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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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6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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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承泽脸上的笑容一淡,说:“能有什么问题?”

    白柯说:“太后娘娘不会拿这事找你的麻烦?”

    “你不用想这么多啊,”白承泽笑道:“你七皇叔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白柯板着小脸道:“我可以进宫去给圣上和太后娘娘请安,父王放心,太后娘娘害不到我。”

    白承泽揽着白柯的肩膀往院门走去,小声道:“你不能出事,不然我宁愿把你再送到你师父那儿去。”

    白柯咬了咬嘴唇。

    白承泽手指在白柯的嘴唇上点了一下,道:“有心事就咬嘴唇,你什么时候养得这种习惯?”

    白柯松了牙关。

    “有我在,”白承泽轻声跟白柯道:“我能护住你的,你如今信不过我了?”

    白柯仰头给了白承泽一个笑脸,说:“我怎么会不信父王?”

    白柯的笑容里没有一丝孩子气,跟白承泽的笑容倒是很像,让人如沫春风,温文清雅,至于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笑,那就只能是喜怒自知了。白承泽看着这个酷似自己脸上面具的笑容,不知怎地,心头像是被什么利器扎了一下,这疼痛让白承泽的呼吸都是一滞。

    “父王你怎么了?”白柯发现了白承泽的不对劲,忙就拉住了白承泽手,问了一句。

    白承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柯一笑道:“无事,带我去见你的师兄们吧。”

    白登在院门外跟白承泽父子俩几乎迎头相撞,慌忙停下脚步之后,白登小声喊了白承泽一声:“王爷。”

    白柯没用白承泽说,自己先往前走了。

    白登在白柯往前走了后,跟白承泽耳语道:“安元志出了驸马府,往安氏家庵去了。”

    “他的病好了?”白承泽问道。

    白登说:“坐了轿子,不能骑马,他的病应该还没好。”

    “知道了,”白承泽挥手让白登退下,往白柯那里快步走去。荣双的嘴很严,不过白承泽还是打探到了一点消息,安元志的胃这一次是被伤到了,就算好了,这位安五少爷日后也得把自己的胃当成病灶护起来才行。

    “父王,”被白承泽又在头上摸了一下后,白柯目光探究地看向白承泽。

    “没什么,”白承泽笑道:“白登跟我说了一个命很大的人。”

    白柯说:“父王想这个人死?”

    白承泽笑而不语。遇上命大的人,通常是你越想他死,这人就越死不了,所以,白承泽在心里想着,事情一步步来吧。

    安元志到了家庵的时候,安太师刚从家庵里出来,父子俩在家庵的门前见到面后,大管家这一众下人还没及跟安元志行礼请安,安太师便已经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安元志冲安太师躬了躬身,算是行了一礼,道:“父亲,我总要来太君的灵前上柱香啊。”

    安太师挥手让安元志进庵门。

    安元志也不多话,带着老六子一帮人迈步就进了庵门,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安太师。

    大管家跟着安太师走下了台阶,跟安太师小声道:“太师,您应该问问五少爷的身子如何了啊。”

    安太师摇一下头,道:“他不愿我问,我又何必开口多此一举呢?”

    大管家哀声叹气,想想又不放心道:“大少夫人她们都在家庵里,五少爷进去后,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安太师弯腰坐进了轿中,道:“回府吧。”

    大管家不能再多话了,半掀着轿帘,看安太师在轿中坐稳之后,放下轿帘,大声下令道:“起轿回府。”

    老六子这时跟在安元志的身后,嘀咕道:“太师都不问少爷一句的?”

    安元志不在意道:“他要问我什么?我这不活着吗?”

    老六子歪鼻子斜眼,反正心里不是滋味。

    袁笑看安元志走路越走越慢,便道:“少爷,要不还是坐软轿吧。”

    安元志摇摇头。

    庵堂的主持这时带着几个小尼往安元志这边走来。整个庵堂的人在安锦绣进宫之后就全部换过,如今的这位主持不知道前任主持的最终下场是什么,但她对安府中人的恭敬中明显带着惧意。

    “不必多礼了,”安元志跟冲自己行礼的主持道:“主持师父不必在意我,忙你的去吧。”

    主持没敢抬头看安元志一眼,听了安元志的话后,带着小尼们就退了下去。

    安元志走到灵堂的门前,冯姨娘从灵堂里迎了出来,上下打量着安元志,小声问道:“病好点了没有?”

    灵堂里这会儿响着颂经声,宁氏几个人跪在灵案前,都是一身丧服,不时抽泣几声。

    “安元文怎么不在?”安元志把灵堂里的人看了一转后,问冯姨娘道。

    冯姨娘听安元志问安元文,身子就是一抖。

    安元志看着冯姨娘道:“你在害怕什么?”

    冯姨娘忙又摇头,说:“五少爷,你不进去给太君磕头上香吗?”

    安元志说:“姨娘没听见我的问吗?安元文在哪里?”

    冯姨娘说:“五少爷你要做什么?”

