,夏景臣与生母被人重伤,扔在了京城外的荒山里,任这母子二人慢慢死去,最后夏母死在了京城外的荒山里,夏景臣带伤一路爬出了荒山,在官道上遇见了带着妻女进京任职的艾书玉,被艾书玉所救。

    白承泽想着他十五岁那年的事,等他带着人找到这个席琰的外室子时,夏景臣已经在艾家待了半年的时间,他说可帮他报杀母之仇,这个当时十六岁的少年人就听了他的话,义无反顾地从了军,那一年艾婉十四岁。

    等夏景臣两年之后再回京时,艾婉已经入宫,被封为了怜美人。等夏景臣在军中从伍长做到校尉再做到将军的时候,艾婉却早已被世宗忘在了脑后,想到这里,白承泽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必要,他是不会要了艾婉的命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为谁活,死也不知道是为谁死的,这一生算是白活了,不过对他白承泽来说,却又是一个很有用的棋子。

    席夫人只为席琰生了一个儿子,席家的这个独苗从小体弱,如今更是痨病缠身。近几年,为了不让席琰绝后,老醋坛子的席夫人为席琰抬进府了不少妾室,只可惜一连三个女儿生下之后,不要说席夫人失望,就是席琰自己怕是都绝了子嗣的心思。白承泽不知道,自己让席琰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活着,在军中已经为将的时候,这个席大将军能做出什么事来。

    “都是好棋子啊,”白承泽自言自语道。

    白登在一旁不敢吱声。

    “送些衣物给景臣去,”白承泽命白登道:“把我为他备的那套盔甲也送去给他。”

    白登应了一声后,退了出去。

    袁威这会儿看着安元志狼吞虎咽地吃饭,说:“少爷,将军说我这事不用告诉夫人,真的不用告诉吗?”

    安元志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说:“他说不用了,我还能说什么?”

    袁威说:“让夫人有个防范也好啊。”

    安元志看向了袁义道:“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没见过那个暗大人?”

    “没见过,”袁威说:“我要见过他,我不躲着他走吗?”

    安元志说:“那我们就不怕他,看他能拿你怎么地吧。”

    袁威说:“我哥还在宫里呢。”

    “我姐也在宫里,”安元志说:“还没出事呢,你这不是成心让他们两个过不了安稳日子吗?”

    袁威说:“等出事了,我们再往宫里送消息,不就迟了吗?”

    “我倒是想把夏景臣的事,跟我姐说一声,”安元志说道:“这个人看着跟白承泽很熟的样子,白承泽什么时候在军中有这么一号帮手了?”

    袁威说:“不行就去问问刘将军好了,夫人怎么可能知道军里的事?”

    “也对,”安元志说:“我姐也不可能会算命,她能知道这个夏景臣是谁?”

    “那少爷的意思是?”

    “我找刘高正说说话呗,”安元志说:“夏景臣是他手下的牙将,他总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袁威点了点头,说:“行,那就听少爷的。”

    这一夜,安元志在后军等着刘高正回来,只是刘高正在中军大帐那里待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大军拔营起寨,继续南行。

    安元志再看白承泽的身边,没再看见夏景臣这个人了,连施武他都没有看到。

    “施武不在啊,”袁威跟安元志说:“五殿下,不会把他送走了吧?”

    “一个太监,难为他费这么多的心,”安元志在马上回过头来,小声嘀咕了一句。

    袁威说:“我哥也是太监!”

    “啊呸!”安元志呸了一声,说:“袁义跟那个姓施的能一样吗?”

    袁威说:“这人要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的,”安元志说:“到了军中,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行军一日之后,从中军阵那里传了世宗的圣命下来,全军休息两个时辰。

    安元志下了马,骑了一天的马后,他的双腿一下子都合不拢。

    袁威在后面扶了安元志一把,说:“少爷,你还好吧?”

    “没事,”安元志推开了袁威,说:“我去小解。”

    袁威哦了一声,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面坐下了。

    跟在后军阵中的伙头军们,大军一停下来后,他们就忙着架锅烧饭了。

    安元志走到伙头军这儿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承泽身边的侍卫,正蹲在火堆旁边看着一个吊炉。安元志的手往袖口里缩了一下,正要往这侍卫那里走的时候,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白承泽要拍安元志肩膀的手已经举起来了,看安元志回了头,这手僵了一僵,说:“元志,你对烧饭也感兴趣了?”

    安元志望着白承泽一笑,说:“我就是来看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把饭烧好。”

    “饿了?”白承泽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点头,看了一眼又跟在了白承泽身后的夏景臣,说:“你不是刘将军的手下吗?怎么现在跟着我五哥了?”

    “路上遇见了,”白承泽笑道:“就一起过来看看。”

    安元志说:“夏将军,你们刘将军现在在哪儿?”

