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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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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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灯大师对众人说话间已经过了很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瑛姑正是趁此时从山下摸了上来。

    果然一灯大师对众人道:“诸位不要出手,我甘心受她这一刀,以偿我欠她之情!”

    这时瑛姑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口,门口的阉僧拜在地上,口称“贵妃娘娘”行礼,瑛姑恨声道:“好啊,我还以为你看破世情,原来却在这里做你的太平皇帝。哼哼,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御林军总管,还有内侍总管,都在这里侍候你!”

    原来那个太监也是个当官的呢!

    这时武三通听瑛姑直呼一灯大师之名,再也忍耐不住,跳起喝道:“一日为君,终身是尊,你岂可出言无状?”

    一灯大师长念一声佛号:“三通,何以生了嗔怒之念,虚名我早已看破,你为何还执着于此?”

    武三通听一灯大师发话,只得强自压下怒气。

    童姥这时却比李秋水先出声了,只听她冷笑道:“大师,你当年对她一番深情,因嫉生恨,不救她的儿子,的确其错在你,但是她先偷汉子怎么说?这伤风败俗的人,不杀她,已经对她很好啦。她今日居然还有脸上山来口称报仇!”

    瑛姑大怒:“我是有罪,但是我儿子又有什么罪?我宁愿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李秋水道:“你的命本来就是人家赏你的,你不守妇道,他还让你在宫里好吃好穿,你还有什么资格用你的命来一命换一命!”

    瑛姑一怔——这一层道理,她平日里从未想到过,她的脑海中想的一半是周伯通,一半就是复仇,哪里还有空来想当年一灯对她的诸般好处。现在童姥和李秋水两个人一出言,她居然也颇有触动。

    尚可这时也在一旁道:“一灯大师其实当年对你情深之至!他不救你的儿子,实在是因为他在喝老顽童的醋。若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喝醋?他见到你那块‘四张机’的鸳鸯锦帕,实是伤心之极。”

    这几句话一说,瑛姑更是想到当年南帝对她的种种好处,一时间居然有些心软。

    这时一灯大师又道:“瑛姑,你来啦。你们大家都不许难为她,要好好让她下山。好啦,你来刺罢,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这话说得十分柔和,瑛姑听了呆呆出神,握着刀柄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尚可趁机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害死你心爱的儿子,你该走遍天涯海角,找这凶手报仇才是。迁怒旁人,又有何用?你要学奇门数术,我们也可教你。”

    尚可不提瑛姑的儿子倒也罢了,一提她儿子,她忽地想起儿子临列前那痛苦的眼神来,再看一灯手上那枚玉环,瞬时之间,入宫、学武、遇周、绝情、生子、丧儿的一幕幕往事都在眼前现了出来,令她心肠又硬了起来,提刀便冲了过来。

    李秋水哼了一声站起来,抬手一掌便向她击去,一灯念了一声佛号,却闪身挡在了瑛姑的面前——李秋水没想到一灯武功全失之下,身法居然仍如此快捷,忙收手时,瑛姑已经一刀向一灯刺了过去。

    童姥在一旁也是措手不及,伸手往一灯大师胁下推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童姥此时的内功比一灯大师要高出太多,一灯立足未稳,若是被童姥推到,那定然是一推便推了开去。

    而此时瑛姑一刀过来,只听“噗”的一声,这一刀已经划破了一灯大师的胁下,鲜血顿时染红了袈裟。

    李秋水一下子彻底被激怒了,凌空高高跃起,便要对瑛姑出手,尚可这时却叫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李秋水前世里何曾听过人劝,但这一世她却已经改变许多,而且尚可的话在她心目中还是有一定份量的,所以听了尚可的话后,她硬生生从空中顿住身形落下,回过头来怒道:“什么?”