    安元志转身面对着冯姨娘站了,笑了一下,说:“姨娘觉得我要做什么?”

    冯姨娘急得快哭了,颤声跟安元志道:“五少爷,有些事不能做啊。”

    “太师跟你说什么了?”安元志好笑道:“我成了洪水猛兽吗?”

    冯姨娘说:“五少爷,事情姨娘多少知道一点了,你受委屈了。”

    “老六子,”安元志喊老六子道:“带人去把安元文给我找出来。”

    灵堂的门在这时被人撞了一下,发出咣当一声响。

    众人一起往门前看去,发现宁氏夫人跌倒在门前。

    “快,”冯姨娘忙命人道:“把大少夫人扶起来。”

    宁氏夫人看着安元志的样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畏缩着,想说话又发不出声来。

    “老六子,”安元志又喊了老六子一声。

    老六子带着人刚想去找安元文,安元文自己走进了灵堂的院门。

    “少爷,”袁申喊了安元志一声,让安元志看院门那里。

    冯姨娘这时也顾不上宁氏了,一把抓住了安元志的左臂,求安元志道:“少爷,不能啊!”

1097异母兄弟

    1085权贵无情

    这天晚上,安元志没有跟着上官勇和上官睿回军里去,而是在驸马府里过夜。

    三更天时候,当年为安元信怀子被杀的婢女阿莲的父亲王老实,被老六子领进了安元志的书房里。

    安元志让王老实坐下,然后冲老六子挥了一下手。

    老六子退到了书房门外守着。

    王老实这些年因为安元志的关系,在安府里日子过得挺好,甚至安太师还让冯姨娘又给王老实指一个媳妇,只是这个长相漂亮又年轻的媳妇到了王老实身边没一个月,就得了一场急病死了。从此之后,安太师没再提过给王老实指媳妇的事,至于那个可怜女人的死,安府里早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穿得不比大管家差,”安元志打量一眼王老实后,笑道:“大管家那奴才找你的麻烦了吗?”

    王老实忙又起身回安元志的话道:“没有,五少爷,奴才的日子托五少爷的福,过得很好。”

    “坐下说话,”安元志让王老实坐,说:“安元文怎么样了?”

    老六子在书房门前来回走着,天是越来越冷了,老六子不时就要紧紧衣服,往手上哈哈热气取暖。

    “五少爷?”王老实突然就在书房里喊了起来,声音惊慌。

    老六子停了脚步,看向了身后亮着灯的书房。

    书房里的灯光看着忽闪了一下,但再没有说话声传出来。

    王老实跟安元志说了快半个时辰的话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说完话了?”老六子在门前问王老实道。

    “是,说完了,这位爷,小人告退了,”王老实对安元志身边的这些军爷们,一向是以奴自居,腰就没直起来过。

    老六子让一个侍卫送王老实出府去,他自己走进了安元志的书房里。

    安元志这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壶酒拿在手上,看见老六子进来就说:“过来喝一杯吧。”

    老六子说:“什么事要说半个时辰啊?”

    安元志说:“安家的事你要听?”

    老六子拉了张椅子在安元志的跟前坐下了,大力地摇一下头,说:“那还是算了吧,连国公爷都说安家的事就是一本烂帐,我不听。”

    “国公爷?”安元志笑了起来,说:“改口改得挺快。”

    老六子拿了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说:“兄弟们现在大小都是个将军了。”

    安元志小声道:“是啊,阿威要是还在,一定是你们兄弟中最大的官了。这小子走了多久了?妈的,突然就想他了。”

    老六子小心翼翼地打量安元志一眼,说:“你喝醉了?”

    安元志这会儿看起来的确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不过安五少爷的眼神又很清明,看着老六子戏谑道:“老子千杯不醉的人,半壶酒就能把老子喝倒了?”

    老六子眨巴一下眼睛,恨起自己的好心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担心这个家伙?

    “就是想袁威了,”安元志从老六子的手上拿过酒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跟老六子道:“姓氏这玩意儿算个屁,若是能用安家那几个的命换袁威的命,老子一定换。”

    老六子没敢接安元志这话,想想安元志说的是亲兄弟,老六子这种杀惯了人的人,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安家的少爷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老六子想不明白,不过看着抱着酒壶灌酒的安元志,老六子也不敢问。

    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安元文在自己的书房里,跟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厮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两个小厮显然已经被安元文吓着了,都把头低着,看都不敢看自己的主子一眼。

    书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一扇半开的窗照进来,给这书房带来一些光亮。只是月光毕竟清冷,比不了烛火的暖意,安元文的脸色在月光下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活人了,怨毒,失落,无奈,惊惶,种种不能言喻的表情混杂在一张脸上,让安元文平日里斯文端正的脸扭曲着,让人望而生怖。

    “你们下去吧,”安元文挥手让两个小厮退下。

    一个年纪稍长的小厮扑通一声给安元文跪下了,求安元文道:“大公子,你害了五少爷,太师不会饶过你啊!”