    夏景臣看着安元志不说话。

    安元志看夏景臣不说话,跟白承泽笑道:“五哥,我看夏将军像是你的人。”

    “又胡说了,”白承泽拍了安元志的肩膀一下,说:“昨天为了一个奴才跟我闹了一场,今天你又要为了夏将军跟我闹一场?”

    “哪能呢?”安元志说:“那个奴才人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白承泽道:“你都要我小心他了,我还敢把他带在身边吗?”

    安元志咧嘴一笑,说:“五哥,我先走一步了,伙头军这儿也没什么可看的。”

    白承泽说:“好,一会儿我去看你。”

    安元志走到了夏景臣的跟前,低头看了看夏景臣握成了拳头的手,说:“你怎么这么紧张呢?拳头握这么紧,我们离云霄关还远着呢,夏将军,你现在要打谁?”

    夏景臣冷冷地看着安元志。

    “夏将军,”白承泽这时喊了夏景臣一声。

    夏景臣往后退了几步,冲安元志一躬身。

    安元志跟白承泽笑道:“五哥我就说吧?这人像你的手下一样,干脆就让他跟着你好了。”

    “行了,”白承泽道:“别胡说八道了,你小心刘将军来找你。”

    安元志哈哈笑了一声后,转身走了。

    夏景臣看着安元志走远了,才跟白承泽道:“五殿下,你一定要这么委屈自己吗?”

751他从来也没有信过我

    白承泽摇一下头,跟夏景臣道:“我们去前边看看吧。”

    安元志往前走了百十步之后,停下来又回头看白承泽,就见白承泽正与夏景臣说着话。白承泽脸上的笑容安元志知道是装出来的,只是就这么看着,真还看不出白承泽这张笑脸是假的来。

    刘高正的亲兵为自家将军在地上放了一个马鞍,铺了一块毛毯子,这会儿刘高正正坐在这马鞍上,手里拿着一瓶酒,拿酒当水的喝着。

    安元志走到了刘高正的面前笑道:“刘将军这就喝上了?”

    刘高正看见了安元志过来,想起身,没想安元志快了他一步,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刘高正看安元志这样,没再多想,把手里的酒瓶子递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说:“一会儿还要行军,五少爷用一些?”

    安元志接过了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两口酒,咂了一下嘴,说:“这酒我以前没喝过啊。”

    刘高正笑了起来,说:“这是贱内自己做的,五少爷,这酒怎么样?”

    安元志听刘高正这么一说,一仰脖,把瓶里还剩下的酒一起灌进了肚中,然后道:“没想到将军夫人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呢!”

    “五少爷,”看安元志这么赏面子,刘高正高兴道:“这酒后劲可大。”

    安元志说:“我这人千杯不醉,刘将军不必为我担心。”

    刘高正又从身后拿了两瓶酒出来,扔给了安元志一瓶,说:“既然五少爷的酒量这么好,那我们就多喝点。”

    安元志也不跟刘高正客气,开了瓶盖就喝酒。

    刘高正说:“五少爷,那日圣上问你血的事了吗?”

    安元志说:“问了,我没想到刘将军还这么细心呢,我的身上也就沾了那么点血,你都能看出来。”

    刘高正说:“那么点血?五少爷,你那天半边身子都沾着血啊。”

    “鼻血,”安元志说:“想女人了。”

    刘高正愣怔了片刻之后,大笑了起来。

    安元志也笑,仰脖又一口酒喝进了嘴里,说:“刘将军笑成这样,是在笑话我?”

    刘高正忙冲安元志摇手,说:“是男人都想女人,末将笑话五少爷什么?”

    安元志把酒瓶拿在手里晃了晃,小声道:“我方才从伙头军那里来,看到了刘将军手下的夏景臣,他跟五殿下走在一起。”

    刘高正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说:“夏景臣?”

    安元志点头,说:“刘将军,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刘高正说:“五少爷你说,我听着。”

    “刘将军若是觉得四殿下不错,那就离着五殿下远一些吧,”安元志小声道:“军中这么多双眼睛,我们做什么事,其实别人都知道。”

    刘高正往嘴里灌酒。

    安元志说:“这个夏景臣是刘将军一手带出来的?”

    刘高正摇头,说:“夏景臣两年前才到了我的军中。”

    “我看他年纪也不大,他怎么当上牙将的?”安元志问道。

    刘高正说:“他的武艺不错,心肠硬,是个打仗的好手?”

    安元志一笑,说:“这两年间,刘将军你的这支军打过仗?”

    刘高正看了安元志一眼,这两年祈顺出彩的仗都是上官勇打的,他们这些在地方上驻军的将军能打什么仗?

    安元志说:“我听说刘将军那里也是闹土匪?”

    刘高正点头,说:“是啊,地里种不出东西来,庄稼汉都去占山为王了,这些人不杀,让他们成了气候,这天下就要乱套了。”

    “这个夏景臣是靠着杀匪立下的战功?”安元志突然又问。

    “是啊,”刘高正说:“五少爷,对景臣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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