    这时瑛姑欲要再动手,却也没有勇气了——刚才她硬起心肠,也不过是那一击之勇罢了。现在一击不中,欲要再贾余勇,也是觉得双手都在发抖,似乎一点力气也无。

    渔樵耕读四人齐声惊呼,抢上前抱住一灯,只见这一刀深入肋下肌肉,鲜血正不断地涌出。

    童姥也凑上前看了一眼,见这刀口最深,好在不是致命之处——原来刚才童姥伸手一推,毕竟推到了一灯大师的身上,虽然没有推开,但也让一灯的身子一歪,躲开了致命的一刀。

    瑛姑这时也是呆呆地看着伤口血如涌泉般地涌出,忽然想起刚才童姥和李秋水的话来——是啊,我与人私通生子,他没一言半语相责,仍是任由我在宫中居住,不但没将我处死,一切供养只有比前更加丰厚。他实在一直待我好得很啊。

    这时尚可也凑了过来,见一灯大师伤口已经被童姥点穴止住,又见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对瑛姑道:“你儿子是被人打死的,你不去找那个人,追着大师做什么?”

    瑛姑惨白着脸,只是不语。

    一灯这时仍然气定神闲,对尚可道:“尚姑娘,不要为难她。”

    听一灯的口气,居然仍然想让瑛姑再给他来一刀。

    尚可这时候对瑛姑道:“刚才大师已经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了,我思来想去,大概只有裘千仞的可能最大。”

    这句话一出,不仅瑛姑,便是一灯大师和渔樵耕读也都吃了一惊,倒是李秋水和童姥,猜到这又是她知道的“史实”了,所以并不吃惊。郭靖更是不会多想,只得着尚可继续说下去。

    尚可道:“大师说打伤你儿子的人武功轻功均是极高,掌力却又仅震断一个孩子的带脉,并不要了他性命。若是想要杀人,一个不满三周岁的孩子,便是三流武林中人,一掌也尽可打死他了。这个刺客这样做,显然也是为了让大师出手救人,然后不能去参加第二次的华山论剑来争夺《九阴真经》。”

    这时朱子柳忍不住道:“那岂不是欧阳锋的嫌疑最大?”

    一灯摇头道:“不是。重阳真人去世后,我曾亲去吊唁,得知那欧阳锋想趁重阳真人去抢夺《九阴真经》,结果中了诈死的重阳真人一记一阳指而被破了蛤蟆功。这位欧阳兄为人稳重,不肯冒险。他没了蛤蟆功,定然回西域苦练恢复,不会再来大理。这功夫没个十年,不会恢复的。”

    尚可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虽不知这事,但我想大师宫里添了个孩子的事,乃是极秘密的,这个人能够知道,定然在大理多方打探消息,这个人就算不是大理国人,也是住在与大理极近的地方的。那铁掌山正好与大理很近,而裘千仞也对《九阴真经》虎视眈眈。”

    这种事当然是极秘的,因为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一灯的孩子!谁敢把这事说出去?渔樵耕读倒是要称瑛姑的孩子一声“小皇爷”,但那也是碍于情面罢了!王重阳把周伯通绑到一灯面前的事,皇宫里有谁不知!

    瑛姑这时冷笑道:“你自己被他打了一掌,所以怀恨在心,好让我去为你报仇?”

    尚可道:“可是除此之外,再没有人有动机来伤害这样的一个孩子,又不令他速死。”

    瑛姑听了默默不语,神色间却是已经有些心动了。

    尚可又道:“我自己的伤和仇,自然要自己去报,我们几个人,难道还需要你帮忙吗?这世上能不为人知地进入大理皇宫的人不多,但是谁又会故意去招惹大理皇帝呢?如果不是为了《九阴真经》,不是为了天下第一,只怕没有人会无端端地来做出这样的事吧?”

    瑛姑道:“可是无凭无据,我怎么去找他?”

    尚可见瑛姑脸上已经信了七分,便道:“他既做下了亏心事,便一定不敢见你。你在离铁掌帮这么近的地方住着,他平日里与你可有来往?”

