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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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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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锦绣在这一刻手足无措,又有一种无力感,这时候推开世宗,那就前功尽弃,不推开,真要做世宗的女人吗?安锦绣怎么也不甘心。

    “怎么不说话?”世宗的嘴唇贴着安锦绣的耳朵问道。

    “想,”安锦绣的声音颤抖地道。

    世宗的手往下摸,要在安锦绣胸前停下来的时候,看见了安锦绣突然之间就褪尽了血色的脸,和一头的冷汗,世宗愣住了,“锦绣?”世宗忙拍了拍安锦绣的脸,连声问道:“你怎么了?锦绣?”

    安锦绣紧张之下,心口剧痛,这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世宗的脸和说话声,还有身在的这个房间,都似乎离她渐渐地远了。安锦绣在这一刻想,自己这是要死了?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可是如果死了,能为上官勇守住一样东西,安锦绣又是愿意的,至少这一生,她没有负了这个被她害了两世的男人。

    “太医!”世宗看安锦绣就这么在自己的怀里昏迷了过去,忙就冲门外大喊:“去把向远清,荣双叫来!”

    向远清和荣双一路跑进屋中来时,世宗正在猛掐安锦绣的人中,看见他们进来,开口就骂:“还站着发呆?过来看看她!你们是怎么为朕办差的?她要是出了事,朕就诛了你们!”

    荣双走到床榻前一看,便对世宗道:“圣上,夫人这是心疾犯了。”

    安锦绣被世宗掐人中掐的已经有点清醒了,半睁着眼,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清的话。

    世宗急道:“朕就在这里,你别急,不会有事的啊,锦绣。”

    向远清对这种心疾的病症插不上手,只是小声跟荣双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下针啊!”

    荣双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聚精会神地给安锦绣施针,一边给一旁的向远清报了一份药方。

    “去煎药,”世宗这会儿对着向远清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冷冷地道:“你站在这里能有什么用?”

    向远清忙就退了出去。煎药这种事,一般都是跟着他们的学徒干得活,可是这会儿向远清不敢不亲自去煎药,世宗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他敢不听吗?

    紫鸳这会儿方才看见袁义的喜悦之情已经荡然无存了,跟袁义站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房门,问袁义道:“袁大哥,我家小姐会没事的吧?”

    袁义一开始闹不清安锦绣是装的还是真的发了病,等他看到向、荣两位太医被叫进了房里,没过一会儿向远清又拿着药方走出来,带着人去煎药了,袁义这才也急了。太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被安锦绣收买了,在太医的面前也不可能装病,安锦绣一定是生病了。袁义心里七上八下,他刚才见安锦绣时,这个主子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就他出来的这一会儿工夫,就病到要世宗大声喊太医的地步了?

    “袁大哥?”紫鸳看袁义沉着脸不说话,急得要哭了。

    “别哭,”袁义听紫鸳的声音带上了哭音,忙按下了自己心里的慌张,先安慰紫鸳道:“有太医在呢,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别掉眼泪,啊。”

    紫鸳低头抹一下眼睛,说:“我没哭,袁大哥,我就是怕,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有机会再问,现在不是时候,”袁义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低头抹眼泪的丫头,比起在上官家时,紫鸳也足足瘦了好几圈,可见这段日子对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熬。

    “嗯,”紫鸳说:“我知道,得等人走了后,我才能去看小姐。”

    “还叫小姐?”袁义说:“以后叫夫人主子吧。”

    紫鸳狠地抬头,说:“主子?为什么要叫主子?我不叫,我就叫她小姐!”紫鸳有些自欺欺人的心思,好像她叫安锦绣小姐,有些事她们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袁义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一下紫鸳的头,小声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你要学着喊啊。紫鸳,到了宫里,主子不一定有精力护着你了。”

    袁义喊安锦绣的这声主子,让紫鸳的眼泪呼啦一下流了出来,小丫头望着自己前方半开着的房门,跟袁义说:“真要这么叫吗?”