    另一个小厮在这一刻显得茫然无措,僵着身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跪下。

    安元文笑了一声,掩面道:“他不死,我就一定会被他害死。”

    跪地的小厮膝行了几步,到了安元文的脚下,给安元文磕头道:“大公子,奴才求您再想想吧!”

    安元文看着这个拼命给自己磕头的小厮,这个家生奴才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他不怀疑这个奴才的忠心,只是,安元文听这小厮跟自己说,五少爷不是好惹的这句话后,突然就暴起,一脚踹在了这小厮的心口上。

    小厮被安元文踹到地上,捂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也嫌我没用?”安元文咬牙切齿道:“你这奴才也看不起我?!”

    “大公子,”小厮缓过这口气后,又跪在了安元文的脚下,低声道:“大公子,您才是安家的嫡长子,五少爷再风光,他也只是个奴生子,绣姨娘就算被抬成平妻了,五少爷也只是个奴生子啊,大公子!您跟一个奴生子,有什么好比的?”

    “一个奴生子,”安元文冷声道:“一个奴生子竟然封了侯,进祠堂上了香,什么嫡庶?都是假的!”

    “大公子,您不能这么想,”小厮还想再劝安元文,却又挨了安元文一脚。

    “滚出去,”安元文道:“是不是你也想去伺候安元志了?”

    “奴才不敢,”小厮忙摇头道。

    “那你就去办你的差事,”安元文道:“滚出去!”

    小厮跪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傻站在一旁的小厮忙跑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他不死,就一定是我死,”安元文看着陪伴自己长大的忠仆道:“墨砚,你是想看着我死吗?”

    叫墨砚的小厮还是摇头。

    “出去吧,”安元文缓和了语气,神情也一下子柔和了下来,说:“听话。”

    墨砚看着安元文突然就哭了起来。

    安元文看着墨砚掉眼泪,慢慢离开了窗前,走到了书桌案后面坐下。

    “墨砚哥,走吧,”叫墨台的小厮小声道。

    墨砚似是绝望了一般点了点头。

    墨台扶着墨砚退出去后,安元文瘫坐在了椅子上。

    老太君这时还跪在佛堂里颂着佛经,一个婆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跟老太君小声禀道:“老太君,太师还没有回来。”

    老太君低颂着佛经没有睁眼。

    婆子没等到老太君的回应,轻声轻脚地又退了出去。

    老太君在婆子退出去后,才睁眼看向了面前的大肚弥勒佛相。安太师傍晚时分就被安锦绣叫进了宫去,这会儿已经深更半夜了还没有从宫里回来。老太君现在只要听到太后娘娘这四个字就害怕,安太师的迟迟不归,更让她心慌。

    老太君强逼着自己颂完了最后一段佛经,走出佛堂,发现宁氏还跪在佛堂外面。老太君走到了宁氏的跟前,叹气道:“你这是何苦?”

    宁氏跟老太君哭道:“老太君,孙媳嫁入安家这些年,一直都是循规蹈矩,孙媳不是安家的罪人啊。”

    老太君视意周围的婆子丫鬟们把宁氏从地上扶起来,道:“我们这些内宅妇人如何管外面的事?你公公已经说过了,不会不问宁家的事,你还想要什么?回去吧,你是安家的长媳,安家又怎会亏待了你?”

    宁氏摇头道:“老太君,孙媳就是想知道,我父亲叔伯们什么时候可以从牢里放出来。”

    老太君命丫鬟婆子们道:“把大少夫人扶回房去休息。”

    “老太君!”宁氏声音很高很惨地喊了老太君一声。

    老太君只是看着宁氏,不为所动。

    丫鬟婆子们架着宁氏往外走,手上都用了力气,不敢让宁氏挣脱了。

    “这个时候,安家只看的到五少爷了吗?”宁氏的情绪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再次失控,跟老太君喊道。

    老太君转身往另一边的院门走去。

    “安家还算是什么世族大家?!”宁氏高声叫着。

    “让她闭嘴,”老太君同样声音很大地下令道。

    一个婆子忙就捂住了宁氏夫人的嘴。

    老太君没让丫鬟搀扶,自己柱着拐杖慢慢地往前走着。安家的这对庶出姐弟,如今江山都在手中,他们还用在乎什么嫡庶?老太君心里戚戚然地想着,若是安锦绣愿意,让这府里的嫡庶掉个个儿,他们安家能抗得过皇权吗?

    “找个大夫来给大少夫人看看,”老太君跟身边的丫鬟道:“本就身子不好,我还不想失了这个孙媳。”

    “是,”大丫鬟忙就应声道。

    安太师这时还坐在千秋殿里,他想以宁氏父子冤死为机会,将周孝忠一党拿下,而安锦绣不想动周孝忠,只想将宁家的男人们从牢里先放出去。意见的又一次不同,让这对父女说了大半宿的话,最后还是谁也没能说服得了谁。

    “说到底你是不信我,”安太师看看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跟安锦绣道:“锦绣,你护着周孝忠,可他是要对付你的啊。”

    “那就让我看看周相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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