    瑛姑道:“见倒是见过两次,但却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尚可道:“你冷不防去诈他一下,他定然会显露出不安来,那样就行了!”

    瑛姑道:“怎么诈他?我只听过他的笑声。”

    尚可道:“那就说一件让他开心的事,让他笑嘛。”

    瑛姑听了默然不语,一灯这时已经裹好了伤,听了尚可的话后便道:“瑛姑,你不是裘千仞的对手,千万别去。这事咱们从长计议!”

    瑛姑哼了一声:“谁要与你计议!”

    说着转身而去——她身法诡异,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渔樵耕读四人都觉惊异。因为瑛姑初学武时年纪已大,而且他们四个已经是武功有成,现在十几年苦练下来,居然反而不如瑛姑了!

    一灯长叹一声,对四个徒弟道:“瑛姑性情急躁,我看她去寻裘千仞,只怕凶多吉少!”

    武三通道:“师父你还关心她做什么!她一点也不念旧情呢!”

    一灯摇头长叹——他现在身上受伤,想要去追瑛姑也是不可能的,也只得暂时放弃去保护瑛姑的想法了。

    尚可这时道:“我看瑛姑也不见得会有多危险——她还没有见到老顽童,怎么会轻易犯险。裘千仞武功在她之上,她也不是不知。我看她先去找老顽童才是正理!”

    一灯点了点头:“希望她不要轻举妄动才好,不然,我这一生都不会心安了。”

    李秋水见一灯遇到这样的事,居然还念着旧情,也是大感意外。这时童姥道:“其实这事也好办,我们正要去铁掌山找那裘千仞的晦气,也不用她动手,我们先替她料理了裘千仞这厮便了。”

    渔樵耕读见她小小年纪,居然出言如此狂妄,都是一怔。一灯大师却是目光如炬——他是精研佛理之人,看人不光是看外表的,肉身的臭皮囊对于一灯来说根本只是皮相。所以一灯一看就知道李秋水和童姥两个绝对不像她们两个所表现出来的这么年轻,只是他也想不到这其实是两个转世重生的“老妖怪”罢了。

    所以一灯这时听到童姥这样说,也是高宣佛号,对童姥和李秋水道:“两位施主杀心太重,有违天和。日后当要心存善念,才不会堕入魔障。”

    童姥和李秋水听了都是一怔——突然间前世的各种事情都飞快地在脑海中闪过,不禁不约而同地想:我们两个前世那样争斗,如果有一个人退一步,或者我自己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又何至于最后弄到那样的下场?

    这时尚可对一灯道:“大师不必担心,我们也正要去铁掌山的,料来瑛姑不会这么快便与裘千仞动手,她要确定这件事,一定还要费些时日的。大师只管安心恢复功力,不然也只有枉自送了性命——那裘千仞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泗水渔隐也过来道:“师父,瑛姑为了报仇能忍十几年的,不必为她太过担心。”

    一灯一想也是,越是大仇,瑛姑越是小心隐忍——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贸然行动的。

    这时陆展元忽然与何沅君一起跑了进来,陆展元道:“怎么大家都来了这里?我刚才看到瑛姑了,怎么回事?”

    尚可道:“这里正忙着呢,待会儿你问郭靖好了。”

    陆展元与何沅君见一灯大师受了伤,都是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一灯大师会被人刺伤的。

    陆展元忙上前道:“大师,怎么回事?可是瑛姑所伤?”

    陆展元知道瑛姑和一灯大师有仇,刚才又见到瑛姑离去,自然猜出是怎么回事,不过何沅君却也好像知道一样,对一灯大师道:“怎么这么多人,还能被她得了手去?”

    尚可一听,就知道是陆展元把一路上来所遇到的事,甚至还有他在别的地方的见闻,大概都一股脑儿地对何沅君说了吧。

    还好自己也没啥八卦的地方让陆展元知道,不然这家伙估计也都告诉何沅君了吧——男人啊,都是一个样!