    袁义哄紫鸳道:“你听话啊。”

    紫鸳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然后说:“紫鸳知道了,袁义大哥,有我家小姐,不是,是有主子和袁大哥在,我就什么也不怕。”

    袁义说:“不怕是好事,但一定在小心。”

    紫鸳转过头,看到的是袁义五官清秀也温和的脸,紫鸳心头一暖,跟袁义点了点头,说:“袁大哥的话,紫鸳记下了。”

    韩约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一起的紫鸳和袁义,心头莫名地就不爽,总觉得袁义伸手去拍紫鸳头的动手很剌眼,更让韩约觉得剌眼的是,紫鸳就那么傻乎乎地站着让袁义拍,这个傻子不知道男女之间要避嫌的吗?

    有手下小声跟韩约说:“头儿,那是个太监,你还怕他把紫鸳姑娘抢走了?”

    “找打!”韩约瞪了这手下一眼,是太监他也看着不爽不行吗?再说他有什么可怕的?那个傻乎乎的丫头,被什么人抢走了,跟他韩约有什么关系?

    院中的侍卫们都不敢韩约说,方才你看那个太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人家一样,再说你没看上那个丫头,谁信呢?当他们这帮人都是瞎子?

    “向远清煎个药,怎么煎到现在还不来?”房里的世宗这时跟荣双发火道。

    荣双说:“圣上,药要煎到时辰了才有效,您再等一会儿吧。”

    “朕能等,她能等吗?”世宗忧心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安锦绣道。

    安锦绣这会儿已经缓过那口气来了,声音虚弱地跟世宗道:“圣上,臣妾已经没事了。”

    “没事?你这会儿的脸色看上去就像死人脸!”世宗一下子没能压住火气,跟安锦绣喊道:“朕让你好好将养身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朕的话?这个世上还没人敢不听朕的话,你是不是想做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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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易房中事

    ?安锦绣的身子一抖。网

    “圣上,”荣双忙求世宗道:“圣上息怒,夫人刚醒,您让夫人再缓一会儿。”

    世宗看安锦绣又泫然欲泣了,他看不得安锦绣的眼泪,只得把火气硬压了下去,对安锦绣道:“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多想。”

    安锦绣逃过了一劫,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多想什么。别人生了病总是件难过的事,安锦绣对自己得上的这个病,倒是喜欢,觉得这心悸的毛病,差不多能被她当成护身符用了。

    世宗看安锦绣不说话了,怕这个小女子把事情闷在心里不好,看荣双这时候也撤了针了,便在床边上坐下,将安锦绣抱在了怀里哄道:“真生朕的气了?朕怪你不听话,还不是担心你的身子?朕关心你,你还不高兴?”

    安锦绣在世宗的怀里摇了摇头,说:“臣妾看来是得了重病了。”

    世宗看了荣双一眼,荣双连自己的药箱都没拿,忙就退了出去。

    世宗搂着安锦绣说:“尽胡说了,你才多点大,就能得了重病了?”

    安锦绣语调哀凄地道:“心上的病不会是小病,圣上也不用宽慰臣妾的心了。”

    “锦绣!”

    “臣妾就觉得像臣妾这样一个一向倒运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能伺候圣上?姨娘跟臣妾说过,人命都是天定的,该享多少福都是老天爷定好的,超过了这个福分,这人的命也就不长了,”安锦绣说着就垂下泪来,说:“臣妾得了这个病,圣上也不嫌弃臣妾吗?”

    世宗心疼了,安锦绣只要一哭,眼泪水就如同圆珠一样连成串地掉落,这样的美人垂泪虽美,但是世宗舍不得安锦绣这样伤心,当下就抱紧了安锦绣,发狠道:“能伺候朕的女人,怎么会是没福气的女人?有朕在呢,有朕护着你,就是老天爷你也不用怕。”

    “圣上!”安锦绣喊了世宗一声。

    “朕从来就不信命!”世宗的手掩上了安锦绣的嘴,说:“朕要是信命,那朕就当不上这个皇帝!锦绣,太医院有那么多的太医,天下有这么多的大夫,朕就不信这些人治不好你的病。”

    安锦绣说:“臣妾的病能治好吗?”

    世宗说:“朕说能就能,一切都有朕在呢,锦绣你什么也不用想。”

    安锦绣叹了一口气,说:“圣上,臣妾要是一个不祥女人该怎么办?”

    世宗忙道:“朕就说荣双的医术不差,怎么就是调养不好你的身子呢,你这小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臣妾害死不少人了。”

    世宗说:“你说上官家的人?他们是家中失火至死,怎么就是你害死的了?”

    “如果臣妾那日在家中,”安锦绣说道:“臣妾说不定可以把他们都救出来呢?”

    “你这丫头,是真的傻!”世宗让安锦绣抬头看着自己,说:“你怎么不想你那时若是在家中,会跟着一起被烧死呢?”

    安锦绣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脸颊上滑落,说:“臣妾就怕是臣妾克死他们的。”

    世宗拿安锦绣的自寻烦恼没有办法,可是也不能在安锦绣已经在哭的情形下,再跟安锦绣发火,只得道:“丫头,有些事朕还不能跟你说,但朕可以确定,上官家的人不是你克死的,你信朕吗?”

    安锦绣说:“臣妾不信圣上,还能去信谁?”

    “那就好,以后这种不祥,克人的话就不要说了,”世宗道:“朕还是跟你说些高兴的话吧,两日前,朕让你父亲把你弟弟带进宫了。”

    “元志?”安锦绣果然是双眼一亮。

    世宗好笑道:“在安府你就只有元志一个弟弟?”

    安锦绣刚明亮起来的双眼瞬间又黯淡了,说:“那圣上见的是安府里的哪位少爷?”

    “就是元志,”世宗爱怜地抱着安锦绣道:“朕知道在安府里,除了元志,你也没别的弟弟了。再说,你还喊他们少爷?你忘了朕跟你说的话了?你是主子,他们在安府里是少爷,到了你的面前都是奴才。”

    安锦绣淡淡一笑,说:“臣妾不见他们,主子也好,奴才也好,臣妾也不在乎。”

    “可是朕在乎,”世宗说:“元志不错,武艺很好,一心要从军,在朕的面前也不听安书界的话,”世宗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跟安锦绣说:“你没看到他把安书界快气晕的样子,这样的武儿子,安书界不喜欢,朕也能理解。”

    安锦绣急道:“元志不是不孝顺,只是他在府里读书读的再好也出不了头,习武也是没办法的事,圣上,你别怪元志。”

    “朕什么时候怪他了?”世宗轻打了安锦绣一下,说:“朕让他去军中效力了。”

    “真的?”安锦绣又欢喜了。

    “朕想让他入大内,入御林军,不过这小子不乐意,所以朕就随了他的心愿,封了他从六品的副官,让他去周宜的军中效命。”

    安锦绣说:“周宜?”

    “周宜是朝中的一位大将军,”世宗跟安锦绣说:“很好的一个人,元志被他带在身边,朕也能放心,毕竟是朕的小舅子嘛。”

    安锦绣脸红了,说:“他是哪门子的小舅子。”

    “你是朕的女人,他自然就是朕的小舅子,”世宗笑道:“你的这个弟弟长得像你,但没你乖巧。”

    安锦绣也笑了起来,说:“元志是男子,怎么能跟臣妾一样呢?圣上说笑了。”

    “安书界嫡出的那几个儿子,朕也看过,”世宗说:“这几个一定都比不上元志。”

    安锦绣从世宗的怀里坐了起来,就在床上跪着给世宗磕头,说:“臣妾谢圣上对元志的恩典,圣上对臣妾的恩典,臣妾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世宗把安锦绣往怀里一抱,说:“元志的资质不错,朕才愿意栽培他。至于你,把身子养养好,朕就算你还朕的恩情了。”

    “圣上对臣妾太好了,”安锦绣叹道:“不值得。”

    “如果你养好了身子,朕会对你更好,”世宗说:“袁义朕也给你带来了,是不是能更安心了?”