    于是便想到了郭靖——这家伙,算是异类吧?但是欧阳克呢?他好像也不是这样呢!

    想到欧阳克在很多事上对自己总是遮遮掩掩的,尚可忽然觉得,这家伙也不是个一见到心仪的人就忘乎所以的呢!

    这时一灯大师对众人道了谢,而天竺僧此时也出了定,见师兄忽然受了伤,也是吃了一惊,上前查看后知道不是致命伤才放了心,便去自己禅房中拿些伤药来替一灯敷上。

    一灯大师虽然伤不致命,但是这一天来和精神上不断地打击和消耗,也让他疲惫了。所以他也就在四个徒弟的陪同下回了禅房休息。

    李秋水还不放心,便让渔樵耕读四人仍然把守在周围,生怕瑛姑不死心去而复返。

    不过这显然是李秋水多虑了,瑛姑这一去之后就没有再来,而尚可和李秋水、童姥等人在山上也一下住了十来天。这一则还是为了防范瑛姑去而复返,二则也是互相间交流切磋一下武功。

    一灯大师炼《洗髓经》固然是得心应手,但是李秋水和童姥的见识也是不凡,三个人时常探讨武学精要,都是得益匪浅。而郭靖和尚可有时在旁当听众,更是觉得大有长进。渔樵耕读也同样抽空就来旁听,就只有陆展元,尽顾着和何沅君联络感情了。

 七十六章 山下相候

    李秋水和童姥从尚可处得知,他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夫妻,所以也就只当看不见,但是武三通就有点不高兴了,生怕养女被抢走,从而经常阻止他们两个私下相处。

    倒是一灯大师,对陆展元似乎很欣赏,而且他虽是出家人,对于男女间的情事也不反对,反而比武三通更开明一些。

    尚可并未看过原著,电视里对武三通心中暗恋养女的心态并未表现出来,所以她也不知这事,只当是父亲对女儿的保护心态罢了。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直到一灯大师练《洗髓经》渐渐上了正轨,童姥和李秋水才离开——当然,这也是因为和黄药师相约的时间快到了。

    于是一行人就此告别。不过本来尚可以为陆展元会留下来的,却没想到他也跟着自己一起走了。

    “你怎么不留下来多陪陪你的阿沅?”

    尚可与陆展元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也会打趣打趣他。

    陆展元道:“我出门来是游历江湖的,当然要跟着你们一起走。”

    尚可又问道:“那也不必一直跟着我们啊!”

    陆展元一怔,道:“你这是下逐客令么?”

    尚可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不要耽误了你游历天下罢了。我们这次是要去桃花岛呢,那是个挺危险的地方。”

    陆展元笑道:“天下四大高手,常人一生也无缘得见其中一位,我跟着你们,已经见了一位,东邪的风采,也正要托你们的福前去领教一下。嗯,你们不是说还要去跟裘千仞较量一下么?他也是当世少有的高手,能见识一下他的功夫,对我来说也是很好的经验。”

    这话说得没错,自从见了一灯的一阳指法后,各人都大受裨益,陆展元自然也想再观摩一下别的高手的武功。

    这时童姥道:“裘千仞?哼,我看也不过如此吧。若是我练成了生死符,别说是裘千仞,就是黄药师,哼哼!”

    陆展元听了大感兴趣:“生死符?那是什么?是武功,还是暗器?”

    童姥横了他一眼:“你想知道?可是我不想告诉你!要么,等我练成了,你来尝尝滋味?”

    陆展元脸上大为尴尬——他本来就对童姥嘴里常常喊打喊杀的颇为不满,现在就更加对童姥心怀反感,只是碍着李秋水和尚可的面子,强自忍了下来便了。

    其实童姥也不是故意给他难堪,这种打探人家武功的话其实也是一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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