    “臣妾谢陛下,”安锦绣这声谢字说出口后,见向远清端着药走了进来,便住了嘴。

    世宗还是亲手喂安锦绣喝下了这碗苦药,看安锦绣喝着他闻着就味苦的药,喝得如同在喝白水一般,世宗心里叹气,对向远清道:“你这一碗苦药呈上来,就不知道呈上消味的东西吗?”

    向远清便问安锦绣道:“夫人要用些蜜饯吗?”

    安锦绣忙摇头。

    “好了,明天朕让人送来,”世宗看着向远清说道:“朕不说,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也不想不到!”

    向远清忙跪下了,说:“下官该死。”

    “臣妾不怕苦的,”安锦绣忙拉着世宗的衣袖道:“圣上你不要怪向大人。”

    “下去!”世宗赶向远清道。

    向远清忙就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后,起身退了出去。

    世宗自己起身给安锦绣倒了杯水,让安锦绣喝了漱漱嘴,看着安锦绣的双手,说:“朕送你的玉戒呢?”

    安锦绣从枕下拿出锦盒,说:“在这里。”

    世宗在安锦绣的身边坐下后,问:“怎么不戴着?不喜欢?”

    安锦绣摇摇头,说:“太贵重了,臣妾怕把它弄坏了。”

    世宗打开锦盒,将玉戒取出,随手就将这锦盒扔出了屋去,说:“坏了朕就再送你一个,好东西放着不用,不是浪费了?”

    “那盒子?”

    “那个盒子又不值钱,朕把它赏给紫鸳了,”世宗把玉戒给安锦绣戴上后,捧着安锦绣的手看了半天,说:“还是这血玉配你,以后就戴着好了。”

    安锦绣不乐意,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答应世宗戴着这血玉戒。

    “你等朕一下,”世宗轻碰一下安锦绣的脸后,走了出去。

    荣双和向远清这时都在门外候着呢,看见世宗出来了,荣双忙就跟世宗道:“圣上,夫人的病……”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世宗打断荣双的话道:“知道该怎么喊她了?”

    院中的人忙都得:“奴才明白。”

    荣双道:“圣上,主子的病……”

    “你跟朕过来,”世宗往滴水檐下的无人处走了几步。

    “慎言啊!”向远清不出声,光用嘴型地提醒荣双道。

    荣双苦着脸走到了世宗的身后,小声道:“圣上,主子的病是一时情绪紧张引起的。”

    世宗说:“朕没觉得她那时候紧张。”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做些什么事,荣双不是想像不到,只是这时候清天白日,世宗就抱着女人交欢,荣双心里一阵厌恶,但很快就把这情绪赶出了脑子,跟世宗道:“圣上,太过激动,主子也会发病。”

    “你的意思是,朕以后都不能碰她了?”

    “圣上,”荣双觉得自己跟世宗说这话都尴尬,“还是等主子的身体好一些后,再让主子侍寝吧,现在她不易房事。”

    世宗紧锁了眉头,美人在怀自己却吃不进嘴,这样的滋味,世宗这辈子也没尝过,“你什么时候能治好她的病?”他问荣双道。

    “回圣上的话,主子的病要时间调养,下官可以给主子施针,开药方,但还要主子能放下心中的郁结之事,这才能把身体将养好。”

    世宗没再说话,转身又进了屋,就看见安锦绣靠坐在床上,发鬓有些凌乱,正低头把玩着左手上的玉戒,听见他的脚步声后,转头望着自己一笑。病中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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